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陳子豪把大家叫到一起,組織召開了一個短會。會上,邱衛強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人們一聽這個人確實不咋地,為了達到目的公然行賄,同時對邱衛強的行為大加讚賞。如果收受了賄賂,做為迴報,肯定會向著馬忠祥說話,那樣事態發展不知會是什麽結果。


    “真是太可恥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徐峰說。


    “這是昨天晚上偷偷留下的現金,整整一萬元。”邱衛強說著把現金原封不動交了出來。


    “他昨天晚上也來找過我,無非也是想用這種方式拉攏我,被我一口迴絕了,因為沒有得逞,這才又去邱主任家裏故技重演,如意算盤打得不錯,豈不知咱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讓他的美夢落空。”陳子豪說。


    “他也太高估了自己,門縫裏瞧人,把人看扁了,自以為詭計能夠得逞,達到自己的心願,沒有想到遇到咱們這樣不識相的人,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徐峰說。


    “這些錢咋辦?”程莉問。


    “先放到你那裏,一會兒他會來,到時候還給他,如果不要立刻上交支行監察科,讓上麵來處理。”陳子豪說。


    “行。”程莉說。


    “到手的錢不能輕易還給他,我看不如直接收貸款,至少能減少一點損失,對這樣的人還客氣啥。”張樂說。


    “我看可行,退給他實在可惜,不管咋樣畢竟是他的錢,收貸款並不為過。”顧惜花說。


    “這樣不好,畢竟錢是用於送禮行賄,用途比較特殊。馬忠祥不是個省油的燈,又是個地痞無賴,橫豎不入壟。難免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來,這一點不得不防。必須按規定處理。”陳子豪說。


    “這個我讚成,一碼事歸一碼,不能混於一體,這樣我們也能夠說明白。”邱衛強說。


    “程莉,你把今天會議內容形成一個紀要,馬忠祥無恥的狠,見事情沒有辦成,他會豬八戒倒打一耙。無理也會攪三分,甚至會捏造事實,無中生有,有事實依據他會無話可說。”陳子豪說。


    “這個更不怕,我們大家都可以作證,諒他也不敢耍花活。”徐峰說。


    八點整,馬忠祥準時來到主任辦公室,見到他到來,陳子豪把邱衛強、程莉和徐峰叫了上來。邱衛強看到馬忠祥,心裏十分氣憤。可惡的東西。為了達到目的竟然打起了他的主意,險些讓他背上受賄的黑鍋。


    “馬老板,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今天我們的人在這,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陳子豪說。


    看到這麽些人在場,馬忠祥知道陳子豪心裏有所準備,害怕他使詐,為自己留了一手,說什麽話辦什麽事他們可以作證。本想和他單獨談談,趁機向他行賄,看到錢的份上他會同意的。沒有想到叫了這麽多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陳主任,有些話不方便說。咱們還是單獨談談為好。”馬忠祥說。


    “有什麽話還不能在這說,要是有什麽見不人的話。還是不要說為好,當麵直接說出來比啥都強。”陳子豪說。


    “就是,俗話說得好,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要光明正大不要偷偷摸摸的。”徐峰說。


    馬忠祥看了他一眼,心的話,你算什麽東西,這才來辦事處上班幾天,哪有你說話的地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是不好說就算了,我們還有許多工作,沒有時間陪你。”陳子豪說。


    “等等,我來還是有關貸款的事,我已經找了所有的欠帳戶,他們都答應給,隻是一時湊不齊,至少得一個月後才能給,你也知道現在要賬的難度,這一點還要請你理解,懇請再給我一段時間,都是多年的老客戶,不要太為難我。”馬忠祥說。


    “我已經和你說過,法院已經進行了調解,期限內一定要歸還,如期不還將按規定處置財產,那時不要怪我們不講道理。”陳子豪說。


    “可是我確實有著一定的難度,哪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馬忠祥說。


    “這個我們不管,欠貸款必須還,這個沒得商量。”邱衛強說。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突然間起訴,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馬忠祥說。


    “難度誰都會有,我們也是一樣,貸款收不迴來要扣工資,不能因為你吃不上飯,希望雙方都要理解。”陳子豪說。


    “哪會有這麽嚴重,你們銀行和我們個人不一樣,家大業大還會在乎我這點小錢,也不在乎這一兩天時間,暫且放我一馬,容我一段時間,放心,我這次絕對講信用,到時候一定歸還全部貸款。”馬忠祥說。


    “銀行的錢是國家所有,誰也無權擅自作主,不要再說了,這絕對不可能,勸你不要耽擱了,趕緊想法籌集資金,盡快把貸款還上才是正事。”陳子豪說。


    “可我的難度實在是太大,為了能籌到錢,這兩天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沒白沒夜追著欠賬,腿都跑細了,嘴上起了一串大泡,不能說沒有盡力,可是現在幹什麽都不容易,尤其是追帳,算得上是兩副重擔一肩挑,螞蟻拖秤砣,難上加難。邱主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馬忠祥說。心的話,該你說話了,這個時候還等什麽。


    “是不容易,不過你的問題我們誰也無能為力,把貸款還上是最好的結局。”邱衛強說。心的話,說得多好聽,還沒白沒夜追欠款,簡直是胡說八道。這兩天都忙於跑關係,企圖把官司擺平,除了這事啥都沒幹。真要是去追帳,那錢呢,不可能一分錢沒有要迴來,多少應該有點效果。


    “話不是這樣說,誰都有難的時候,有的事沒法說,隻有自己心裏明白。”馬忠祥話裏有話地說。


    如果再不為他說話,把他逼急了,他可要不客氣了。把實情說出來,會讓你當場下不來台。實在不行立刻向上麵舉報,那時候會有人找他。邱衛強一聽就知道說給他聽的,真他媽的不叫玩意,竟敢拿這事威脅他,幸虧自己主動說出實情,沒有陷入他的圈套,不然還真說不清了。


    “你的心裏當然明白,你他太小看我了,那點錢豈能打動我,真是異想天開。”邱衛強說。


    “你的話我不明白,不知為何這樣說。”馬忠祥說。


    “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辦的事會不知道,不要自以為從聰明,認為誰也不知道。”徐峰說。


    “我知道什麽,你說得啥意思我聽不懂。”馬忠祥說。


    “不明白我告訴你,你的那些錢我已經交了出來,讓領導來處理,想打我的主意門都沒有,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盡想些歪門邪道的法子,走正道比啥不強。”邱衛強說。


    馬忠祥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家夥還真有邪的,竟然把這事作了匯報,並把錢交了公,還真是小瞧了他。這樣一來,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大家都清楚,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絕對不能這樣做,出於各方麵考慮,我們不再往下深究,把這些錢拿迴去。”陳子豪說。


    “邱主任,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咋能夠這樣辦事。”馬忠祥說。


    “不是我不夠意思,而是你太無恥了,有事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邱衛強說。


    “現在是不是有些晚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錢不辦事,辦不了早說,既然如此,那咱們找個地方說理去。”馬忠祥說。


    徐峰一聽,行,還真讓陳子豪說著了。馬忠祥確實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見到事情敗露,反而倒打一耙,真是可惡之極。


    “可以,本人行的正座的直,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去哪裏我都不怕,有理走遍天下,就怕你不敢去。”邱衛強理直氣壯地說。


    “你可以向上麵反映,這是你的權利,早晨,對你的事情我們進行專門研究,同時為你著想,不想把事情擴大化,如果你固執起見,可以,我們把這些錢直接上交有關部門,讓他們來處理。”陳子豪說。


    “有這個必要嗎,都是好哥們,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幹嘛驚動上麵領導,咱們還是私下解決為好。”馬忠祥說。


    聽到陳子豪這樣說,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既然邱衛強已經把實情和盤托出,等於自己行賄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至少辦事處的人全都知道。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搞得太複雜了,一旦鬧得滿城風雨,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看來陳子豪還有點德行,不想把事情鬧大,出於以前麵子想把錢退給他。真要是不講情麵,把錢上交有關部門,這筆錢將會作為贓款被沒收,不可能會迴到自己的手中,這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設想得挺好,結果吃了大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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