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喊加油,他妹妹才能給他喊加油?”


    “葉九是個雙標狗吧?”


    “他不是天天和他妹妹扯頭花?說的塑料兄妹花永遠不分家呢?”


    “臥槽,你們看葉九那個嘴角,他是在笑吧!”


    “這倆是親兄妹吧?不管哥哥還是妹妹,我都還有機會的吧?”


    “這哥哥單手投三分球妹妹小奶音瘋狂打call的誰能扛得住啊!”


    ……


    “陸予墨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啊,好像是剛剛沒進球心態被搞了。”


    全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兄妹倆身上,蘇醒注意到陸予墨,往傅枝方向看了一眼,眉眼間帶著幾分擔憂,“要不你再給他喊喊話?加加油?”


    “但是,”二十一班的體委有些憂愁,“枝姐聲音太小了,體育會館裏聲音這麽大,陸予墨聽不見她喊什麽吧?”


    然後體委看向傅枝道:“這樣吧,你想喊啥你告訴我,我給你扯嗓子傳達出去!”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喊,我媽媽給我準備了專業設備。”


    傅枝拉開折耳兔的拉鏈,摸啊摸的。


    體委想到傅枝父母是fz研究院的,莫名有些激動。


    他這是要近距離觀看黑科技了嗎?!


    然後,體委和蘇醒就看見,傅枝從兜裏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大喇叭。


    一個大喇叭……


    喇叭?!


    蘇醒和體委驚呆了的小表情。


    傅枝知道拿喇叭一直喊喊喊,蓋過航遠的拉拉隊會氣哭航遠。


    於是傅枝小聲和蘇醒說:“我就說一句。”


    蘇醒:“……”


    你有喇叭,你是爸爸,你說啥是啥!


    傅枝還沒整明白這玩意兒咋用,就看見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和黃色的按鈕,她一隻手按在兩個按鈕上,整個會館,忽然爆發出一陣悠揚的音樂聲:“z市溫州,z市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老板吃/喝/嫖/賭,欠下了3.5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錢包抵工資。原價都是100多,200多,300多的錢包,統統隻要20塊,20塊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全場的老師和同學:“???”


    喇叭裏的這幾聲,把球場上的一群少年都給喊懵了。


    所有人齊刷刷的把視線落在了觀眾席的傅枝身上。


    “不好意思,搞錯了,”


    蘇醒當下先一步替傅枝關了大喇叭,隻點開了紅色按鈕,“再來!”


    傅枝輕咳一聲,“大哥加油!”


    頓了下,還首尾唿應道:“進球了迴家給你買皮革廠的包包!”大喇叭的聲音響徹整個會館。


    陸予墨:“……”


    反正就也不知道是為了20塊錢的包包還是一句大喇叭喊出來的加油,陸予墨接下來的狀態特別的在線。


    接下來的時間,一中接連進球。


    比方已經從0:0被拉到了21:0。


    一中21分,航遠0分。


    整個體育場除了歡唿聲隻剩下航遠教練近乎崩潰的嘶吼聲——


    “臥槽你媽的陳山你怎麽當的隊長!你攔08號啊!盯死啊!你瞎了,沒看見他從你身邊躥出去了!”


    “迴防!給我跑快點,迴防!”


    “勾琦,你什麽狀態,你連那個陸予墨都攔不住?都給老子滾下來,還打什麽!”


    ……


    上半場還沒打完,航遠的暴躁老哥教練就暫停了比賽,用著這兩分鍾左右的特權,罵了幾句學生,隨後搓了搓臉,“同樣的話我再說最後一遍,攔住他們的8號球員,一個人盯不住就兩個人給我盯!不能讓球去到他手上聽沒聽懂?”


    陳山一行人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低著頭。


    “教練,不是我們不盯。主要是那個8號,一看就不是什麽業餘愛好者,打法特別的專業激進,三分球也很準,他手感正熱,球一到他手上必有分數!”


    “還有那個陸予墨,原本是最好欺負的一個,後麵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我根本攔不住他!”


    “教練,這場比賽不好打的!”


    航遠的氣氛特別的喪。


    他們隔著大老遠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和傅枝說話的對手們。


    “這場比賽絕對不能輸。”


    這是航遠來一中交流的第一天。


    上午輸也就算了,下午還輸,航遠還要不要這張臉了?


    吳之衡冷眉眼走上前道:“我問了沐晨曦,一中能打的就隻有他們五個,他們配合也就一般,不如你們這麽熟練。葉九沒和其他人打過,你們想個辦法讓一中的教練把陸予墨換下來。”


    一般球場換人的情況不算少。


    比如球員個人狀態不佳,比如多次犯規,再比如……


    場內受傷,沒辦法繼續打比賽。


    他提醒陳山,“把人換下來,不惜一切代價,懂嗎?”


    *


    兩分鍾的時間不算多長。


    一中的體育老師沒有任何戰術給學生,就一句話:“葉九可能會被航遠的學生盯死,不過不要緊,你們正常發揮,幹就完事,贏了讓你們枝枝妹妹給你們買包包!包治百病!”


    傅枝:“……”


    一個隊伍五個球員,這給原本就不富裕的傅枝帶來了天崩地裂的打擊。


    雙方球員依次進場。


    陳山給隊友比了一個眼神。


    球賽一開始,葉九就奪了過籃球,盯他的隻有一個勾琦,陳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宋放和陸予墨中間的位置。


    葉九一把將球傳給宋放,宋放快速轉身,一個虛晃又把球扔到了陸予墨懷裏。


    三分線內的位置,臨近球框,陸予墨三步運球,起跳前,陳山從側麵趕超上來。


    兩個人打照麵的瞬間,陳山笑了聲,壓低了聲音道:“你妹妹,不是親的吧?我聽說她父母是科研人員,她親哥哥都找來了,你們陸家能留住她嗎?”


    陸予墨的動作頓了下。


    陳山趁著這個檔口,一個側身,避開了觀眾席的方向,手肘狠狠地杵到陸予墨的肚子上。


    就這一下,陸予墨手裏的籃球脫落,臉色瞬時慘白如紙。


    宋放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在他和陸予墨同時爆了聲:“草。”要衝過去的時候,勾琦不知道什麽時跑到了陸予墨身後,像是承受不住慣性,狠狠地拉著陸予墨摔出了好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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