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所說,他是前者而不是後者,那樣會讓我做蠟。”徐峰說。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現在是競爭時代,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能者上庸者下,無論哪裏也不養大爺,更不養混蛋,幹得好讓他幹,幹不好讓他滾蛋,給他一個機會都不會把握,完全賴他自己廢物點心,賣燒餅不帶幹糧,吃貨一個,以後沒有人會搭理他。”邱衛強說。


    “我當然是希望他好了,真要惹出點事來,我的心裏過意不去,誰讓是我給搭的話,明知不行還說情,就是守信不說,別人也心裏會有想法,因為這個圖何苦,不管這事比啥不強。”徐峰說。


    “幫他沒有錯,路是由自己去走的,有人給指了道,就應該踏踏實實的幹,再不好好幹隻能賴他自己了。”陳子豪說。


    “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用標準來管人、約束人,隻要管理好,應該不會有啥問題。”陳旭東說。


    “你們這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他的好壞與咱們沒有一毛錢關係,幹得好就用,幹不好一轟,這還不是守信一句話的事,個體戶就是這樣,沒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瞧著不順眼立馬卷鋪蓋走人,要想能吃飯就得好好幹,諒他也不敢孜毛。”邱衛強說。


    徐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了,一看又是魏大海的號碼,笑著說:“大海這是沒事閑的,又來催我們。”隨後接通了電話。說:“不要催了,再有幾分鍾就到。”


    “你們還有譜沒譜,剛才就說一會兒就到,這都什麽時候了,就是趕牛車也應該到了。真是費勁。”魏大海說。


    “你今天是不是狗屁事沒有,就等著喝酒這碼事,以前你什麽時候早到過。這會兒來勁了是不是。”徐峰說。


    “我可是第一個到,菜都已經點齊了。就等你們一到開喝,你說還能不急。”魏大海說。


    “瞧你這點出息,知道有酒喝保證第一個到,一提花錢保證撓丫子,肯定跑得比誰都快。”徐峰說。


    “廢話,有酒喝誰不早到,尤其是潘學亮的酒,喝他一頓那麽容易。必須得早點喝,十點再喝把酒又不是給他省下了。”魏大海說。


    “瞧你這點心眼,全都用這上了。”徐峰說。


    “他現在可是副局長,身份和以前大不一樣,必須得讓他好好處出血,不然也對不起他是不是。”魏大海說。


    “你這是兩隻風箏一起飛,胡攪蠻纏,白布做棉襖,裏外全都是你的理,行了。不再和你瞎貧,這得費多少電話費,我可不像你。有老子做靠山,一輩子錢花不完,本人掙點錢還得養家糊口過日子,省一分是一分。”徐峰說著掛了電話。


    “大海這個人確實不錯,為人仗義,沒有一點虛的飄的,很是招人喜歡。”邱衛強說。


    “別看他說話有點粗俗,好鬥些咳嗽玩,人可是個熱心腸。尤其是在金錢方麵,一點不吝嗇。出手比誰都大方,為了燒烤廣場發展沒少出力。”徐峰說。


    “做人就應該如此。直言不諱,有啥說啥,沒有一點壞心眼,這樣的人都愛和他打交道。”陳旭東說。


    把張擁軍送迴支行,人們來到了燒烤廣場,服務員告訴他們房間號,進屋一看,潘學亮、魏大海、張建等人已經到了。人們首先給潘學亮道喜,恭賀他當上副局長。


    “不要聽大海瞎咧咧,這有什麽好恭賀的,副局長隻是個符號,我還是我,和以前沒什麽兩樣,隻是好幾天沒有看見諸位了,想和大家好好聚聚而已,不要跟這事扯上邊。”潘學亮微笑地說。


    “你這是謙虛,當上了副局長,步入了領導的行列,應該好好慶賀一下。”陳子豪說。


    “快打住吧,一個小小副局長算什麽官,現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當官的,從樓上掉下半塊磚來,一下子能砸到三個處長,所以,一個副局長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潘學亮說。


    “此話差矣,我家裏幹啥的都有,就是沒有當官的,說出去是當官的人,家人在外人麵前多有麵子,而且還沒有人敢欺負。”邱衛強說。


    “你不是辦事處主任嗎,也算是個領導了。”潘學亮說。


    “拉倒吧,我這個根本不是官,就是個一小班組長,而且還是副的,要權沒權,要人沒人,實際上就是個跑腿的。”邱衛強說。


    “咱們誰不是個跑腿的,日子過得不也是挺好的嘛。”魏大海說。


    “跑腿跟跑腿可不一樣,就像你,整天給領導跑腿,身份比我們高多了,你是領導的代言人,對下可以發號施令,一些人辦不了的事,你能辦得了,領導是大爺,你就是二爺。”邱衛強說。


    “胡說八道,我整個一碎催,領導讓我幹什麽都得幹,絲毫不能打駁迴兒,連時間都不能自由支配,還什麽二爺,連個孫子都算不上。”魏大海笑著說。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船在水中不知流,騎驢的不知趕腳的苦,飽漢不知餓漢子饑。”邱衛強說。


    要知道司機與領導接觸多,聽到內部消息也就多。對誰欣賞,對誰有不同意見,某項事該怎麽辦,一目了然。最起碼領導的行蹤能摸個一清二楚,一些人直麵的找領導難入門,改為間接找司機,通過司機的嘴傳遞信息,達到找領導的目的。司機已成為一種中介,進行牽線搭橋。


    “這些都是閑事,有時候煩死人了。”魏大海說。


    “哪有那麽多的正事,要知道閑事也是為正事服務的,沒有閑事哪來的正事,這點道理都不懂,白幹了這麽些日子。”邱衛強說。


    “這麽看來,大海就是沒有頭銜的官,其重量不比一般,咱們都得圍著他的屁股後麵轉。”徐峰說。


    “那是當然,有時候他比帶長的人說話都算數,那些帶長的見到他都得畢恭畢敬,小雞吃食點頭哈腰,尤其是像我這樣階層的小人物,得上趕著巴結他,隻有把他拍好了,才能有一條出路,否則,這輩子沒戲。”邱衛強說。


    “沒事又在拿我開心是不是,人們還是都願意當帶長的,沒有人愛當這個破司機。”魏大海說。


    “他是沒有那個機會,要知道想給領導開車的多如牛毛,一般人想開還開不上呢,哪個給領導開車的不是自己人,我倒是想給領導開車,誰又會用我這樣的人。”邱衛強說。


    “那大海就是二般的人了。”潘學亮笑著說。


    “反正不是一般,要不咋敢這樣說橫話,咱們恐怕誰也不敢。”徐峰說。


    “以後還真不能小瞧了他,難免有求找他的時候。”陳子豪說。


    “那是當然,你沒看我說話都得看他的眼色,畢竟不是一般人物,誰敢得罪他。”潘學亮說。


    “什麽一般二般,對我來講狗屁用沒有,說說你的事,當上了副局長,不請客還行,諸位,今天敞開肚皮隨便吃、隨便喝,好不容易請頓客,還不讓他多破費點。”魏大海說。


    “你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老忙的不怕席葷,知道這事緊張羅,生怕給他省下,沒有一點好心眼。”徐峰說。


    “老早就開始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有好吃的盡管上,反正是學亮花錢,得好好宰他一迴,這不沒下班就迴來了,進門坐下就點菜,還不夠他張羅的。”常守信說。


    “他是想開了,反正是蹭吃蹭喝,又不花他的錢,借機想開開洋葷。”李鐵成說。


    “不吃他吃誰,誰讓他當了官,當官就得請客,這叫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吃了也白吃。”魏大海說。


    “瞧你這點德行,吃著喝著還不解恨,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李鐵成說。


    “這有什麽?他是哥哥,跟他還客氣啥,吃他喝他理所當然,而且還一點不搭交情。”魏大海說。


    “你也真夠可以的,東家都不張羅,你倒張羅起來,這豈不是燒香趕和尚,喧賓奪主。”徐峰說。


    “知道信多少天了,竟然沒有一點反應,根本不理這個茬,我不張羅誰張羅,讓他主動說出請客可能嗎,想平白無故吃他一頓,那是白日做夢,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還不好好吃他。”魏大海說。


    “好小子,算你狠,今天的事全由你來辦,到時候我付賬還不成,這下該滿意了吧,省得你在這裏矯情。”潘學亮笑著說。


    “這可是你說的,滿意不滿意得大家說了算,不酒足飯飽肯定說不過去,到時候錢花多了可不要後悔,守信,不給錢絕對不能讓他走,而且不能賒賬,明天又打哇哇,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種事他可幹的出來。”魏大海說。


    “瞧你說的,門縫裏看人,不要把人看扁了,這有什麽可後悔的,難道你還能把燒烤廣場吃光了不成,那樣也沒事,隻要能讓大家高興,把全城的酒喝完都沒有關係,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潘學亮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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