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總部。
董事長辦公室。
葉言捧杯熱茶，坐在趙方旭對麵，飲了兩口後，才開口道：“趙總，您找我這是有什麽事？”
電話來的突然，哪怕是已經到了哪都通總部，葉言還是沒搞清楚,自己被拉過來到底要做些什麽。
原本，電話裏徐四是說，見了麵之後在告訴他，到底要做什麽。
可一下車，他就被趙方旭給拉過來，甚至徐四都沒來的急說話。
所以,到現在,葉言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為什麽要來哪都通總部……總之，稀裏糊塗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
趙方旭笑嗬嗬道：“老天師下山的事情，不知葉小友知不知道？”
“老天師下山了？”
葉言一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來京都沒多久，老天師就帶著自己的四弟子‘趙煥金’，從龍虎山下山，並在短短半天之內將鷹覃內藏匿的全性都殺個幹淨。”
“好家夥……”
明明自己下山前，老天師還露了一麵，叮囑自己注意些。
可現在，才半天過去，老天師竟然下山了，還把龍虎山下幾個藏匿點內的全性都給全部打掉了。
這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看來，對待下山這件事情，老天師估計也已經是預謀了很久。
眼見葉言沉默。
趙方旭緩緩道：“老天師的身份以及對於異人圈的重要性，小友應該也很清楚，所以……對於老天師這次下山，公司這邊還是很重視的。”
“重視？”
葉言玩味一笑：“那公司打算怎麽個重視法？”
“老天師下山,也算是龍虎山的家事吧，全性殺人，天師尋仇，天經地義，就算是公司恐怕也法對老天師的行徑限製什麽吧？”
“話是這麽說……”
趙方旭一臉猶豫：“但小友也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強者，自然應該也能清楚，像老天師這種量級，一位絕頂高手會對異人圈造成多大的動蕩。”
“況且還是在這個風波驟起的節骨眼上，這對於圈子維穩很不利。”
作為異人圈扛把子、哪都通的董事長，趙方旭又怎麽會不清楚，天師下山的真正內幕是什麽？
公司其實本不該插手、更不應該阻攔老天師下山。
但問題是，他們是執法者，同時也是圈子的維護者。
所以，他們看待問題要從大局，以及各個方麵去考量。
而不是個人恩怨。
“所以，公司是什麽打算？”
既然已經被帶到這裏，葉言可不會相信，對方就隻是單純想要告訴他一個消息，那也沒太大必要的。
所以,葉言覺得趙方旭可能是有什麽打算了,並且這個打算很可能還會用到他,才會這麽大動幹戈。
葉言已經把話題點到這兒,那麽掖著藏著也就沒什麽必要了。
趙方旭也索性直白起來：“這次喊小友來，還是想要看看小友是個什麽看法。”
“我？”
葉言淡然一笑：“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一員工，能有什麽想法，當然是趙董怎麽差遣，怎麽走唄。”
葉言的話很標準，聽起來就像是公司優秀好員工的發言。要不是這貨一個人把王家給打沒了，趙方旭也就信了葉言的這一副鬼話了。
“小友也不必太拘束，公司是不會限製每個員工的發言權力。”
“你可以暢所欲言。”
趙方旭推了推眼鏡，笑容很是溫和，乍一看下給人中好老板感覺，
葉言卻搖了搖頭。
“我都行。”
對於這種事情，葉言向來是不想搞什麽發言權。不過，他畢竟還是公司員工，場麵話總還是要說的。
“模棱兩可。”
對於葉言的答案，趙方旭也顯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沒有強迫葉言什麽。
“那既然如此，我就說說公司這邊的打算吧。”
“之前高層會議已經敲定，先看看老天師具體想要做些什麽，如果他的動作真的會對異人圈造成什麽太大影響，到時公司會出麵阻攔。”
“……”
“那公司現在的意思是，想讓我也也參與到這個其中？”
趙方旭的話，葉言也是大致聽懂了，無非想要拉他上戰車罷了。
“對。”
趙方旭點了點頭：“原本，公司的打算是由十佬出麵，既防止異人圈的平衡打破，又能保護老天師。”
“但因為王家的那檔子事，王藹現在已經不在……”
“所以，再三思考過後，董事會還是決定讓你參與進來，讓你填補王藹加入進來的那個空缺。”
“你覺得如何？”
趙方旭的話音剛落，葉言的迴答也就跟著上來，“沒問題啊。”
這迴答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讓一旁的趙方旭不由自主的懵逼了一下，他屬實是沒想到葉言竟然會答應的這麽痛快。
可還沒等他想通，葉言會答應這麽快的理由是什麽，葉言的下一句卻讓他再度哭笑不得了起來，
“當然，我想以趙董和公司的英明程度，應該不至於讓我這個普通小員工，打白工吧？”
趙方旭：“……”
“獎勵肯定是有的，公司不會虧待每一位奮鬥過的員工，如果你肯來填補這次空缺，那麽這一次出現的十佬空位，我可以將你提入候選名額之中……怎麽樣，有吸引力嗎？”
“十佬？”
葉言也沒想到趙方旭竟然會這麽大方。
十佬，就算僅僅隻是個候選，可對於混跡在異人圈的人來，也絕對是圈子內，權力巔峰的象征。
可現在，葉言隻要參與到這組阻攔天師的行動之中，他就可以獲得候選名額，甚至能夠競選十佬。
“對，隻要你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那麽我保證，一定許給你一個競爭名額，你考慮一下吧……”
話音錄下，趙方旭不急不緩的端起茶杯，滋溜溜的吸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嚨，也並沒有急著催促葉言，而是給了他足夠長的時間去考慮。
……
……
鷹覃！
某高級酒店內。
一個手腕上印有猩紅狼頭紋身的男人，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打滾。
穀穥
忽然，床頭櫃上的黑色智能機突然亮起，低沉的鈴聲響徹房間。
男人伸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屏幕，懶洋洋的接起，放在耳邊，
“喂，什麽事？”
“夢魘栽了，侵入計劃暫且停止，你跟鬼鳥轉入潛伏狀態，迴頭我把資料發你們，你們換個身份。”
電話內的聲音沙啞簡短，聽著就讓人提不起幹勁兒。
可卻依舊是讓接電話的人精神起來，“夢魘栽了？怎麽迴事？”
“資料上的信息有誤，任務目標葉言可能擁有大君級別的實力。”
“大君級別，不可能吧？龍國這種彈丸小圈怎麽可能連續出現兩位這種級別的強者……你肯定搞錯了。”
“絕不可能。”
對於電話內那人的話，這端，正在接電話的鬼眼顯然並不相信。
在鬼眼看來，像異人圈這種才興起短短幾十年的小圈子，怎麽可能同時擁有兩位大君級的人物。
這簡直就難以置信。
要知道，就連他們煉獄，這種海納百川、收容四方的組織，目前也就隻有七位大君……可饒是如此，煉獄依舊是靈能圈內，擁有大君數量最多的一個組織，始終不可撼動。
可龍國，又憑什麽？這一點上，鬼眼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問題。
鬼眼想著，可電話那端的說話的人卻好似看穿他的想法，警告道，
“鬼眼，組織上的指令，是讓你們兩兄弟在龍國境內潛伏待命。”
“還有……作為你的接應人，我應該給你個忠告，千萬不要小瞧龍國這種傳承了幾千年前的國度。”
“難道二十年前發生，險些導致組織覆滅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我當然沒忘。”
提及到這些過往，鬼眼的臉色也漸漸的嚴肅了起來。對於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血淋淋的教訓，煉獄之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
則是個叫張之維的人，一個藉藉無名的龍虎山天師。
可就是一個人，卻憑借著一己之力，硬生生的重創兩位大君，硬生生的遏製住煉獄侵入異人圈的步伐。
“既然沒忘，那就做好自己的事，資料我迴頭會發給你。”
“就這樣……”
扔下這麽一個忠告後，接應人便掛掉電話，隻留下一陣嘟嘟嘟聲。
“一如既往的性急啊。”
放下電話，鬼眼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他倒不是很惱火，對於接應人的冷漠態度，他早就已經習慣。
可饒是如此，鬼眼對於此次任務目標，那個叫做的葉言的人，依舊抱著強烈的好奇心。
他很想看看，一個能讓夢魘都栽掉的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要知道，在煉獄之內，論起實力和戰鬥力，夢魘或許排不上號。
可要論起陰人、保命，夢魘這家夥也絕對是數一數二。
而且這家夥很少在人前露麵，鮮少有人知道，夢魘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人。
每次出現，他都會用不同的身體出現……也自然就沒蹤跡。
可聽接應人剛剛的口吻，夢魘這一次似乎是徹底的栽掉了，應該不是指肉身栽掉，而且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這就讓鬼眼對於葉言的存在更加好奇了。
“算了，反正都要在龍國內潛伏下來，以後總有機會看到。”
鬼眼嘟囔著，又順手接收了一個未知來源發送來的文檔。
文檔內的東西不多，隻有短短幾頁，大多是一些信息資料。
一共七八份。
這些資料上人高矮胖瘦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清一色都姓王，都是這一次覆滅的王家幸存者，或許是一些和王家有些關係的人。
“這不行……”
“這個太醜。”
“這個竟然不吃甜，異端。”
“……”
鬼眼的手飛快在屏幕上滑動，瀏覽起了這些資料信息，還順帶著做出了一些評價。
“這個看著還不錯。”
滑著滑著，他的目光被一份資料吸引，認真仔細的觀察起來。
[王生，王家旁支子弟，前王家管事，體型偏瘦，噬甜……]
“不錯。”
將王生的資料仔細翻看一遍，鬼眼滿意的點頭，雖然照片上的分頭看著挺油，但這個長相還不錯，起碼在一堆歪瓜裂棗裏還能看過眼。
矮子裏麵把高個吧。
鬼眼自我安慰。
雖然長相是原因之一，但真正讓鬼眼選擇替代王生的，卻是另外有其他條件，因為王生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瞎眼弟弟……
而他也剛巧有個弟弟。
這就比較合適了。
……
……
成為十佬候選，對於葉言而言，當然是個無法決絕的條件了。
所以，葉言最終還是同意了趙方旭的提議，如果情況真的走到哪一步時，就和他們去阻攔老天師。
接下來幾天，葉言也都在趙方旭的安排下，在哪都通住下來，靜靜等待著公司這邊做出最後決定。
天師下山，絕頂高手出手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無法隱瞞的住的。
那怕哪都通有意壓下，可這消息最終卻也也還是不脛而走。
在京都這幾天裏，葉言的手機資訊已經被刷爆，全是這些。
老天師全國各地砸場子，而有的時候，他甚至能在一天之內，能同時出現在相隔的城市，而且出手也是幹脆利落，隻要是全性就全幹翻。
那一手霸道的雷法，和趕盡殺絕的氣勢，也讓天師下山的話題熱度不由的更加勁爆，葉言也是吃瓜吃的賊過癮。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每天就守在手機前，看著今天又是那個地方的倒黴蛋，被老天師翻了牌。
對於葉言來說，天師下山是個喜聞樂見的勁爆大瓜。
可對於，當下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全性而言，他們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做噩夢，說不定啥時候，就有天雷從天而降，隨機劈死一個小可愛。
日子屬實是挺難熬的。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
葉言站在窗邊，點了支煙，正當他拿過手機，想看看今天老天師又弄死了幾個小兲時，酒店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敲響，說話的是個男音，
“葉言先生，打擾了，我們趙董想請您過去一趟……”
董事長辦公室。
葉言捧杯熱茶，坐在趙方旭對麵，飲了兩口後，才開口道：“趙總，您找我這是有什麽事？”
電話來的突然，哪怕是已經到了哪都通總部，葉言還是沒搞清楚,自己被拉過來到底要做些什麽。
原本，電話裏徐四是說，見了麵之後在告訴他，到底要做什麽。
可一下車，他就被趙方旭給拉過來，甚至徐四都沒來的急說話。
所以,到現在,葉言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為什麽要來哪都通總部……總之，稀裏糊塗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
趙方旭笑嗬嗬道：“老天師下山的事情，不知葉小友知不知道？”
“老天師下山了？”
葉言一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來京都沒多久，老天師就帶著自己的四弟子‘趙煥金’，從龍虎山下山，並在短短半天之內將鷹覃內藏匿的全性都殺個幹淨。”
“好家夥……”
明明自己下山前，老天師還露了一麵，叮囑自己注意些。
可現在，才半天過去，老天師竟然下山了，還把龍虎山下幾個藏匿點內的全性都給全部打掉了。
這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看來，對待下山這件事情，老天師估計也已經是預謀了很久。
眼見葉言沉默。
趙方旭緩緩道：“老天師的身份以及對於異人圈的重要性，小友應該也很清楚，所以……對於老天師這次下山，公司這邊還是很重視的。”
“重視？”
葉言玩味一笑：“那公司打算怎麽個重視法？”
“老天師下山,也算是龍虎山的家事吧，全性殺人，天師尋仇，天經地義，就算是公司恐怕也法對老天師的行徑限製什麽吧？”
“話是這麽說……”
趙方旭一臉猶豫：“但小友也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強者，自然應該也能清楚，像老天師這種量級，一位絕頂高手會對異人圈造成多大的動蕩。”
“況且還是在這個風波驟起的節骨眼上，這對於圈子維穩很不利。”
作為異人圈扛把子、哪都通的董事長，趙方旭又怎麽會不清楚，天師下山的真正內幕是什麽？
公司其實本不該插手、更不應該阻攔老天師下山。
但問題是，他們是執法者，同時也是圈子的維護者。
所以，他們看待問題要從大局，以及各個方麵去考量。
而不是個人恩怨。
“所以，公司是什麽打算？”
既然已經被帶到這裏，葉言可不會相信，對方就隻是單純想要告訴他一個消息，那也沒太大必要的。
所以,葉言覺得趙方旭可能是有什麽打算了,並且這個打算很可能還會用到他,才會這麽大動幹戈。
葉言已經把話題點到這兒,那麽掖著藏著也就沒什麽必要了。
趙方旭也索性直白起來：“這次喊小友來，還是想要看看小友是個什麽看法。”
“我？”
葉言淡然一笑：“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一員工，能有什麽想法，當然是趙董怎麽差遣，怎麽走唄。”
葉言的話很標準，聽起來就像是公司優秀好員工的發言。要不是這貨一個人把王家給打沒了，趙方旭也就信了葉言的這一副鬼話了。
“小友也不必太拘束，公司是不會限製每個員工的發言權力。”
“你可以暢所欲言。”
趙方旭推了推眼鏡，笑容很是溫和，乍一看下給人中好老板感覺，
葉言卻搖了搖頭。
“我都行。”
對於這種事情，葉言向來是不想搞什麽發言權。不過，他畢竟還是公司員工，場麵話總還是要說的。
“模棱兩可。”
對於葉言的答案，趙方旭也顯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沒有強迫葉言什麽。
“那既然如此，我就說說公司這邊的打算吧。”
“之前高層會議已經敲定，先看看老天師具體想要做些什麽，如果他的動作真的會對異人圈造成什麽太大影響，到時公司會出麵阻攔。”
“……”
“那公司現在的意思是，想讓我也也參與到這個其中？”
趙方旭的話，葉言也是大致聽懂了，無非想要拉他上戰車罷了。
“對。”
趙方旭點了點頭：“原本，公司的打算是由十佬出麵，既防止異人圈的平衡打破，又能保護老天師。”
“但因為王家的那檔子事，王藹現在已經不在……”
“所以，再三思考過後，董事會還是決定讓你參與進來，讓你填補王藹加入進來的那個空缺。”
“你覺得如何？”
趙方旭的話音剛落，葉言的迴答也就跟著上來，“沒問題啊。”
這迴答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讓一旁的趙方旭不由自主的懵逼了一下，他屬實是沒想到葉言竟然會答應的這麽痛快。
可還沒等他想通，葉言會答應這麽快的理由是什麽，葉言的下一句卻讓他再度哭笑不得了起來，
“當然，我想以趙董和公司的英明程度，應該不至於讓我這個普通小員工，打白工吧？”
趙方旭：“……”
“獎勵肯定是有的，公司不會虧待每一位奮鬥過的員工，如果你肯來填補這次空缺，那麽這一次出現的十佬空位，我可以將你提入候選名額之中……怎麽樣，有吸引力嗎？”
“十佬？”
葉言也沒想到趙方旭竟然會這麽大方。
十佬，就算僅僅隻是個候選，可對於混跡在異人圈的人來，也絕對是圈子內，權力巔峰的象征。
可現在，葉言隻要參與到這組阻攔天師的行動之中，他就可以獲得候選名額，甚至能夠競選十佬。
“對，隻要你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那麽我保證，一定許給你一個競爭名額，你考慮一下吧……”
話音錄下，趙方旭不急不緩的端起茶杯，滋溜溜的吸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嚨，也並沒有急著催促葉言，而是給了他足夠長的時間去考慮。
……
……
鷹覃！
某高級酒店內。
一個手腕上印有猩紅狼頭紋身的男人，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打滾。
穀穥
忽然，床頭櫃上的黑色智能機突然亮起，低沉的鈴聲響徹房間。
男人伸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屏幕，懶洋洋的接起，放在耳邊，
“喂，什麽事？”
“夢魘栽了，侵入計劃暫且停止，你跟鬼鳥轉入潛伏狀態，迴頭我把資料發你們，你們換個身份。”
電話內的聲音沙啞簡短，聽著就讓人提不起幹勁兒。
可卻依舊是讓接電話的人精神起來，“夢魘栽了？怎麽迴事？”
“資料上的信息有誤，任務目標葉言可能擁有大君級別的實力。”
“大君級別，不可能吧？龍國這種彈丸小圈怎麽可能連續出現兩位這種級別的強者……你肯定搞錯了。”
“絕不可能。”
對於電話內那人的話，這端，正在接電話的鬼眼顯然並不相信。
在鬼眼看來，像異人圈這種才興起短短幾十年的小圈子，怎麽可能同時擁有兩位大君級的人物。
這簡直就難以置信。
要知道，就連他們煉獄，這種海納百川、收容四方的組織，目前也就隻有七位大君……可饒是如此，煉獄依舊是靈能圈內，擁有大君數量最多的一個組織，始終不可撼動。
可龍國，又憑什麽？這一點上，鬼眼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問題。
鬼眼想著，可電話那端的說話的人卻好似看穿他的想法，警告道，
“鬼眼，組織上的指令，是讓你們兩兄弟在龍國境內潛伏待命。”
“還有……作為你的接應人，我應該給你個忠告，千萬不要小瞧龍國這種傳承了幾千年前的國度。”
“難道二十年前發生，險些導致組織覆滅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我當然沒忘。”
提及到這些過往，鬼眼的臉色也漸漸的嚴肅了起來。對於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血淋淋的教訓，煉獄之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
則是個叫張之維的人，一個藉藉無名的龍虎山天師。
可就是一個人，卻憑借著一己之力，硬生生的重創兩位大君，硬生生的遏製住煉獄侵入異人圈的步伐。
“既然沒忘，那就做好自己的事，資料我迴頭會發給你。”
“就這樣……”
扔下這麽一個忠告後，接應人便掛掉電話，隻留下一陣嘟嘟嘟聲。
“一如既往的性急啊。”
放下電話，鬼眼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他倒不是很惱火，對於接應人的冷漠態度，他早就已經習慣。
可饒是如此，鬼眼對於此次任務目標，那個叫做的葉言的人，依舊抱著強烈的好奇心。
他很想看看，一個能讓夢魘都栽掉的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要知道，在煉獄之內，論起實力和戰鬥力，夢魘或許排不上號。
可要論起陰人、保命，夢魘這家夥也絕對是數一數二。
而且這家夥很少在人前露麵，鮮少有人知道，夢魘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人。
每次出現，他都會用不同的身體出現……也自然就沒蹤跡。
可聽接應人剛剛的口吻，夢魘這一次似乎是徹底的栽掉了，應該不是指肉身栽掉，而且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這就讓鬼眼對於葉言的存在更加好奇了。
“算了，反正都要在龍國內潛伏下來，以後總有機會看到。”
鬼眼嘟囔著，又順手接收了一個未知來源發送來的文檔。
文檔內的東西不多，隻有短短幾頁，大多是一些信息資料。
一共七八份。
這些資料上人高矮胖瘦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清一色都姓王，都是這一次覆滅的王家幸存者，或許是一些和王家有些關係的人。
“這不行……”
“這個太醜。”
“這個竟然不吃甜，異端。”
“……”
鬼眼的手飛快在屏幕上滑動，瀏覽起了這些資料信息，還順帶著做出了一些評價。
“這個看著還不錯。”
滑著滑著，他的目光被一份資料吸引，認真仔細的觀察起來。
[王生，王家旁支子弟，前王家管事，體型偏瘦，噬甜……]
“不錯。”
將王生的資料仔細翻看一遍，鬼眼滿意的點頭，雖然照片上的分頭看著挺油，但這個長相還不錯，起碼在一堆歪瓜裂棗裏還能看過眼。
矮子裏麵把高個吧。
鬼眼自我安慰。
雖然長相是原因之一，但真正讓鬼眼選擇替代王生的，卻是另外有其他條件，因為王生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瞎眼弟弟……
而他也剛巧有個弟弟。
這就比較合適了。
……
……
成為十佬候選，對於葉言而言，當然是個無法決絕的條件了。
所以，葉言最終還是同意了趙方旭的提議，如果情況真的走到哪一步時，就和他們去阻攔老天師。
接下來幾天，葉言也都在趙方旭的安排下，在哪都通住下來，靜靜等待著公司這邊做出最後決定。
天師下山，絕頂高手出手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無法隱瞞的住的。
那怕哪都通有意壓下，可這消息最終卻也也還是不脛而走。
在京都這幾天裏，葉言的手機資訊已經被刷爆，全是這些。
老天師全國各地砸場子，而有的時候，他甚至能在一天之內，能同時出現在相隔的城市，而且出手也是幹脆利落，隻要是全性就全幹翻。
那一手霸道的雷法，和趕盡殺絕的氣勢，也讓天師下山的話題熱度不由的更加勁爆，葉言也是吃瓜吃的賊過癮。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每天就守在手機前，看著今天又是那個地方的倒黴蛋，被老天師翻了牌。
對於葉言來說，天師下山是個喜聞樂見的勁爆大瓜。
可對於，當下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全性而言，他們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做噩夢，說不定啥時候，就有天雷從天而降，隨機劈死一個小可愛。
日子屬實是挺難熬的。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
葉言站在窗邊，點了支煙，正當他拿過手機，想看看今天老天師又弄死了幾個小兲時，酒店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敲響，說話的是個男音，
“葉言先生，打擾了，我們趙董想請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