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後退,腳跟猛地撞上身後厚實的木椅,刺痛讓他混沌的腦袋出現一絲光明:不能慌,這是月精靈的城市,還輪不到日精靈一族顛倒是非。 ?


    強作鎮定,微微一躬身,道:“不知,閣下是?”


    “哼,”對方不屑一顧,鄙夷瞄了一眼葉小飛,道:“日精靈一族現任少族長,明克斯。廢話少說,你認不認罪?”


    “我認你大爺!”葉小飛心裏怒罵,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鱉犢子是要找事啊!


    “明克斯少族長言重了,”葉小飛陪著笑臉道:“是非公道在裁決者沒有決斷之前,請不要妄下言論。”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走出這法庭,葉小飛侯爵之尊,絕對是看都不帶看這個狗屁不是的少族長:丫的在月精靈族的地盤,你一個日精靈,囂張個巴拉。


    “哼,”明克斯怒哼,藐視的看著葉小飛,一副我吃定你賤笑:“裁決者,巡邏小隊幸存者願意指證對麵之人,並且確定是葉小飛用古怪的武器擊殺巡邏小隊長。”


    “傳證人!”老精靈法官老態龍鍾的說,整個人萎靡的癱坐在椅子上。葉小飛看出來,老法官對明克斯少族長並不感冒。


    可,證人?葉小飛眉頭緊皺,這是一盤死局,那幾個逃脫的巡邏隊精靈,一旦被他們指證,便無翻身之日。


    “就是他!就是他殺死隊長。”三個身帶血跡的巡邏隊員一看到葉小飛,便嚴厲指責。


    葉小飛眉頭皺的更緊,他看到那三個巡邏隊員竟然暗暗的給明克斯少族長拋了個眼色,並且,他們的血跡很是詭異,第一個的傷口是在心口位置。戰鬥的時候,巡邏隊是全副武裝,穿的是鎖


    子甲,並且在心口有一塊護心鐵片。整場戰鬥,沒有近身格鬥,隻是箭來箭往。以我方軍弩的威力,射不穿那道護心鐵片。


    這傷!是假的!


    葉小飛猛地一愣,他不明白善良的精靈為什麽會扭曲事實,以重傷之軀博取老精靈法官的同情,繼而影響最後的審判。撒謊?是精靈最鄙夷的行徑,會背負罵名。


    葉小飛更想不明白,身為戰士,對於戰爭和犧牲就該比普通平民認識的更透徹。


    古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漠使金樽口對月,的戰場情懷,說的不就是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得醉且醉,這也側麵說明戰場上生死不由人。


    葉小飛猛地要揭穿這種卑劣的行徑,突然看到明克斯少族長望過來的眼神:你死定了。


    葉小飛心頭猛地一顫,想到一種可能:這幾個巡邏隊員是被明克斯指示。明克斯出手陷害自己,必定是認出自己就是害死上一任少族長的人,也就是他哥哥。


    完了!


    葉小飛念及於此,麵色陰沉,一個精靈內部人員,能讓三個精靈串供。那自己所有的辯詞,估計對方都開始做偽證。


    “我為此深感悲哀,”葉小飛強忍著怒氣,明知道被陷害,怒火攻心,卻隻能忍著。岔開話題道:“這是一場遭遇戰,請尊貴的裁決者明鑒。”


    葉小飛唯一抱有的希望,便是把這場衝突的規格無限提高,提高到國與國之間的紛爭,祭出諾森王國這張牌,讓他們知道,這是國家糾紛,需要兩國共同協商,否者,很可能引起兩國戰爭,


    畢竟自己是一個侯爵,而且,此行更是為了出使精靈王庭。


    精靈一族伏擊諾森王國的使團!葉小飛抱定這個思想,天翻地覆的心潮總算落下。


    “尊敬的裁決者,”隨著心情的迴落,葉小飛頓時恢複彬彬有禮之態,微躬道:“我想要申明一下,我是葉小飛,諾森王國的侯爵,此行是奉我王之命,出使精靈王庭。”


    話,點到即可。葉小飛說完,拱手而立,一副洗耳恭聽之態。


    “你————”明克斯少族長氣的怒目圓睜,他準備好所有反駁之詞,付之東流,葉小飛根本不按他的套路出牌,怒道:“你說你是侯爵,你就是侯爵?你說你是使團,就是使團?”


    “出使的儀仗在馬隊之中。”葉小飛說道。


    “是嗎?”明克斯轉怒為喜,看猴子一樣看著葉小飛道:“抱歉,馬隊之中沒有任何關於儀仗的物品。”


    狗娘養的!這鱉犢子鐵定是偷偷把儀仗給藏起來了。


    葉小飛微微一笑,笑得明克斯反倒是一愣,笑容僵硬在臉上。


    葉小飛把空間戒指伸進懷裏,妝模作樣的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出使令以及自己的侯爵令。


    “什麽?”明克斯少族長怒視那三個巡邏隊員,低吼:“你們三個蠢蛋,不是說什麽都沒搜到?你們難道沒搜他的身?愚蠢。”


    “哼哼!”葉小飛冷笑連連,明克斯少族長聲音雖小,但是在這寂靜的審判庭,卻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擺明了串供嫌疑,頓時堂上的精靈臉色一燥。


    “肅靜,肅靜!”戒律官敲打木錘,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哼!裁決者,在下突感不適,請求先行離開。”明克斯少族長找了個理由,匆匆逃離。


    葉小飛望著明克斯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一個疑團:“你是怎麽怎麽知道是我害死你親戚?那場大災難,沒幾個人幸存的。”


    “確實是能證明你的身份。”老法官裁決者說。


    葉小飛滿嘴苦笑,這隻不過是從一個大坑,跳到一個小坑。但終歸還是坑。


    “此事關兩國友誼,暫且退庭,擇日再判。”老法官裁決者掂量著老邁的身體,離去。


    葉小飛縱是心急如火,但是攤上這種事,就知道麻煩大了,原本是想要戰決,營救出丫頭。


    “哎!”歎了一口氣,葉小飛無可奈何,滿心惆悵。


    門口,一群人翹以盼,熱切的看著走出來的葉小飛,看他情緒低落,頓時猜不透是好還是壞。


    “大人,怎麽樣?”帕米激動的問。


    “還行。”心情煩躁的葉小飛勉強答了一句:“迴去再說。”


    葉小飛知道,周圍的精靈中肯定有那個卑鄙的明克斯少族長的眼線,需慎言慎行。


    精靈的待遇還不錯,名義上是囚犯,卻享受著使團的待遇。


    一顆三十米的巨樹,左右開叉處,愣是建起房子,兩棟房子對麵而落。在房子間鋪有一層厚厚的木板相連,花草生長其上,空中藤曼交織,鳥語花香,更是有一座小小的亭台閣樓位立其間,供人暢飲交流。


    空中閣樓,樹上人間。這是葉小飛對這處住處最樸實的形容。若沒有明裏暗裏監視的精靈,就更好了。


    “難得,真是難得。”葉小飛打開一瓶精靈果酒,用竹筒裝載的酒,比之前喝過的精靈果酒,倒是多了一絲清新的絲竹之氣,喝起來更加爽口,頓時連連讚道。


    “老大,你有點樂不思蜀了。”帕米愁眉不展的道,旁邊坐著的是勞爾,戒備四顧,仿佛要找出要刺殺葉小飛之人在哪裏。


    都怪葉小飛,把他和明克斯少族長那點事全抖了出來,勞爾的神經便時刻警惕,找出刺客,挽救葉小飛的生命。


    葉小飛拽了拽勞爾,他自己倒是心大的很,自己要被刺殺,反倒安慰起勞爾,道:“你就安安心心的享受一下美景美酒,看到那棵神樹沒有?”葉小飛指的正是遠方直入天際的參天神木,道


    :“哪裏的人,雖沒有凡級別絕世強者,但你切不可小看精靈一族的底蘊。當然,你也不要小看諾森王國的底牌,他們不但不敢殺我,而且還要千方百計的保護我。至少在離開巨木城之前


    是這樣。”


    葉小飛滿滿的給帕米和勞爾斟酒,兩個人放下愁容,一飲而盡。


    葉小飛卻愁眉不展。


    “老大,你這是?”帕米隨時關注葉小飛,第一時間問。


    “都怪那個該死的惡魔尼古拉!”葉小飛幽怨極深的道。


    帕米和勞爾一驚,道:“難道尼古拉的魔爪伸進來了?他在哪裏?”


    勞爾更是激動的尋找武器。


    “帕克斯還沒那個本事進入巨木城,”葉小飛道:“如果不是帕克斯橫生是非,我們本來是玩垮子弟的身份進入精靈境內,低調救人。結果你看現在,我敢保證,接下來我們的行為必定處處被監視


    ,甚至還攤上明克斯這個小兔崽子。這丫的肯定處處監視我們,為難我們,讓計劃橫生變故。”


    “哦,沒來就好。惡魔沒來就好。”帕米心悸的拍著胸口道,惡魔的實力可是整個使團加起來都抵不過。不,或者說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


    “說實在的,”葉小飛微微一歎:“我也怕惡魔尼古拉,我是化靈級,憑借靈玉級的拔刀斬還有狙擊槍薩格斯之魂才讓他有所忌憚,但是我的缺陷也是致命的,防禦力太弱,上次薩格斯城王


    宮一戰,尼古拉一腳就廢了我半條命。而他的身體強度,竟然能硬抗靈玉級拔刀斬。簡直駭人聽聞。”


    帕米和勞爾臉色異常蒼白,原來葉小飛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最恐怖的是那些黑光,”勞爾聲音顫抖道:“那些黑光能控製靠近的人,為他所用,推倒強者的人海戰術對他無用,惡魔不是隻在古書裏記載嗎?怎麽突然橫行大6了?”


    “鬼知道,”葉小飛泄氣的道:“我見過矮人一族,巨人一族,龍族,惡魔一族。哪一個不是傳說中消失的種族?”葉小飛綴了一口精靈果酒道:“就算現在諸神降臨,我也不會驚訝,人生不就那點事。”


    “哈哈哈!”一個人不請自來,扶手道:“葉侯爵真是見多識廣,心大如海。”


    “明克斯?”葉小飛嘀咕道,明克斯不請自來,擺明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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