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咋迴事,讓人摸不著頭腦,既然領導沒有同意,幹嘛還要去找他,應該他找咱們才對,這不是囚犯解解差,整個倒過來,畢竟咱們是債權人,讓人聽了還不笑話。”徐峰說。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要妄加評論,讓領導把話說完。”邱衛強說。


    “你們說話彎彎繞,有話直說比啥不強,弄得我心裏沒有一點底。”徐峰說。


    “你老總是搶話,而且跟機關炮一樣停不下來,哪有讓人說話的地方。”邱衛強笑著說。


    “那還是我的不對了,誰讓你們拿我逗著玩,那樣也太不夠意思,不能怪我胡說八道。”徐峰說。


    “想得太多了,剛才也是想看看你對這事的態度。”陳子豪說。


    “你也不夠意思,還是親戚呢,幹嗎還和我兜圈子。”徐峰說。


    “要是不和你這樣說,咋會知道你的想法。”陳子豪說。


    “你們當領導的心眼就是多,不過這樣也不錯,知道你們的為人,不像某些人那樣,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徐峰說。


    “不要恭維我,現在把實情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陳子豪說。


    上午把馬忠祥的情況如實作了匯報,經過領導班子研究,不同意馬忠祥用財產抵頂貸款。他是辦事處主任,是他的管轄範圍,這件事有他負責通知本人。必須全額歸還貸款,否則按法律規定執行。另外,張擁軍把行賄的事情會上作了匯報,出於各方麵考慮,為了不擴大影響,把那一萬元退迴馬忠祥。


    “原來是這樣,開始我還以為領導同意馬忠祥抵頂貸款,心裏覺得十分的別扭。”徐峰說。


    “所以,你就心中忿忿不平,嘡嘡地把話說出來。將領導數落得一無是處,未免有些過分了。”邱衛強說。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說出了我自己的想法,哪敢說領導的不是。誰也不敢以下犯上,給點小鞋穿就夠玩,這也太不識抬舉了。”徐峰說。


    “反正話是可以,尤其是臉色,耷拉的跟水一樣。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邱衛強笑著說。


    “不能怪他,這種事辦不好,誰聽了都會生氣,也體現出一名員工應有的素質,隻要是對工作不利,可以當麵指出來,這才是對工作負責任。”陳子豪說。


    “還是領導能夠理解,剛才說話有些唐突不要介意,隻當放個屁還不行。”徐峰說。


    “誰也沒有說你什麽,何必這樣認真。”邱衛強說。


    “幹嗎還要把錢退迴去。這筆錢完全可以收貸款,哦,有錢送禮,沒有錢還貸款,明顯不是耍賴嘛,對這樣的人不能再客氣,用這錢收貸款他是屁詞沒有,真要說可以好好和他掰嗤掰嗤,幹事要光明正大,何必偷偷摸摸的。讓人一點不作興。”徐峰說。


    “領導考慮事情比較全麵,不能讓馬忠祥說出話來。”陳子豪說。


    “要我說是叫化子守夜,瞎子戴眼鏡多餘,跟他這種人沒有什麽道理可講。他咋對咱們來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應該好好的治治他,不然認為咱們好欺負。”徐峰說。


    “我也想那樣辦,不過領導有令。咱們隻得服從。”陳子豪說。


    “可惜咱們又少收一萬元。”徐峰說。


    “你知足吧,不就是一萬元嗎,給不給他都無所謂,也就是少收一萬元的事情,真要是同意抵頂貸款,咱們那還叫冤,整個算是栽了,馬忠祥更會牛逼哄哄,根本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裏,你我還咋在街麵上混。”邱衛強說。


    “領導辦事還算公道,沒有同意馬忠祥的要求,真要是同意了,咱們這些日子算是白忙乎。”徐峰說:“可是,咱們去哪裏找他,以他現在的處境,不會在家待著,沒準會躲在哪裏。”


    “我已經和他通了電話,在辦事處前麵十字路口見麵。”陳子豪說。


    “這家夥還真接了你的電話,要想找到他不容易,何況已經和他鬧翻了,哪還會搭理你。”邱衛強說。


    “要看什麽事,現在他心裏比誰都急,巴不得我趕緊給他打電話,我敢斷定他手機都不敢離手,隨時等著通知他好消息。”陳子豪說。


    “可是他聽到這個消息,還不得氣的背過氣去,這些日子等於瞎子翻跟鬥,白折騰。”邱衛強說。


    “那是當然,肯定是呆子看煙火,蝙蝠看太陽傻了眼。”徐峰說。


    “豆腐擋刀自不量力,還真認為是個人物,沒有他辦不了的事,豈不知一個堂堂的大銀行,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邱衛強說。


    “心裏肯定不是滋味,不過那是他自己的事,心裏咋想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陳子豪說。


    “這才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作自受,自己盤算的挺好,最後卻是自食其果,真是大快人心。”徐峰說。


    “事情終於有了結果,這個迴合咱們算是贏了,心也算踏實下來。”邱衛強說。


    “這事得虧張行長,在匯報的時候,他是極力支持我們,如果他偏向馬忠祥,為他說好話,邵行長再同意,咱們也隻得認可。”陳子豪說。


    “張行長的為人咱們還不清楚,絕對不會幹出違反原則的事,否則,也不會把馬忠祥行賄的事情告訴我們,要是私下眯起來,咱們誰也不會知道。”邱衛強說。


    “幹嗎這麽費事,還不讓他直接去辦事處等候,這事光明正大,何必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神神秘秘的。”徐峰說。


    “他不幹,怕債主看見找他的麻煩,沒有辦法隻得同意。”陳子豪說。


    “這倒也是,那些債主天天盼他出現,真要是撞上了,弄不好會打起來,咱們更不好處理,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安安比啥都強。”邱衛強說。


    “混的真是操蛋,看來他的貸款是無法還上了,三十夜晚上盼月亮沒指望。”徐峰說。


    “支行已經把他列入黑名單,對他實行金融製裁,以後要想幹什麽恐怕很難了。”陳子豪說。


    “光製裁有什麽用,不還貸款還是白搭。”邱衛強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明知耍賴但沒有證據,還能把他咋地,不過他今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隻要知道他有錢和財產,我們馬上申請執行,絲毫不會客氣。”陳子豪說。


    “咱們就是國家銀行,有著一定的條條框框,不敢越雷池一步,真要是個人買賣,像黑社會放高利貸那樣,不還錢立馬有打手跟上,拳頭一揮小刀一亮,肯定嚇的會尿褲子,借錢也會還上,哪像咱們這樣,還是債權人呢,天天得屁股後麵追著他,不僅不還錢,說話比咱們還硬氣,要是欠我個人的錢,不湊他一頓才怪,至少可以出口惡氣。”邱衛強說。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咱們不能幹違法的事情。”陳子豪說。


    “光說依法辦事,可是有的法律不太合理。”邱衛強說。


    比如貸款訴訟時效問題,超過時效法院不予受理,這就給人可乘之機,在這上麵做文章。貸款到期後,既不償還貸款,又不簽收銀行貸款本息催收通知書,竭力躲避信貸人員或以各種理由拖延,致使訴訟時效過期屆滿。法院則以簽收銀行的貸款本息催收通知書為銀行主張權利、中止訴訟時效的唯一依據,在訴訟時效的認定上有放縱逃廢債行為。就那馬忠祥來說,這是有人提供了信息,當即采取了措施。如果讓他撂丫子,時效內找不到人,這筆貸款算是徹底瞎菜。


    “要我說就應該沒有時效,白紙黑字明明白白,什麽時候起訴都可以,這可倒好,超過一天都不行。”徐峰說。


    “這個你我說了都不算,隻有無條件執行,所以對貸款戶必須時時關注,一點不能大意。”陳子豪說。


    徐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了,一看是於錦榮的號碼。問他要的貨批迴來沒有,如果沒有時間她自己去批。徐峰告訴她,已經批迴來了,辦完事後立刻給她送去。讓她在店裏等候。


    “你幫她批貨了?”陳子豪問。


    “是的,上午打電話找我,讓我給她捎帶三十隻鴿子和幾箱牛肉。”徐峰說。


    “正好路過她的店,先把貨給她,省得讓人家等著,免得耽誤生意。”陳子豪說。


    “這樣最好,不然還得跑一趟。”徐峰說。


    “這下你滿意了,可以看到心目中的大美人,順便可以說說悄悄話,要不然多憋得慌。”邱衛強笑著說。


    “我說領導,不能這樣說話,咱們幹的是業務,難道就不能接觸女人,何況她是咱們的客戶,幫幫忙難道還不可以,幹嗎這樣大驚小怪的,搞得跟幹了什麽見不得人事似的。”徐峰說。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這可是自己說的,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說說有什麽不可以的。”邱衛強說。


    “老封建,見不得和女人打交道,要知道女人幹事業一點不比男人差,讓你一說,女人還啥也不能幹了。”徐峰說。


    “得,你算有理,不和你掰嗤了還不行。”邱衛強笑著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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