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傳聞中的極品龍石種問世,現場當下就炸開了鍋,外圍的吃瓜群眾也躁動了起來,甚至企圖要衝開擋在他們麵前的保安,跑上前摸一摸近距離觀察一下所謂的龍石種!


    好在祥雲齋的保安們靠譜,阻止住了渾水摸魚的群眾。


    而在場的各個公司的老總就不淡定了。


    “我天?極品龍石種?竟然還能有人開出極品龍石種?”


    “百年不見一次的龍石種,我都以為它滅絕了!這玩意兒都可以捐給當地博物館展覽了吧!”


    “龍石種一出,便是帝王綠都無法與之媲美,何況區區冰種翡翠!”


    “不知道這塊龍石種有多大,不過,就是拳頭大小,也是價值連城了!”


    吳之衡仿若雷劈。


    楚雲生更是雙眼無神,直直後退兩步,“不可能!不可能的!”


    楚雲生一個勁的搖頭,怎麽可能!


    別說是他,就是他父親,他爺爺賭了一輩子的石,也從來沒見過問世的龍石種!


    可傅枝,竟然切出來了!


    “你怎麽可能真切出龍石種,你剛剛本就是在走馬觀花,哪裏能看出毛料的好壞!”


    楚雲生是緬甸這片最受人敬仰的大佬,傅枝這樣,無疑不是在打他的臉,“你是不是一早就收到了什麽消息,故意在這裏坑我的錢?”


    傅枝沒有迴答楚雲生的問題,看著負責人的方向,輕描淡寫,“你不迴答一下他的問題嗎?他這不是在質疑祥雲齋是否私下販賣消息給參賽者?我要是祥雲齋,我是忍不了的。”


    負責人:“……”


    負責人輕咳一聲,看向楚雲生:“我們這邊認為,單是雙方的經濟實力來看,您作弊的幾率比較大,而且賭約是您提出的。”


    這會兒毛料已經被完全解開。


    大概有二十斤的龍石種被解出,在百斤的毛料裏,不算多。


    不過也能被炒出天價。


    傅枝惋惜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不過就是開了塊小龍石種,這都能戳到你痛處了?”


    這不離百斤的帝王綠還差的遠呢嗎?!


    傅枝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擼起袖子想打人。


    什麽叫小龍石種?她這一副我不care,太少了我不歡喜的樣子是在凡爾賽文學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二十斤的龍石種代表了什麽啊?!


    現在的小孩子是身價過億了嗎?竟然這麽看不起龍石種?!


    而且最關鍵的是傅枝挑選毛料才用了多久,楚雲生又浪費了多久,最後有兩塊還是隨便選的呢!


    太氣人了!


    你楚雲生說傅枝靠運氣,說人家不行,結果人家呢?!


    不好意思,人家也沒把你當迴事。


    人家當你在這雜耍,就看著你抽風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憑傅枝今天這一站,已經足以引的各方注意,若是再有人請她開毛料,給出的價格,是不可能比給楚雲生的低的。


    見眾人都對著傅枝阿諛奉承,想要和這位賭石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交好時,吳之衡和楚雲生都要氣死了。


    然而更氣人的是,傅枝還迴了句,“不必誇我,這都是楚前輩的眼光好,若不是他先選了這塊毛料又拋棄,也輪不到我開出龍石種。”


    “……”


    一句話,讓原本就微妙的氣氛更是凝結。


    楚雲生氣的滿臉通紅。


    是啊,這塊毛料,原本不是屬於傅枝的。


    是他當時搖擺不定,再加上傅枝手裏的毛料成色太漂亮。


    雖然也開出了冰種,可是,冰種又如何能和這樣的龍石種比較!


    就這麽一念之差,他就斷送了他職業生涯上最大的一單!


    而且,接下來,他要麵臨的下跪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傾家蕩產!真得去垃圾堆裏撿吃的了。


    更可怕的是,他已經這個歲數了,正是事業上升期,可今天之後,所有人都會說,他楚雲生輸給了一個小輩!


    有了金絲種,帝王綠,龍石種在前,誰還記得他開出的冰種和墨翠!


    楚雲生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目通紅。


    傅枝自下而上的睥睨。


    “楚前輩,晚輩承蒙您關照,開出了龍石種,這道歉,晚輩給您免了,至於這錢,您得和吳家一起,一分不少的交給晚輩。”


    “……你……噗……”


    楚雲生張了張嘴,說了幾個字,終於,氣血不順,心口一梗,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暈了過去。


    陸景清眼疾手快拎著傅枝的後衣領子把人往後拎了兩步。


    “這些,這些值多少錢?”


    吳之衡紅著眼詢問身邊的專家。


    他當然也是承受不住這個損失,隻是少年人,身體總比楚雲生好些,再氣,也斷氣不出吐血這種事情。


    “這些全部賣出去的話,離支付傅枝小姐的那些個毛料,還少個四五百萬。”


    吳之衡天崩地裂,忍了忍,沒忍住,真的受不了這個委屈了。


    眼淚都彈出來了。


    專家可太不忍心了,想了下,開口道:“這比起你們家欠的三個億來說也不多啊。”


    虱子多了不怕咬。


    加油吧,打工人!


    吳之衡:“……”


    吳之衡天崩地裂。


    但這種事情也沒辦法。


    他想看著傅枝被坑,就要做好被坑的準備。


    龍石種,僅僅一念之差就失去了龍石種和紫翡。


    吳之衡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傅枝幫他說,“所謂的國家精準扶貧裏,也是會精準打擊非貧困戶,尤其是吳家這種因為賭博而貧窮的家族。”


    吳之衡的夢,碎的七零八落。


    他開口,聲音沙啞,像是想到了什麽,一定要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塊毛料可以開出龍石種了?你耍我?!”


    傅枝言簡意賅,“你可以這麽理解。”


    怪不得。


    怪不得她會說出這種話,他早該想到的,傅枝怎麽會這麽蠢,連鬆花都不懂。


    可他心裏對她的成見太深,總認為她不是什麽好東西,沒什麽本事。


    於是就有了他一步步走進傅枝陷阱的事情。


    明明隻要他再謹慎一點……


    可楚雲生孤傲,他也自負,為了點蠅頭小利就迷暈了眼睛。


    現場的醫護人員給楚雲生救醒。


    結果男人剛醒,就聽見周圍的群眾恍然大悟道:“我就說,為什麽傅枝要聽楚雲生的話,合著在這等著呢?!”


    “可笑楚雲生竟然還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


    “他說傅枝蠢的時候,約麽也沒想過這麽被打臉吧?畢竟我都以為傅枝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厲害,她這手露出來,得有多少老總賞識她的能力想要和她交好啊?未來無可限量!”


    “現在就已經無可限量了好嗎?不知道比這個暈過去的蠢貨強了多少倍!”


    “……”


    周圍的竊竊私語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再一次打到脆弱不堪的楚雲生身上。


    傅枝擺手,“楚前輩高風亮節,犧牲小我,成全陸家,值得愛戴。”


    楚雲生:“……”


    楚雲生忍了又忍沒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再次暈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樓上。


    剛剛被救醒的吳齊虛弱的抬了抬手,問身邊的秘書,“小少爺呢?”


    “這……”秘書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吳齊心口一跳,直覺不好,忍著難受強行站起來,“他又做什麽了?!”


    他說著,抬步就要向外走去。


    秘書急忙上前攙扶,“吳總,吳總您先別激動。其實,您的身體不宜走動和動怒。小吳少……他……”


    在吳齊的施壓下,秘書終於還是沒忍住,把吳之衡在樓下做的這些事情全部匯報了上去。


    “小少爺也是一時衝動,吳總您別動怒,咱們不是還有那位給咱們賭石的大佬撐腰嗎?隻是,隻是幾個億而已……相信隻要那位大佬肯幫咱們,吳家很快就能把錢掙迴來!傅枝也不過靠運氣,大佬是有真本事的!有他出手,我們一定能一雪前恥!”


    “沒有大佬了……”吳齊跌坐在地,聲音喃喃。


    “什麽?”秘書沒聽清楚。


    玻璃種,龍石種。


    這兩種極品翡翠開出來,吳齊即便是想固執,也不得不承認,這根本不是什麽所謂的運氣!


    這是真本事!這是大智慧!


    傅枝是華國人,a市人。


    一個不可思議卻又逐漸清晰的印象在他腦海裏浮現。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可笑,可笑啊!”


    吳齊說著,笑著,一副癲狂模樣,終於,說到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秘書震驚的目光下,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兩眼一抹黑。


    剛剛清醒的人,又沒了!


    “吳總——!”


    ——


    二樓吳家的休息廳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聽的人膽戰心驚,不約而同的看向傅枝的方向。


    “這也太強了,都給吳總氣背過去了。”


    “吳總這兒子也是,他爹都暈了他還在下麵和傅枝鬥,不去盡孝,要是早侍奉他爹,哪還用繼續賠錢!逆子能有好下場嗎?”


    “豪門世家拿有什麽真感情,說不準他就盼他爹死了繼承家產呢!還是生女兒好,生女當如傅枝啊!”


    吳之衡暈不過去,因此也隻能忍受別人不切實際的惡毒猜想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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