“對於機器設備性能行情,咱們都是門外漢,算得上是一竅不通,具體價格說不清楚,應該找找這方麵專家進行鑒定,看看它到底值多少錢,咱們心裏有了底,可以和周君直接談判。”陳子豪笑著說:“即使吃虧也要吃在明處,不能讓他得了便宜賣乖,笑話咱們是個傻瓜。”


    “它本身就是堆廢鐵,找專家還不夠他的,弄不好又是白忙乎。”邱衛強說。心的話,找專家那麽容易,這可不是嘴上一說的事。現在的人是唯利是圖,不給錢肯定不幹,這是公家的事認為有油水,肯定會是獅子大開口,這個錢花的有點冤。


    “該花的錢還得花,總比讓人給蒙了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幹上麵領導還答應,不把你罵個狗血噴頭不算完,最後你還得幹,誰讓咱們都是幹活的料,隻有絕對的服從,不能有絲毫的駁迴。”陳子豪笑著說。


    “咱們都是外行,在這方麵一無所知,是得找個人給把把關,至少有個底線,心裏沒底也不好和人家交涉。”徐峰說:“現在的人賊心眼不少,稍不留神便會著了道,明白後已晚了三春,絕對不能當這個冤大頭。”


    “這方麵的人不好找,現在是專家滿天飛,花錢買個證就自稱是專家,遇到一個二不混子,似懂非懂,胡亂估算一下,你滿意了,結果沒有一點價值,錢花了屁事不管。”邱衛強說。


    陳子豪點點頭,邱衛強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不找人給鑒定一下,根本無法估算出實用價值。說:“這裏麵水分確實很大,得找個誠實可靠的人,不能讓他給糊弄了。”


    “所以說事情不好辦,辦好了沒事,辦不好會落埋怨,到時候又是咱們的責任,不能總幹費力不討好的事。”邱衛強說:“不如就這樣擱著,不幹沒有錯,反正咱們不答應,那些破爛沒有人敢動。”


    “周君已經把地皮買下來,不可能總是閑置,拖著肯定不幹,天天找你不煩得慌。”陳子豪笑著說。


    “沒完沒了啥時是個頭。”邱衛強說:“依我看讓老包去辦,要不然也是閑著沒事,是好是壞全是他的責任,與咱們沒有一點關係,正好借此擺脫責任。”


    “他現在哪有那個心情,弄不好會幹瞎了,到時候還得咱們收場,那樣還不如不用他。”陳子豪說。


    “媽的,這叫神馬事,想起來心口堵得慌。”邱偉強猛地一拍方向盤說。


    由於用力過大,車身不由一抖。陳子豪笑著說:“喂,我說哥們,注意點安全,不能因為這個把命搭進去,那樣可太不值了,您不想活了,我們可還沒活夠呢。”


    “為了這個犯不上,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啥事我也不怕。”邱衛強說。


    徐峰想到了張伯輝,老人是機器製造的專家,在這方麵有著一定的造詣,讓他鑒定絕對沒有問題。於是說:“去燒烤廣場找找張工,他是機械方麵的工程師,有著一定的權威,雖說是堆廢鐵,在咱們看來沒用,或許到了用家手裏還有價值,至少能夠給咱們一個參考價值。”


    “嘿嘿,咱們是騎馬找馬,怎麽把他給忘了,老人性情耿直,而且責任心強,絕對不會坑咱們。”陳子豪笑著說。


    “我看完全可以,家人至少不會蒙咱們。”邱衛強說:“咱們不希望賣出個天價,隻要說得過去就中。”


    “你給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請他出山。”陳子豪說。


    徐峰隨後給常守信打電話,說了他的意思。常守信滿口答應,隻是現在沒有車,隻得讓張伯輝打車過去。陳子豪一聽,說:“咋能讓老人打車過來,顯得咱們沒有誠意,我們現在就去接他。”隨後讓邱衛強調轉車頭去接張伯輝。


    陳子豪給邵毅打電話,把周君的意思跟他說了。邵毅聽了後說:“不給錢說不過去,這可是抵貸資產,絕對不能白白流失。”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價格難以確定,想找個工程師給測算一下,那樣咱們有了依據,也好和他談判。”陳子豪說:“即使他不要,咱們還可以找下家談判,那樣吃不了太大虧。”


    “這件事由你負責處理,然後再向我匯報。”邵毅說。


    “行,我們隨時向您匯報。”陳子豪說著掛了電話。


    “張工是咱們自己人,絕對不會黑咱們。”邱衛強說。


    “以我對老人家的了解,錢肯定是不會要。”徐峰說。


    “這是最好不過,要是換了別人,沒有萬八的不行。”邱衛強說。


    陳子豪給周君打電話,轉達了邵毅的意見。周君聽了笑著說:“不要蒙我了,哪裏是邵行長的意見,我看純粹是你們個人的意見,無非是想算計我,讓我多花倆錢而已,一個堂堂大商行,有著花不完的錢,何必跟我這個小個體戶過不去,放我一馬就過去了。”


    “這畢竟是銀行抵貸資產,豈能白白流失,這個我們誰也做不了主。”陳子豪說。


    “你也不要為難了,看在以往共事的情麵上,再給你們兩萬元了結,你們對上麵有了交待,自己也有了功勞,這樣總可以了吧。”周君說。


    “具體價格不好說清楚,我們請了機械方麵的專家,他會給一個合理的參考價值。”陳子豪說。心的話有門,看來這些破爛對他來說還是有點用處,不然不會再出兩萬元。既然這樣那就好辦,現在對商行來說,不怕錢給的多,多剜出一分是一分。


    “它本身就是堆廢鐵,白給我都不要,還費那事幹嗎,那兩萬元全包括了,這也就是你們,對我幫助不小,要是換了別人我是一分錢不給。”周君說。


    “您家大業大,還在乎這點小錢。”陳子豪笑著說。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哥們之間吃喝玩樂隨便,我還落個好人緣。”周君說:“這是公家的事沒有必要這麽認真,隻要針過得去線就過去,說得過去就行。”


    “為人的事誰不想幹,何況咱們之間的關係,更沒二話可說。”陳子豪笑著說:“可是我沒有那個權力,一切得按規矩來。”


    “狗屁規矩,你幹事就是忒認真。”周君哈哈一笑說:“好吧,我等你們請的那個專家,看看他怎麽說,畢竟我是一個租賃者,還得聽聽你的意見。”


    “不認真還行,要是犯了錯誤,當不當主任不說,受到處罰有點冤。”陳子豪笑著說。


    “不要跟我說這個,說白了就是想多要點錢而已,到時候咱們再商議,有啥問題好商量,別人我可以對不起,你,我能不給你麵子。”周君說。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什麽話一點就透,謝謝你的理解。”陳子豪說著掛了電話。


    “看他的意思是有點鬆口了,本來嘛,那些廠房不可能沒有一點用處,想撿便宜沒有這樣撿的,咋著也得給點錢。”徐峰說。


    “既然這樣咱們就宰他一把,咱們還能多收點貸款,有道是多多益善。”邱衛強笑著說。


    “可也不能太狠了,把他嚇跑了,咱們還真沒法辦。”陳子豪說。


    “錢已經投在這裏,他不可能不幹,再者,他是個大老板,讓他多花點錢沒啥。”邱衛強說。


    “你是好準了他的脈,想借機敲他一筆,心夠狠的。”徐峰笑著說。


    “貨賣用家,既然他有用,多花點錢理所當然,多收貸款誰不高興。”邱衛強說。


    “那也不能太過分,畢竟是咱們的客戶,不能因為這個鬧生分,一切和平解決為妙。”陳子豪說。


    “現在就看張工的了,但願能估出個好價錢,痛痛快快的把它給賣了,咱們也算徹底省了心。”邱衛強說。


    到了燒烤廣場,張伯輝正在等著他們,隨後把他請上了車。車上陳子豪跟他說明情況,張伯輝聽了點點頭,說:“這些設備不能說沒有一點用處,咱們得現場看看,然後再商議咋辦。”


    “一切拜托您了,真要是賣出好價錢我們感激不盡。”陳子豪笑著說。


    “客氣話不用說,我一定會盡力,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張伯輝笑著說。


    來到馬忠祥造紙廠,周君正在門衛室等著他們,見到他們趕緊出門迎接。陳子豪相互作了介紹,周君握手表示歡迎。坐下後說:“以我的意思,再給你們兩萬元,一切都包括了,這塊地皮徹底算我的,日後有任何問題也算我的,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說句心裏話,也就是你們,有著業務合作關係,要是別人我是一分錢不會給,還得給我拆除工錢,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確實沒有一點用處,不拆除它咋辦。”


    “我是想一分錢不要,可是上麵領導不答應,沒有辦法隻得這樣做,所以不能怪我不給情麵。”陳子豪笑著說。


    “有道是各為其主,吃哪門子飯是說那門子話,這我比你心裏清楚,行了,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幹工作是一絲不苟,吃虧的事更不會幹,這一點我是十分的佩服,所以,這才做出了讓步。”周君笑著說:“你說我夠不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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