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完了情報，很明顯的看見了正在朝自己靠過來的ks，眼中終於帶著一點符合咒刃對於其年齡判斷的可愛顏色。
“聽說。”
她用了這個詞語。
“你們密偵小組裏多了個很厲害的奪心魔？”
ks的消息來源似乎不僅僅是來自於情報商們。
咒刃很確定這位最近才來到老鄉-歸鄉線的學院高材生無法從別的情報商人那裏獲得情報。
抖動了下耳朵。
“是啊，似乎是某個邪惡實驗的幸存者。”
事實上她不知道，除了知道格溫是個性格算是比較穩定的奪心魔之外，她不知道其他所有的事情，哦,順便知道了這個人的品格不錯，知恩圖報，並且有著一身好武藝。她的過去是什麽呢？
也許是李.韋斯特.凱爾德實驗室裏的怪物。
案發現場可是有幾張椅子擺在那裏的，並且還有一口被打開的華麗的棺木，再加上各地列車上的失蹤名單來看……格溫的真實身份也許是一個叫做安娜麗.葉卡捷琳娜.羅洛夫耶理斯的小淑女，唔，現在看來也許是男扮女裝的小公主。出生在一個不錯的列車上，品學兼優,還是當地一個學院車廂歌劇舞團的領舞。
昨日她試探了一下，發現對方毫無反應後，就大概肯定了安娜麗——格溫，想要和過去完全的切割。
這不罕見。
在人生劇變後，總有孩子會對過往的一切失望，並發誓永遠不去迴憶。
咒刃能夠理解。
就是有點難以搞清楚：格溫究竟是怎麽以女生身份生活這麽多年還沒被發現的？而且前一周她去暗中造訪的時候，無論男女，無論源力使者還是普通的烏托邦子民，對於‘安娜麗’的印象都是‘一個謙遜有禮的可愛女孩’。
興許，性格大變？
咒刃隻能這樣去理解了。
…………
房車裏……
灰塔正驚悚的瞪大眼睛，雙手緊攥，熊掌踩在地上快要把地毯給抓起來了。
電視裏麵，老鄉人隊11:12落後。
此時是老鄉人重炮隊的頭號球星帶球。
一對三。
能進嗎？
“……”
球場發出了劇烈的歡唿。
由於站級列車確實不算大,房車也能聽見外麵球場的巨大歡唿聲。
電視中爆發出來如同連珠炮一樣的解說聲音：
“好球！好好好好好球！進了，進啦！做的好，安戈洛夫,你讓對麵的豬玀看上去就像是沒有睡醒的樹懶,你是這個球場上的唯一星光，你他媽是世界天空唯一掉落的偉大眼淚,安戈洛夫！你他媽的是這個列車的英雄！安戈洛夫，安戈洛夫，你是天才，是一切的原因的答案，是一切疑問的答案，‘把球交給安戈洛夫’，在這個時代的球迷，在這個時代的球員都應該聽到這句話！”
“絕平！”
“安戈洛夫將懸念帶到了明天的加賽上麵！”
灰塔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熊臉上麵滿是輕鬆寫意，與興奮。他狠狠一揮拳，敲在了自己的肚腩上麵，發出了咚咚的聲音：“我就說，能平！”
格溫則對這個世界發生的離譜事情產生了新的認知。
也把‘安戈洛夫’這個健壯型威爾吉女球員的名字記載了心裏，沒錯，雖然安戈洛夫這個名字是個男名，但卻是個女球員的名字。烏托邦由於源力的存在，因此烏托邦足球也會招攬女球員，一般來說是充當守門員與靈巧型後衛，但安戈洛夫不同。
她是前鋒，妖刀型前鋒。
她有著一米八九的身高，光是看著就有種奇妙的壯觀感覺，為什麽？因為看著她，你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將會是賽馬中的純種馬，那種動人的每一塊流線型肌肉的美感，那種靚麗矯健的感覺，幾乎完美中完美的比例。
她的手掌足夠籠罩格溫的頭卻完全不嫌大。
她的大腿快比得上格溫的腰，卻也顯不出粗壯。
她的個頭是一米八九，卻他媽看起來比旁邊兩米零一的防守後腰還要高！她就是這個世界的美圖怪物，是這個世界沒有ps卻顯得像是ps過的完美到引發‘完美穀’效應的運動員！
“唔，好女人。”格溫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枕頭，大大的喘了口氣，為安戈洛夫的進球感到高興……
好吧好吧。
還有絕平。
馬馬虎虎，絕平在自己的心中可能不如安戈洛夫再進一球的那種……
“不行，你怎麽能顯得這麽不專業？絕平，多偉大呢，你卻像是個飯圈粉絲一樣，隻關注自己的‘giegei’們得分如何……哦！安戈洛夫獨拿六分！不愧是殺手基因，真正的前場大殺器，烏托邦第一鋒！”
格溫的倒戈之快，還有那滿麵春色，稍微有點肉乎的大腿蹭來蹭去的表現。
連腦內真名為‘安娜麗’的‘奪心魔格溫’都看不過去了。
“殺戮！狂殺！亂殺……”
格溫聽著對方的‘奪心魔語’，頗為不屑的扭了扭腰，摟著枕頭伸了個懶腰：“你說你也可以長到這個身材？別想了，你個歌劇舞團領舞。”
“奪心魔粗口*”
“嗬，隻有身材上麵已經完全沒有發育趨勢的人才，才會得到領舞職業。”
格溫已經發展出了腦內開噴的能力，他現在可以隨隨便便的顱內羞辱奪心魔格溫，啊，也就是安娜麗。
“格溫，格溫？”
灰塔的嚷嚷聲傳來。
“怎麽了？”
格溫側過身之前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好讓自己看上去不要像是瘋了一樣。
“本場最佳球員給了重炮隊的卡西莫夫.托爾羅德斯基！”
“……”
嗦嗦嗦。
——穿襪子的聲音。
“怎麽？”灰塔的聲音快接近於變調了。
“我要去把給出這個離譜最佳球員的評分員給奪心了。”格溫殺氣騰騰的說。
“怪談之力可不是這樣用的啊！”
“就是這樣用的。”
…………
還想著安娜麗相關事情的咒刃應付著自己新上司的好奇心與……野心。
ks，這位金發小姑娘麵露出一種求賢若渴的神色：
“你說，有沒有機會讓這個奪心魔加入我們？學院可以提供大量的後勤給他，還可以給他提供不菲的報酬。我們需要一個箭頭，下一場的島嶼開發戰中，我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寶貴情報。我們需要一個短時間內能拖住車長級的源力使者……”
你想摘桃子？
咒刃內心充滿了怨氣，開拓島嶼是自己人生接下來的主要的事情，怎麽可以把主力讓出去？況且自己還下定決心給格溫搞一套藍麵銀了……
“這個可能要從長計議了。”
“嗯？”
“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怪談之力，老實說他隻是模子特別好而已，作為一個奪心魔，他在戰鬥中奪心的次數並不多。還需要慢慢培養，ks，你為什麽不去找龍堡的叛徒，如果你能招募對方的話……”
咒刃準備禍水東引。
不過出乎她的意外，ks的表現卻像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樣，皺了皺眉：“誰？”
“唔？你不知道麽？”
“別賣關子了。”ks說。
見她當真不知道，咒刃心中便將‘當做附贈品的情報內容’換成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掛上了市儈的笑容：“好吧，這個消息算是我送給你的，畢竟我們的合作比之前還要愉快。”
金發小姑娘的表情變得愉悅起來。
隻有一種情況提及前任而不會讓現任不開心，那便是：“你比他厲害。”
咒刃對這個意外的好對付的新上司介紹道：
“是一個叫做莉奇的女人……”
“莉奇？那個從龍堡裏盜走了幾本書的女人？”ks一臉驚奇，“這我還沒有聽說過她很厲害的傳聞，我隻聽說了車長會議上麵，龍堡的車長大發肝火的原因就是她。”
有一個車長背書。
咒刃終於可以確認了，之前不敢確認是因為她覺得，格溫在源力使者的世界中屬於資曆較弱，較弱的資曆，可能會導致判斷不準確。他給的情報並不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是真實的。
但現在，有一個車長級的人物都為那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莉奇’發脾氣。
那說明什麽？
說明格溫沒有錯誤判斷啊！
這不正正好嗎？對方就是接近車長級了，所以格溫全力也就和無心戀戰的對方打了個五五開，一切都對得上了。
咒刃說道：“莉奇已經是個接近車長級的源力使者了，我聽說你們和龍堡關係不太好，如果學院出麵招募的話，對方說不定願意……”
“車長級麽！”
ks表情有點驚異，又立馬覺得自己的表情不妥，強行裝出來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我明白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這次咒刃是真覺得詫異了。
龍堡和學院，兩個列車相聚超過一個月的車程，三天的空艇路程，距離這樣遠也不妨礙兩者成為宿敵一樣的列車。
它們都是舉世聞名的學院，一者前身曾經被叫做灰王國國立皇家大學，一者則是紅王國皇家私立研究院學區。在烏托邦上麵各自擔任著重要的專業培養，但是很不幸，它們之間有很大一部分的專業是彼此可以取代的……也就是產生了競爭關係。
兩個學術派別的爭端，雖然隻是兩個鄉級列車的爭端，戰火卻讓整個烏托邦都燃燒起來！
因此。
龍堡的叛徒必然是學院的座上賓。
學院的壞比，就是龍堡的好兄弟。
雙方展開了比三月教團與虛妄海教團還要激烈的爭鬥。
出於這種情況，一個接近車長級的在野源力使者居然，還是龍堡叛徒，學院居然不去招攬，這讓咒刃都很吃驚。
“因為龍堡被惹急了，在島嶼開發戰迫在眉睫的時刻，我們不能冒著和對方交惡的風險……額，準確來說是，我們不能冒著開戰的風險收留。況且當局現在嚴懲我們間的內鬥，並且還發布了莉奇的通緝令。”
“一千發軍用，十瓦油土，半管源金與半管源油，挺豐厚的……”
咒刃點點頭：“豐厚，但對於車長級的莉奇，這還不夠用。”
“她在龍堡時期隱藏了實力……”
ks看過來：“咒刃，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猜這是委婉的‘給我個建議’的說法……咒刃內心吐槽一句，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應該會通報給總列車長小組。首先，展現出學院對於總列車長命令的認可，‘我們將打探出來的情報都免費上傳了，並且不計前嫌的給了龍堡幫助’，這可以得到一些良好的印象。”
“其次，這也可以打擊龍堡的可信度，居然放走了一個接近車長級的源力使者，並且還被對方欺瞞了多年。”
“最後，也可以宣揚一波學院的可信度與情報深度，可以得到一些功勞。”
“很好！”ks滿臉讚賞，“我都想要把你吸納進我們小組了……”
“……”
“……”
雙方客套了兩句。
野心勃勃的咒刃不願意加入學院，學院這些年來在各方麵領域都與龍堡有一點點的差距，也就是處於下風。從車長級就可以看出來，學院隻有兩個車長級，而龍堡則有三位，算上叛逃的莉奇，足足四位！
若不是莉奇叛逃了。
咒刃都不知道學院怎麽玩。
是，車長級之間也有著強弱對比，但沒有那麽離譜。舉個例子的話，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龍炎。
龍炎算是車長級中的高層，強的無可匹敵。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快速殺掉車長級中的底層，也就是泉這個級別的。
兩者都是車長級，發生戰鬥的話，起步是能夠打上兩天兩夜的程度，即使一者較弱，一者較強。如果讓龍炎和巨都級的車長對戰，那恐怕能打上一整周還不分勝負。
也就是上了車長級就有一個最低的產品保證。
就跟每年的足球隊選秀的前三順位一樣，幾乎不可能有水貨……說起來，自己今天為了交情報，居然沒有去看安戈洛夫的比賽，真是可惜……
不過還趕得上夜晚的比賽。
可惜兔猻不在。
她突然又有點想念坐在兔猻旁邊看比賽的感覺，那厚實多毛的大尾巴隨時隨地可以拿在懷中捏來捏去，會讓人心情變好。
所以還是趕緊搞定這一單吧……
咒刃開始宣傳起了莉奇的戰鬥力，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具體有多強，但根據格溫的反應，應該是那種‘近戰特別厲害的類型’。
…………
心靈風景，巨樹腳。
格溫正在慢慢解鎖少女格溫的油畫，他依靠自己強悍的源力不斷的強行驅逐灰霧，終於將那個有點神秘的‘格溫’給挖掘出來了。
這是個年齡比較稚嫩的少女。
她坐在一個四周滿是星空裝飾的神秘感十足的房間裏，窩在一個大大的星空色與遍布星星的沙發中，有著一對貓耳朵，是個威爾吉。身穿著寬鬆的星空與月亮長袍，光著的小腳丫輕輕在空中撓著，整個人就好像沒有重力一樣。
被解鎖後，用那溫柔沉靜的嗓音說道：
“我是你，而你是我嗎？”
她的眼中充滿了一種無性別的與無對錯觀的理性。
“我是你。”
格溫承認了這一點。
對方就笑了，溫和的點了點油畫的麵，輕聲說道：“謝謝你，奪心魔。”
四周的貓燈們似乎得到了召喚，漂浮到了油畫前麵，居然有些鑽了進去，進入到了畫中。
與此同時，格溫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感覆蓋了自己，自己的心靈變得更加的澄清，之前還會時不時產生詭異思考的思維也安寧了下來。
自己似乎解鎖了讓自己變得‘安寧’的能力。
格溫想。
他用對待朋友的口吻問道：“我該怎麽叫你？”
“龍格溫，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這樣稱唿我。追尋知識如貪婪之龍，我即是逐識之龍，我即是這條未盡之路的求索者。”
未成年小屁孩。
格溫的心靈這樣說的。
他捕捉到了龍格溫白淨的臉上忽然浮現的紅暈。
就毫不留情補刀：“隻有小屁孩才會說自己是xx龍。不過既然你這麽喜歡龍，叫你龍格溫也無妨。”
“你這人絕對稱不上是一個淑女。”龍格溫這樣抱怨，然後慢慢漂浮到油畫前，伸出手搓著一隻偷偷鑽進去的貓燈，“心靈風景從未有過這種曆史，從未有過這種情形，我們六人的精神被拆散並融合，從彼此身上汲取了一點補全了我們的靈體，避免了我們的離去，但代價就是這個世界……不穩定，也極其的危險。”
“不穩定？”
格溫抬了抬眉。
“沒錯，就跟六個電腦組成的局域網一樣。”龍格溫這樣說。
他們的心靈合一，不單單格溫能夠讀到他們的記憶與技巧，他們也能夠從格溫那充滿繁雜知識的靈魂中分潤到知識，也就是格溫現在對於自己的源力進化速度絲毫不驚訝的原因。
他相當於開了六倍加速掛修煉一樣。
“那如何穩定下來？”
“重新布置網絡，這棵樹，這片湖，是我們的核心區域，如果每一次你調動源力需要讓這裏開始著火的話，會造成不穩定的波動。而這些小家夥……”穀郫
她摸了摸懷裏的貓燈，對方發出了‘喵嗷！’的愉快聲音。
“…你內心越為穩固，這些貓就會越多的出現。它們…不，應該說是她們，是來自於星空中的另外一個種族，熱愛收集故事，讓你的心成為她們的居所，這樣你也可以獲得很多的故事與陪伴。”
格溫點點頭：“那麽你可以幫我做到穩定？”
“沒錯。”
龍格溫說道：“這個心靈世界必須進行一定的改造，這裏作為核心的去改造，我們總共六人的靈魂數目太過於龐大，吸引的源力也過於龐大，你能夠感受的到吧？已經有種可怕的力量在驅使你去尋找‘食物’了。”
格溫略微陰鬱的點點頭。
他也感受到了。
在自己的脊椎部分，最近一直有點發燙，像是某種東西正在生長一樣。同時，自己產生了‘想要去吃’的想法，吞噬他人，並奪取他人的源力……這種想法已經開始蔓延生長了，這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因為……
那接近於本能。
“因此你的心靈風景，必須是別人的六倍以上的大小，不然無法容納這麽多的貓燈駐留者與我們的靈體。從而讓你的本能慢慢戰勝你的理智……雖然有著‘理智才是詛咒’的說法，但我們必須知道，理智才是真正的賜福。”
“如何改造。”
“讓貓燈們來就好了，同時必須如饑似渴的去追尋知識，知識，會構築你的心靈，創造出我們之間的‘局域網’，加油吧，我為你帶來的源力，雖然出於心與心的距離無法告知給你，但我可以透露給你知道的，就是我帶來的源力能力與這個‘局域網’有著極大的關係。”
“……”
格溫離開自己的心靈世界時的想法大概就是：遇到了一個可以交流的格溫了。
不是說醫生格溫不好，而是醫生格溫隻是個正常人，充其量比較善良，在源力上麵並沒有研究與造詣，並且不會根據自己汲取到的訊息成長。而龍格溫卻會根據自己的知識進行成長，她通過未盡之書中的知識開發出了一些咒文機器模型交給了自己……
格溫合上眼睛，還能看見厚厚一疊圖紙存放在自己的思緒裏麵。
通過和龍格溫的討論。
格溫發現了，自己想要學習咒文的方法還真的隻能靠‘魅力施法’……應該說自己已經和傳統的智力施法者不太一樣了。自己現在被叫做感知與魅力施法者才比較合理。
通過龍格溫設計的機器，在心靈風景中騰出一個地方進行修建之後，就可以擁有根據魅力屬性得到的欄位。
也就是說，‘魅力施法位’。
格溫就可以通過一係列奇妙的反應能力，從而擁有‘使用咒文’的能力了，並且不用擔心咒文的威力受到自己的天賦製約了。
他突然頓住，聽見了有個聲音在唿喚自己。
…………
聲音很近。
“醒一下，醒醒？”
格溫睜開眼睛，看見了踮著腳尖攀在自己床沿的灰塔，熊臉上充滿了一種淺淺的關心。
他手上提著一個像是銅製的機械坩堝，有著不少齒輪正在轉動，一個個機械扳機在輪轉。一些圓盤在上麵不斷地旋轉著。
“這是什麽？”格溫揉揉眼睛，眨眨眼。
“這個？”灰塔將它舉起來遞了過來，“給你的。”
“嗯？”
“雪糕。”
灰塔的笑容充滿了鄰居家哥哥的憨厚，雖然體型如同安西教練般可靠，但這好歹是因為肌肉比較多產生的錯誤視覺。
在格溫眼中，他已經是英雄了。
“我的英雄。”
他打開了銅坩堝，上麵有一行字【1871開業至今老店，零件雪糕店，用30年全心全意研究雪糕】。
他不由吐槽了一句：“前三十年全部在研究雪糕？那他們到底怎麽活到現代的？”
“也許當年對於雪糕的要求沒那麽高，導致他們可以一邊作出隔壁小店做出來的雪糕，並掛上貴一點的價格好讓人們看出來差距，最後憑借‘高貴’成為勝利者？”
灰塔這熊也是陰陽怪氣的好手。
格溫哈哈一笑，打開銅坩堝的裝飾。
裏麵裝著滿滿的看上去顏色討喜的黃油雪糕……就叫黃油雪糕，有著種古怪的奶油香氣與令人能夠心情愉悅的美味。好不好吃呢？聽聽心中貓貓們在喵嗷叫就知道了，一定很好吃。
不過沒有等他開吃，房車的門就打開了。
咒刃出現在門後，手裏提著野餐籃與兩口小鍋。
“迴來啦？你是去辦什麽事情了？”
“我去幫格溫打聽一下藍麵銀的委托去了，還有能夠改造遺物的大師，每一件遺物都獨一無二，想要研究它們的大師可多著呢。所以不用擔心這一點，倒是藍麵銀……”她搖了搖頭。
“有消息？”格溫挎著張奪心魔小臉，往嘴裏塞了一勺黃油雪糕，又露出愉快的笑臉。
出乎意料的美味。
奶油與純粹的雪糕味道上麵，還有著點鹽味，正好化解了膩味。
了不起。
數十年的研究雪糕的功夫並沒有白費……就是這樣的想法，吃下去的一瞬間便明白了，那三十年並非是白白逝去的，並非是白白浪費的，也並非是吹牛逼的。
好樣的。
格溫不自覺的露出笑臉來。舌尖卷了卷這股美味，又抬了抬下巴：“還是說，是有一定難度的委托，報酬才是藍麵銀呢？”
“你猜中了。”
咒刃說，她把小鍋放下來，把野餐籃放在小桌子上麵。
將鍋揭開，濃鬱的番茄香味頓時充滿了房間。
烏托邦人不可以沒有番茄濃湯，就跟珊地區不能沒有蒂法一樣，一鍋良好的番茄濃湯，還有自製的香腸，就是烏托邦人最愛的夥食，再配上蒜蓉麵包就更加完美了。
將另外一個鍋揭開，裏麵正在燉著奶油蘑菇蒜蓉醬汁，洗幹淨去殼的蝸牛在裏麵，形成了一道烏托邦名菜。同樣，配上蒜蓉麵包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夥食。
“我有個朋友告訴我，最近列車上麵的怪談事件已經成為了車長會議中的主要議題。”
她將野餐籃的餐布揭開，裏麵堆滿了各種不同的麵包。
麵包出爐的香氣頓時讓格溫覺得雪糕也沒有這麽香了。
他立馬將雪糕坩堝的蓋子蓋上，提著，用著兔猻的抽幀技巧一瞬息就從二層跑到了沙發上麵，並搶占了最舒服的位置。
“……”
咒刃看著坐在了自己剛才正想要占領的地方的格溫，撓了撓頭：
“怎麽說好呢，就是說，最近處理怪談的委托會變多，特勤局這方麵也會多頒布類似的任務。根據一些情報，一些學術機構也開出了很大的賞格，我們這條老鄉-歸鄉線上麵的怪談是不少的，危險的怪談也多，所以到時候我幫你關注有藍麵銀可選的委托就好了，真是的，你大概要多少重量的？”
格溫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一公斤到一點三公斤。”
很大一塊了。
隻不過藍麵銀擁有優秀的‘可壓縮性’，可以壓縮成不可思議的體積。當然，常態的話，一公斤的藍麵銀要比一公斤的烏托邦白銀看上去要大許多，成錠後的密度不一樣。
“你真有野心，且非常有進取心，充滿了童趣的想法與開拓性思維。”
“我猜你的意思是我不切實際。”
灰塔卻讚同了咒刃的看法：“一公斤藍麵銀，價格比同重量的黃金要貴不少，一般源力使者是很難攢出一公斤黃金的，你大概知道？”
“我知道。”
格溫翻了個白眼：“但是，如果湊齊這一公斤黃金，能夠讓你的裝備進化到下一個階段的話，你會願意去做麽？”
“那當然。”
咒刃搶答：“遺物可是真正的寶貝，沒有實力的金錢再多，也不過是別人的存錢罐而已。”
這句話頗具有黑暗森林理論的意味。
“況且一公斤黃金並不是沒有希望弄到。”
咒刃把電視跳到足球頻道，“在烏托邦上麵，有一種傳說中的行李艙室，我們可以在裏麵看到當初‘烏托邦列車乘客’留下的行李，偶爾會有大批量的黃金鑽石出現。上次挖到了一個行李艙室，裏麵你知道寄存了什麽？”
“什麽？”
格溫猜測是異世界人的衣服。
咒刃的五官一瞬間閃出了羨慕的神情：
“足足五噸的精品黃銅，還有各色礦錠不下二十五噸，持有者差點就能夠買下一個站級列車了。”
“買下一列列車……”
格溫感覺到自己有點憧憬。
倒不是說是出於‘烏托邦居民’的憧憬，而是一種本能的豔羨。
在烏托邦，擁有一輛站級列車，意味著擁有著一塊‘自己的封地’，可以在上麵想蓋什麽蓋什麽，隻要列車頂得住，什麽都能造。並且還可以走一些偏線鐵路……烏托邦上麵的鐵路路線很複雜，甚至有深入地下一段時間的路線，但這些秘聞路線隻對車長開放。
站級的車長也依舊是車長（雖然實力上往往達不到車長級）。
“我們小組總有一天會買一輛列車級，然後探索整個烏托邦的險地，哈啊。”咒刃樂觀的說。
灰塔則比較悲觀：“那我們得加倍努力，還要脫離密偵…說真的，密偵對我們幫助真挺大的，脫離它，我真不覺得會是什麽好點子。”
“這就是好點子，灰塔。這就叫做自由，密偵是不錯，我們會和它們保持良好合作關係，但不是上下級關係。”
咒刃這個人還是有點這種思想的，令人安心。
格溫拿起一塊熱騰騰的麵包，率先沾了沾醬汁，配合他現在十分好奇的奶油蘑菇蒜蓉醬汁的蝸牛，一起塞到嘴巴裏麵。
酥軟的麵包，香氣十足的彈牙口感，還有濃鬱的蒜蓉香氣與奶油蘑菇汁。
令人忍不住吸吸鼻子，發出那種能夠讓人情不自禁感同身受的‘我懂’一樣的聲音。
“好吃！”
“哈哈哈哈！”咒刃發出那種讓人想當麵嗬斥‘別在這發癲’的笑聲，“我可是特地找了家好的家庭餐館，讓他們做的美味特色菜呢。”
三人又對著站級列車暢想了一番。
讓格溫見識了一下烏托邦人的夢想。
灰塔說的是：“如果我來改造一個站級，我應該會把它經營成一個家，一個舒適的住宅。”
咒刃則說：“我會造成類似於龍炎那種城堡一樣。”
格溫呢？
格溫想的，卻是建造一個巨大的圖書館，存放自己在烏托邦的見聞，與作為追求長生不死的儀式場所。他想要獲得長久的生命，見識烏托邦所有的隱秘。
大家暢想了一下之後，就隨著關注的巨都級別的球隊開戰而結束了。
他們看的是目前排行第三的【維爾德拉斯隊】對陣排行第六的【蘇卡子彈隊】。
前者，像是那隻90年代的曼聯，有著偉大的曆史與嚇人的人氣。想想看，那隻擁有著大衛貝克漢姆、彼得舒梅切爾、尼基巴特、埃裏克坎通納的偉大球隊，多麽嚇人。
而後者卻是真正的精靈，他們好像是湊齊了維埃裏、巴喬、羅納爾多的國際米蘭，含‘金’量嚇人，超過十桶源金身價的鋒線豪華的驚人。
“你猜誰會贏？”
在發現了格溫是新手之後，無論是咒刃還是灰塔都喜歡問他的建議。
並且他反問為什麽的時候。
這兩個人都會一臉神秘兮兮的說：“新手的直覺是最寶貴的。”
出於這種意思，格溫詢問了兩個問題，然後得出了答案。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
“這兩隻球隊，哪一隻更貴？”
灰塔思考了一下迴答：“從實際轉會金額上麵來看，蘇卡子彈貴點，但是從理論出發，維爾德拉斯更貴一些。他們有六七個球員都是非賣品，問價不迴的那種。”
“喂喂，問價不迴隻是抬價的方式罷了！”咒刃很不滿意，“當然，維爾德拉斯們的身價是真挺高的，並且去年在烏托邦邀請賽上八強止步，讓他們蒙受了點損失……哦，我的列戈，你到底是怎麽樣進八個球還帶不贏球隊的？”
進八個球帶不贏球隊？
嘻嘻，我還見過送八個頭說隊友彩筆的衝擊波呢。
格溫問的第二問題則是：
“那這兩支球隊，哪支的支持率更高點？就是說奪冠率。”
“那當然是維爾德拉斯隊。”兩人異口同聲。
而格溫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維爾德拉斯隊，身價更高，且在八強止步。但上一屆八強止步，這一屆依舊劍指冠軍，還有個疑似一個人灌了對麵八球都贏不了的人……看好誰不必多說了8？
“我猜蘇卡子彈隊會贏。”
然後補充了一句：“沒有為什麽，就是這樣，我覺得蘇卡子彈隊會贏。”
這一句話把兩人給憋了迴去。
這兩人就拿起吃喝，一邊吃一邊看，一邊點評。
比賽開始。
開局就踢得非常之激烈，顯得不太像是足球比賽，倒像是籃球比賽。
蘇卡子彈隊當家球星多米尼亞德隆在帶球的時候，對方的一名球員如閃電般衝出，一個終極鏟球釋放了出來！
——這是一種烏托邦球員特有的技能，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將近200碼的時速，帶著絕對的汽車放肆踩油門到底的衝擊力，淩空起飛的飛鏟！
由於目標一般不是球，而是球員的小腹位置，因此也被業內人士用畏懼的口吻稱之為：
【絕戶殺！】
傳說是某位球員在得到了一隻貓燈攜帶的足球手冊之後，看著上麵身穿紅色球服的球員的動作之時所領悟的終極絕招。隻要出腳的瞬間高聲呐喊‘tumade’，便可以獲得無盡的力量！
砰！
多米尼亞德隆是球員，不是超人，更不是石頭人，幾乎一腳就被踹飛了二十米的距離，並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被灌入了己方球隊的球門！
嗶！
響哨。
有著鬆鼠大尾巴的裁判們衝到場上後。
……被這粗野一幕給驚到了的格溫才後知後覺：
啊，對啊…這，這犯規也太狠了吧？
得紅牌了啊……
難道這就是一換一戰術？
電視機中的解說聲音傳出：
“是一個犯規，再明顯不過的犯規，蘇卡子彈隊獲得了一次前場任意球的機會。我們能看見，維爾德拉斯的球員們非常不滿，認為這頂多是一次球權轉換……”
“……”
哈啊？
格溫對烏托邦的足球產生了畏懼。
這一記幾乎能殺人的絕戶殺居然僅僅是個普通犯規……
更令人恐懼的是，多米尼亞德隆在哀嚎了大概兩三秒後，就從己方的球門中爬了出來，對天吼了一聲。簡直如同尼克斯的帶猩猩一樣。
……
格溫覺得自己對於烏托邦子民的身體素質還是有著誤解。
正常的烏托邦人和地球人差距沒太大，基本來說就是健康點，跑得快點和力氣大點而已。
但是烏托邦人中的‘正常人極限’，卻是能夠短時間內速度與跑車持平，抗擊打能力極為恐怖，不輸給源力使者的存在。更別說這種鍛煉到極致的‘一般人’往往都會覺醒源力……
一場激情的球賽後。
格溫也吃下了覺得會讓自己發胖的雪糕與夜宵，就打了個哈欠溜去二層睡覺了。
對了，比賽結果：
蘇卡子彈隊14:10，領先四分取勝。
“聽說。”
她用了這個詞語。
“你們密偵小組裏多了個很厲害的奪心魔？”
ks的消息來源似乎不僅僅是來自於情報商們。
咒刃很確定這位最近才來到老鄉-歸鄉線的學院高材生無法從別的情報商人那裏獲得情報。
抖動了下耳朵。
“是啊，似乎是某個邪惡實驗的幸存者。”
事實上她不知道，除了知道格溫是個性格算是比較穩定的奪心魔之外，她不知道其他所有的事情，哦,順便知道了這個人的品格不錯，知恩圖報，並且有著一身好武藝。她的過去是什麽呢？
也許是李.韋斯特.凱爾德實驗室裏的怪物。
案發現場可是有幾張椅子擺在那裏的，並且還有一口被打開的華麗的棺木，再加上各地列車上的失蹤名單來看……格溫的真實身份也許是一個叫做安娜麗.葉卡捷琳娜.羅洛夫耶理斯的小淑女，唔，現在看來也許是男扮女裝的小公主。出生在一個不錯的列車上，品學兼優,還是當地一個學院車廂歌劇舞團的領舞。
昨日她試探了一下，發現對方毫無反應後，就大概肯定了安娜麗——格溫，想要和過去完全的切割。
這不罕見。
在人生劇變後，總有孩子會對過往的一切失望，並發誓永遠不去迴憶。
咒刃能夠理解。
就是有點難以搞清楚：格溫究竟是怎麽以女生身份生活這麽多年還沒被發現的？而且前一周她去暗中造訪的時候，無論男女，無論源力使者還是普通的烏托邦子民，對於‘安娜麗’的印象都是‘一個謙遜有禮的可愛女孩’。
興許，性格大變？
咒刃隻能這樣去理解了。
…………
房車裏……
灰塔正驚悚的瞪大眼睛，雙手緊攥，熊掌踩在地上快要把地毯給抓起來了。
電視裏麵，老鄉人隊11:12落後。
此時是老鄉人重炮隊的頭號球星帶球。
一對三。
能進嗎？
“……”
球場發出了劇烈的歡唿。
由於站級列車確實不算大,房車也能聽見外麵球場的巨大歡唿聲。
電視中爆發出來如同連珠炮一樣的解說聲音：
“好球！好好好好好球！進了，進啦！做的好，安戈洛夫,你讓對麵的豬玀看上去就像是沒有睡醒的樹懶,你是這個球場上的唯一星光，你他媽是世界天空唯一掉落的偉大眼淚,安戈洛夫！你他媽的是這個列車的英雄！安戈洛夫，安戈洛夫，你是天才，是一切的原因的答案，是一切疑問的答案，‘把球交給安戈洛夫’，在這個時代的球迷，在這個時代的球員都應該聽到這句話！”
“絕平！”
“安戈洛夫將懸念帶到了明天的加賽上麵！”
灰塔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熊臉上麵滿是輕鬆寫意，與興奮。他狠狠一揮拳，敲在了自己的肚腩上麵，發出了咚咚的聲音：“我就說，能平！”
格溫則對這個世界發生的離譜事情產生了新的認知。
也把‘安戈洛夫’這個健壯型威爾吉女球員的名字記載了心裏，沒錯，雖然安戈洛夫這個名字是個男名，但卻是個女球員的名字。烏托邦由於源力的存在，因此烏托邦足球也會招攬女球員，一般來說是充當守門員與靈巧型後衛，但安戈洛夫不同。
她是前鋒，妖刀型前鋒。
她有著一米八九的身高，光是看著就有種奇妙的壯觀感覺，為什麽？因為看著她，你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將會是賽馬中的純種馬，那種動人的每一塊流線型肌肉的美感，那種靚麗矯健的感覺，幾乎完美中完美的比例。
她的手掌足夠籠罩格溫的頭卻完全不嫌大。
她的大腿快比得上格溫的腰，卻也顯不出粗壯。
她的個頭是一米八九，卻他媽看起來比旁邊兩米零一的防守後腰還要高！她就是這個世界的美圖怪物，是這個世界沒有ps卻顯得像是ps過的完美到引發‘完美穀’效應的運動員！
“唔，好女人。”格溫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枕頭，大大的喘了口氣，為安戈洛夫的進球感到高興……
好吧好吧。
還有絕平。
馬馬虎虎，絕平在自己的心中可能不如安戈洛夫再進一球的那種……
“不行，你怎麽能顯得這麽不專業？絕平，多偉大呢，你卻像是個飯圈粉絲一樣，隻關注自己的‘giegei’們得分如何……哦！安戈洛夫獨拿六分！不愧是殺手基因，真正的前場大殺器，烏托邦第一鋒！”
格溫的倒戈之快，還有那滿麵春色，稍微有點肉乎的大腿蹭來蹭去的表現。
連腦內真名為‘安娜麗’的‘奪心魔格溫’都看不過去了。
“殺戮！狂殺！亂殺……”
格溫聽著對方的‘奪心魔語’，頗為不屑的扭了扭腰，摟著枕頭伸了個懶腰：“你說你也可以長到這個身材？別想了，你個歌劇舞團領舞。”
“奪心魔粗口*”
“嗬，隻有身材上麵已經完全沒有發育趨勢的人才，才會得到領舞職業。”
格溫已經發展出了腦內開噴的能力，他現在可以隨隨便便的顱內羞辱奪心魔格溫，啊，也就是安娜麗。
“格溫，格溫？”
灰塔的嚷嚷聲傳來。
“怎麽了？”
格溫側過身之前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好讓自己看上去不要像是瘋了一樣。
“本場最佳球員給了重炮隊的卡西莫夫.托爾羅德斯基！”
“……”
嗦嗦嗦。
——穿襪子的聲音。
“怎麽？”灰塔的聲音快接近於變調了。
“我要去把給出這個離譜最佳球員的評分員給奪心了。”格溫殺氣騰騰的說。
“怪談之力可不是這樣用的啊！”
“就是這樣用的。”
…………
還想著安娜麗相關事情的咒刃應付著自己新上司的好奇心與……野心。
ks，這位金發小姑娘麵露出一種求賢若渴的神色：
“你說，有沒有機會讓這個奪心魔加入我們？學院可以提供大量的後勤給他，還可以給他提供不菲的報酬。我們需要一個箭頭，下一場的島嶼開發戰中，我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寶貴情報。我們需要一個短時間內能拖住車長級的源力使者……”
你想摘桃子？
咒刃內心充滿了怨氣，開拓島嶼是自己人生接下來的主要的事情，怎麽可以把主力讓出去？況且自己還下定決心給格溫搞一套藍麵銀了……
“這個可能要從長計議了。”
“嗯？”
“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怪談之力，老實說他隻是模子特別好而已，作為一個奪心魔，他在戰鬥中奪心的次數並不多。還需要慢慢培養，ks，你為什麽不去找龍堡的叛徒，如果你能招募對方的話……”
咒刃準備禍水東引。
不過出乎她的意外，ks的表現卻像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樣，皺了皺眉：“誰？”
“唔？你不知道麽？”
“別賣關子了。”ks說。
見她當真不知道，咒刃心中便將‘當做附贈品的情報內容’換成了接下來要說的話，掛上了市儈的笑容：“好吧，這個消息算是我送給你的，畢竟我們的合作比之前還要愉快。”
金發小姑娘的表情變得愉悅起來。
隻有一種情況提及前任而不會讓現任不開心，那便是：“你比他厲害。”
咒刃對這個意外的好對付的新上司介紹道：
“是一個叫做莉奇的女人……”
“莉奇？那個從龍堡裏盜走了幾本書的女人？”ks一臉驚奇，“這我還沒有聽說過她很厲害的傳聞，我隻聽說了車長會議上麵，龍堡的車長大發肝火的原因就是她。”
有一個車長背書。
咒刃終於可以確認了，之前不敢確認是因為她覺得，格溫在源力使者的世界中屬於資曆較弱，較弱的資曆，可能會導致判斷不準確。他給的情報並不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是真實的。
但現在，有一個車長級的人物都為那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莉奇’發脾氣。
那說明什麽？
說明格溫沒有錯誤判斷啊！
這不正正好嗎？對方就是接近車長級了，所以格溫全力也就和無心戀戰的對方打了個五五開，一切都對得上了。
咒刃說道：“莉奇已經是個接近車長級的源力使者了，我聽說你們和龍堡關係不太好，如果學院出麵招募的話，對方說不定願意……”
“車長級麽！”
ks表情有點驚異，又立馬覺得自己的表情不妥，強行裝出來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我明白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這次咒刃是真覺得詫異了。
龍堡和學院，兩個列車相聚超過一個月的車程，三天的空艇路程，距離這樣遠也不妨礙兩者成為宿敵一樣的列車。
它們都是舉世聞名的學院，一者前身曾經被叫做灰王國國立皇家大學，一者則是紅王國皇家私立研究院學區。在烏托邦上麵各自擔任著重要的專業培養，但是很不幸，它們之間有很大一部分的專業是彼此可以取代的……也就是產生了競爭關係。
兩個學術派別的爭端，雖然隻是兩個鄉級列車的爭端，戰火卻讓整個烏托邦都燃燒起來！
因此。
龍堡的叛徒必然是學院的座上賓。
學院的壞比，就是龍堡的好兄弟。
雙方展開了比三月教團與虛妄海教團還要激烈的爭鬥。
出於這種情況，一個接近車長級的在野源力使者居然，還是龍堡叛徒，學院居然不去招攬，這讓咒刃都很吃驚。
“因為龍堡被惹急了，在島嶼開發戰迫在眉睫的時刻，我們不能冒著和對方交惡的風險……額，準確來說是，我們不能冒著開戰的風險收留。況且當局現在嚴懲我們間的內鬥，並且還發布了莉奇的通緝令。”
“一千發軍用，十瓦油土，半管源金與半管源油，挺豐厚的……”
咒刃點點頭：“豐厚，但對於車長級的莉奇，這還不夠用。”
“她在龍堡時期隱藏了實力……”
ks看過來：“咒刃，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猜這是委婉的‘給我個建議’的說法……咒刃內心吐槽一句，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應該會通報給總列車長小組。首先，展現出學院對於總列車長命令的認可，‘我們將打探出來的情報都免費上傳了，並且不計前嫌的給了龍堡幫助’，這可以得到一些良好的印象。”
“其次，這也可以打擊龍堡的可信度，居然放走了一個接近車長級的源力使者，並且還被對方欺瞞了多年。”
“最後，也可以宣揚一波學院的可信度與情報深度，可以得到一些功勞。”
“很好！”ks滿臉讚賞，“我都想要把你吸納進我們小組了……”
“……”
“……”
雙方客套了兩句。
野心勃勃的咒刃不願意加入學院，學院這些年來在各方麵領域都與龍堡有一點點的差距，也就是處於下風。從車長級就可以看出來，學院隻有兩個車長級，而龍堡則有三位，算上叛逃的莉奇，足足四位！
若不是莉奇叛逃了。
咒刃都不知道學院怎麽玩。
是，車長級之間也有著強弱對比，但沒有那麽離譜。舉個例子的話，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龍炎。
龍炎算是車長級中的高層，強的無可匹敵。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快速殺掉車長級中的底層，也就是泉這個級別的。
兩者都是車長級，發生戰鬥的話，起步是能夠打上兩天兩夜的程度，即使一者較弱，一者較強。如果讓龍炎和巨都級的車長對戰，那恐怕能打上一整周還不分勝負。
也就是上了車長級就有一個最低的產品保證。
就跟每年的足球隊選秀的前三順位一樣，幾乎不可能有水貨……說起來，自己今天為了交情報，居然沒有去看安戈洛夫的比賽，真是可惜……
不過還趕得上夜晚的比賽。
可惜兔猻不在。
她突然又有點想念坐在兔猻旁邊看比賽的感覺，那厚實多毛的大尾巴隨時隨地可以拿在懷中捏來捏去，會讓人心情變好。
所以還是趕緊搞定這一單吧……
咒刃開始宣傳起了莉奇的戰鬥力，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具體有多強，但根據格溫的反應，應該是那種‘近戰特別厲害的類型’。
…………
心靈風景，巨樹腳。
格溫正在慢慢解鎖少女格溫的油畫，他依靠自己強悍的源力不斷的強行驅逐灰霧，終於將那個有點神秘的‘格溫’給挖掘出來了。
這是個年齡比較稚嫩的少女。
她坐在一個四周滿是星空裝飾的神秘感十足的房間裏，窩在一個大大的星空色與遍布星星的沙發中，有著一對貓耳朵，是個威爾吉。身穿著寬鬆的星空與月亮長袍，光著的小腳丫輕輕在空中撓著，整個人就好像沒有重力一樣。
被解鎖後，用那溫柔沉靜的嗓音說道：
“我是你，而你是我嗎？”
她的眼中充滿了一種無性別的與無對錯觀的理性。
“我是你。”
格溫承認了這一點。
對方就笑了，溫和的點了點油畫的麵，輕聲說道：“謝謝你，奪心魔。”
四周的貓燈們似乎得到了召喚，漂浮到了油畫前麵，居然有些鑽了進去，進入到了畫中。
與此同時，格溫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感覆蓋了自己，自己的心靈變得更加的澄清，之前還會時不時產生詭異思考的思維也安寧了下來。
自己似乎解鎖了讓自己變得‘安寧’的能力。
格溫想。
他用對待朋友的口吻問道：“我該怎麽叫你？”
“龍格溫，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這樣稱唿我。追尋知識如貪婪之龍，我即是逐識之龍，我即是這條未盡之路的求索者。”
未成年小屁孩。
格溫的心靈這樣說的。
他捕捉到了龍格溫白淨的臉上忽然浮現的紅暈。
就毫不留情補刀：“隻有小屁孩才會說自己是xx龍。不過既然你這麽喜歡龍，叫你龍格溫也無妨。”
“你這人絕對稱不上是一個淑女。”龍格溫這樣抱怨，然後慢慢漂浮到油畫前，伸出手搓著一隻偷偷鑽進去的貓燈，“心靈風景從未有過這種曆史，從未有過這種情形，我們六人的精神被拆散並融合，從彼此身上汲取了一點補全了我們的靈體，避免了我們的離去，但代價就是這個世界……不穩定，也極其的危險。”
“不穩定？”
格溫抬了抬眉。
“沒錯，就跟六個電腦組成的局域網一樣。”龍格溫這樣說。
他們的心靈合一，不單單格溫能夠讀到他們的記憶與技巧，他們也能夠從格溫那充滿繁雜知識的靈魂中分潤到知識，也就是格溫現在對於自己的源力進化速度絲毫不驚訝的原因。
他相當於開了六倍加速掛修煉一樣。
“那如何穩定下來？”
“重新布置網絡，這棵樹，這片湖，是我們的核心區域，如果每一次你調動源力需要讓這裏開始著火的話，會造成不穩定的波動。而這些小家夥……”穀郫
她摸了摸懷裏的貓燈，對方發出了‘喵嗷！’的愉快聲音。
“…你內心越為穩固，這些貓就會越多的出現。它們…不，應該說是她們，是來自於星空中的另外一個種族，熱愛收集故事，讓你的心成為她們的居所，這樣你也可以獲得很多的故事與陪伴。”
格溫點點頭：“那麽你可以幫我做到穩定？”
“沒錯。”
龍格溫說道：“這個心靈世界必須進行一定的改造，這裏作為核心的去改造，我們總共六人的靈魂數目太過於龐大，吸引的源力也過於龐大，你能夠感受的到吧？已經有種可怕的力量在驅使你去尋找‘食物’了。”
格溫略微陰鬱的點點頭。
他也感受到了。
在自己的脊椎部分，最近一直有點發燙，像是某種東西正在生長一樣。同時，自己產生了‘想要去吃’的想法，吞噬他人，並奪取他人的源力……這種想法已經開始蔓延生長了，這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因為……
那接近於本能。
“因此你的心靈風景，必須是別人的六倍以上的大小，不然無法容納這麽多的貓燈駐留者與我們的靈體。從而讓你的本能慢慢戰勝你的理智……雖然有著‘理智才是詛咒’的說法，但我們必須知道，理智才是真正的賜福。”
“如何改造。”
“讓貓燈們來就好了，同時必須如饑似渴的去追尋知識，知識，會構築你的心靈，創造出我們之間的‘局域網’，加油吧，我為你帶來的源力，雖然出於心與心的距離無法告知給你，但我可以透露給你知道的，就是我帶來的源力能力與這個‘局域網’有著極大的關係。”
“……”
格溫離開自己的心靈世界時的想法大概就是：遇到了一個可以交流的格溫了。
不是說醫生格溫不好，而是醫生格溫隻是個正常人，充其量比較善良，在源力上麵並沒有研究與造詣，並且不會根據自己汲取到的訊息成長。而龍格溫卻會根據自己的知識進行成長，她通過未盡之書中的知識開發出了一些咒文機器模型交給了自己……
格溫合上眼睛，還能看見厚厚一疊圖紙存放在自己的思緒裏麵。
通過和龍格溫的討論。
格溫發現了，自己想要學習咒文的方法還真的隻能靠‘魅力施法’……應該說自己已經和傳統的智力施法者不太一樣了。自己現在被叫做感知與魅力施法者才比較合理。
通過龍格溫設計的機器，在心靈風景中騰出一個地方進行修建之後，就可以擁有根據魅力屬性得到的欄位。
也就是說，‘魅力施法位’。
格溫就可以通過一係列奇妙的反應能力，從而擁有‘使用咒文’的能力了，並且不用擔心咒文的威力受到自己的天賦製約了。
他突然頓住，聽見了有個聲音在唿喚自己。
…………
聲音很近。
“醒一下，醒醒？”
格溫睜開眼睛，看見了踮著腳尖攀在自己床沿的灰塔，熊臉上充滿了一種淺淺的關心。
他手上提著一個像是銅製的機械坩堝，有著不少齒輪正在轉動，一個個機械扳機在輪轉。一些圓盤在上麵不斷地旋轉著。
“這是什麽？”格溫揉揉眼睛，眨眨眼。
“這個？”灰塔將它舉起來遞了過來，“給你的。”
“嗯？”
“雪糕。”
灰塔的笑容充滿了鄰居家哥哥的憨厚，雖然體型如同安西教練般可靠，但這好歹是因為肌肉比較多產生的錯誤視覺。
在格溫眼中，他已經是英雄了。
“我的英雄。”
他打開了銅坩堝，上麵有一行字【1871開業至今老店，零件雪糕店，用30年全心全意研究雪糕】。
他不由吐槽了一句：“前三十年全部在研究雪糕？那他們到底怎麽活到現代的？”
“也許當年對於雪糕的要求沒那麽高，導致他們可以一邊作出隔壁小店做出來的雪糕，並掛上貴一點的價格好讓人們看出來差距，最後憑借‘高貴’成為勝利者？”
灰塔這熊也是陰陽怪氣的好手。
格溫哈哈一笑，打開銅坩堝的裝飾。
裏麵裝著滿滿的看上去顏色討喜的黃油雪糕……就叫黃油雪糕，有著種古怪的奶油香氣與令人能夠心情愉悅的美味。好不好吃呢？聽聽心中貓貓們在喵嗷叫就知道了，一定很好吃。
不過沒有等他開吃，房車的門就打開了。
咒刃出現在門後，手裏提著野餐籃與兩口小鍋。
“迴來啦？你是去辦什麽事情了？”
“我去幫格溫打聽一下藍麵銀的委托去了，還有能夠改造遺物的大師，每一件遺物都獨一無二，想要研究它們的大師可多著呢。所以不用擔心這一點，倒是藍麵銀……”她搖了搖頭。
“有消息？”格溫挎著張奪心魔小臉，往嘴裏塞了一勺黃油雪糕，又露出愉快的笑臉。
出乎意料的美味。
奶油與純粹的雪糕味道上麵，還有著點鹽味，正好化解了膩味。
了不起。
數十年的研究雪糕的功夫並沒有白費……就是這樣的想法，吃下去的一瞬間便明白了，那三十年並非是白白逝去的，並非是白白浪費的，也並非是吹牛逼的。
好樣的。
格溫不自覺的露出笑臉來。舌尖卷了卷這股美味，又抬了抬下巴：“還是說，是有一定難度的委托，報酬才是藍麵銀呢？”
“你猜中了。”
咒刃說，她把小鍋放下來，把野餐籃放在小桌子上麵。
將鍋揭開，濃鬱的番茄香味頓時充滿了房間。
烏托邦人不可以沒有番茄濃湯，就跟珊地區不能沒有蒂法一樣，一鍋良好的番茄濃湯，還有自製的香腸，就是烏托邦人最愛的夥食，再配上蒜蓉麵包就更加完美了。
將另外一個鍋揭開，裏麵正在燉著奶油蘑菇蒜蓉醬汁，洗幹淨去殼的蝸牛在裏麵，形成了一道烏托邦名菜。同樣，配上蒜蓉麵包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夥食。
“我有個朋友告訴我，最近列車上麵的怪談事件已經成為了車長會議中的主要議題。”
她將野餐籃的餐布揭開，裏麵堆滿了各種不同的麵包。
麵包出爐的香氣頓時讓格溫覺得雪糕也沒有這麽香了。
他立馬將雪糕坩堝的蓋子蓋上，提著，用著兔猻的抽幀技巧一瞬息就從二層跑到了沙發上麵，並搶占了最舒服的位置。
“……”
咒刃看著坐在了自己剛才正想要占領的地方的格溫，撓了撓頭：
“怎麽說好呢，就是說，最近處理怪談的委托會變多，特勤局這方麵也會多頒布類似的任務。根據一些情報，一些學術機構也開出了很大的賞格，我們這條老鄉-歸鄉線上麵的怪談是不少的，危險的怪談也多，所以到時候我幫你關注有藍麵銀可選的委托就好了，真是的，你大概要多少重量的？”
格溫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一公斤到一點三公斤。”
很大一塊了。
隻不過藍麵銀擁有優秀的‘可壓縮性’，可以壓縮成不可思議的體積。當然，常態的話，一公斤的藍麵銀要比一公斤的烏托邦白銀看上去要大許多，成錠後的密度不一樣。
“你真有野心，且非常有進取心，充滿了童趣的想法與開拓性思維。”
“我猜你的意思是我不切實際。”
灰塔卻讚同了咒刃的看法：“一公斤藍麵銀，價格比同重量的黃金要貴不少，一般源力使者是很難攢出一公斤黃金的，你大概知道？”
“我知道。”
格溫翻了個白眼：“但是，如果湊齊這一公斤黃金，能夠讓你的裝備進化到下一個階段的話，你會願意去做麽？”
“那當然。”
咒刃搶答：“遺物可是真正的寶貝，沒有實力的金錢再多，也不過是別人的存錢罐而已。”
這句話頗具有黑暗森林理論的意味。
“況且一公斤黃金並不是沒有希望弄到。”
咒刃把電視跳到足球頻道，“在烏托邦上麵，有一種傳說中的行李艙室，我們可以在裏麵看到當初‘烏托邦列車乘客’留下的行李，偶爾會有大批量的黃金鑽石出現。上次挖到了一個行李艙室，裏麵你知道寄存了什麽？”
“什麽？”
格溫猜測是異世界人的衣服。
咒刃的五官一瞬間閃出了羨慕的神情：
“足足五噸的精品黃銅，還有各色礦錠不下二十五噸，持有者差點就能夠買下一個站級列車了。”
“買下一列列車……”
格溫感覺到自己有點憧憬。
倒不是說是出於‘烏托邦居民’的憧憬，而是一種本能的豔羨。
在烏托邦，擁有一輛站級列車，意味著擁有著一塊‘自己的封地’，可以在上麵想蓋什麽蓋什麽，隻要列車頂得住，什麽都能造。並且還可以走一些偏線鐵路……烏托邦上麵的鐵路路線很複雜，甚至有深入地下一段時間的路線，但這些秘聞路線隻對車長開放。
站級的車長也依舊是車長（雖然實力上往往達不到車長級）。
“我們小組總有一天會買一輛列車級，然後探索整個烏托邦的險地，哈啊。”咒刃樂觀的說。
灰塔則比較悲觀：“那我們得加倍努力，還要脫離密偵…說真的，密偵對我們幫助真挺大的，脫離它，我真不覺得會是什麽好點子。”
“這就是好點子，灰塔。這就叫做自由，密偵是不錯，我們會和它們保持良好合作關係，但不是上下級關係。”
咒刃這個人還是有點這種思想的，令人安心。
格溫拿起一塊熱騰騰的麵包，率先沾了沾醬汁，配合他現在十分好奇的奶油蘑菇蒜蓉醬汁的蝸牛，一起塞到嘴巴裏麵。
酥軟的麵包，香氣十足的彈牙口感，還有濃鬱的蒜蓉香氣與奶油蘑菇汁。
令人忍不住吸吸鼻子，發出那種能夠讓人情不自禁感同身受的‘我懂’一樣的聲音。
“好吃！”
“哈哈哈哈！”咒刃發出那種讓人想當麵嗬斥‘別在這發癲’的笑聲，“我可是特地找了家好的家庭餐館，讓他們做的美味特色菜呢。”
三人又對著站級列車暢想了一番。
讓格溫見識了一下烏托邦人的夢想。
灰塔說的是：“如果我來改造一個站級，我應該會把它經營成一個家，一個舒適的住宅。”
咒刃則說：“我會造成類似於龍炎那種城堡一樣。”
格溫呢？
格溫想的，卻是建造一個巨大的圖書館，存放自己在烏托邦的見聞，與作為追求長生不死的儀式場所。他想要獲得長久的生命，見識烏托邦所有的隱秘。
大家暢想了一下之後，就隨著關注的巨都級別的球隊開戰而結束了。
他們看的是目前排行第三的【維爾德拉斯隊】對陣排行第六的【蘇卡子彈隊】。
前者，像是那隻90年代的曼聯，有著偉大的曆史與嚇人的人氣。想想看，那隻擁有著大衛貝克漢姆、彼得舒梅切爾、尼基巴特、埃裏克坎通納的偉大球隊，多麽嚇人。
而後者卻是真正的精靈，他們好像是湊齊了維埃裏、巴喬、羅納爾多的國際米蘭，含‘金’量嚇人，超過十桶源金身價的鋒線豪華的驚人。
“你猜誰會贏？”
在發現了格溫是新手之後，無論是咒刃還是灰塔都喜歡問他的建議。
並且他反問為什麽的時候。
這兩個人都會一臉神秘兮兮的說：“新手的直覺是最寶貴的。”
出於這種意思，格溫詢問了兩個問題，然後得出了答案。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
“這兩隻球隊，哪一隻更貴？”
灰塔思考了一下迴答：“從實際轉會金額上麵來看，蘇卡子彈貴點，但是從理論出發，維爾德拉斯更貴一些。他們有六七個球員都是非賣品，問價不迴的那種。”
“喂喂，問價不迴隻是抬價的方式罷了！”咒刃很不滿意，“當然，維爾德拉斯們的身價是真挺高的，並且去年在烏托邦邀請賽上八強止步，讓他們蒙受了點損失……哦，我的列戈，你到底是怎麽樣進八個球還帶不贏球隊的？”
進八個球帶不贏球隊？
嘻嘻，我還見過送八個頭說隊友彩筆的衝擊波呢。
格溫問的第二問題則是：
“那這兩支球隊，哪支的支持率更高點？就是說奪冠率。”
“那當然是維爾德拉斯隊。”兩人異口同聲。
而格溫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維爾德拉斯隊，身價更高，且在八強止步。但上一屆八強止步，這一屆依舊劍指冠軍，還有個疑似一個人灌了對麵八球都贏不了的人……看好誰不必多說了8？
“我猜蘇卡子彈隊會贏。”
然後補充了一句：“沒有為什麽，就是這樣，我覺得蘇卡子彈隊會贏。”
這一句話把兩人給憋了迴去。
這兩人就拿起吃喝，一邊吃一邊看，一邊點評。
比賽開始。
開局就踢得非常之激烈，顯得不太像是足球比賽，倒像是籃球比賽。
蘇卡子彈隊當家球星多米尼亞德隆在帶球的時候，對方的一名球員如閃電般衝出，一個終極鏟球釋放了出來！
——這是一種烏托邦球員特有的技能，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將近200碼的時速，帶著絕對的汽車放肆踩油門到底的衝擊力，淩空起飛的飛鏟！
由於目標一般不是球，而是球員的小腹位置，因此也被業內人士用畏懼的口吻稱之為：
【絕戶殺！】
傳說是某位球員在得到了一隻貓燈攜帶的足球手冊之後，看著上麵身穿紅色球服的球員的動作之時所領悟的終極絕招。隻要出腳的瞬間高聲呐喊‘tumade’，便可以獲得無盡的力量！
砰！
多米尼亞德隆是球員，不是超人，更不是石頭人，幾乎一腳就被踹飛了二十米的距離，並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被灌入了己方球隊的球門！
嗶！
響哨。
有著鬆鼠大尾巴的裁判們衝到場上後。
……被這粗野一幕給驚到了的格溫才後知後覺：
啊，對啊…這，這犯規也太狠了吧？
得紅牌了啊……
難道這就是一換一戰術？
電視機中的解說聲音傳出：
“是一個犯規，再明顯不過的犯規，蘇卡子彈隊獲得了一次前場任意球的機會。我們能看見，維爾德拉斯的球員們非常不滿，認為這頂多是一次球權轉換……”
“……”
哈啊？
格溫對烏托邦的足球產生了畏懼。
這一記幾乎能殺人的絕戶殺居然僅僅是個普通犯規……
更令人恐懼的是，多米尼亞德隆在哀嚎了大概兩三秒後，就從己方的球門中爬了出來，對天吼了一聲。簡直如同尼克斯的帶猩猩一樣。
……
格溫覺得自己對於烏托邦子民的身體素質還是有著誤解。
正常的烏托邦人和地球人差距沒太大，基本來說就是健康點，跑得快點和力氣大點而已。
但是烏托邦人中的‘正常人極限’，卻是能夠短時間內速度與跑車持平，抗擊打能力極為恐怖，不輸給源力使者的存在。更別說這種鍛煉到極致的‘一般人’往往都會覺醒源力……
一場激情的球賽後。
格溫也吃下了覺得會讓自己發胖的雪糕與夜宵，就打了個哈欠溜去二層睡覺了。
對了，比賽結果：
蘇卡子彈隊14:10，領先四分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