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過這個人,心眼極為不好使,當麵說好話背後下毒手,以後咱們還真得多加注意,不能讓他賺了去,否則最後吃虧的是咱們。”郝繼豐說。


    “一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真不知董事長心裏是怎麽想的,咋會讓他來當經理,難道公司沒有人了,誰幹都比他強。”崔萬春說。


    “他是朱經理的侄子,朱經理和董事長關係不一般,肯定是走了她的門子,不然哪會輪到他來當經理。”劉正東說。


    “哪有李岩當經理好,對咱們大家親如兄弟一般,處處為大夥著想,真舍不得讓他走。”郝繼豐說。


    “他和李岩比差遠了,簡直是天上地下,都怪董事長瞎了眼,讓他來當經理。”劉正東說。


    “不管怎樣?畢竟是咱們的經理,他的話我們還得聽。”徐峰說。


    “那要看怎麽說,真要對大家好那還行,否則還真不聽他的,弄急了老子還伺候他了,找董事長辯理去。”劉正東說。


    “算了,咱們不要再提他,說點高興的事情,不然喝酒都沒有興致,總是背後議論人也不好,傳到朱光祖的耳朵裏會有想法。”徐峰說。


    “我才不管他這套,就是聽到也不敢把咱們怎麽樣,嘴長在我腦袋上,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誰也攔不住,論打架他不是對手,一個大背挎撩倒他。”郝繼豐喝了口酒說。


    “徐峰。你和李春花副總關係不錯,她對你也極為器重,朱光祖要總是這樣下去。變著法對大家使壞心眼,可以向她如實反映情況,讓她來解決問題,她是董事長的千金,說話比誰都管用,讓誰當經理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劉正東說。


    “你以為我是誰,能有那麽大的馬力。我還不和你們一樣,說話還不如放屁。”徐峰笑著說。


    “那可不是這樣說。李春花對你和我們不一樣,昨天晚上還單獨敬你一杯酒,我們誰有過這樣的待遇。”郝繼豐說。


    “這還真是,李春花啥時敬過我們酒。唯獨對你例外,不要說敬我酒,就是和我說句話,都會感到受寵若驚。”劉正東說。


    “其實這個人滿是不錯,不像你們想象那樣難接觸,說話辦事很是隨便。”徐峰說。


    “那也隻是對你,對我們可不一樣,我們也不敢像你那樣放肆,哪句話說的不是地方。還不讓我們卷鋪被迴家。”劉正東笑著說。


    “反正你的話她十分在意,到時候說不定真管用。”郝繼豐說。


    “李副總這個人心眼確實不錯,為了我的事情沒少費心。實在不行咱們聯名向她反映問題,會作出正確的處理。”崔萬春說。


    “那你也是沾了徐峰的光,要不是他替你說好話,說不定會怎麽處理你。”郝繼豐說。


    “可不要這麽說,我隻是和他擺擺道理,怎麽決定還是她的事情。不過崔大哥說得不錯,她這個人心眼還是不錯。朱經理真要是那樣,咱們可以去找她。”徐峰說。


    “到時候你是唱主角,我們的話不見得聽得進去,唯獨你說話好使。”郝繼豐說。


    喝完了酒,幾個人都爭著買單,常守信笑著告訴他們,既然都是徐峰的哥們,吃飯喝酒還給什麽錢,以後可以隨時來光顧,吃喝一切免費。來到外麵,雨已經停了,徐峰讓他們先走,自己還有話對老板說,幾個人隨後離去。


    “這兩天你沒來,可是把我們忙乎壞了。”常守信說。


    “沒有辦法的事情,今天晚上又趕上說話嘮叨的經理,開起會來沒完沒了,讓大家感到厭煩,所以才來這裏喝兩杯開開心。”徐峰說。


    第二天,朱光祖早早來到公司,他要看看昨天的話是否管用,人們是不是聽他的話,這時接到劉正東的電話,告訴他路上摩托車被紮了,要晚一會兒來上班,先向他請會兒假,朱光祖一聽有些反感。真是給他不做臉,今天是頭一天列隊喊口號,怎麽能差一個人,可是沒有辦法,人家有事先請了假,你還能說什麽,不可能讓他飛著來,隻得告訴劉正東快點來上班。讓沈師傅趕緊打掃衛生,以免耽誤門前列隊,期間不時地挑著毛病,這裏那裏必須打掃幹淨,櫃台後麵不行再重新打掃一遍,弄得老人心裏有些厭煩,但不好意思說什麽。


    郝繼豐等幾個人接連到了公司,看到朱光祖比他們來的還要早,衛生已打掃完畢,心的話這個人還行,幹工作還很敬業,開會雖然磨叨些,真要幹工作也不算毛病,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一切都是從工作角度來考慮。俗話說得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任何事物總有它的長處和短處,沒有必要在細節上過分要求他,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幹好工作就行。大家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唿,朱光祖隻是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人們整理好服裝站到了公司門前,等著朱光祖發話。


    “同誌們,咱們今天是頭一天門前列隊,為了能夠顯示我的團隊精神,提高公司的聲譽,我希望大家今後都能夠準時到達,不能因某個人而影響我們的團隊形象,一切困難自己想法克服,總之絕對不能遲到,其實是早起幾分鍾的事情,大家完全可以做到。”朱光祖又講起了工作紀律,沒有特殊情誰也不能遲到,無故遲到者將給予處罰。


    由於朱光祖在講話,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看熱鬧,不時地小聲說著什麽,因為是第一天在門前列隊,站在大眾麵前有些不習慣,幾個人都感到很是不自然,希望趕緊快點結束。


    “現在大家跟我喊團隊口號:愛崗敬業、求實創新、用心服務、勇爭一流。”朱光祖大聲地說。


    人們跟著喊了起來,接連喊了三遍,朱光祖這才宣布散會,讓大家開始工作,隨後打起了電話,恐怕是讓人聽見,邊說邊自己走上了樓。公司的配貨車早已經到來,正在等著他們卸車,司機小張看到他們今天的舉動感到很是新鮮,雖然有些陣勢,精神讓人感到振奮,可是這樣太耽誤時間,會影響到他往下一站送貨。


    “沒有辦法,這是朱經理規定的事情,我們誰也不能違反。”郝繼豐說。


    “可是這樣不行,我不能總在這裏等你們,去晚了下一個公司會有意見,還以為是我的毛病。你迴頭跟他說一聲,不管怎樣不能耽誤卸車,一個公司要是耽誤十五分鍾,那可要一個多小時,影響銷售我可擔當不起。”小張說。


    “你自己去跟他說吧,我們沒有辦法。”郝繼豐說。


    “真是有點形式化,大早晨還開什麽會,喊什麽口號,有什麽話不能其他時間講,稱得上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沒有一點用處。”小張說。


    “你還不知道,昨天晚上開了半宿會,主要就是講這個問題,弄得大家齁煩,第一天上任開會咋好意思駁他,隻得聽他嘮叨。”郝繼豐說。


    “純粹是瞎扯淡,一個小小賣肉鋪講那麽大的排場,多賣點肉比啥不強,口號喊了半天不賣肉屁用不管,一會兒我打電話找他,不管怎麽樣,不能讓我等著你們,必須準時卸車。”小張司機說完開車走了。


    劉正東來上班,向大家說了遲到的經過,路上摩托車被紮了,正趕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推著摩托車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修車的地方,已經向經理請了假。郝繼豐告訴他,今天早晨朱經理說了,以後誰也不能無故遲到,否則給予處罰,說明對此很是不滿,不然不會這樣說。


    “我這是特殊情況,誰也不願意遲到,這些年我能遲到幾迴,可以說是沒有幾次,大家都長年出門在外,誰能保證不發生一點意外,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沒有必要這樣較真。”劉正東說。


    “他在上麵不知和誰通電話,你還是和他說明一下情況,雖然請了假,畢竟沒有當麵解釋清楚,不就是多說幾句話的事情,不能讓他挑出理來。”郝繼豐說。


    “他能和誰通電話,肯定沒有啥好事,不然不會這樣,他是想不讓人聽見談話內容,等他下來再說,李岩經理可不像他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和咱們在一起,再說現在正是高峰期,哪有時間答理他,不賣肉咱們吃什麽,西北風又不能當飯吃。”劉正東說著開始工作。


    朱光祖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不知他在幹什麽,不過大家對他的做法有點不滿,幹嘛一個人待在上麵,上午這段時間正忙,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哪裏都需要人手,應該和同事們一起工作才對,雖然是經理,但不能當甩手掌櫃的,什麽事情也不幹。公司就這麽幾個人,一個蘿卜一個坑,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至少可以搭把手,這樣也顯得鬆快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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