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石、曲二人的入夥，郭嘯天的計劃算是初步鋪開了。
之前曲靈風盜取的財物除了黃金、玉器這類方便脫手的物件外，字畫等東西全部被石彥明拿迴去邀功，盜竊之人被石彥明找了個瘸腿的山匪殺死頂替。因為曲靈風以後再也不會入宮行竊，兼之討迴了部分“贓物”使得入宮盜竊一案算是徹底了結。
緊接著，石彥明又托關係在城外近山的地方買了處大院子作為以後郭、曲二人的安置。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便是半年多過去了。
......
臨安府，及周邊一些地區比起半年前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平日裏百姓出門，路過哪家富人高官的府邸都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鷹唳、豹嘯傳出，剛開始還有不少人感到驚奇，時間久了便也慢慢習慣了。
“這臨安府果真和以前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看來那幾個小兔崽子沒有騙我。”
三十五六的老乞丐拄著翠綠棒子在城裏閑逛，嘴裏振振有詞地念叨著：“隻是這區區鷹豹怎的改變如此之大。”
“非也，老先生所說可不對哦。”
一個俊秀的小男孩迎麵走來，七八歲的模樣可愛極了，隻見他背負著雙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反駁老乞丐。
老乞丐嘿嘿一笑，好奇道：“老叫花哪兒說的不對了。”
“您說的哪兒都不對。”
“哦？那老叫花倒是洗耳恭聽了。”
老乞丐不僅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的小孩。
小男孩搖頭擺腦，語氣意味深長：“據說臨安府半年前多了一個珍寶閣，除了常見的珍貴首飾以外，還有有非常稀少的東西專門供應給貴人與酒樓。往常會向外兜售一些臨安府幾乎見不到的飛鷹與花豹，富貴人家往往都會求購來攀比，若是誰家沒有便仿佛平白低了他人一等，饒是價格極其昂貴仍是供不應求。”
“攀比嗎？”
洪七呢喃了一下，複又問道：“飛鷹、花豹在中原地帶並不常見，受到追捧也是應該。隻是這物以稀為貴，數量少又怎麽讓整個臨安府發生這麽大變化？”
“嘖嘖，這您就不懂了吧。”小孩撇撇嘴，解釋道，“這珍寶閣有一支專門捕獵鷹豹的隊伍，經常五湖四海地跑，每個月至少分別有幾百頭。不過比起賣給大富或是高官，那曲老板更喜歡賣給那些酒樓做菜，坊間傳聞其中有不少酒樓也被那曲老板收購了，算是自產自銷。這鷹豹做成菜數量可就不多了，基本都是那些酒樓的招牌菜，味道嘛談不上多好可勝在稀有和大補，價格昂貴卻讓那些有錢人趨之若鶩。有錢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怕死，也就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吃不大慣。”
“年輕人？”
洪七的關注點明顯不一樣，聽到這個自稱不由得咧嘴一笑，見到對方露出不滿之色才稍稍收斂：“你倒是知道挺多，看你這打扮也是什麽富貴人家出身的吧。”
“非也，吾父與祖父皆是教書先生，富貴之名不敢當。”
“那你祖父、父親姓甚名誰？”
“祖父江璘，字師心，號儲山。家父江燁家中第三，吾名江臨，家中行二。”
小孩江臨流利的問答令洪七一愣，隨後麵露詫異：“小孩你竟是儲山先生後人，那你怎麽會在臨安府？”
“你一個乞丐竟也知祖父？”江臨小臉也閃過一絲驚詫。
“江家這幾代人都未曾為官行商不為外人知曉，但儲山先生桃李滿天下，當世大儒或是其好友或是其弟子，老叫花怎能不知？江臨，都昌縣共升府有名的神童，自幼便神雋不凡，略有文采，老叫花說的可有錯？”洪七挑挑眉，略帶挑逗的意思。
“嗯？”
江臨楞了一下，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變：“看來老先生也不是普通乞丐啊。”
“老乞丐姓洪，家中排行老七，故稱洪七。”洪七豪爽一笑，也不掩飾身份。
“天下五絕？”
江臨這迴是真的有些驚愕，緊接著態度靦腆了幾分：“原來是洪前輩當麵，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失禮多多包涵。”
洪七搖搖頭，指著他笑道：“還是叫我老先生好，什麽前輩不前輩的，你小子又不是江湖中人，沒必要這麽喊。”
“行，洪老先生。”
江臨也不拘謹，得到首肯後便恢複了先前的態度，令洪七看的嘖嘖稱奇，暗道不愧是江家神童。
既然身份說開了，江臨也不再隱瞞自身的來意。
“其實我來這是跟著大兄來的。家父也聽聞了這珍寶閣的事情，特地給了些錢財讓我們來看看有什麽值得買的東西。”
“你們一家讀書人也需要鷹豹這等畜生？”洪七滿是不解。
江臨灑然一笑，搖頭晃腦地說道：“當然不是，這個還聽小子給您細細道來。這珍寶閣不隻是賣這些東西。每月都還會進行一次拍賣，比起平日裏賣的東西，這一月一次的拍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絕品的布匹、綢緞比皇家貴族用的都要好上幾個品質，而這也僅僅是每次拍賣最普通的東西。玉器、珠寶也並算什麽，反倒是一些奇珍異寶才是真正讓人趨之若鶩的。”
“哦？說來聽聽。”
這一下堂堂的北丐才算是真的對這珍寶閣有了興趣。
“那就舉幾個例子好了，三個月前的壓軸拍品據說是百年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獨孤求敗所用佩劍，那柄紫薇軟劍被一太湖勢力的陸家人花萬兩雪花銀拍下。上個月，有一株人參號稱‘兩千年份’被韓相買去，又有一頭更具靈性更大的花豹，被稱作豹王，與一富商派出的江湖好手搏鬥，毫發無傷地將那高手打成重傷。”
聽了幾個例子，洪七不停地驚歎。
百多年前的獨孤求敗他是有所耳聞的，據說是那個時代的江湖第一高手，就算是天下第一大派的丐幫在那時也沒有人能與其抗衡，當時的幫主也是那位劍魔的手下敗將。而所謂的兩千年份人參和擊敗江湖高手的豹王也都讓他覺得有些誇張，不過那麽久也沒有人來拆穿，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傻子，若是無錯那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那你和你哥是來買什麽的？”
“看唄，這次一方麵是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麽有用的東西，這幾個月來的拍賣會已經說明這珍寶閣的曲老板手眼通天，指不定就有什麽我們讀書人需要的東西。這次來臨安也是曆練曆練我和兄長，拓寬一下眼界，並非一定要買到什麽東西。”
江臨剛說完，就有一個少年郎遠遠跑來唿喊。
“二弟，你又瞎跑了！”
“拍賣會快開始了，快和為兄去占個位子。”
之前曲靈風盜取的財物除了黃金、玉器這類方便脫手的物件外，字畫等東西全部被石彥明拿迴去邀功，盜竊之人被石彥明找了個瘸腿的山匪殺死頂替。因為曲靈風以後再也不會入宮行竊，兼之討迴了部分“贓物”使得入宮盜竊一案算是徹底了結。
緊接著，石彥明又托關係在城外近山的地方買了處大院子作為以後郭、曲二人的安置。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便是半年多過去了。
......
臨安府，及周邊一些地區比起半年前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平日裏百姓出門，路過哪家富人高官的府邸都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鷹唳、豹嘯傳出，剛開始還有不少人感到驚奇，時間久了便也慢慢習慣了。
“這臨安府果真和以前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看來那幾個小兔崽子沒有騙我。”
三十五六的老乞丐拄著翠綠棒子在城裏閑逛，嘴裏振振有詞地念叨著：“隻是這區區鷹豹怎的改變如此之大。”
“非也，老先生所說可不對哦。”
一個俊秀的小男孩迎麵走來，七八歲的模樣可愛極了，隻見他背負著雙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反駁老乞丐。
老乞丐嘿嘿一笑，好奇道：“老叫花哪兒說的不對了。”
“您說的哪兒都不對。”
“哦？那老叫花倒是洗耳恭聽了。”
老乞丐不僅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的小孩。
小男孩搖頭擺腦，語氣意味深長：“據說臨安府半年前多了一個珍寶閣，除了常見的珍貴首飾以外，還有有非常稀少的東西專門供應給貴人與酒樓。往常會向外兜售一些臨安府幾乎見不到的飛鷹與花豹，富貴人家往往都會求購來攀比，若是誰家沒有便仿佛平白低了他人一等，饒是價格極其昂貴仍是供不應求。”
“攀比嗎？”
洪七呢喃了一下，複又問道：“飛鷹、花豹在中原地帶並不常見，受到追捧也是應該。隻是這物以稀為貴，數量少又怎麽讓整個臨安府發生這麽大變化？”
“嘖嘖，這您就不懂了吧。”小孩撇撇嘴，解釋道，“這珍寶閣有一支專門捕獵鷹豹的隊伍，經常五湖四海地跑，每個月至少分別有幾百頭。不過比起賣給大富或是高官，那曲老板更喜歡賣給那些酒樓做菜，坊間傳聞其中有不少酒樓也被那曲老板收購了，算是自產自銷。這鷹豹做成菜數量可就不多了，基本都是那些酒樓的招牌菜，味道嘛談不上多好可勝在稀有和大補，價格昂貴卻讓那些有錢人趨之若鶩。有錢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怕死，也就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吃不大慣。”
“年輕人？”
洪七的關注點明顯不一樣，聽到這個自稱不由得咧嘴一笑，見到對方露出不滿之色才稍稍收斂：“你倒是知道挺多，看你這打扮也是什麽富貴人家出身的吧。”
“非也，吾父與祖父皆是教書先生，富貴之名不敢當。”
“那你祖父、父親姓甚名誰？”
“祖父江璘，字師心，號儲山。家父江燁家中第三，吾名江臨，家中行二。”
小孩江臨流利的問答令洪七一愣，隨後麵露詫異：“小孩你竟是儲山先生後人，那你怎麽會在臨安府？”
“你一個乞丐竟也知祖父？”江臨小臉也閃過一絲驚詫。
“江家這幾代人都未曾為官行商不為外人知曉，但儲山先生桃李滿天下，當世大儒或是其好友或是其弟子，老叫花怎能不知？江臨，都昌縣共升府有名的神童，自幼便神雋不凡，略有文采，老叫花說的可有錯？”洪七挑挑眉，略帶挑逗的意思。
“嗯？”
江臨楞了一下，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變：“看來老先生也不是普通乞丐啊。”
“老乞丐姓洪，家中排行老七，故稱洪七。”洪七豪爽一笑，也不掩飾身份。
“天下五絕？”
江臨這迴是真的有些驚愕，緊接著態度靦腆了幾分：“原來是洪前輩當麵，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失禮多多包涵。”
洪七搖搖頭，指著他笑道：“還是叫我老先生好，什麽前輩不前輩的，你小子又不是江湖中人，沒必要這麽喊。”
“行，洪老先生。”
江臨也不拘謹，得到首肯後便恢複了先前的態度，令洪七看的嘖嘖稱奇，暗道不愧是江家神童。
既然身份說開了，江臨也不再隱瞞自身的來意。
“其實我來這是跟著大兄來的。家父也聽聞了這珍寶閣的事情，特地給了些錢財讓我們來看看有什麽值得買的東西。”
“你們一家讀書人也需要鷹豹這等畜生？”洪七滿是不解。
江臨灑然一笑，搖頭晃腦地說道：“當然不是，這個還聽小子給您細細道來。這珍寶閣不隻是賣這些東西。每月都還會進行一次拍賣，比起平日裏賣的東西，這一月一次的拍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絕品的布匹、綢緞比皇家貴族用的都要好上幾個品質，而這也僅僅是每次拍賣最普通的東西。玉器、珠寶也並算什麽，反倒是一些奇珍異寶才是真正讓人趨之若鶩的。”
“哦？說來聽聽。”
這一下堂堂的北丐才算是真的對這珍寶閣有了興趣。
“那就舉幾個例子好了，三個月前的壓軸拍品據說是百年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獨孤求敗所用佩劍，那柄紫薇軟劍被一太湖勢力的陸家人花萬兩雪花銀拍下。上個月，有一株人參號稱‘兩千年份’被韓相買去，又有一頭更具靈性更大的花豹，被稱作豹王，與一富商派出的江湖好手搏鬥，毫發無傷地將那高手打成重傷。”
聽了幾個例子，洪七不停地驚歎。
百多年前的獨孤求敗他是有所耳聞的，據說是那個時代的江湖第一高手，就算是天下第一大派的丐幫在那時也沒有人能與其抗衡，當時的幫主也是那位劍魔的手下敗將。而所謂的兩千年份人參和擊敗江湖高手的豹王也都讓他覺得有些誇張，不過那麽久也沒有人來拆穿，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傻子，若是無錯那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那你和你哥是來買什麽的？”
“看唄，這次一方麵是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麽有用的東西，這幾個月來的拍賣會已經說明這珍寶閣的曲老板手眼通天，指不定就有什麽我們讀書人需要的東西。這次來臨安也是曆練曆練我和兄長，拓寬一下眼界，並非一定要買到什麽東西。”
江臨剛說完，就有一個少年郎遠遠跑來唿喊。
“二弟，你又瞎跑了！”
“拍賣會快開始了，快和為兄去占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