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廖淑蘭來到袁媛的家,得知袁媛和李景河約會,便談起了袁媛和李景河的婚事,袁媛有了工作,並且是到法院上班,這樣的工作打著燈籠都難找,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也就是他家老爺子有那麽大的馬力,才能把孩子弄進法院上班。雖然暫時上班遠些,但保證能調迴來,這一點大可放心。兩個孩子之間既然沒有意見,工作又有了著落,沒有了後顧之憂,現在可以說說他們的親事。李景河的爸爸媽媽對袁媛很是滿意,隻要同意這門親事,有什麽條件都能夠滿足,房間早已經收拾好,就等他們結婚。


    袁維華沒有意見,隻要孩子們願意,怎麽辦都成,不過婚事不能太鋪張,婚事辦得越簡單越好,畢竟是他們生活一輩子,省下錢來可以更好的生活,沒有必要在這上麵做文章。廖淑蘭聽了連連點頭,還是老師出身明白事理,不像某些人目光短淺,沒有一點遠識,隻顧眼前利益,不顧一點現實,婚禮大操大辦,結果白花了很多錢,甚至為了結婚要麵子,欠下了不少饑荒,當時是覺得風光,可是這需要不少錢,隻有不明智的家長才會這樣做,明白事理的人不會這樣做。


    “做父母的都不容易,隻要孩子過得幸福,我們沒有什麽過分要求,一切尊重他們的意見。”袁維華說。


    “您講得對極了,遇到您這樣的老丈人。這是景河的福氣。”廖淑蘭說。


    邢豔芳看了丈夫一眼,心的話真是個直脾氣,有什麽就說什麽。說話不會拐一點彎,不能把全部心思表露出來,要為自己留點餘地。她的想法和丈夫不一樣,雖然同意這門親事,但也不能全聽他們家的,要和孩子商量一番。既然還有房子,結婚以後最好搬出去住。並把一切都要準備好,這也是為了孩子今後著想。靠自己奮鬥那要到什麽時候。還有畢竟是結了婚到了人家,成了人家的兒媳婦,不熟悉婆婆公公的脾氣秉性,生活習慣不了解。難免有一些磕磕碰碰,怕過不到一塊去,給自己的閨女氣受。尤其是像這樣的幹部家庭,平時在外麵管人管慣了,什麽都是自己說了算,總認為自己是對的,根本不聽其他人意見,大小都有些脾氣,自己的女兒又嬌慣。在家裏都沒受一點委屈,結了婚不能受婆婆公公的氣,要是鬧起意見大家都不好。說誰都不是,既然這樣索性不在一起住,單獨出去過他們也省心。


    “他家裏的意思是?”邢豔芳問。


    “既然雙方家長和本人都沒有意見,我看十一定親,你們在一起見見麵,就算是定了親。元旦結婚,孩子都不小了。早已到了結婚年齡,孩子結了婚成了家,做父母的也算了結了心事,我的意見他們家裏同意,現在就看你們倆口子意見,隻要你們同意,這件事就算定下來,具體怎麽辦聽我的話,為了孩子多跑些腿不算什麽。”廖淑蘭說。


    “時間上我們沒有意見,等袁媛迴來後和她商量一下,具體細節咱們再商量,畢竟是孩子的終身大事,絲毫馬虎不得。”邢豔芳說。


    “行,做父母的應該想得周到些,現在男方是沒有一點意見,一切聽從你們的安排,像這樣同情答理的家長不好找,為了孩子什麽都會答應,我這個媒人也好當。”廖淑蘭說。


    “放心,我們不會有什麽無理的要求,為了孩子也不能那樣辦,話又說迴來,我們就這麽一個閨女,必須讓她滿意和高興。”邢豔芳說。


    “有什麽要求你們不便說,可以讓豔芬來找我,我會幫助你們辦好。”廖淑蘭說。


    “還是你想得周到,一切拜托你了。”邢豔芳說。


    廖淑蘭走後,邢豔芳和丈夫說了自己的意見,如果袁媛同意,結婚可以,但必須單獨出去住,他爸爸是副院長,媽媽也是幹部出身,在外麵使喚人慣了,肯定都有一定的脾氣,一起過還得看他們的臉色,搬出去誰也牽扯不到誰,不會因為家庭瑣事鬧意見,真要是紅了臉,以後都不好相處。


    “沒你說得那麽嚴重,他爸爸雖說是個副院長,為了工作在外麵肯定嚴厲些,在家裏不可能那樣,父母誰不為孩子著想,不會擺他的官架子,再有家裏就一個孩子,搬出去住不好,沒有住在一起顯得和睦,雖然開始是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會好的,即使有不愉快的時候,也可以相互忍讓些,大家都會相安無事。”袁維華說。


    “你想得太簡單,咱們隻是一個普通家庭,可以說是門不當戶不對,他們家整天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長期有人來往,不像咱們家,一年到頭來不了啥客人,禮數規矩肯定不少,袁媛老實不會說什麽,哪點做不到也不行,當麵不說背後肯定議論,時間長了會有隔閡,孩子不想咱們得想。”邢豔芳說。


    “你把人看得太複雜,官再大也得過日子,雖說地位高些,自身條件好些,生活上他們和咱們沒兩樣,長期在一起哪有那麽多事情,隻要和睦相處就行。”袁維華說。


    “你以為人們都像你,說話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有什麽就說什麽,他爸爸的管位不低,可以說是久經沙場,什麽事情沒有遇見過,心眼比你要多得多,俗話說得好,官大脾氣長,當官就有做派,不然也當不了大官,整天沒個笑臉,肯定不好接觸,還是單獨自己住好,眼不見心不煩。”邢豔芳說。


    “我看沒有必要單獨出去住,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一旦有了孩子,照顧孩子也方便些,省得接送孩子受罪。”袁維華說。


    “我考慮過這個,正是因為以後有了孩子才單獨出去住,咱們去看孩子也方便,去他家還得看人家臉色,心裏不高興還得陪著笑臉,順著他們的話說,咱們犯不上這樣,雖說是成了親家,還是少見麵的好,年八見迴麵也顯得親熱,”邢豔芳說。


    “沒事你就瞎考慮,人家都見過世麵,根本不是那樣的人。”袁維華說。


    “你說的都是屁話,我不考慮誰考慮,這可是咱們的女兒,必須要想得多些,嫁過去受氣絕對不行。邢豔芳說。


    “現在不像過去那麽封建,人與人之間關係平等,誰給誰氣受。”袁維華說。


    “他家有權有勢,明著不來暗著來,你能有什麽辦法。”邢豔芳說。


    “等袁媛迴來再和她商量,怎麽辦聽從他們意見。”袁維華說。


    “袁媛沒有主心骨,咱們還得為她安排好。”邢豔芳說。


    這時袁媛迴來,看到女兒高興的樣子,知道兩人玩得開心,邢豔芳把廖淑蘭的來意和她說了,袁媛沒有說什麽,知道她心裏同意,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結婚以後必須單獨出去自己住,這樣大家都方便些,袁媛覺得媽媽說的有道理,點頭表示同意,一切聽從媽媽的安排。邢豔芳隨後和妹妹通了電話,說出了她的要求,邢豔芬表示讚同,那樣的家庭規矩不少,最讓人煩的就是逢年過節應付客人,有句話說得好,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為了巴結他家,親戚朋友肯定少不了,結了婚成了媳婦,不可能什麽都不幹,婆婆公公會不高興,光是招待就讓人頭痛,這樣做最好不過,自根打下基礎,日後省得產生矛盾。


    “這件事我不便說出口,隻有靠你去說。”邢豔芳說。


    “沒有問題,我去和廖淑蘭說,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免談。”邢豔芬說。


    邢豔芳把事情又跟丈夫叨咕了一遍,袁維華有些不同意,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爭取他們的同意,不能過於勉強,會傷了父母的心,那個父母不願意子女一起過,子孫滿堂皆大歡喜,這樣生活才有樂趣。


    “我也想和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們家能幹嗎?不如這樣辦合適,兩家誰都方便。”邢豔芳說。


    “可是中國傳統就是這樣,誰也改變不了,其實到誰家都一樣,隻要兒女孝順,做老家的心裏都高興,吃點苦也心甘情願。”袁維華說。


    “別人我管不著,咱們女兒結婚必須出去住,這是我最終底線,誰也不能更改。”邢豔芳固執地說。


    由於生氣,聲音大了許多,丈夫太書生氣,總會講他的大道理,光說大道理管什麽用,別人可不跟你說這些,隻要自己合適,自己高興,他才不管有沒有理,沒理也是理,這就要看誰的嘴會說,誰能把誰駁倒,最終誰會占上風。女人結婚以前可以作為籌碼,一旦結了婚,成了人家的媳婦,一些事情由不得自己說了算。這個時候不堅持,等於是妥協,定會認為好欺負,不會把自己當迴事。


    “我看還是相互商量一下,不能因為這個產生分歧,把關係弄僵了不好,以後不好和他們相處。”袁維華說。


    “女兒的事情我做主,他家不同意也得同意。”邢豔芳說。(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崎嶇人生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萬年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萬年青並收藏崎嶇人生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