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薑藜呢?薑藜呢?!”


    魏婭楠和朗曜姍姍來遲,她們在捉弄完宮北冥後就全速向這邊趕來,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撲了個空,錯失了見到薑藜的機會。


    “她已經離開。”


    裴羲淡淡的應了一句,隨即收迴目光看向匆匆趕來的魏婭楠。


    “那個人如何了?”


    他隻關心薑藜下去後遇到那個人能不能完美解決。


    “那個叫宮北冥被我們好好收拾了一頓,前不久已經先滾下去了,隻是那家夥實力在同階之中應該還算不錯。”


    魏婭楠擰著眉頭,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難得薑藜能夠有機會上來仙界走一遭,偏偏她還錯過了。


    “都怪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如果不是他跟著爬了上來,我哪裏會跑錯地方!”


    她用腳踹飛了腳邊的石子,發泄著心裏的不滿。


    朗曜默默的牽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安撫著她的情緒。


    魏婭楠也因此慢慢冷靜下來,隻是嘴巴依舊撅著,無法高興起來。


    “走吧。”


    裴羲聽了魏婭楠的話,心裏的擔心又多了一層。


    以薑藜目前的實力,不知能否與宮北冥抗衡。


    他沉了沉眉,最後迴頭看了一眼洗仙池,下一瞬便拂袖離去。


    “唉!”


    魏婭楠重重的歎了口氣,委屈的晃了晃朗曜的手,隨後兩人也相偕離去。


    洗仙池又恢複了平日的安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而另一邊,重新迴到通天梯的薑藜正在有條不紊的往下走。


    與來時相反,她每走一梯,腳下就會多出一級階梯,而上方的階梯則會消失。


    她盯著下方白茫茫一片,又忍不住抬頭向上方望了一眼。


    這次的相聚實在短暫,讓她覺得十分不真實,就好像做夢一般。


    這次她隻在洗仙池附近轉了轉,下次再來,可就該在仙界四處遊覽了。


    薑藜笑了笑,收起思緒專注的繼續往下行了。


    下去要比爬上來快一些,可畢竟爬上來用了幾年時間,下去自然也要很長的時間。


    這個過程冗長又乏味,薑藜便時不時的拿出裴羲準備的陣法書籍看一看,並在腦子裏不斷拆解學習。


    原本複雜難懂的陣法在他的注釋下變得清晰明了,這讓薑藜學起來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這徹底點燃了薑藜的興趣,慢慢的都忘記了自己還在爬下階梯。


    就這樣,她沉浸在陣法的學習中無法自拔,下階梯已經成了一種機械性行為。


    與此同時,又一次折返的季無塵再次來到了附近。


    這幾年他數次往返於此,眼睜睜看著泥石流已經幹涸,與這裏融為了一體,卻依舊找不到薑藜的身影,也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這也讓他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或許薑藜早就不在這裏了。


    她可能是到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所以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季無塵默了默,如此看來,他再在這裏尋找也沒用。


    他又一次散發神識向外搜尋而去,結局依舊一樣,始終一無所獲。


    最終,他還是決定離開了。


    薑藜並不在這裏。


    隻要她平安無事,他也不必一直糾結於此。


    季無塵垂眸斂神,最後看了一眼四周,頭也不迴的選擇了離開。


    然而就在他離去不久,原本消失不見的通天塔,竟又蕩漾著微光,緩緩的露出了身影。


    原來是宮北冥下來了。


    他下階梯的速度極快,一點也沒有停留。


    當他踏下最下麵的一級階梯,那通天梯就全部消失了,他也重新落迴了佛像麵前。


    看到那笑得慈悲的佛像,宮北冥恨得充血了。


    他那麽辛辛苦苦的爬上去,結果就是被羞辱了一遍!


    那短短的幾日,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導致他一閉眼,眼前就會出現那無數的馬蹄。


    而他的鼻尖也似乎一直聞到馬糞的惡臭味,讓他惡心不已!


    “薑藜……你該死!”


    宮北冥捏緊拳頭。


    如果不是因為薑藜,自己也不會受到這般羞辱!


    他可是堂堂北幽宮少宮主,從來沒有人可以這般對他!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一刻都忍不得了!


    雖然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塔上到底是什麽地方,可他可以確定的是,薑藜一定是與他一起被衝到了這附近,並且還上了高塔。


    否則那些人如何會認識她?還知道他們二人有仇?


    宮北冥這時候還沒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腦子裏快速的分析著情況。


    既然如此,她就一定會下來,自己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他身上殺氣洶湧燃起,下一刻就悄無聲息的隱去。


    在打量了一番後,他選擇到遠一點的地方埋伏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要等到薑藜到來,並且親手殺了她。


    這一次,她必須死,再也沒有別的可能!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流逝著,轉眼一年時間已過,宮北冥和薑藜都沒有著急。


    一人在下方守株待兔,一人則一邊琢磨陣法,一邊緩緩往下。


    薑藜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宮北冥在下方埋伏,可她也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


    宮北冥的性格,其實她也算比較了解。


    從小一帆風順長大,家世,天賦,氣運……樣樣都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優秀。


    這樣沒怎麽經曆過挫折的人,容易形成兩個極端,一種是像宮北冥這種自以為是,極度的以自我為中心,隻要別人不順其意,他就想把人弄死。


    有一種寧教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負我的意思。


    而另一種極端便是駱青州。


    駱師兄同樣太過平順,導致他似乎沒什麽追求,心性也比較簡單。


    他對修為並不執著,有時也是因為不想被她們比下去才努力一下。


    同樣,他對別人也不怎麽設防,當初才認識不久便對自己十分親近,根本沒有想過別人是否有所企圖。


    這兩種極端或許在和平年代並沒有什麽不妥,可在修真界卻並不是件好事。


    宮北冥這種人得罪了太多人,被弄死隻是遲早的事情。


    而駱青州則容易被欺騙傷害,兩者都特別容易被心魔鑽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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