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峰到商行上班後,李景河一直在琢磨他,為了不讓他好日子過,通過邵毅把他安排到偏僻的霞光辦事處。又和包永亮嘀咕好,暗中想辦法整治他,這樣不會有出頭之日,即使沒有辦法讓他丟掉工作,也讓他老老實實在那裏待上一輩子。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沒有想到包永亮突然被免了職,調到了支行機關上班,他和陳子豪不熟悉,想通過人請他總是推辭,無法和他接近。這根線算是斷了,因為袁媛的事情不把徐峰整趴下心裏又不甘。於是絞盡腦汁想辦法,終於想起一個可利用之人,就是被撤了職的包永亮,他熟悉商行的內幕,撤了職肯定是怨氣衝天,巴不得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這正是個機會,可以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晚上,李景河和周君在一起,聽說現在徐峰這小子混得不錯,很受現任主任陳子豪的賞識,並且兩人經常在一起,把他當成心腹無話不說。這樣下去可不行,總是在領導麵前出風頭,會體現出他的工作能力,早晚會受到上級領導的重用。沒準會混出個人樣來,必須想辦法整治他一下,打消他的囂張氣焰,讓他永遠翻不過身來。以前在燒烤廣場上班也就罷了,畢竟是給個人打工,不會有什麽大的出息,隨他去好了。可是現在不同,到了商業銀行工作,這是個熱門行業,有著一定的發展前途,又受到主任的器重,早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必須掐斷這個苗頭,這樣他才能安心。


    “我說你也真是的,幹嗎總是和他過不去。是不是太多心了,一個小小銀行職員有什麽新鮮的,沒有一點社會背景。隻能幹他的工作,大不了弄個溫飽。不可能有出頭之日,更不可能混出什麽好樣來,何必總是費那心思。”周君說。


    “不行,他差點沒有壞了我的好事,這輩子我不會放過他。”李景河說。


    “現在他已經這樣了,你還能把他咋樣,難道還要把他的飯碗端了。”周君說。


    “這樣最好,吃不上飯流落街頭我才高興。從這個世上消失更合我意,省得想起他來就心煩。”李景河說。


    “這有些不現實,你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是他的直接領導,無法決定他的命運,除非你到商行去當行長,那樣你可以隨便整治他,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周君說。


    “世上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事,咱們好好想想辦法。憑咱們的活動能量,不信治不了他。”李景河說。


    “這個還真不好辦到,關於人事方麵的事。現在哪個當官的都是為了自己著想,在這方麵很是慎重,不願意拿人開刀,這可傷人的買賣,又牽扯不到自己的利益,隻要沒有大的過錯,用誰不是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處理人,害怕日後給自己招來麻煩。”周君說。


    “那咱們就想想辦法。給設個套讓他鑽,不信不能把他整趴下。”李景河說。


    “這個我看很難。咱們無法和他接近,徐峰這個人也不是傻瓜。心眼一點比誰不左,何況又是剛剛參加工作,生怕出現差錯,各方麵更是小心謹慎,處處注意自己的行為,所以很難抓住他的把柄。”周君說。


    “一會兒包永亮過來,他對情況比較熟悉,在這方麵應該有好的辦法。”李景河說。


    “一個落魄之人還能有什麽用,領導也不可能聽他的話,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撤職,肯定是哪方麵傷了當官的,所以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看還是省省大腦吧,跟他說還不是廢話,不會有啥好辦法,白白浪費這頓飯錢。”周君說。


    “他雖然不當主任了,但是他的那顆心不會死,這小子是個官迷,我們可以抓住他的心理,稍微給他點甜頭,讓他為我們服務。”李景河說。


    “虧你想得出來,這樣做真是有些缺德。”周君笑著說。


    “誰讓他敢和我作對,把我得罪了,我讓他這輩子不會好過。”李景河說。


    “其實這事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你和袁媛又結婚了,生米已成熟飯,他有什麽想法也沒有用,袁媛的心思轉移到你身上,心裏也不可能再有他,何必和他過意不去,我看不如拉倒吧,有時間幹點什麽不好,非得的他較勁,實在有些犯不上。他幹他的你幹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兩下都相安無事,你也不用費那個腦筋。”周君說。


    “我是怕以後,把柄在他手裏攥著,要是心裏總是惦記著袁媛,肯定會找機會和她說明情況,一旦知道了那還了得,那時我才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虧絕對不能吃,這也不是我的性格。曹操曾經說過,寧可天下人負我,不可我負天下人,我也是這樣的人,絕對不允許他輕鬆的活著,否則那是我的恥辱。”李景河說。


    “那你還不如直接去邵毅,商行是他說了算,不給這小子機會就是,何必繞這麽大彎子。”周君說。


    “邵毅現在隻能辦到如此地步,櫃員在銀行來說已是最低層次,行長不可能插的上手,他也沒有哪個時間。”李景河說。


    要想整治徐峰還得靠下麵具體辦事的主任,他們手裏才有這個權力,本想包永亮能幫著辦到,有他在不會有啥問題,徐峰不會有好日子過。沒曾想還沒有動手,邵毅把包永亮給撤了職,新任主任陳子豪一點不給麵子,反而把他當場寶貝一樣看待,這樣下去日後難免會有發展的機會,這才是所擔心的,既然沒有了內線,要想再整治他還得自己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給徐峰創造一絲機會。


    “這個確實不好辦,咱們無法接觸到他們,你說能有什麽辦法。”周君說。


    “所以才把包永亮找來,這下子壞心眼比我一點不少,為了能當上正主任,不惜出賣老主任,暗中整他的黑材料,這才如願以償。現在被免了職,心裏肯定不是滋味,他是賊心不死,一定夢想官複原職,給他一點幻想,肯定會聽我的話。”李景河說。


    “就怕他沒有那個膽量,已經是個落魄之人,為了保全自己,不肯跟咱們合作。”周君說。


    “隻是讓他給出出注意,又不讓他動手,再有給他點甜頭,為了自己的前程,他會答應的。”李景河說。


    包永亮走了進來,自從下台以後,還沒有人請過他,包括以前最要好的朋友,知道他被免了職,害怕受到牽連,全都躲了起來。不僅避而不見,連一個電話、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這讓他心裏很是難過。真可謂是世態炎涼,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剛一被免職就顯露出來。什麽哥們友情全是扯淡,唯有金錢權勢才是真的。連自己的老婆都如此,這些日子也沒有個好臉色,好像自己做錯什麽事似的,不就是不當官了嗎。俗話說得好,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人不可能當一輩子官,誰都會有下台時候,幹嗎這樣對待自己。


    接到李景河的電話,邀請他吃飯,這個人他知道,是個賊裏不要的主,滿肚子都是壞心眼。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有事,不然不會想到他,可是自己已經下台了,雖說到了支行上班,手中屁權利沒有,什麽事情也辦不了,還不如下麵一個櫃員,大大小小還能替人辦點事。有心想不去,又一想到他畢竟是個有用之人,尤其是有他爸爸做靠山,什麽事情都能辦到,一些事情還得靠他。現在正是點背倒黴的時候,沒準哪天還會出點事。他和邵行長關係不錯,可以請他幫助通融,把他哄好了,也許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立刻答應了。


    “包主任請坐,這幾天有公事出差,沒時間和你聯係,剛剛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才把你請來,咱們哥們之間感情不錯,今天也算為你壓驚。”李景河說。


    “工作還順心不,一切要想開些,不要太過於悲觀,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憑老兄的工作能力,哪天還會翻過身來,不必過多的往心裏去。”周君說。


    “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要是提前知道一定會找找邵行長,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辦事處主任又不是什麽大官,沒有什麽科技含量,給個饅頭狗都幹得了,誰幹不是一樣,非得把你換了。”李景河說。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這也是吃了某些人的瓜落,心裏是有些不服氣,但是沒有辦法,不服從是絕對不行,那樣還會有我的好。”包永亮說。


    “這也是暫時的,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顯示出自己的魄力,肯定會有點動作,動個把人是很正常的現象,不必往心裏去,以後和領導搞好關係,沒準哪天還會重用你。”周君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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