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得道歉啊,不然高幹這口氣算是難咽下了,哈哈哈哈……”


    “光頭威武霸氣,能讓敵人這麽追幾百裏來罵,也是本事啊。”


    劉河接著對高幹道:“不好意思,這件事也不能怪我,要怪,你得怪孫武和韓非。”


    高幹一愣,道:“我為什麽要怪孫武與韓非?”


    劉河道:“他們一個說兵者,詭道也,一個說兵不厭詐,我是按照他們的話做的。”


    高幹火往上撞,把手中大鐵槍一握,道:“你少扯這些沒用的,有本事你就攻城,今天必叫你死在亂石之下!”


    劉河這才注意到,城樓上仍然堆滿了滾木礌石,城牆仍然加高加厚了,看來這高幹仍然是同一個套路,一來就把防禦之物準備充足,他心裏也不信邪,不信這一迴劉河還能繞道而行,有本事他就繞過渤海,再迴去打平原,那裏仍然是高度戒備著,城池固若金湯。


    劉河當然不可能繞過渤海,這裏是必須要打的,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硬攻,因為高幹準備的滾木礌石太多,硬攻的話必定會損失慘重。


    劉河不想跟高幹廢話,今天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他就可以很多天不在,正好可以晾一晾高幹,同時也把渤海城內士兵的士氣拉低一下,多日不戰的話,他們必定會放鬆警惕,到時候對破城有利。


    劉河正想著,看到城樓上十多張戰旗飛揚,每一個旗杆都有兩丈掛零,大旗上鬥大的高字異常醒目。


    劉河這時對陳鎮道:“走吧,陳鎮,我們迴去。”


    陳鎮一愣,道:“迴去?為什麽迴去?”


    劉河指了指城樓上的旗杆道:“你沒看到嗎?他們的旗杆很高,旗也很大。”


    陳鎮仍然滿臉的迷糊,道:“旗杆很高,旗很大,將軍是怕旗杆倒了砸到你嗎?”


    劉河這時眉毛一挑一挑的,道:“倒不是怕砸到我,你想不想讓你心上人表現一下?”


    陳鎮一聽,滿臉的迷糊立刻變得激動起來,道:“想啊,將軍有什麽妙計嗎?”


    劉河道:“你大概是忘了,虎妞的箭法,可不一般,今天就讓她威風一把,把城樓上的旗杆,全部射倒,給高幹、高能一個下馬威!”


    陳鎮聽完,激動得兩隻手都拍不到一塊兒了,道:“好!將軍好妙計啊,走走走,快迴去讓她出馬!”


    陳鎮話未說完,掉轉馬頭,把劉河摞下不理,直奔心上人。


    劉河在後麵邊歎氣邊搖頭,陳鎮這小子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將軍了,真是見色忘將軍啊。


    劉河與陳鎮先後迴來。


    城樓上高幹與高能看得一愣一愣的,高能眨眨眼問高幹:“堂哥,這怎麽迴事?劉光頭是不是又要耍詭計?”


    高幹皺著眉頭,扶了扶歪了的頭盔,剛才罵劉河頭甩得太用力,頭盔都歪了,扶完之後手搭草棚眺望著劉河,恨恨道:“哼!任這小子隨便使詐,我也不懼!”


    嘴上說著不懼,他心裏也沒底。


    虎妞接了劉河的令,把城樓上的旗杆一個個用弓箭射倒,她滿懷信心的撥馬上前。


    選了個她的弓箭能射到的距離,她手裏這張弓,弓身用韌木做的,韌性十足,弓弦是用牛筋做的,弓箭是她親手做的,得她父親幾十年經驗的指導,知道什麽箭做成什麽樣才能飛得遠、射得準、威力大。


    高幹一看一個背弓的女人出來了,劉河這光頭想玩什麽把戲?


    高能忙對高幹道:“大哥,這女人想幹嗎?莫不是想用弓箭射我們吧?”


    高幹把嘴一咧,道:“哼,想射我們,先讓她變成蜂窩!”


    說罷,高幹直接對城樓上的弓駑手道:“放前!把這女人射成蜂窩!”


    “嗖嗖嗖嗖……”無數支弓箭朝虎妞飛來。


    人家虎妞坐在馬上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弓箭一支支在她麵前一丈遠的地方頭紮地,尾向天。


    經常玩弓箭的人,知道普通的弓箭能射多遠,她的弓箭能射多遠,就像狙擊手知道自己的槍能打多遠,普通的手槍能打多遠一樣。


    陳鎮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眼看著弓箭要射到虎妞,差點兒就把小心二字喊出來了,看到弓箭落地的地方,他就鬆了口氣。


    劉河與田福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都知道虎妞自有分寸。


    高能與高幹這時也鬆了口氣,因為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他們的弓箭射不到敵人,敵人的弓箭就射不到他們,這是基本常識,更何況敵人還是從城下往城上射,就更射不了多遠了。


    虎妞這時滿臉的淡定,不慌不忙的搭弓拉箭,眼睛已經變得鷹一般銳利,瞄準城樓上的一個旗杆,手一鬆,弓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隻聽得“哢嚓”一聲,一個旗杆應聲斷掉,旁邊士兵立馬閃開多遠。


    高幹猛然一驚,當時就站不住了,心想劉河手下居然有這種神射手,倒真是蒼天助劉不助高啊。


    眨眼之間,虎妞已經將旗杆射斷五六根。


    盡管高能喊著將旗提前放倒的話,沒一個士兵敢過去,五六米高的旗杆,胳膊般粗,砸一下可是要命的。


    眼睜睜看著城頭上的旗杆被一個個放倒,陳鎮高興得直拍手,不停的跟紀靈炫耀:“老紀啊,見識見識,射箭的,是我未婚妻。”


    紀靈哼道:“你未婚妻又不是你,你若有這箭術,我就佩服你,可惜你沒有。”


    陳鎮滿臉驕傲道:“急什麽,我們夫妻以後在一塊兒,我多的是時間學,到時候我學會她的箭術,再來教你,但你得拜我為師,得給我磕頭。”


    “我給你磕頭?”紀靈沒說什麽,直接撥馬往邊上挪了挪,不跟這自以為是的家夥為伍,好像箭法能當飯吃一樣,誰他祖父的稀罕,給你磕頭,你想想忘了吧。


    陳鎮還追著紀靈吹牛:“老紀,你別往一邊兒去啊,咱們再聊聊唄,正跟你說著話呢,你跑什麽,多沒禮貌你。”


    劉河摸了摸鼻子,覺得陳鎮這家夥臉皮可真厚,人家都躲你躲那麽遠了,你還追過去,還要點兒臉不?


    到最後一個旗杆的時候,虎妞刻意放慢了動作,城樓上的人知道,最後一杆旗一定會被射倒的。


    劉河也是這麽想的。


    隻見虎妞的手一鬆,那支箭“九——”帶著響就飛了出去,這居然是一支哨箭。


    城樓上的人目光都在望著最後一杆旗,但是最後一杆旗並沒有倒下。


    反倒是有一個人的盔帽被射掉了,箭穿透頭盔釘在了他們身後的牆上。


    被射掉頭盔的正是高幹。


    此刻的高幹已經是膛目結舌,眼睛睜得如銅玲般圓,體如篩糠,多大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尋思若這支箭再低一寸,釘在牆上的就不是頭盔,而是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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