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調迴半個小時前,也就是在莫明小朋友被蘇牧調/教到忍無可忍從而逃跑,被第七次摁在地上的時候,我們另一個牽起整個故事的主人公劉明昊小朋友正驚恐的透過車窗看向車外的黑衣人,下意識的看向父親,那是一張他從沒有在父親的臉上看到過的表情,沉重且冰冷。

    背起赤霄劍劉父邁步走下車,整個人站在車的正前方直麵九卿明麵上的第一人:“我迴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勞煩九卿的會長時亂大人迎接,還真是倍感榮幸啊,隻是時亂,你一人前來就已經是給足了我麵子,還帶這麽多手下,這招待的規格未免太過隆重了點吧。”

    “嗬嗬,劉先生過謙了,單憑你背後的赤霄劍就足以擔得起這份招待,而且我們九卿一向對待自家人是給足了排麵的。”

    劉父眼神銳利掃了一眼四周:“哦?自家人?你們對待自家人都是刀斧相向的麽?那你這自家人可過於嚴苛了。”

    “劉先生誤會了,我們對待家人自然溫和得多,如果你交出赤霄劍加入九卿,我們自然以禮相待絕不會有半分無禮之處。”

    “恐怕要讓時亂先生失望了,劉某答應過先父,絕不動用赤霄,自然更不會交給你們這些唯恐不亂的人!另外,時亂先生,也許您貴人多忘事,我在提醒您一下,這裏,是天工會的底盤,時亂先生您難道就不擔心麽?”

    聽到這裏,宛若古老的英倫紳士一般的時亂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隨後麵色又快速迴複固有的冷漠於優雅:“我能出現在這裏自然有應對的辦法,天工會此刻恐怕沒時間來管你,為了劉先生你一人,我們九卿可是出動了不少人手以自殺式的襲擊方式進攻天工會,而且一個月前我們就四處攻擊天工會的分會,現在恐怕他們早就疲於應付了,可沒時間理你。”

    時亂的話還沒說完,徹底放棄希望的劉父二話沒說直接衝了上去,同時頭也不迴的對著身後的妻子怒吼:“開車!走!”

    劉母第一時間冷靜了下來,自知留下來隻會讓丈夫分心,十分果斷的發動汽車,隻可惜,輪胎被第一時間打爆,劉父見狀徹底死心狀若瘋虎一般撲向九卿工會的人。

    時亂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依舊優雅的說完話後,緩步退到九卿人手身後,同時擺了擺手,一場亂戰就此開始。

    戰鬥持續半小時劉父始終沒有出劍,單憑拳腳功夫以及精純的靈力將九卿工會的人打的節節敗退,而作為九卿會長時亂卻一直沒有出手,整個人顯得十分愜意,隻是下意識的偶爾看向自己的手表,仿佛在計算著什麽。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分鍾,此刻劉父靈力見底反應遲緩,已經身上帶傷,索性都不是要害,而九卿的人已經全部倒地不起,唯一的人隻剩下時亂一人。

    對此時亂眉頭緊皺,劉父的難纏超過了他的想象,而且此時已經耗時太久,恐怕要生變故:“除了維持幻境的人,其餘人員立刻過來,將目標拿下!”耳機裏麵一片安靜。

    而此時路口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邁著穩健的步伐,右手倒提著一杆畫戟,逆光而來,同時空中輕吟道。

    颯風沾、

    問途寒、

    誰與共飲,誰敢當關?

    燕戟歸命人不還!

    最後一字吐出,整個人以如箭似電一般竄出,長戟舞動霸道剛猛對著時亂瘋狂亂舞,時亂瞳孔猛然縮小如針,他的武器是操控時間的強大器靈,可以讓時間迴溯或者靜止,還可在一定的空間內改變物體的時間軌跡,混淆敵人的視聽,從而發動奇襲,雖然發動有著限製甚至無法常用,但是誰都不可否認他的強大,可畢竟不像是強攻類型的器靈,而他本人對於器靈的能力又過於依賴,這就導致了此時的情況,他竟然隻能被壓著打,隨著身上的傷口增加他愈加惱火。

    “你是什麽人!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來人一身黑色短打外罩火紅色長衫,臉上帶著金絲麵罩,唯一露在外麵的雙眼確是一雙宛若琉璃般的雙眼,瞳孔拉長宛若蛇類的豎瞳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同時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最讓時亂心慌的是他的器靈仿佛在這雙瞳孔的注視下開始變得遲緩了起來,這也是他無法第一時間定住周圍時空的主要原因。

    “我!燕歸人!”來人沉聲說道,同時手上動作不停,宛若古代無雙猛將一般,方天畫戟舞動猶如惡蛟翻海,狂放的靈力堪比神兵利器一般,猶如傳說當中的劍氣不斷的遊走在他的要害處,再一次一道猩紅的氣化作利刃對著他的脖子橫掃,同時對方長戟下劈一道十字斬擊追了過來。

    危急時刻咬牙催動器靈讓自己周圍時空凝滯了一瞬躲避開來,三道猩紅色的氣呈扇形將他罩了進去,再次發動能力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過去,就在他要反擊的時候。

    “呲呲呲”利刃入體的聲音響起,時亂呆滯的看著身上慢慢流出的鮮xue:“為什麽?”

    “秘技,燕返”自稱燕歸人的男孩如此說道,而下一刻,鍾聲響起,本該就此死去的時亂傷口愈合,宛若時間在他的身上開始發生退格一般,與此同時與之前不同的氣勢升騰,就連服裝都變樣了。

    “哎呦?!月野兔?是你?”燕歸人瘋狂口嗨。

    “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那倆,水野亞美、火野麗出來,老子手中方天畫戟打一個沒勁兒,就得打三個!別慫,今天讓你們姐妹三人看看你家奉先大人的厲害!”

    覺醒完畢的時亂心底一沉的同時,猛然轉頭,隻見劉家三口已經被帶到一旁,守護在他們旁邊的是一個手上戴著詭異手套的寸頭男人,而就在他身後不遠處,是在今晚遇到這個自稱燕歸人滿口垃圾話的混蛋之前,最頭疼的人。

    “林會長,果然不愧是雪月的主人,竟然這麽快就平息了所有事情趕了過來,了不起!看來今天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對著寸頭男人的方向微微搖頭,製止了對方要挾劉家人的小動作後,徹底恢複了平日裏的冷靜,是的,這次的任務無論從哪裏來說都失敗了,徹頭徹尾的失敗,無論是讓雲流進一步取得信任還是赤霄劍都失敗了,不過好在在目前這個狀態下,他要走,誰也留不住他。

    “這個帶著口罩的小子,是你們天工會雪藏的?竟然有我不知道的器靈存在,了不起。”

    對此林晨玉不動聲色的向前踏步同時雪月悄然出現在手中:“難得時亂先生有時間來一趟,不如留下吧!”

    該死!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剛剛催動器靈的次數太多,而且林晨玉手中的器靈某種程度上對他有些克製,看來也不能試探出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的底細,以及對方究竟掌控的是什麽器靈了,同時又盯了一眼戴著口罩的少年尤其在對方的雙眼上停留了片刻,什麽時候天工會的人也開始鬼鬼祟祟了?

    早晚有一天知道你到底是誰!心裏這樣想著的同時毫不停留轉身就走,而林晨玉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出擊,看到對方退走他也悄然鬆了口氣,轉頭想要問一下出現的少年,就見他耳朵微動,猛然轉頭看向汽車附近的劉家三口以及雲流:“離車遠點,車上有炸彈!”

    “該死!”雪月發動,猶如瞬移一般瞬間將幾人帶走,而就在他們離開的下一刻車子猛然爆炸,等到塵埃落定後再向找到那個自稱燕歸人的少年卻發現對方已經悄然消失。

    “林兄,這次多謝你出手相助,那位小兄弟也是貴會的成員麽?”

    “不,他不是,應該是契約了不在冊的器靈,隻不過有些奇怪,我並沒有感受到器靈的任何波動,感覺上就像是普通人一樣,真是奇怪,看他的做法和行事風格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九卿的人。”

    “也許,他並沒有契約器靈呢?”劉父眼睛微眯輕聲說道。

    “這怎麽可能,剛剛的打鬥場麵你沒看到?簡直壓著時亂打,那要是沒契約器靈,那,他肯定是妖怪。”一旁的雲流搖頭說道。

    “不,你是說......練氣?”說到這裏林晨玉突然停頓,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方要是器靈之後戰力究竟會有多誇張。。。。。”

    搖了搖頭這才壓下了心底的思緒歉意的對著劉父笑了笑:“抱歉這次林某來遲一步,險些釀成大錯。”說這話就要彎腰鞠躬劉父連忙攙起,一不留神抻到傷口,下意識的一個咧zui,劉明昊有些擔憂的叫道:“爸爸”劉母也是一臉擔憂。

    “沒事兒,些許小傷不礙事。”隨後鄭重其事的對林晨玉說道:“林兄,事情的結果是好的,我們就不應該去為沒有發生的的可能而心存愧疚,無論怎麽說,今天都要感謝你出手。”說話的同時將赤霄劍鄭重其事的交到對方的手上。

    “赤霄就托付給你我放心。”看到對方接過後又是用手輕輕的撫mo劍匣:“赤霄,先父的囑托,我做到了,先父在臨死前都沒有動用過,就連剛剛我險死,也沒有動用你,我,也做到了,懷有居心叵測的人很多,但是終究會有那麽一些人會將承諾堅守到底的,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有那麽一個人,你願意陪伴他成長與他並肩作戰,那麽請無條件的相信他,同樣,我也相信會有那麽一個人,他會尊重你,嗬護你,照顧你,他會懂你陪伴你,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個人,也許在遙遠的將來,也許就在不久的現在。。。。”當最後一句話說完,就接觸了契約,契約解除的那一刻,他清楚的聽到了赤霄的輕聲呢喃:“會麽。。。。也許吧。。。”

    契約解除後,傷勢加重,身形搖晃了一下,林晨玉二話沒說拉著他直接瞬移:“雲流,帶婦人和明昊迴天工會,我們先走一步。”

    與此同時,迴到家裏的燕歸人卸下裝扮,對於自己做好事不留名的舉動深表滿意,同時拿出了小本本,恩,畢竟雷鋒叔叔同樣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人家寫在了日記本上,自己作為雷鋒叔叔的接班人沒道理在這個環節馬虎!

    當寫完日記後,心滿意足的將小本本收迴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通過今天的行為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了個清晰的認知,仔細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蘇牧啊蘇牧,你可真強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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