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藹私底下的小動作,葉言當然是不知道。


    他自己這邊,在小羽子的帶領下,正往老天師那邊趕。


    還沒等兩人靠近會客室,老天師那爽朗的笑聲,便已經透過閉合的大門傳了出來……聽著心情不錯。


    小羽子站在會客室門口,輕輕敲響了閉合的大門,隔著房門,朝著裏麵招唿了聲:“之維師爺,我把葉先生給您帶來了。”


    “那進來吧。”


    “好的,師爺。”


    老天師的聲音傳來後,站在門口的小羽子才讓開身位,抬手朝葉言做了個請手勢:“葉先生,請。”


    “謝謝。”


    葉言對這禮貌、拘謹的小道士還是挺有好感,笑著伸手將那嵌開條縫隙的大門全部推開,走進去。


    一進門,葉言便看到,會客廳主位上正兩位花甲年邁的老人,正在閑聊喝茶、下象棋,氣氛很是融洽。


    見到葉言進門後,老天師也是笑哈哈的起身,大步迎接了上來,


    “來來來,葉小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霍格沃茨院長‘阿布福思·鄧布利多’,是一位巫師,也是世界靈能榜上排行第三的強者。”


    “鄧布利多院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異人圈裏聲名鵲起的新秀強者‘葉言’,打更人。”


    老天師給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身份,葉言則是掃量著麵前這個頭鬢花白的老人,很禮貌的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院長,您好。”


    “你好,葉小友。”


    阿布福思·鄧布利多雖然是個外國人,但一口龍國話卻是說的十分流利,就是口音略微有些奇怪。


    不過也不影響。


    葉言打量對方的時候,鄧布利多也同樣在打量良久後,他才微微有些感慨,目光似乎是有些疑惑,


    “老天師,這位葉小友雖然看著年輕有為,但是他身上的炁,似乎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精煉啊。”


    鄧布利多雖然是位巫師,但畢竟是老天師的朋友,對異人圈裏的事情還是了解一些的,其中就包括炁。


    葉言身上的炁很鬆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汪清泉。


    論起炁的精煉程度,就單單是在龍虎山上,比葉言更加精煉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更別說和老天師這種無量大海進行比較了。


    鄧布利多一時間也沒看出,葉言有什麽地方值得老天師如此推崇。


    所以,才會如此疑惑。


    老天師抿了口茶水後,哈哈大笑道:“老鄧啊,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這位葉小友,你若是隻用看炁的凝練程度去看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們巫術不也講究分門別類嗎?這位小友啊,是古法流傳下來的打更人,在巫術、靈魂等諸多方麵都是造詣頗深,特別是在控靈方麵,就連老道人我都是無比驚訝。”


    老天師突如其來的捧了手,這是所沒能夠想到。葉言微笑著朝兩人拱了拱手道:“老天師謬讚了,誰不知道,您才是當世的至強者啊。”


    “哈哈,你這小子。”


    葉言的一記馬屁拍的老天師十分受用的,他捋了捋袖袍,拉著葉言到了棋盤前坐下:“來來來,葉小友,你也別跟那杵著了,過這邊坐,陪我們兩個這老家夥下盤棋……”


    葉言被老天師拉著,在兩位頂尖強者身旁坐下,認認真真的觀摩起兩位臭棋簍子之間的拉扯行為。


    忽然,剛剛落定一子鄧布利多探手將棋又挪到原來的位置上,他操著一口古怪的龍國話喃喃自語,


    “不對,這步,我不能走,走這裏,我的馬會被你的炮吃掉。”


    聽到這話,對麵的老天師卻是陡然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去按鄧院長的手,表情無語道,


    “好你個老鄧頭,玩不起是吧,怎麽還帶悔棋的呢?”


    “我沒有!”


    “什麽沒有,我親眼看到的。”


    “我隻是走錯了。”


    “那不就是悔棋嘛,好你個老鄧頭,你到底是在狡辯些什麽?”


    “窩沒有,憋亂說。”


    “……”


    看著倆老頭為一盤象棋爭得是麵紅耳赤,葉言也是滿心無語。


    老天師,靈能榜第一。


    當是至強者。


    鄧院長,靈能榜第三。


    同為強者。


    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竟然因為一盤象棋吵成這個樣子,說出去怕是沒人信,強者逼格都掉光了。


    最離譜的是,倆人吵著吵著,老天師手裏竟泛起微弱金光,鄧院長也從身後默默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給葉言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做老年塑料兄弟情。上一秒還在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老天師、鄧院長,你們都先淡定下,先把各自的神通收收,有事好說……打壞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葉言一個頭兩個大的連忙衝上去勸架,真要讓倆人在這裏打起來,恐怕這天師府都得讓直接推平了。


    那可就壞事了。


    有了葉言在中間這麽一擋,這兩人的火氣也算是徹底的消減下來。


    各自散掉神通,噘嘴賭氣。


    就像倆小孩一樣。


    葉言無奈的搓了把臉,趁著兩人散火的間隙,將話題給轉移掉,


    “老天師,您這麽突然的把我給找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葉言猜不透老天師想法。


    但他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叫過來,可能是圍剿全性吧。


    此外,似乎也沒別的了。


    “嗷,也沒什麽,你不是一直早找製造絕對黑暗的法門嘛,正好老鄧頭過來,我就尋思,給你們相互介紹著認識一下,他的巫術造詣很高,說不定能給你什麽啟發呢。”


    “這樣啊。”


    葉言點了點頭,看著這兩位大能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表情,也知道剛才的事情也就算到此結束了。


    “葉小友是在追求製造覺得黑暗的法門嘛?”


    鄧院長也被老天師和葉言的話給勾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是的。”


    “那不知小友是想用這種法門做些什麽呢?”


    “完善我們打更人一脈的一種傳承手段,因為無法製造那種絕對黑暗的原因,所以遲遲沒什麽進展。”


    葉言將原因粗略講述,但一些涉及到主宰晉升的部分卻被他隱匿。


    畢竟,閉門造車並不隻是唯一出路,集思廣益也是個不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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