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琰伸出手去抹平她眉心的皺起,帶著一抹憐惜緩緩地落吻在她的眉心。


    細密的香汗讓他的唇上也沾染上了異香,他吻過她的鼻尖,最後落在她的沾染了鮮血的紅唇之上。


    原來,血,竟然是這般的香甜。


    ……


    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吻著她的紅唇,一點一點將她香甜的血跡擦拭而去,殊不知在他閉上眼睛滿心憐惜的時候。


    南空鳶眉心的花鈿又變成了金色。


    她睜開的眼眸也變成了金色,不是世俗的金色,而是書中仙子身後漫天金光的模樣,斂眸餘光即足以傾盡天下男子。


    凝脂肌膚,唇紅齒白,眉黛似仙,波光留影盡藏於她的美眸之中,她伸出手撫上上官景琰的俊臉。


    劃過他如雕塑般精緻無可挑剔的輪廓,驚醒了他深邃的俊眸,上官景琰驚喜地說道,「南空鳶!」


    她金色的瞳孔裏劃過一道金色的光暈,剛一對上他就覺得有些恍惚,紅唇翕動,「景琰……上官景琰……」


    空靈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巨洞裏迴想,營造了一種縹緲的感覺,他的目光一閃,四周的變化似乎都變了。


    「你看,這裏就是龍脈的中心,上官景琰……隨我一起丈量萬裏江山,享受著無邊無盡的榮華富貴吧。」


    「……」


    「景琰……留下來,陪我一起駐守離國龍脈,好不好?」


    「……」


    空靈的聲音一句一句的說著,四周有暖暖的清風吹過,耳邊是山間的鳥雀脆鳴,上官景琰的目光也變得空洞了起來。


    銀色的長髮讓他仿佛置身於青山之巔的仙人,而他的懷裏懷抱著一身金縷衣的女子,眉心金色花鈿已然變成了金紅色。


    隱隱有入魔的徵兆。


    ……


    「南……空……鳶……」上官景琰似是想起了什麽,目光清澄了一瞬又歸於茫然的空洞,「南空鳶……」


    一身金色軟紗的女子緩緩地從他的身上坐起來,金色的瞳孔蠱惑人心,她的耳邊隱隱有孩童的唿喚。


    「娘親!娘親!娘親!不要——」


    「娘親,他是爹爹啊,娘親你醒醒——」


    「爹爹,救救娘親,救救娘親——」


    孩童的聲音一直在兩個人的耳邊迴響,上官景琰的木管徒然清明,看了眼四周的幻想,閉上眼睛心裏默念清心咒。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他們還在之前的洞中。


    莊澹白也從心魔中走了出來,他目光清明眷戀地看著南空鳶,仿佛迴到了他們兩世第一次見到的模樣。


    他雖然重傷但醒來後一直都是翩翩佳公子,而她是京都名門貴女,是他這樣的江湖人士不敢癡想的女子。


    卻在那一夜表明了心跡,可也是不久後的那一夜,他又再次失去了她。


    ……


    「她是鳳鳶一族的女子,天生同靈,死後成魔,將她放平,我有法子讓她醒過來。」莊澹白對著上官景琰說道。


    對方半信半疑,但是看著此刻麵色越來越透明的南空鳶,他別無他選。


    莊澹白從她腰間的荷包裏找到了那顆灰暗色的珠子,他劃開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血滴落在了珠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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