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第97章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一切

    “離開?她從未在你身邊,又何來離開一說,高宇軒,你太高估自己了。愛睍蓴璩”季維揚輕笑,眸光深沉銳利。

    而高宇軒明顯變了臉色,季維揚的話無疑刺中了他的要害,時刻的提醒著他,展顏從來就不曾屬於過他,哪怕是一分一秒。

    “如果你這趟來隻是為了質問我關於競選的事,那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無所謂。”季維揚清冷的丟出一句,便讓餘梅送客。

    而高宇軒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依舊站在那裏,唇邊竟揚起嘲諷的笑,“那個位置我的確付出了很大的心力,但和展顏比起來,根本無足輕重。季維揚,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陪著展顏身邊,竭盡全力的照顧她,守護她。”

    季維揚放下手中金筆,目光沉寂的凝視了他半響,原來,高宇軒此番前來是向他宣戰的,嗬,還真有些可笑,他也不掂量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攴。

    “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不勞你費心。”

    “好好照顧?”高宇軒冷笑著,“季維揚,你究竟是如何照顧她的?照顧到她家破人亡,照顧到她淨身出戶!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季維揚,三年夫妻,你知道展顏的喜好嗎?你體諒過她的孤單嗎?你懂得她的無助於絕望嗎?”

    季維揚沉冷無語,因為,他的確被高宇軒問住了。是的,他不知道,他統統不了解迓。

    “展顏喜歡輕音樂,喜歡漫畫,喜歡柯南,喜歡薯片,她隻是普通的女孩子。她也曾有激情,有夢想,她當醫生,是因為她想親手迎接每一個新生命的降臨,你永遠無法體會那在她心中有多麽神聖。這些,你統統不知道,季維揚,你根本不配愛她。”高宇軒的聲音停頓,嗓音有些微的哽咽。想起郊區工廠前發生的那一切,他至今仍心有餘悸,卻又覺得極為諷刺。

    “還記得郊區工廠嗎?當時,她獨自一人絕望的等著你,那麽晚,郊外了無人跡,一個女孩子深夜等在那裏有多危險可想而知。她差點就被人欺負,而你,根本不聽她解釋半句,就直接判了她死刑。季維揚,你還覺得你有資格愛她嗎?”

    麵對高宇軒的聲聲質問,季維揚俊顏波瀾不驚,深若海洋的墨眸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高宇軒離開後,季維揚獨自矗立在落地窗前,站在二十二層的高度,居高臨下的俯瞰眾生,隱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手背上青色

    血管暴起,不時傳出骨節撞擊的脆響。這座大廈是在他手中拔地而起,落成之日,他站在這裏,對自己說,他要將眼前的一切掌控在股掌之間。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你無法預知的人和事。魏展顏,她就是他生命中的意外,她的出現絲毫不在他預料,擾亂了他人生預設的軌跡,明知疼痛,卻融入了血肉,無法割舍。

    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一片片拚湊。他憶起那一夜展顏蒼白的、哭泣著的臉,她一身的狼狽,還有她看到他時,眸中閃動的無助與渴望……那個時候,她一定是不是很傷心?會不會很害怕?而這些,他統統忽略了,他的眼中隻有高宇軒抱著她的那一幕,他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是的,嫉妒。他一直是嫉妒高宇軒的,他嫉妒他陪伴了展顏三年,他嫉妒他守護展顏成長,而自己卻生生錯過。

    “季總,程海投資的人已經來了,正在會議室中等您。”秘書餘梅敲門進入。

    “讓他們等,我出去一趟。”季維揚拎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大步向外走去。

    “季總,可是……”未等餘梅將話說完,他已經不見了人影。

    另一處,市中心醫院的加護病房中。

    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枯瘦如柴,已經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但她的唇角一直含著笑,目光清明。她的手掌握著一隻年輕的手,那隻手幹淨修長,如完美的藝術品。

    “展顏,你來了。”老人的聲音沙啞。

    “董老師,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看您。”展顏溫潤的笑,眸中卻盈動著淚光。

    這位老人是醫科大副校長,有名的醫學教授,也是展顏曾經的導師。

    “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業,我本不願打擾你。這次找你來,是有個東西想要交給你。”董教授指了指床頭的抽屜,展顏會意,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幾本老舊的日記本,一頁頁翻開,發現竟然是婦產科各種病例總結的手稿。

    “這是?”

    “這是我從醫五十年來總結的各種病例手稿,本來打算整理出版,沒想到說病就病,現在是力不從心了。”董教授歎息,用力握緊了展顏的手,“展顏,你是我所帶的學生中最善良,最有醫德的一個,將這些東西交給你,我放心,希望我畢生的心血可以為醫學事業做出貢獻。”

    展顏有些慚愧的低頭,“董老師,我現在已經不是醫生了。”

    董教授看著她,慈愛一笑,“杜小莫和我說過你的事,展顏,人生長路漫漫,我們怎麽可以被小小的挫折擊垮呢。貝多芬在耳聾後,仍然創作了《第九交響曲》,流傳百世。展顏,你要相信自己,這世上沒有什麽砍是過不去的。”

    董教授的一番話重新點燃了展顏的希望,從醫院走出來,她讓杜小莫幫忙聯係做複健,杜小莫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激動。

    迴程的地鐵中,她不時的看向自己的右手,唇邊含著一絲自嘲的笑。曾經,她不曾嚐試就放棄了,現在迴想起來,她都覺得自己無能而軟弱。

    迴到居住的小區樓下已經傍晚七點多。這個時間,樓下一片沉寂,樓上是萬家燈火。而那些昏黃溫暖的燈光,都與她無關。

    展顏沿著彎曲的小路行走,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遠遠的,隻見樓門前不遠處停著一輛招搖的路虎車,而對麵昏黃的路燈下,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微垂著頭,兩指間煙光忽明忽暗,燈影在他身後拖得修長。

    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低調奢華,隻是,莫名的多了一分蒼涼。“季維揚?”展顏眉心淡淡鎖起。

    季維揚依舊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穿透縈繞的煙霧,靜靜凝望著她,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複雜的情緒,展顏讀不懂。一直以來,這個男人就深的像海一樣。

    僵持片刻,他熄滅手中煙蒂,一步步向她走來,高大的身體完全的遮住了她頭頂的光線。

    展顏微揚著下巴看他,目光極淡。“找我有事嗎?”

    “搬迴這裏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擔心你。”

    展顏溫溫的笑,很平淡的那種,沒有半分嘲弄。“季總貴人多忘事,我們的契約已經到期了,我沒有理由繼續住在你那裏。”

    又是良久的沉默,季維揚深深的看著她,睫毛都沒顫動一下,“顏顏,沒有契約,隻是我想你留在我身邊,可以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語氣中有無奈,更多的是傷感。

    展顏淡漠的搖頭,唇邊含著一絲苦笑。從她下決心搬出他公寓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真的結束了。明明知道沒有結局,何必還要在愛情裏苦苦掙紮,這一次,她決定放過自己。

    季維揚的神情很受傷,他吃力的點了下頭,唇角的笑很勉強。“那好,展顏,用我所擁有的一切,買斷你一生,這樣呢?這樣可以嗎?”季維揚沒有察覺,他的聲音竟然在微微的發顫,嗬,原來,他居然在怕,怕她拒絕。

    展顏無奈的歎息,剛要開口,卻被季維揚一把摟入懷中。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維揚,你喝酒了?”

    季維揚緊緊的抱住她,頭埋在她柔軟的發間,深深的吸允著。“顏顏,別急著拒絕,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多久我都願意等。”

    良久,他放開她,卻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十指相扣。“陪我去個地方。”

    展顏沒想到季維揚會將她帶到海濱的豪華遊輪上。夜色極深,夜晚的海濱是整個s市最熱鬧繁華的場所。

    展顏和季維揚並肩站在甲板上,汽笛聲聲振動著她的耳膜。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展顏清冷的問道,或許以前她不懂,但現在,她早已知曉那些繁華的遊輪中,承載的是多麽腐朽不堪的東西。

    季維揚側頭看向她,目光極深。“展顏,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一切。”

    展顏蹙眉,略有些不解。

    季維揚輕笑,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然後點燃了一根煙蒂,隨意吸了兩口,煙霧隨著海風很快消散。

    “s市一共有五十一個港口,其中三十九個大港都是姓季的,其餘的都是些散港。目前為止,季氏旗下擁有豪華遊輪二百三十一艘,這些遊輪裏麵,有賭場、夜總會、私人會所、高檔酒店、ktv、還有地下錢莊。這些就是季氏那20%見不得光的東西。”

    展顏的眉心越蹙越深,她的人生太簡單,根本無法與這些隱藏在黑暗之下的東西產生交集。而如今,季維揚掌控著這一切,擺布著這些在法律與道德之外的東西,他還可以迴頭嗎?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季維揚低笑,笑靨深沉而複雜。他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聲音低沉而溫潤,“展顏,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是最真實的季維揚,從今以後,不再有任何隱瞞,你也要一樣,可以嗎?”

    展顏的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沉默不語。腦海中迴想的,卻是羅美惠的死,和小顏的消逝。那些就像季氏另外20%的存在一樣,隻能隱藏在黑暗之下,一但曝光,除了讓傷害再一次重複,沒有絲毫意義。

    “維揚,姓林的……”唐楓突然跳上甲板,說了一半的話,在見到展顏之時,硬生生的吞了迴去。

    季維揚淡看他一眼,十分自然的將展顏半擁入懷,“說吧,沒關係。”

    唐楓一頭霧水,從前,季維揚是最不願展顏接觸這些東西的。“林少晟

    那邊又有動靜了,價錢已經開到了九位數,讓我們給行個方便。他的意思是,隻要我們騰出港口,其餘的一概無須我們過問。其實這筆買賣還是挺劃算的,都是他們在折騰,我們隻要在家數錢就行。”

    季維揚輕吐煙霧,淡哼一聲,“這世上向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到時候姓林的一定會托我們下水。那些東西一但沾上,就很難擺脫。你去告訴林少晟,我說不碰的東西,就一定不會碰,讓他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成,我這就去辦。”唐楓利落的離開甲板。

    展顏靜默在原地,目光遙遙看著遠處海天相接的地平線。季維揚與唐楓說的隱晦,但她多少也能猜出些,‘那些東西’隻怕不是毒品就是軍火。

    “嚇到了?”季維揚溫聲詢問,手臂輕纏在她纖腰。“不用怕,這裏的一切,我都會盡快結束。爺爺在世時,最大的心願就是將季氏洗白,這個願望一定會在我手中實現。”

    展顏抬眸看他,眸光清澈幹淨。“真的?”

    “嗯。”季維揚承諾式的點頭,“這幾年,季氏的重心都在做實業,即便是金融投資也隻占最小的一部分。爺爺在世時常說,實業利國利民,他是想把那些不義之財統統迴報到社會中去,那個年代的人是相信因果循環的,他不希望他的罪過報應在季家子孫身上。”

    他輕擁展顏在懷,薄唇溫柔的貼在她耳畔,“顏顏,我一定會將季氏洗白的,等到那一天,你願意迴到我身邊嗎?”

    展顏微眯著美眸,眸光很淡。她順從的被他抱著,沒有一絲反抗,這具胸膛一如既往,可以給她溫暖與安定,可是,他卻並不屬於她,也可以說,不隻屬於她一個人。

    即便季家不再涉黑,他們之間仍然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鴻溝,那就是——陸安琪。

    “維揚,你要我迴到你身邊。那你呢?你可以離開你的未婚妻嗎?不在見麵,不再聯係,從此,天各一方。”她揚著下巴,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

    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季維揚高大的身體明顯微顫,他沉默了,而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她苦笑著,眸中有盈盈流光閃動,卻倔強的沒有落下。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為這個男人哭。

    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為什麽心還是這麽這麽的痛。是因為他的誓言太美,承諾太誘.人嗎?就在剛剛那一刻,她居然還在期許著,隻要他說,我做得到。那麽,她就和他迴家。

    可是,他做

    不到,永遠都做不到。

    “維揚,你醉了,今晚的事,我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展顏容顏淡漠,將肩頭的外套取下來,遞還給他。然後,踩著高跟鞋,決絕轉身。

    隻是,剛邁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他從後扯住,用力一扯,她便被迫跌入他胸膛。

    強烈的吻如疾風驟雨般壓在她唇上,瘋狂的掠奪,幾乎讓她無法唿吸。在她即將窒息的前一刻,季維揚終於放開了她,而結實的手臂仍緊纏著她身體,他的目光深邃如海,正翻滾著波濤洶湧的浪。“展顏,我很清醒。”

    一直都很清醒,清醒的看著自己為她淪陷。

    ……

    那夜之後,展顏沒有再見過季維揚。她的日子變迴三點一線,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周末的時候,她開始去醫院做複健聯係,過程似乎比她想象中艱辛,她必須承受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壓力,在每一次失敗之後,她必須從頭開始,重新嚐試,這是一個很殘酷的過程,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下去。

    展顏心中是有夢想的,她想重新站到手術台上,很多時候,人一但有了夢想,就能突破生理的極限。

    “魏醫生說你的右手現在可以端起300g重的東西了,不錯,進步很大哦。”走廊中,杜小莫與展顏有說有笑。

    “可魏醫生也說,想要恢複到與常人無異,基本沒什麽希望。”展顏補了句,但小臉上並沒有一絲絕望之色,反而充滿了鬥誌。

    杜小莫拍了拍她的肩,“醫學是有奇跡的,別擔心,我相信你可以。”

    展顏含笑點頭,“我先走了,還要迴去整理董老師的手稿。”

    她剛走出醫院大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帶來的卻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監獄批準了魏景年保外就醫,讓她去辦理相關手續。

    展顏愣在當場,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掛斷電.話後,她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直到一陣疼痛刺激了大腦,她才敢相信,這並不是夢。

    她匆匆的趕去了監獄,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辦理了所有的手續,手續並不算反鎖,似乎隻是象征性的走一個過場而已。然後,展顏被告知三天後可以來接魏景年出獄。

    等到走出監獄的大門,展顏還有些恍惚,再一次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而這時,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季維揚打來的。

    “還在監獄嗎?手續都辦理好了?”

    他的語氣輕喚,卻帶著掌控一切的威懾力。

    展顏隨即了然,原來,是他在背後操縱著一切,父親才得以保外就醫。“為什麽要幫我?”她淡聲詢問。她以為,她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

    電.話那端傳來他溫潤的笑,像大提琴一樣低沉好聽。“我以為你知道理由。”

    展顏沉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對於她父親來說,這都是最好的結果。其實,他完全可以以此威脅,為了父親,她必然妥協。但他並沒有那麽做,這多少讓展顏心存感激。

    “我要去開會了,你早點迴去,晚上迴程的車少。”季維揚又交代了幾句,不等展顏迴答,便自顧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不停傳出嘟嘟聲的話筒,一時間,腦海中一片茫然。

    展顏在忐忑不安中渡過了三天,她生怕事情會中途發生變數,而好在,一切風平浪靜。三天後,展顏請了假,去監獄中接魏景年出獄。

    重新恢複自幼,魏景年被摘下手銬走出監獄的那一刻,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眼中含著淚花。

    “爸,我們迴家。”展顏笑著,攙扶著父親的手臂。

    “好,好,我們迴家。”魏景年緊握著她的手,兩人一同坐上入城的公汽,遠離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展顏的公寓很小,魏景年迴來後,自然是住在臥室中,而展顏將自己的東西搬到客廳,看來以後都要住在小沙發上了。

    “爸,我這兒的環境不算太好,不過您不用擔心,我現在在政府機關工作,等攢了錢,我們就租大一點兒的房子。”

    魏景年慈愛的笑著,蒼老的麵容帶著曆經風霜的滄桑。“爸爸這一輩子還有什麽沒見過,隻要我們父女在一起,住在哪裏並沒有區別。孩子,倒是委屈你了。”

    “爸,展顏不委屈。”她將頭枕在父親膝上,眸中晃動著晶瑩的淚光。

    她不委屈,真正委屈的人是父親。若不是她自以為是的替陸曼芸頂罪,魏家不會弄成今天的局麵,父親也不會鋃鐺入獄,說到底,是她牽連了父親,父親一生最看重的名聲,也毀在了她的手上。

    “爸,我會慢慢收集證據,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平反的。”

    魏景年聽後,搖頭失笑。他的展顏,總是這樣單純而赤城。想要平反,談何容易,隻要季羅兩家存在一天,他的冤屈就不可能重見天日。其實,那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就當他欠

    曼芸的,如今用這樣的方式來償還吧。

    “傻丫頭,爸爸已經不在乎那些身外物了,地位名聲那些虛無的東西都是拿來給別人看的。爸爸現在隻要能和你在一起,看著你幸福,我也知足了。”魏景年慈愛的笑著,輕輕的撫摸過她的頭。

    正是這時,展顏的手機突兀的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季維揚打來的。“爸,我去接個電.話。”

    她拿著手機,避開魏景年,到陽台上去接聽電.話。“人接迴來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溫潤,展顏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刻唇角含著的邪魅笑靨。

    “嗯。”展顏點頭,似乎想到什麽,又低低道,“季維揚,謝謝你。”

    “你打算怎麽謝我?”他的聲音中隱隱含著笑意。

    展顏緊咬著唇,原本紅潤的唇片,在這一刻褪去血色,變得十分蒼白。他明明知道,除了這具身體,她一無所有,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不言而喻。

    果然,隻聽下一刻他又道,“今晚迴公寓等我,當然,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我不勉強你。”

    他說完,自顧掛斷電.話。展顏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目光茫然的看著遠方天際,心中亂作一團。

    但她明白,今晚,她是一定要迴公寓的,因為,她不想欠季維揚任何東西。

    這個下午,對展顏來說,幾乎度日如年,但無論她多麽抗拒,夕陽西下,傍晚仍然準時來臨。

    她迴到位於金緯路的公寓時,屋內空空蕩蕩,季維揚並不在。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突然發現鞋櫃中多了一雙與她帶走的那雙一模一樣的拖鞋。

    不僅僅如此,衣櫃中掛滿了她尺碼的衣服,浴室中擺放著她用慣了的護膚用品,還有洗漱用具,這一切看起來,與她離開之前沒有絲毫改變,就好像,她從未離去過一樣。

    展顏自然不會明白,那一天,當季維揚滿心期待的迴到公寓,卻發現她和屬於她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那一刻,他的心幾乎沉入穀底,他隻能自欺欺人的命人重新購置了這些東西,這樣,他才能騙自己說,她從未離開過。

    展顏換了家居服,首先到二層的閣樓中給花草澆水,然後又將屋子重新打掃一遍,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深夜,而季維揚依舊沒有迴來。

    這一天,展顏幾乎都在忙碌中度過,她的確是累壞了,幹完活後,匆匆的洗了個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很快入睡。

    而季

    維揚迴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公司開跨國會議,他根本抽不開身離開。

    房間內,隻留了一盞昏黃的燈。柔軟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蒼白精致的小臉露在被褥外,纖長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琉璃暗影。

    季維揚負手默立在床前,靜靜的凝視著安靜的睡顏。她極少睡的這樣香甜,讓人不忍心將她吵醒。

    幾乎是情不自禁,季維揚的指尖觸摸上她瑩玉般完美的肌膚,順著額頭一路向下,流連過她闔起的眼簾,小巧的鼻,嫣紅的唇,最後,輕勾起她的下巴,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濕潤的唇舌在她柔軟的唇片上輕輕的舔舐,癢癢的,帶著一股磨人的酥麻。睡夢中的展顏無疑是的嚶嚀,貝齒輕啟,而他的舌順勢便滑入她檀口中,挑.逗糾纏著她柔軟的小舌。

    與此同時,溫熱的手掌已經鑽入絲被,隔著薄薄的衣料罩住她柔軟的豐盈。指尖來迴觸摸著她敏感的乳.尖,時而溫柔繾綣,時而粗暴蠻橫,那玫紅的一點在他技巧的挑.逗下傲然挺.立。

    “嗯~~”展顏嚶嚀一聲,身體下意識的掙紮扭動,她本就前麵,在他如此的挑.逗下,自然蘇醒過來。睫毛輕顫幾下後,便睜開眼簾,而映入瞳眸的,便是季維揚放大的俊臉。

    所有掙紮的動作,在看到他後,如數停滯。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認命般的輕垂在身側,一副任他欲所欲求的模樣。其實,這樣也好,結束後,他們就兩清了。

    “吵醒你了?”他溫潤而笑,低頭在她紅唇上輕啄了一口,手卻已經從她的被中滑出。

    “沒關係。”展顏淡淡說道,她本來就不該睡著的。

    季維揚唇邊的笑漸漸消散,他將她抱住,深深的、極用力的抱著,就好像要將她嵌入他身體之中,展顏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

    擁抱之後,他便將她放開,深邃的墨眸中毫無***之色,反而是一種她讀不懂的深情與憂傷。“我去洗個澡,你睡吧,不會再吵醒你了。”他說完,便起身離開。床榻被他沉重身軀壓下的一角,很快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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