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梵天你究竟有什麽安排?”離線很久的林媽媽有些頭疼的問著打瞌睡的蘇牧,沒辦法,搞掉心髒什麽的雖然對他來說沒什麽太大的危害,但要保持活性,還要自斬一刀,割裂靈魂,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後遺症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到現在,蘇牧整個人處於非常嗜睡的狀態。

    狠狠的打了個哈切,撓了撓頭,整個人東搖西晃的,聲音也帶著濃濃的困倦:“你們,愛怎麽洗腦,怎麽洗腦,反正情報什麽的,不是早就問完了麽。”

    眼看著蘇牧說著說著就要摔倒,重黎下意識的上前扶住,左右看看,自己妹妹凝雨正跟著冰淇淋較勁,而女王大人隻是眼神波動一下,見到重黎扶住蘇牧後又十分淡然的遠目,有些認命,又有幾分開心的站在蘇牧身後,雙手按著蘇牧的肩膀。

    “問題就是,她交代的也太清楚了,雖然特別機密的事情她說不清楚,但其他的事情,包括勢力的分部人員,以及器靈的能力大部分都已經核實過,確認無誤。可太配合了反而讓我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向眼前一臉蛋疼的林晨玉,蘇牧再次打了個哈切,身體向後靠,一陣幽香傳來,身後柔/軟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唿吸聲傳來,讓林晨玉臉上掛滿了黑線。

    在林晨玉想要拍桌子的瞬間,重黎手中長槍出現,直接擋住林晨玉,似乎是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長槍消散,本來被蘇牧靠著而有些臉紅的她,此時更是猶如天邊晚霞一般。

    “要是林會長不知道怎麽處理,那就找幾個人陪同看管就好了,在她身上悄悄的安置追蹤器,竊聽器,如果她趁機逃脫那就順藤摸瓜,如果她沒有逃脫那就視情況而定,表現良好的話可以讓它在一定範圍內自由活動。”

    有些好笑的看著三人一眼,而後又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已經熟睡過去的蘇牧,這才歎了口氣說道:“那也隻能這樣了。”說完,林晨玉起身離開,在離開前好似想到了什麽似得,又交代道。

    “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在工會,禦靈齋我會暫未看管,可以給蘇牧放個假期,說來你們和蘇牧還沒有旅遊過呢,剛好趁此機會去走走看看,恩,如果可以的話去杭州公輸讓哪裏看看,據我們的情報人員透露,最近九卿的人接觸公輸讓的頻率略微頻繁,我有些放心不下。”

    看著三女略微不善的神色,林晨玉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放心,這也隻是順道的事情,畢竟公輸讓雖然看起來年紀大,但是他是我目前為止見過契約器靈最多的人,但論實力來說絕對深不可測,九卿目前處在休養生息的階段不會自討苦吃的,這次讓你們去看看也隻是聯絡一下感情,畢竟公輸讓手上的器靈數量龐大,功能也是五花八門,我們天工會也時常和他合作,必要的聯絡感情還是無法避免的。”

    女王大人皺著眉頭點頭同意:“好,那等蘇牧醒來了後我會跟他說的。”林晨玉笑著點點頭離開了房間,一時間房間隻剩下睡著的蘇牧,以及三女,氣氛安靜的尷尬。

    女王大人左右看看,而後沉思了下起身,以公主抱的方式將蘇牧抱起放在chuang上,並貼心的將被角拉好後轉身麵向重黎凝雨。

    “你們倆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重黎略顯充滿疑惑的跟了上去,而對於此事早有預感的凝雨卻是為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走在最後,在關上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蘇牧,眼神充滿了心疼與愛慕。

    出了房間向外行走,不遠處是蘇牧翻修的池塘,用鵝卵石砌了邊兒,池底也是卵石。清澈的水麵上飄著五篇碗口蓮,抽了蒂,未開,這是蘇牧最喜愛的,據說是叫做仙帝蓮,可以入藥,隻是一直未見開過。

    池邊是一條小徑,三間蘇牧自己親自動手磊造的竹屋外都有木廊。蘇牧總是說;在雨天雪天的時候憑欄溫酒看雨雪,想來也是極有風情的。

    想著想著,白鈺不禁啞然失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小家夥慢慢的填滿了她的迴憶,以前的痛苦,和漫長的歲月竟然都已漸漸模糊了,反而是這些蘇牧隨口說的話,她卻仿佛印在腦海裏,刻在靈魂中,深刻至極。

    走到盡頭,是一座圓形飛簷翹拱涼亭,涼亭裏頭有幾張石鼓凳,一張漢白玉圓桌,在涼亭內向左望去是一座九曲橋,橋下有魚兒遊蕩,陽光照耀下彩鱗閃爍,這是重黎從沒見過的品種,極為好看,記得蘇牧總是插著袖管站在九曲橋上,撒著散著淡金色光芒的東西喂魚,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笑罵著說;你說你們,總也不張肥點兒,吃又沒多少肉,放,又破壞生態平衡不說,你們吃的還金貴著,怕是得餓死,哎。。。。不如把你們熬湯得了?

    但即使是最貪吃的凝雨也知道,這幾條魚,蘇牧很喜歡,這在他們三人眼中看不出分別的魚兒蘇牧卻總能分辨的出來,甚至還給它們起了名字,坐在石鼓登上三人一時間陷入了迴憶,平日裏不起眼兒的畫麵在這一刻不斷的在三人腦海中翻滾,那平靜的宛如不起波瀾湖麵一般的日子此刻想來卻格外的珍貴,似乎每個有蘇牧的畫麵都宛如珍寶一般,沒有人發覺,此刻的三人均是麵帶微笑,那笑容,卻如出一轍的美麗,包含的意義也是不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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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蘇牧以前說過,最好是秋季,有些殘荷,到時候雨夜來臨坐在這裏,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在這涼亭內弄個紅泥暖爐,溫兩壺酒,撫三兩弦琴,最是愜意,恩,用他的話就是------”

    女王大人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三人對視了一眼後笑著齊聲說道:“足以入畫~”女王音,禦姐音,蘿莉音同時響起,而後又是互相對視一眼後齊聲笑到,宛如銀鈴,格外迷人。

    三人笑罷,氣氛緩和,白鈺這才再次開口說道:“相信不論是蘇牧幫你們逆轉為人時,你們看到的畫麵,還是後來蘇牧對你們的解釋,你們都應該對於他之前的世界,以及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有了了解和認知,對此我就不多言了,我想問的是,你們對於蘇牧的看法,在問著個問題之前,我要先承認一件事,那就是。。。”說到這裏,女王大人笑容收斂,顯得略微嚴肅了起來。

    “我在蘇牧要將你們逆轉為人的時候,我其實心裏是不太認同的,我相信以你們歲月累積下來的智慧去想,也會知道以蘇牧的能力,如果被泄露出去後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這樣的危險,但我也知道,以蘇牧的為人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總是在多餘的地方有著多餘的善良。”

    說到這裏,女王大人身子前傾,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有壓迫感:“我知道我攔不住,所以我沒有阻攔,但因此,我有了一個提議,就是讓他在切割靈魂的時候動手腳,將你們與他徹底捆綁在一起,類似於比主從契約更加殘酷的契約,不得違背,甚至有著個念頭都不行,很明顯,被拒絕了,甚至我猜測他根本就不想讓我們參與到任何一個他沒有把握的戰場中去,對此你們可以質疑,可以指責我。”說道這裏,女王大人淡定從容的坐好,視線認真的盯著對麵的重黎與凝雨。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重黎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麽說,甚至態度會更加強硬,如果不摻雜任何個人感情因素在裏麵的話,僅僅將這當做一場交易來看,依然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交易,對於一個沒有自由,甚至連自主權利都沒有的器靈來說,可以感受陽光,雨露,感受常人可以感受的一切,這已經讓絕大多數的器靈無法拒絕,而付出的代價卻隻是和之前相同而已,更不用說,還可以。。。。”說到這裏,重黎劃開之際胳膊上的皮膚,皮膚剛剛破開卻在瞬間痊愈:“還有這種能力,以及堪稱永恆的生命,想比這些,付出和收獲簡直不成正比,但,蘇牧卻也不會做,甚至連條件都沒有提出,而且,他好像還有點擔心,擔心自己過於自私,將自己的行為定義為自我滿足,真是。。。真是一個傻子。”

    “他,他不是傻子,他隻是一個奇怪的,幹淨的男人吧,我想,任何一個人經曆了他所經曆過的事情,遭遇過他所遭遇的遭遇,都不會像是他一樣吧,嗯,我知道白鈺姐姐你今天叫我們過來的大概意思,是需要我們表態麽?”凝雨結果重黎的話頭說道,說完後,一直仿佛傻乎乎的女孩子,表情嚴肅認真的可怕,直視著白鈺的雙眼鄭重的說道。

    “我一直是個膽小鬼,就算得知自己在某個可能的時間線裏會為了某個人粉碎自己,更是為了成全姐姐連自身存在都可以磨滅掉,但我依舊覺得很荒唐,不過如果那個人是蘇牧的話,我會甘之如飴,我雖然不像白鈺姐姐你和蘇牧認識那麽久,經曆那麽多,但我可以對著你,對著天,對著這裏”說這話,凝雨指向自己跳動的心髒,繼續說道:“發誓,我凝雨,願意為蘇牧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價,絕不背叛,絕不逃避,我將化作蘇牧最強的盾抵禦任何傷害,我,原為蘇牧奉獻一切,乃至生命,靈魂,我願追隨蘇牧,直至萬物終焉。”一滴鮮血飛離,包含著大道誓言,隻不過剛要升空,自凝雨心髒中一個虛幻的小人蹦了出來,小人不過巴掌大,卻活靈活現,仔細看去那就留是縮小版的蘇牧,小蘇牧衝了上去,一把捏住血珠,拚命的將它拉扯著再次迴到了凝雨心髒中。

    在迴去的過程中,還十分憤怒的指著凝雨,而後又翻了個白眼,最後這才一下子紮進了凝雨心髒中,三人對此有些驚愕,知道最後小人消失不見後,凝雨這才宛如手捧稀世珍寶一般護住自己跳動的心髒,笑容甜蜜幸福。

    “原來,這一點蘇牧早有防範啊?你們知道麽,在漫長黑暗當中,是他的聲音將我喚醒的,他好漂亮啊,散發著光,很溫暖,很奇怪的是我好像認識了他好久好久,又好像我錯過了他好久好久,你們一定很難相信吧,在我意識蘇醒之前,我就經常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他在講故事,說一些聽不懂的話,給我的盾身做著其實沒有必要的保養,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看了他一眼,就一眼,我的魂都沒了,我,我真的好喜歡他,所以,白鈺姐姐,可不可以不趕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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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看著小姑娘要哭的表情有些頭疼的捂著臉:“好了好了,這次事情是我唐突了,都是女人自然知道你們兩人對蘇牧的情感,隻是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好了,別哭了,我又沒說過要趕你走。”苦笑著看著破涕為笑的傻丫頭,搖搖頭將視線轉移到重黎身上。

    重黎笑著拍了拍凝雨的頭,轉頭看向白鈺,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見過蘇牧,恩,可能比你還早,那個時候莫明的父親被九卿抓走,而我因為魂石的特殊性,即使在解除契約之後也可以保持人形自由活動,那時候莫明的父親交代我讓我照看小莫明,和他的母親。”說到這裏,重黎聲音略帶緬懷的講道。

    “那個時候,莫明母親生病住院,莫明又小,沒有經濟來源,隻靠社會幫助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因此就開始偷竊,我想幫他,可我身無分文,而且自身狀況不穩定,大多時候也隻能暗中打跑一些想要欺負他的小混混,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現。。。。。。。”說道這裏,重黎停下了,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凝雨。

    “既然把話說開了,我也就不扭捏了,如果是一開始的話,我可能會保持和蘇牧的朋友,夥伴關係,當然,為他付出生命什麽的,我也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去做的,但,看了那副畫麵,看了凝雨那個結局,我想開了,蘇牧,我決不放棄,我就是喜歡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其實當時從九卿出來,想要聯係天工會的人方法很多,但是我沒有做,而是跟上了飛機去了滇北,最根本的原因恐怕是我想看看,我想看看那個身影現在如何,我想看看他現在還好嗎,是的,白鈺,我喜歡他,我愛他,並且我不會放棄他,而且,話說迴來,雖然當今社會講究一夫一妻,但在我們那個年代可不是這樣的,而且就算是現在,有很多男人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過雖然可以接受,但我目前也隻能接受和凝雨,以及白鈺姐你共同照顧蘇牧,多了恐怕我會很不舒服。”

    白鈺茫然:“額。。。。。。。其實我要說的是另一個。。。嘛。。。。。算了,既然你們都說了自己對蘇牧的感情,那。。。。我也說說看吧,今天就當做我們三個上了年紀的老古董偶爾茶話會?”

    這段時間三個人很少共同出現在蘇牧麵前,即使同時出現也會尷尬的保持安靜,卻在今天涼亭內,開始了溫馨和諧的交談,房間內,蘇牧zui角微翹,似乎是做了個好夢,涼亭中,微風習習,女孩子們互相輕聲細語交談,時不時的臉紅著說起一些往事,互相打趣笑鬧,宛如親姐妹一般,這幅畫麵,足以入畫。

    ps:關於凝雨,赤霄,以及重黎三人於蘇牧之間的感情在正文先交代一下,以後可能會開番外交代的更仔細一些,另外,五千字的章節交上!各位讀者老爺們~看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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