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曲。”
聽著耳邊那極盡變化、纏綿婉轉的浪濤聲，伏兮淡淡地吐露出這一曲的名字。
東邪，黃藥師。
早在看到對方打扮的時候他就知道此人是黃藥師，繼北丐洪七公之後又有一位五絕找上門來。黃藥師找上門來他並不意外，曲靈風對外的身份並沒有刻意隱藏，隻是普通人不知道他是黃藥師的弟子。洪七公揭露這件事後，知道曲靈風的人裏頭十個有八個都知道其五絕之徒的身份。就是沒想到黃藥師這麽快就來探究白玉山莊的深淺了。
目前僅剩的四絕，除了北丐一個個都是宅男，桃花島更是人煙稀少。
相比其他幾位五絕，除王重陽外黃藥師的天賦才情可以稱得上是上上人物，一身武學幾乎全是自創而成。琴棋書畫、醫卜星象、兵陣二法皆有涉及，然此人性情古怪又為人孤傲，著實是個不太好打交道的對象。
如今，他正是用招牌的碧海潮生曲來進行試探。
作為東邪的絕技，碧海潮生曲並非是什麽威力強大的殺招，威力在音波功裏也不算是多麽優秀。這門武功主要是用於考校試探，內力不弱於黃藥師的安然無恙，若定力夠強同樣可以撐過。唯有內力不如黃藥師者，便是內力高強也須有足夠的定力才能撐過，否則便會難以抑製地心煩意亂，乃至春心蕩漾。內力再差些的，才會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直到一曲終末，伏兮的臉上都未有半分變化，雙方層次的差距太大了。
不過伏兮還是對黃藥師的才情暗自驚訝。
檢測了那麽多人，隻有黃藥師的武功數量誇張至極。盡管其中多數為黃級又無地級的絕技，可玄級武功的數量同樣不少。包括這門碧海潮生曲也是一樣，盡管碧海潮生曲不以殺傷為主，可其中玄奧之妙比一些以殺傷為主的音波功更甚。
“你果然識得我的碧海潮生曲，就算這樣也能安然無恙的聽完，你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
心中驚訝的黃藥師語氣仍是帶著三分傲氣，知道對方已知曉自身身份也還是鄭重地摘下麵具：“東邪，黃藥師！”
“唿，唿……”
微微的喘氣聲讓黃藥師瞥了過去，看著滿頭大汗的江臨臉上的驚歎之色更濃了幾分：“你這徒弟也不是簡單人物，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定力。天賦出眾者千裏挑一，性情堅毅者萬中無一。兩者皆備，未來成就必然不小。”
“這是自然。”伏兮的語氣有幾分驕傲。
盡管江臨的定力並不是他培養出來的，可是這麽一個傑出的天才成為他的徒弟，難免與有榮焉。
踏踏……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以曲靈風、郭嘯天為首的人迅速闖了進來，因為這邊屬於禁區除了知曉郭嘯天的心腹外並無他人擅闖。
“師傅！”
曲靈風還未跨進院子，便按捺不住朝著屋頂滿懷激動地大喊起來。
碧海潮生曲他剛剛聽到，便認出了曲子的來源。
聞言，黃藥師的表情緩了幾分。
“不肖弟子曲靈風拜見恩師！”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下曲靈風直接朝著黃藥師的方向跪下磕頭，聲音顫抖淚水泗流。
咚！咚！咚！
清脆的響頭連腦門上的血都磕出來了，可看其誠心孝心。
便是黃藥師再鐵石心腸，見著這一幕也得心軟幾分，多了幾分威嚴開口：“靈風，有何冤屈直接道來。就算是我桃花島棄徒，我黃藥師的門下也絕不容許他人欺侮。”
“沒，沒有。”
想起什麽的曲靈風連忙擺手，擦著眼淚又哭又笑：“靈風隻是見到師傅太高興了，一時有些失態。”
見到是師徒相認，郭嘯天便打了個手勢讓其他人退下。
“又作小女兒姿態。”批評了一句，黃藥師雙手背負，“當日，因梅超風和陳玄風二人之錯，為師牽連於你們其他師兄弟，你心中可有怨言。”
“靈風怎敢。”曲靈風大驚。
“我問你敢不敢了嗎，我是問你有沒有？”
“沒有！”
曲靈風情真意切地低聲道：“當初我已發現陳師弟與梅師妹有私情，沒能管教他們二人，受到責罰是我罪有應得，又怎能責怪師傅呢。久別多時，弟子無不時時刻刻想念著師傅，想念著桃花島上的一切，無時不刻想著重歸恩師門下。”
黃藥師默然。
他一直以為是他這些徒弟記恨上他當初的遷怒，故而一個個不肯再迴桃花島。
“既如此，你為何不迴桃花島？”見曲靈風雙腿完好，黃藥師再問。
害怕師傅責怪，曲靈風連忙把原因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弟子害怕觸怒師傅，一直想著怎樣打消師傅的怒火才敢歸去，想來其他師弟也是一樣的想法。”
‘竟是如此嗎？’
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平日太過嚴厲，表麵上黃藥師仍是冷哼一聲：“為師就這麽可怕嗎？”
“不是，是，是……”
看著語無倫次到語塞的曲靈風，黃藥師揮了揮衣袖：“不必解釋了，當日之事的懲罰就算是過去了，你想重歸門下自無不可，你隻需答應我三件事。第一，找迴你其他幾位師弟。第二，你說是你身為大師兄的過錯，那你就替我將陳玄風和梅超風那兩個逆徒帶迴我麵前。第三，將這門《旋風掃葉腿》傳給你其他幾位師弟，這門腿法經我修改已成一門內功，久練一段時日便能恢複雙腿行走。”
唰。
一本秘籍直接飛向曲靈風，隻見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弟子明白，靈風一定完成師傅吩咐！”
微微頷首，黃藥師重新看向伏兮的方向。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秘密，現在也不想知道了。你們對曲靈風有恩，這個恩情我黃藥師記下，閣下名諱來日必親自登門拜訪問詢，今夜就不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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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正是用招牌的碧海潮生曲來進行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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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終末，伏兮的臉上都未有半分變化，雙方層次的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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