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這筆錢也要不迴來,如果把借條給我們,我們或許會幫你把錢要迴來,這樣即減輕你的壓力,我們也能收迴貸款,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邱衛強說。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真要是為貸款的事進去,可不是件什麽光彩的事情,不光你的麵子不好看,還有你的家人,他們如何麵對親戚朋友,這輩子如何做人,孰輕孰重你要分得清楚,希望你好自為之。”徐峰說。


    “小兄弟,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誰不想還貸款,誰又願意吃官司,可是我確實有難處,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馬忠祥說。


    見到馬忠祥還是沒有吐口的意思,一味的強調客觀理由,拿沒有錢說事。眼前就有八萬元,瞪著倆眼說瞎話,哦,把他們當成好糊弄之人,幾句瞎話就想打發走,這可能嗎?陳子豪心裏很是不悅,耷拉著臉說:“還理解什麽,欠貸款不還能還有什麽理由,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跟我裝什麽洋蒜,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不要再逼我們,是你欠貸款,而不是我們欠你的,這一點你要明白。”


    “說了半天,主要是為了解決貸款問題,都是為了你好,不要再固執了成不成。”包永亮說。


    真是他媽不會辦事,你都要不迴來的錢,咋還舍不得撒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說這筆錢要不迴來,就是能要迴來也不能這樣。痛痛快快答應比啥不強,多少給他點麵子,讓他得過得去,通過這件事,至少沒有人小看他。這可倒好,一點不留情麵都不給,真是可氣可惱。


    “看來你真是沒有一點誠意了。”陳子豪說。


    “陳主任,不是不想給你們,可借條我確實給燒了,我實在是拿不出來。”馬忠祥說:“包主任,你也跟我去過他家,咋迴事應該清楚,還有必要留借條嗎。”心的話,把借條給你們,這筆錢算是沒了,他才不那麽傻。隻要他一口咬定借條燒了,等於沒有了證據,誰拿他也沒有辦法,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要。


    “馬忠祥,不要跟我們胡說八道,要知道我們是在幫你,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這一點要考慮清楚。”李岩加重語氣說:“同時,再一次警告你,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再執迷不悟、頑固不化的話,隨時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依法收迴貸款,到那時不要怪我們翻臉無情。”


    聽到他這樣說,馬忠祥的心裏也在打鼓。真要是以詐騙罪論處,自己一定會被抓進去,那時就由不得自己。畢竟銀行是國家的買賣,真要叫起真來,肯定是抗不過去。這幾天可是體驗出來,裏麵的滋味不好受。罷罷,不就是八萬元嗎,何況兩人已經鬧僵了,還他錢已經不可能。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這筆錢讓銀行去要。真要是要了迴來,可以減少一些貸款。也能夠證明他有誠意,緩解和銀行的矛盾,不對他采取措施。


    “好吧,我同意你們的要求,用這筆錢償還貸款。”馬忠祥說。


    “這才像話,隻要有誠意,咱們誰都說得過去。”邱衛強說。


    “借條現在何處?”李岩說。


    “在我老婆那裏,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把你們的電話借我用用。”馬忠祥說。隨後跟警察說明情況,同意他和外麵通話。陳子豪把手機遞給他,跟老婆通了電話,告訴她把借條給陳子豪他們。


    “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取,不過她受了傷行動不方便,你們得到醫院去接她,還得把她送迴去。”馬忠祥說。


    “沒問題,保證她平安無事。”陳子豪笑著說。要的就是這句話,隻要他答應把債務轉給他們,以後的事情好辦多了。


    “你還得給我們出一份證明,證明這筆債務轉到辦事處名下,用於償還貸款。”李岩說。


    “行,現在我就給你們寫,不過他要是不還可不能怪我。”馬忠祥說著寫了證明。


    “那是我們的事,與你沒有關係。”陳子豪說。


    “趁熱打鐵,咱們馬上去找他老婆,把借條要過來,然後再說下一步。”徐峰說。


    一行人來到醫院,找到馬忠祥的老婆艾紅,一同到家拿迴了借條,隨後把她送迴醫院。出門後,李岩說:“隻要有了馬忠祥這份證明和借條,等於把債權轉移到了辦事處,你們可以直接找他要錢。”


    “可是他能夠給嗎,畢竟已經過了訴訟時效,根本不受法律保護,起訴也沒有人受理。”邱衛強說。


    “雖說過了訴訟時效,但依然有追索權,剛才我看了的借條,從中發現了漏洞,他們之間沒有確定期限,按照相關規定,約定不明確的,債務人可以隨時向債權人履行義務,債權人也可以隨時要求債務人履行義務,為此,要迴這筆錢大有希望。”李岩說。


    “還真沒注意這點,把借條拿給我看看。”邱衛強說。接過借條一看,上麵隻有借款金額和日期及借款人簽字,確實沒有約定期限,真如李岩所說,這筆錢還真能夠要迴來。


    “這樣寫借條,說明他們是親戚關係,雙方絕對的信任,老人或許不要任何收據都可以把錢借給他。”李岩說。


    “有道理,正因為他們是親戚關係,對於他們來講,這樣寫借條無非是個形式,還不還錢無所謂。”陳子豪說。


    “可是馬忠祥找他要錢為什麽不給,雖說老人死了,但馬忠祥是法定繼承人,完全可以把錢給他,認賬不認還,這沒有道理,尤其是親戚關係,不能因為這點錢傷了親情,何況企業的經營形勢不錯,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徐峰說。


    “怎麽,你還希望這筆錢已經給了馬忠祥,如果沒有這筆錢咱們找誰要去。”邱衛強笑著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就事論事,總覺得這裏麵有故事。”徐峰說。


    “不能光聽馬忠祥一麵之詞,這裏麵或許有什麽隱情,咱們隻是不知道而已。”李岩說。


    “要說也是,馬忠祥是個人嫌狗不待見的主,誰願意和他打交道。”徐峰說。


    “好,咱們馬上去找他。”陳子豪說著撥通了餘遠征的電話,先是自報了家門,然後把欠款的事跟他說了,馬忠祥已經將債務轉移到辦事處,他欠辦事處貸款,要求他歸還欠款。


    “你讓馬忠祥來,什麽情況我跟他說。”餘遠征說。


    “他現在因為打人致傷,已經被公安局請了進去,暫時還不能見他。”陳子豪說。


    “什麽,他被抓進去了?”餘遠征問。


    “怎麽,你不知道他的事。”陳子豪說。


    “我和他早已不相往來,怎麽能會知道他的事情。”餘遠征說。


    “餘老板,我跟你說句實話,他的貸款不少,而且都是違法貸款,完全可以詐騙罪論處,你是外麵跑的人,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你和他是親戚關係,不能眼看著他被抓進去不管是不是。”陳子豪說。


    “好吧,你們先過來,有什麽事情再商量。”餘遠征說。


    “謝謝你的理解,我們現在就趕過去找你。”陳子豪說著掛了電話。


    “聽說話的口氣挺和氣,不像不講理之人。”陳子豪說。


    “這就好辦,隻要把話說到家,也許會痛快地把錢還給你們。”李岩說。


    “但願如此,咱們一起去,有你這個律師在場,他多少會有些顧慮。”邱衛強說。


    “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們先去和他談,如果不行我再出麵。”李岩說。


    “咋了,難道還怕他不成,你可是律師,誰敢不把你當迴事。”徐峰笑著說。


    “說句心裏話,我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最不受歡迎的人,畢竟是讓他們把錢拿出來,誰樂意和我打交道,躲得越遠越好。”李岩說。


    “誰敢得罪你,巴結還來不及呢。”徐峰說。


    “這也分是誰,正常人誰愛搭理我們,打官司又不是什麽好事。”李岩笑著說。


    “有你在場助威,我們的心裏也有底氣。”陳子豪說。


    “通過你們談話來看,他是個要臉麵之人,如果我出麵,有可能會有誤解,認為你們要打官司,弄不好會產生逆反心理,本想給錢卻不給了,未免得不償失。”李岩說。


    “可是你不去,他要玩故事咋辦,最後還得找你。”徐峰說。


    “放心,隻要他敢打駁迴,我會立刻出麵解決,這樣的官司好打,保證會把錢要迴來。”李岩說。


    “那好,我們先去找他談,不行再找你。”陳子豪說。


    “對這樣的人,說話一定要有分寸,別把自己當迴事,更不能太豪橫了,有錢老板就是這樣任性,和他鬧翻了反倒不好,這種事情你還不清楚。”李岩笑著說。


    “這個我們會辦,好話說到家,隻要能把錢要迴來,哥幾個當孫子都幹。”陳子豪哈哈一笑說。


    “這才叫男子漢大丈夫,要想能做大事,就必須能屈能伸,隻要能達到最終目的,過程可以有很多選擇。”李岩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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