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保鏢欣慰地點頭,緊跟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錢包,指尖在裏麵翻了翻,翻出了幾張紅票。


    “既然是我們小少爺的同學,那我就不動粗了,咱們按規矩來。”他隨手把錢往前塞了塞,見傅枝不伸手去接,也沒了耐心,隨手往前一扔。


    “你打個車去酒店也才一百來塊,多出來的這些錢算是我們小少爺給你的小費,不用感謝。”


    滿天的紅票從人眼前灑落。


    這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吳之衡有了保鏢的保護,始終冷眼旁觀,置身事外看傅枝的笑話。


    隻是熱心市民,司機都看不下去了,這太侮辱人了。


    “我都說了,送完這個小姑娘再迴來接你們!”


    這把人民幣扔來扔去的,太侮辱人了啊!


    “那我也說了,錢我們都給她了,我們現在就要走!”


    女保鏢伸手,囂張跋扈,拉開車後座的門,就要請吳之衡座進去。


    隻是沒等吳之衡反應過來,傅枝先一步向前,手腕搭在車後座,微微用力,“砰——”的一聲,車門被大力關上,吳之衡連車座挨都沒挨到一點。


    “我說要讓車了?”


    女保鏢盯著女生清絕的麵容,周身的氣壓猛然降低,低聲警告,“這位小姐,你看清楚了,這裏不是境內。我們這麽多人,你和我橫,別怪我不顧同胞情義,讓你明白什麽叫資本!”


    傅枝的眼底悄然爬上一抹乖戾,一眼掃過去,嗓音冰冷,“讓開。”


    同車場的出租車這麽多,女保鏢偏偏選這一輛來找麻煩,隻怕根本不僅是打不到車,更多的則是聽從吳之衡的意思,找傅枝的麻煩。


    畢竟國外和國內的製度不一樣。


    再也沒有哪個國家能像華國一樣長治久安,不見硝煙戰火。


    傅枝看見女保鏢褲兜的凸起,是一支左輪手槍。


    這就是吳之衡鼓勵女保鏢找傅枝麻煩的底氣。


    他們就要這一輛出租車!


    女保鏢怒火蔓延心口,拉著車門的手更加用力,“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來了緬甸,一個人再能橫,還能橫得過我們一群人?!”


    “嗬。”


    伴隨著一道清淺的嗓音,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住,狠狠一擰。


    女保鏢疼的呲牙咧嘴,猛地被人甩了出去。


    她抬頭,不期然看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是個男人,一身黑色的風衣,身高腿長,氣質卓絕,隻是站在那裏,就教人不寒而栗,心生臣服。


    女保鏢摸了摸發紅的手腕,打量著他,“你誰啊?我和這女的說話,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竟然敢動手打我?找死嗎?”


    “你是個什麽貨色,也敢欺負我歐陽家的人?”而原本一直保護在吳之衡身後的男保鏢見狀,也是一個大步向前,揮著拳頭作勢就要朝著沈辭洲的門麵打過去。


    隻是這一拳剛揚起,幾輛黑色的跑車從不遠處駛來,整齊劃一地停靠在本就不大空間的車場。


    車輪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悶聲。


    數十位黑衣男人從車內下來,背著手,不發一言站在沈辭洲身後,在原本人流量密集的機場顯得無比突兀,帶來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男人的動作一頓,揚起來的拳頭慢了一拍停在空中,被十幾雙眼睛盯著,簡直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年輕人,”沈辭洲拍了拍渾身僵硬的男保鏢,“一點本事沒有,出門在外,兩個人帶把槍就敢這麽橫的?”


    男保鏢臉色鐵青。


    沈辭洲側身,沒什麽表情的問,“怎麽處理啊,雇主?”


    傅枝眸光淡淡,黑白分明的眸冷若冰霜,“可以破財免災,你問他們願意嗎?”


    沈辭洲的眼睛掃過去,瞬間,像是化作銳利的刺,懸在幾人頭上。


    教人心裏發麻。


    “我們願意的!”吳之衡忙不迭地點頭。


    倒血黴的,他怎麽出了國還搞不過傅枝!


    “他們所有的錢,拿去給附近的空車,讓司機繞著祥雲街轉。”


    傅枝拉開沈辭洲的車門。


    還想打車?


    癡心妄想。


    “都聽見了?”沈辭洲看了眼周圍的小弟,臨上車前,眉眼淡漠的看向吳之衡。


    確認了一番,應該就是這個弱智家妄圖占傅枝的便宜,吃國家的紅利。


    眸光又冷又狠,嗓音裹挾著駭人的寒意,“別再讓我看見你帶人找她的麻煩。”


    頓時,吳之衡整個人仿佛被一隻巨大的手遏住唿吸,神經緊繃。


    沈辭洲不屑的嗤笑一聲,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一踩油門。


    跑車揚長而去。


    現場的氣息散開,吳之衡氣的握了握拳頭。


    果然是傅枝的朋友,不三不四的,一副強盜做派!


    ****


    車上,傅枝把窗戶打開,隨後開了局遊戲。


    沈辭洲偏眸,看著姿態懶散的女生,撇了下嘴,“早上江寧北的人把葉九和許薇都送到鳶時別墅了,最近秋淩山有賽車比賽,需要執卡上山,車後座那張磁卡就給你準備的,還有——”


    沈辭洲笑眯眯的看她,“大寶貝,這次秋淩山賽車冠軍有主辦方發的一千萬獎金和國際重案組給的一百萬鼓勵金,來錢特快,你不準備參加一波,把上次欠我的錢還上嗎?”


    傅枝看了他一眼,“我沒有駕照。”


    沈辭洲心裏“emmm”了一下,試圖講道理,“你也知道,現在就連鳶時別墅照顧你父母的保安都是我刀尖舔血下屬扮的普通人,人家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家糊口的哇!沒錢,沒錢人家不給你演戲的!”


    “可我也很難,”傅枝摸了摸她比臉還要幹淨的錢包,“醫生說我還在長身體,要花錢多買些奶茶才能勉強續命,你知道,奶茶很貴。”


    沈辭洲:“……”


    好家夥,這醫生就是你自己吧?


    傅枝試探,“你都這個歲數了,應該也是不長了,要不你先墊上吧?”


    “我是不長了,可我也到了縮水的年紀。”


    沈辭洲歎了口氣,同傅枝一樣賣慘,“我每個月都得喝營養液,勉強吊著一口仙氣,營養液可比奶茶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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