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接收了來自藍向煦的郵件。


    聽完那段音頻,她既憤怒又激動,立即打電話給藍向煦,卻是無人接聽。


    她不放心,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立刻開車直奔藍向煦家……


    白子紓躺在床上,又是一夜無眠,怎麽想怎麽覺得最近的事情不對勁。


    就算藍向煦心軟,願意放過羅筱雅,但他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以後還能跟羅筱雅生活在一起嗎?


    他就不覺得惡心嗎?


    她知道藍向煦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寧願放棄自己的自由?


    迷迷糊糊挨到天亮,忽然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她。


    藍向煦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這個消息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來不及收拾自己,飛快地穿好了衣服直奔市中心醫院。


    藍向煦躺在特護病房裏,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戴著氧氣罩,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白子紓心裏一痛,踉蹌著正要走進去,突然一個人撞開了她,跌跌撞撞衝進去撲在藍向煦身上。


    “向煦!你怎麽了?嗚嗚……你醒醒啊……我昨晚在朋友那裏住了一夜,怎麽一醒來你就這樣了?是誰害了你,你說,你說啊……”


    羅筱雅撲在藍向煦身上痛哭不止,一旁的護士看不下去,上前將她拉開:“你這樣會壓到病人的!”


    “滾開!我的丈夫昏迷不醒,你卻要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羅筱雅開啟了潑婦模式,一轉眼看到白子紓,直愣愣走了過來,伸手便撕扯白子紓的衣領。


    “是不是你害了我老公?你說,是不是你!”


    白子紓冷冷地看著她,然後伸出一隻手,捏著她手腕,從自己的衣服上丟了下去。


    “羅筱雅,沒有證據的說話,就是造謠,我警告你,不想吃官司的話,管住你這張嘴!”


    自出道以來,白子紓一直是以陽光果敢正能量的麵目示人,而此時的她,陰暗,狠絕,雙眸冰冷中透著戾氣。


    羅筱雅不由得退後半步,有些被她的氣勢所震懾。


    她緩了緩,又指著白子紓鼻子開罵:“你這個小踐人……”


    白子紓懶得聽她撒潑,轉身問大夫:“病人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是很樂觀。”大夫說道:“病人腦部受到重創,如果不能及時蘇醒,很可能會…………就是植物人。”


    白子紓深唿吸一口氣:“那麽病人有幾成把握能蘇醒呢?”


    “這個不好說啊。”


    “我要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們醫院沒有把握,你可以去國外試試。”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辦理轉院。”


    羅筱雅看著他們談話不幹了:“喂!白子紓,你算哪根蔥啊?我老公的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憑什麽你說轉院就轉院?我說不許轉!”


    白子紓冷漠地看著她:“你難道不想讓他醒來嗎?”


    羅筱雅理虧,故作強硬道:“關你什麽事?你隻不過是個外人!我才是他的老婆!在他昏迷的時候,我就是他的監護人!”


    “監護人?隻怕你很快就不是了。”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身穿米白色風衣的桑青踩著細高跟鞋飄然而至。


    羅筱雅像見了鬼一般看著她:“你……你怎麽在這裏?”


    “好久不見了,羅助理。”桑青微微一笑,羅助理三個字,深深戳痛了羅筱雅塵封已久的自尊。


    “你……我老公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現在的羅筱雅就如同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桑青冷笑:“你還真猜對了,的確是跟我有關,不過,跟你的關係要更直接一些。”


    她話音未落,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羅小姐,你涉嫌故意傷人,請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羅筱雅愣住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麽會這樣?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她還找了不在場證據,對!她有不在場證明!


    “我沒有傷害他!我有證人!”


    “我們會與你的證人取得聯係的,但在此之前,請配合我們工作。”


    警察不由分說帶走了羅筱雅,這個女人還在不停喊著:“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抓我……”


    桑青迴過頭,對白子紓微微一笑:“白小姐,謝謝你。我是向煦的朋友,叫桑青,我們是,老朋友了。”


    看著她的笑容,恍如隔世。


    白子紓強忍住內心巨大的波瀾,讓自己平靜地麵對她:“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向煦哥也是我的朋友。”


    “我同意白小姐的意見,讓他去國外治療,但這件事還是要征求一下他父母的意見,白小姐覺得呢?”


    “的確應該征求他父母的意見,隻是……這種事情,我怕老人家會接受不了。”


    桑青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藍向煦畢竟是明星,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白子紓深深歎氣,透過玻璃窗看著裏麵人事不知的藍向煦。


    向煦啊向煦,直到現在我仍不敢相信,躺在那裏麵的人就是你。你是那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麽要讓這種事情降臨在你的身上?


    桑青也看著窗裏,歎息道:“他是無辜的,是我連累了他。”


    白子紓扭頭看她,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她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是啊,現在,他們兩個人不過是陌生人,她充其量隻是藍向煦的朋友,她又怎會與她交心?


    但有一事她得問清楚:“羅筱雅為什麽會被抓?真是她傷了向煦哥嗎?”


    “這件事我也不算很清楚,我沒有她傷人的證據,但我有她充足的作案動機。”


    “是什麽?”


    “這個嘛……恕我無可奉告。”


    “……沒關係,我隻是好奇罷了。”


    白子紓又等了一會兒,見藍向煦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那請桑姐姐盡快聯係向煦哥父母,我這邊也盡快張羅給他轉院。”


    “沒問題。”桑青笑了笑,突然又說道:“白小姐,我們真是第一次見麵嗎?為什麽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呢?”


    白子紓也笑了笑,笑得很幹:“可能是因為我麵善吧?”


    離開醫院,白子紓立即給葉蘭舟打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


    “我說大小姐啊,你還真把我當成私家偵探了?”


    “少廢話,你還想不想幫葉家報仇了?”


    “查誰?”


    “桑青!”


    ……


    一個小時後,桑青的資料被發了過來。


    “這個桑青,當年因為葉山河的案子而受到牽連,當年我也曾經追查過她,但是她在國外一直很低調,之前在國內也是身家清白,沒有什麽好查的,當年她跟葉叔叔那件事根本就是拍照的角度問題,加上有人刻意汙蔑,她本人跟葉山河除了鄰居之外,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白子紓也相信桑青跟父親不會有什麽,但是她當初為何不解釋呢?


    “那現在呢?她什麽時候迴的國,她迴國後都做了些什麽?”


    “我查過她的通話記錄,她迴國後跟藍向煦一直有聯係,在藍向煦出事前,曾跟她有過郵件來往,郵件內容我現在還沒有破解。”


    “那你還不趕快破?”


    “知道了!正在搞呢……”葉蘭舟一邊抱怨一邊飛快敲擊著鍵盤,這個白子紓,脾氣越來越大了,跟他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想他堂堂上市公司總裁,居然為她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而且還做得不亦樂乎,真是造化弄人啊!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勾搭她啊!


    很快他破解了郵件,打開一看是個音頻。


    給白子紓發過去的同時,他自己也在聽。


    聽到一半臉就沉了下來。


    原來這竟是當年羅筱雅與丁紅薔的一段對話。


    “丁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個針管是……做什麽的呀?”


    “你不用知道它是做什麽的,把它放在葉初雪的公寓裏,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丁總……你這個東西,我看著有些像毒品海洛因啊,您是想讓我陷害葉初雪啊?”


    “反正這種事你也不是一次兩次做了,怕什麽?”


    “之前的都是小事,不過是讓她名譽受損而已。可這次……這次的事太大了,沾了毒,我怕連我自己也撇不清幹係啊!”


    “小滑頭,你這是又想要好處了啊?你放心,事成之後,我會打十萬進你的賬戶,再讓他們放了你哥哥,”


    “……可我還是有些怕……”


    “羅筱雅,這件事你不做,自有別人會做,到時候你非但得不到錢,你也別想跟你哥哥見麵了,好好考慮一下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羅筱雅的聲音說道:“知道了丁總,我會好好做的。”


    錄音到此就結束了。


    葉蘭舟憤怒地砸向鍵盤。


    他對葉初雪沒什麽感情,但他對葉山河有感恩,這麽多年,他念著葉家,漸漸的,那種感恩演變成為一種親情,在他心裏,早已將這個素未謀麵並且永遠沒機會再見的女孩兒當成是自己妹妹一般。


    所以得知葉初雪當年的助理和丁紅薔勾結陷害這個無辜的女孩兒時,他異常憤怒。


    丁紅薔這個女人!雖然他早已懷疑她,但卻一直苦無證據,現在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她既然敢害葉初雪,就說明她跟葉山河的死也逃不脫幹係!


    “丁紅薔,我不會放過你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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