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總是不接電話,明天他會把情況如實上報,到時候你會更加被動。”王素芳說。


    “我想好了,明天早晨再接他的電話,告訴他我去找親戚籌錢,因為走得急,手機忘帶了,夜裏才迴來,所以無法聯係。”包永亮說。


    “誰也不傻,理由未免太牽強,這個他不可能相信,還有錢沒有籌到,貸款沒有還上,肯定認為你是故意躲著他。”王素芳說。


    “他愛信不信,隨便讓他怎麽去想,說句實話,我的心眼就是太軟,禁不住他的慫恿,結果,把家底都拿了出來,先還上了四萬貸款,現在想要也要不迴來,這些錢算是白白打了水漂,這一切都是他給造成,想起來就十分的憎恨他,沒有這樣辦事的。”包永亮說。


    “還能有什麽辦法,誰讓你犯到了他手下,你們兩個原來就不捏眼,他是口服心不服,現在得勢了,還不想法報複。”王素芳說。


    “所以我才不心甘情願聽他的擺布,如果聽他的話,我非得傾家蕩產不可,當了多年的主任,落得如此境地,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包永亮說。


    “你明天如何答複陳子豪?”王素芳問。


    “實話實說,我已經盡力了,沒有借到錢還能咋樣,誰又不會自己下錢,反正已經找過行長了,怎麽著他瞧辦。”包永亮說。


    “有沒有馬忠祥消息?他到底去了哪裏?”王素芳問。她想知道現在馬忠祥的情況,前幾天從她手裏拿走了兩萬元,以後連個影都沒蹦,讓她心裏也沒了底,錢真要是沒了,她咋能不心疼。


    “這個家夥肯定是跑了。我多方打聽他的下落,終究沒有他的消息,照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找到他。”包永亮說。


    “這不是坑人嗎。臨了臨了從我手裏騙走兩萬元,不是白白打了水漂。真是他媽的可惡,哪有這樣辦事的,有本事坑別人去,幹嗎從最熟的人下手,何況,咱們以前沒少幫他,出於這個更不能那樣做,交他算是瞎了眼。要知這樣打死也不會幫他,墳頭兒上插煙頭,缺德帶冒煙的東西,這輩子不得好死。”王素芳說。


    “沒有辦法,誰讓咱們遇到這樣的人,現在後悔也晚了,隻得自認倒黴。”包永亮說。心的話這個時候詛咒有屁用,當初還不都是你的主意,給馬忠祥接連弄出不少貸款,最後一筆得是沒有放。要是給了他更倒黴,可是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現在也隻得如此。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讓他騙走兩萬元真是冤得慌。”王素芳說。


    “當初這個錢就不應該給他,不要說他了,現在借錢的有幾個是好心眼,還不都是算計人,能蒙點是點,甚至連親爹親媽都坑。”包永亮說。


    “不要說他了,隻當那些錢喂了狗。”王素芳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想,要想要迴來不可能。”包永亮說。


    剛剛放下手機又響了起來。看看是邱衛強的號碼,他找自己幹什麽。一琢磨便明白過味來。不用問一定是找他關於貸款的事情,陳子豪電話打不通。害怕他有意不接電話,這才讓邱衛強打來。心的話賊心眼還真不少,跟他耍花活,他才不那麽傻呢,陳子豪的電話不接,邱衛強的電話就接,明顯是有問題。不管他有什麽事,索性今天電話還就不接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門鈴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找他,正要開口問是誰,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突然想起來迴來的時候碰到鄰居,告訴他上午有一個小夥子來找,問他去了哪裏。因為不知道是誰,便問那個人長的什麽樣,聽老人描述這個人應該是徐峰。不用問一定是陳子豪派來的,心地話,真是夠可以的,為了打聽他的下落,竟然派人上門盯梢。這個人會不會還是徐峰,自從下台以後,還根本沒有人來找過他。


    怕還是徐峰或者是辦事處其他人,包永亮沒有敢吱聲,躡手躡腳來到門前。透過貓眼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人還是真徐峰。包永亮心裏這個氣呀,陳子豪阿陳子豪,真是不給我留一點麵子,為了這點貸款至於嗎?噢,電話打不通,為了知道他在幹什麽,派人三番五次上門來找他。行,既然你玩邪的,咱們就玩唄,任你有千變萬化,我自有一定之規,看不見我人、電話又打不通,看你還有啥新鮮招。


    包永亮沒敢弄出動靜,悄悄地站在門邊,門鈴又響起了起來,徐峰叫了兩聲包主任,見到裏麵沒有動靜,家裏肯定沒有人。徐峰給陳子豪打電話,告訴他家裏沒有人,隨後離去。徐峰給陳子豪打電話,站在裏邊的包永亮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更是生氣,沒有這樣幹事的,為了那點破貸款,整天打電話追他不算,還派人上門來找他,今天知道就是兩次,不知道指不定來了多少次。


    徐峰離開包永亮的家,因為晚上要請二姐,加之今天休息,便來到燒烤廣場。打電話又通知魏大海等人一遍,讓他們提前到達,不能讓二姐等著他們,那樣顯得太不禮貌了。隨後看了給準備的菜譜,常守信笑著說:“你就放寬心吧,請的又不是外人,安排的絕對錯不了。”


    “不在乎飯菜多好,隻有吃好就中。”徐峰說。


    “昨天晚上孫萬和真的又去找了你?”常守信說。


    “嗨,別提了,這家夥喝完酒後去了我家,蹲在門口等了我半天,突然起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本想不答理他,出於老關係,爸爸讓他進家裏談,這下可倒好,為了能得到貸款,他是沒完沒了跟我瞎嘚啵,非得讓我給想辦法,轟都轟不走,沒有辦法,隻得找學亮幫忙,他也怕不好對付,找了兩個警察跟著,好說歹說才把他弄走,搞得我一夜都沒咋睡。”徐峰說。


    “這個家夥真是夠討厭的,求人辦事咋能這樣辦,簡直就是個無賴,以後千萬不要搭理他,真要是再來糾纏不休,直接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他。”常守信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我已經告訴爸爸媽媽,他來千萬不要答理他,更不能借給他錢,他現在是叫花子發狂,窮瘋了,一分錢都是好的,給他等於是白白喂了狗。”徐峰說。


    魏大海走了進來,徐峰笑著說:“你是真夠可以的,隻要有人請客,你肯定是第一個到。”


    “有人請客,還不早點到。”魏大海說。


    “不是徐峰說你,有人請客就有時間,平時總是磨磨蹭蹭,不到飯點的時候不來,生怕幹點活,想故意偷懶是不是。”常守信說。


    “沒有的事,今天是星期天,下午我把李景河從省裏接迴來,直接把他送迴家,這不才有了時間,何況請的是二姐,咋能太晚過來,晚了你們又要數落我。”魏大海說。


    “不要解釋,反正現在是學壞了,說起瞎話來一點不眨眼,我們大家也都習慣了。”徐峰說。


    “我冤不冤,啥時候跟你們說過瞎話。”魏大海說。


    “你就沒有一句實話過,現在你是一個純純在在的大瞎噗,不會有人再相信你的鬼話。”潘學亮走進來說。


    “瞧瞧,怎麽又衝我來,不說我兩句心裏不痛快是不是。”魏大海說。


    “這能賴我們嗎,你辦的事就讓人說。”徐峰說。


    “不答理你了,潘局長,什麽時候請客,都過多少天了,怎麽還不張羅辦一頓。”魏大海岔開了話題說。


    “又來了不是,你已經吃了我多少次,難道還沒吃夠。”潘學亮說。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些都不算,不能總是湊湊乎乎,必須正經八本請一頓,這件事才算了了。”魏大海說。


    “喂,除了吃你還能幹什麽,我看你是吃什麽什麽沒夠,幹什麽什麽不行,完全一個賣燒餅的不帶幹糧,吃貨。”徐峰說。


    “誰說的,哪件事情我沒幹好,不是我吹,憑本人的能耐,眼下還沒有我幹不成的事。”魏大海說。


    “不要吹了,誰不知道你那點本事,沒事就會瞎唿悠,一到正經事就呲骨眼,光說不練的嘴把式。”徐峰說。


    “昨天晚上咋樣,大叔沒給嚇著吧。”潘學亮說。


    “嚇倒是沒嚇著,反正給氣得夠嗆,連我氣得都沒咋睡覺。”徐峰說。


    “這迴應該沒事了。”潘學亮說。


    “咋迴事?”徐峰問。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從你家出來,沒有想到這家夥是自己開車來的,他當時也是暈了,當著警察的麵要開車迴去,這不是撞到了槍口上,結果被警察逮個正著。開始這家夥不幹,竟然和警察較起勁來,耍起了無賴,死活不承認自己喝了酒,那樣還會繞過他,最後被警察給帶走了,至少在裏麵待上一陣子。”潘學亮說。


    “活該,就應該這樣治他,真是太氣人了。”徐峰解氣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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