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算過去了,心裏總算踏實下來。”徐峰說。


    “我說過,這都是馬忠祥背後搞的鬼,跟咱們沒有一毛錢關係,領導不傻,不會看不出這裏麵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擔心。”邱衛強說。


    “可也是折騰了半天,結果咱們啥也沒幹。”徐峰說。


    “能有什麽辦法,誰讓咱們趕上了。”邱衛強說。


    “迴去休息一會兒,然後咱們去下鄉。”陳子豪說。


    “都這般時候了,還休息什麽,咱們現在就走。”邱衛強說。


    “幹勁十足嗎?夠革命的,佩服。”徐峰笑著說。


    “領導為我們洗清了冤屈,還咱們一個公道,說明領導心裏有我們,衝這個也得好好幹,不然也對不起領導,陳主任,你說是不是。”邱衛強說。


    “是不是全讓你說了,還讓我說什麽。”陳子豪笑著說。


    “說句心裏話,領導剛來時我的心裏真有些發怵,不知領導會怎麽處理,畢竟是有人舉報,雖說是沒有的事,畢竟事出有因,沒有一點責任不可能,噌你一頓沒商量,誰讓是領導,不服也得服,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我的心裏很是佩服,多幹點心裏也高興。”邱衛強說。


    “瞧把你給美的。”徐峰說。


    “領導為我們說話,為我們撐腰做主,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否則,不為我們說話,反而橫加指責,那樣心裏不舒服,幹啥也沒心思,被動與主動幹工作,心情自然不一樣。”邱衛強說。


    “你以為領導會像你一樣,看問題稀裏糊塗,沒有一點原則還行。”徐峰說。


    “有的領導就不一樣,看問題總是帶有片麵性,明知道自己是不對,卻從另一方麵對待問題,橫挑鼻子豎挑眼,認為自己有水平,讓人心裏不舒服。”邱衛強說。


    “背後講領導的壞話,這可是大不敬。”徐峰笑著說。


    “我說的是實際,有的領導就是這樣,功勞是自己的,過錯是別人的,遇到這樣的領導算你倒了黴。”邱衛強說。


    “好了,不要再發表奇談怪論了,咱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陳子豪笑著說。


    “咱們現在去哪裏?”徐峰問。


    “你們是怎麽安排的。”陳子豪說。


    “上午有人要我們去貸款調查,因為不知道領導會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隻得告訴他們明天再說,現在聽從你的安排。”邱衛強說。


    “有幾戶貸款快到期了,咱們去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陳子豪說。


    “行,你怎麽安排都沒意見。”邱衛強說。


    路上,邱衛強說:“馬忠祥這麽一鬧,上麵知道了他的情況,這麽多貸款收不迴來,可夠老包喝一壺的。”


    “我也是這麽想,老包還會認為咱們鼓動的,尤其是對我,意見肯定小不了,說我不夠意思。”陳子豪說。


    “這都是他自找,和咱們有屁關係,再者,咱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這麽給他擦屁股還不行,要是還了其他人,才不會這麽幹,哦,幹了一溜夠,嘛成績沒有,整個白忙乎,這是圖何苦呢?俗話說得好,新官不理舊帳,有什麽事他來承擔,這個話到哪裏也說得過去。”徐峰說。


    “話是這樣說,畢竟是老同誌,雖然有些過錯,可有些責任該承擔還是得承擔,這也是為了工作。”陳子豪說。


    “但是他不這麽認為,反而會認為你有想法,這樣的人不可心疼。”邱衛強說。


    “不管他怎麽認為,咱們工作還得幹,不能因為他影響工作。”陳子豪說。


    “可畢竟心裏不痛快,要是沒有他的事,咱們何至於受到牽連,這不是沒有的事。”邱衛強說。


    迴來路上,邵毅想道,舉報信的事情雖然已經弄清楚,和辦事處的人無關。但也會有麻煩事而來,那就是馬忠祥的貸款。上麵已經知道了他的貸款情況,以目前情況不可能全額收迴來,這麽多貸款收不迴來肯定說過不去,現在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如果如實上報,必然會牽扯到責任問題,不追究責任人的責任不行,處理輕了上麵不幹,重了責任人不幹,這才是讓他頭疼的事。都是讓馬忠祥給鬧得,有什麽事不好辦,非得舉報到市行,這可倒好,讓上麵知道了實情,並且認了真,一定要有個結果,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這也是在往他臉上抹黑,自己剛剛當上行長,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上麵會怎麽看他。一醜遮百俊,弄不好所有的功勞都被抹殺,這些日子白幹了。想到這裏,暗暗埋怨起包永亮來,都是他給找的事,幹工作稀裏糊塗,結果留下了後遺症,現在鼓起包來難以收場。如果真要按規定處理,包永亮肯定輕不了,開除他都是輕的。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李默然的號碼,隨後接通了電話。李默然把領導的意思跟他說了,讓把馬忠祥的貸款情況形成文字材料上報市行,特意提到責任人的問題,向他征求處理意見。邵毅說:“我剛才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怎麽處理確實是件頭疼的事,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責令責任人在崗收貸,看收迴進度再作處理。”李默然說。


    “現在看來全額收迴希望不大,而且損失相當嚴重,不嚴肅處理肯定說不過去。”邵毅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處理太重了,包永亮肯定有意見。”李默然說。


    “他還有意見,如果沒有他哪兒會這麽多的事情,現在上麵領導已經知道了,不處理他們能幹嗎。”邵毅說。


    “按照賠償製度,他不可能把貸款全部還上。”李默然說。


    “所以才不好辦,上麵真要認真起來,不光是這點問題,一旦全部曝光,後果可想而知,你我誰都保不了他。”邵毅說。


    “總得有個結果,不然咱們說不過去。”李默然說。


    “先給定個下崗清收,視同收迴進度再作處理。”邵毅說。


    “這樣處理是不是重了些。”李默然說。


    “不是重了,而是輕了,上麵幹不幹還是個問題,這麽多貸款沒了,領導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邵毅說。


    “那好,我們先把報告寫出來。”李默然說。


    “明天你讓井衝再去辦事處核實馬忠祥的貸款,把每一筆都要搞清楚,現在事情已經出來,想瞞也瞞不住,再要隱瞞是咱們的責任,老包是怎麽搞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給咱們出了個大難題。”邵毅說。


    “昨天,馬忠祥找到他要我的號碼,結果沒有給他,並把情況向我作了匯報,態度還是蠻好的。”李默然說。


    “態度好有屁用,如果能把事態控製住,絕對不會有今天的事情,讓你我都不好處理。”邵毅說。


    “馬忠祥也不夠揍,咋能這樣辦事,這不是坑人嗎。”李默然說。


    “也都怪老包廢物,連這點事情都擺布不了,白幹了這麽些年主任,捅出這麽大的婁子,責任全都他一人承擔。”邵毅說。


    “好吧,我先把情況落實,然後再議處理結果。”李默然說。


    “至於處理意見暫時保密,以免出現意外。”邵毅說。


    “這個我明白,明天上午我再告訴井衝他們去調查。”李默然說。


    “怎麽安排你自己決定。”邵毅說著掛了電話。


    心的話,真夠滑頭,給包永亮定個在崗清收,明知道過不去還這樣做。這是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去充當老好人,到了他這裏沒有通過,明顯是他的主意,包永亮知道還不恨死他。他倒是想不處理人呢?老好人誰不會當,可市行那一關還能過得去。如果總是拖著不處理或者處理過輕,上麵的人對他會有想法,難免會引起市行領導的反感。尤其是洪蘭青,沒準那一天會當上行長,她現在的話就是聖旨,必須無條件執行,把她給得罪了,那還會有自己的好。


    從今天的事看得出來,洪蘭青是偏袒有意陳子豪他們,要為他們做主。其實馬忠祥這點貸款算個屁,根本不算迴事,把舉報信的事情調查清楚算完事,何況是匿名舉報,更沒有必要過於認真。可是她卻偏偏不放過,還要形成文字材料,是想把事情做實,這麽多貸款沒了,不處理也得處理,對於她來說處理一名員工還不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會往心裏去。這也是再逼他,看他的態度,是不是聽她的話。自己不是傻瓜,看不出這裏麵的事情,不可能為了維護包永亮把自己搭進去。更何況今天也明確表了態,排除一切幹擾收迴貸款,貸款收不迴來還不處理人,這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嗎。


    邵毅越想越生氣,嘟囔道:“該死的老包,幹事不利落,結果給我找了麻煩,讓我兩為難。”


    “這有什麽,按照規定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絲毫不能客氣,誰讓他惹事來的,有能耐惹事就得有本事兜事,弄砸了誰也不能怪,隻能怪自己操蛋手一個。”王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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