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確實隻是一個開始,林曉敏和蘇梓初到z市的時候,z市的警方居然在調查許多年前的一起車禍。而車禍的兩位的當事人卻是葉嬛的父母,程詩琪和葉子銘。


    林曉敏看著麵前的卷宗,很明顯當天的汽車被人動了手腳,才會導致在下雨天刹車失靈,汽車衝出馬路,墜落到山下,車毀人亡。


    “當時調查的人怎麽會沒有發現?”


    林曉敏的問題很簡單,可是對方的工作人員的麵孔卻很難看,在嘟嘟囔囔顧左右而言其他一番之後不得不在林曉敏淩厲的眼神下正視她的問題。


    “這個案子涉嫌到了受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林曉敏明白當年一起清清楚楚的謀殺案為何會被判定成意外。


    z市在南方,就算是冬天,氣溫還是維持在十度以上,林曉敏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氣得連t恤都被汗濕了。出了警局的門就在旁邊的便利店裏買了一瓶冰水給灌了下去。


    蘇梓初來不及阻止,隻是幽幽歎了口氣,“你何苦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你說這……”


    蘇梓初當然知道林曉敏要說什麽,適時的阻止了,“這世上冤假錯案多了去了,都要像你這樣,全國的水都要緊俏起來了。”


    “這個笑話太冷,不好笑”林曉敏扔掉手裏的空瓶,抬頭看著漸漸西落的太陽,“先迴賓館吧,今天大概是沒什麽戲了。”


    蘇梓初不搭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被林曉敏給迴了。


    “你這是幹什麽?”被迴了出租車的蘇梓初有些不悅,瞪了林曉敏一眼,疾步走到了前頭。


    酒店離警局不遠,林曉敏有個習慣,就是去陌生的地方她喜歡走走看看,可是蘇梓初似乎卻對這個習慣不是很感冒。也是,讓一個穿了七八公分高跟鞋的人去壓馬路是有多麽的不理智。


    就算是離的不遠,可到底是踩了那麽高鞋子走路,蘇梓初到酒店就癱在了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去洗個澡,換個平底鞋,我們出去轉轉?”


    “轉轉?”蘇梓初像是聽到了什麽噩耗一般,尖著嗓子叫嚷了一句,隨後像是意識到什麽不對,擺了擺手,“我累了,你要去自己去吧!”


    聽蘇梓初的聲音似乎真的是有氣無力,林曉敏交代了幾句,揣著個皮夾子就出了門。


    不似家鄉的時節一出門就抖抖索索這裏傍晚的氣溫還是有些燥熱,沒走出多遠才幹了的汗又黏黏糊糊的爬到身上。林曉敏在路旁的攤頭上買了一杯冰鎮的椰子水,淡淡的椰香、清清甜甜的味道,讓林曉敏忍不住歎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認路還是走的太過於的隨意,居然不知不覺又迴到了警局的附近。林曉敏錯愕之際,卻看到程鬆林老遠的從警局裏出來,林曉敏遠遠站在那裏,一直看著程鬆林駕車離去,才挪動起雙腿。


    “這個時候程鬆林怎麽迴z市了啊?”林曉敏鬆開口中的吸管,自言自語。


    沒了閑逛的心思,林曉敏在街角買了一些吃食打包迴了酒店。


    蘇梓初躺在床上已經睡著,林曉敏把打包的東西擱在桌子上,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凳上。


    天色漸暗,厚重的窗簾後已經一片的漆黑,林曉敏窩坐著翻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梓初從夢中被驚醒,睜眼看到的是被一束光罩著的林曉敏,壓在心頭的那種不適多少舒緩了一些。


    “怎麽不開燈?”


    醒來多少有些發悶的聲音讓林曉敏從手機裏抬起眼,“醒了?”


    “嗯,你迴來多久了?”


    林曉敏低頭看了眼手機,“一個多鍾頭吧!”


    “現在幾點了?”蘇梓初問的有些急,林曉敏狐疑,卻還是答了,“八點過了一點。”


    “那你不是就出去一會會?”


    “是啊!”林曉敏站起身,走到床頭一側,打開了房間裏所有的燈,一時間蘇梓初有些不適的眯起了眼睛,好一會才適應。


    林曉敏摸了一下打包迴來的飯菜,還有點餘溫便從塑料袋裏取出來,“去洗把臉來吃飯吧!”


    出差在外,大家都不是很講究,湊合著吃了一頓晚飯,林曉敏和蘇梓初說了傍晚時候看到情景。


    蘇梓初沒有說什麽,隻是讓林曉敏不要多響。


    累了一天,兩個人吃了晚飯就洗了澡。一夜無語,第二天醒來一早就去了警局。


    z市這次對於這件事情特別的重視,市裏麵的領導都開了口,所以林曉敏和蘇梓初的到來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兩個人大概來的太早,警局裏隻有一些值班的警員。


    “我想看一下魏嘉惠的資料……”


    林曉敏朝一位值班警員借閱關於魏嘉惠案件的資料,警員十分為難的看向林曉敏,“對不起林警官,魏嘉惠案的資料是保密的,所以……”


    “小張,把資料給林警官……”身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林曉敏側頭就看到了負責這件案子的z市重案二組的組長馬善濤。


    “馬組長……”林曉敏禮貌性的喊了一聲。


    “對了,兩位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和你們商量。”


    林曉敏和蘇梓初對視一眼,眼裏是藏不住的不明白。


    馬善濤的辦公室裏,兩杯白開水被端了過來,馬善濤也打開了話匣子。


    “昨天魏嘉惠的老公程鬆林過來,給了我們一些醫院做過一直手術的名單。”說話間,馬善濤從辦公桌上取出那份名單遞給林曉敏,“但是我發現和我們之前的調查還是有很多有出入的地方。”


    林曉敏狐疑,“怎麽,你們這是早就懷疑了?”


    “嗯”馬善濤也不否認,“在出事之前我們就對魏嘉惠進行了暗地的調查,因為在之前本市出了幾起器官被盜的案子。案子涉及的年份比較長,從十多年前起,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這樣的案子。現在就我們掌握的差不多在十多起,因為死亡的不少都是流浪漢,沒有家屬的追究,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案子就這樣擱置了下來。”


    馬善濤的話立刻讓林曉敏想起了之前在s市發生過的幾起案件,若是能和這邊的對的上號的話,怕是真相會舉世震驚了。


    “s市也發生過兩起類似的案子,相隔的時間不長,我現在立刻讓那邊把資料傳過來,我懷疑可能和貴局辦理的案子有聯係。”


    事情一旦有了開端,查下去,必然是驚人的真相。


    受害者的切口、縫合等各個方麵從拍攝下來的照片來看無疑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後。


    馬善濤立刻申請了搜查令,全麵調查魏嘉惠的醫院。


    搜查持續了兩個禮拜,林曉敏和蘇梓初全程參與進去,查到的真相讓所有參與進案子的偵查人員都瞠目結舌。


    醫院開始移植隻是小打小鬧,一些有需要進行移植的經濟實力雄厚的人等不及大醫院裏正規的途徑需要耗費的時間,便開始在魏嘉惠這裏尋求器官源。碰巧有一些急需用錢的人,在出賣自己器官的同時又不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還能夠解決燃眉之急,便開始明目標價一些器官的價格。最多的便是一個人擁有兩個的腎髒,另外一個便是割掉之後還能再長的肝髒。


    不知道是嚐到了甜頭,還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歪,醫院居然動起了一些無家可歸之人的腦筋。在一次取腎失敗之後,魏嘉惠一咬牙一跺腳,居然把所有的器官都切了下來,把隻剩一個空殼的流浪漢拋到了郊區一個廢棄的橋下。


    之後流浪漢雖然被發現,但是屍身*完全成為了一具白骨,這樣的事情居然就不了了之,這也就更加肥了魏嘉惠的膽子。


    為了掩人耳目,醫院裏開始高薪聘請一些外市的知名醫生來醫院進行人體的器官移植。隨後的日子裏,明的、暗的移植在醫院裏陸續的展開,而一直被蒙在鼓裏,或者說是被架空的程鬆林是在出了曾蓉的事情之後無意間察覺到了什麽,開始偷偷的調查。


    案子大概就是這麽一個調查結果,林曉敏和蘇梓初帶著報告,迴了s市。


    魏嘉惠經過治療,已經從病房搬到了看守所,等待著真相被揭開的一刻。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你的兒子程天濤是不是也是知情人之一?”林曉敏一迴來就連夜提審了魏嘉惠。


    魏嘉惠蒼白的臉上顯出無奈的笑,“既然什麽你們都調查到了,有所參與你們會不知道?”


    眼前的女人見過大風大浪,心理素質怕是不會比自己差。林曉敏暗自嘀咕著,要她認罪不難,難得就是要她供述出其他的同夥。


    “是啊,說或不說都是死,何必再連累其他人?”林曉敏的話一出,別說的旁邊的人,就連魏嘉惠也吃了一驚。


    魏嘉惠不明白林曉敏的意思,這到底唱的又是哪一出?


    就在魏嘉惠還在思考下一步林曉敏會下什麽棋的時候,林曉敏突然合上了筆記本,“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眾人不解,卻也隻能跟著林曉敏出來。


    “林隊,你這個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跟著林曉敏進去的劉子軍一出來就急急問道。


    林曉敏笑而不語,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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