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也是十分的無奈,朝中和天下的風言風語他已經盡力了。


    到現在為止,已故太傅簡雍,追諡大司農的孫乾,追諡驃騎將軍的糜竺,追諡涼州刺史的糜芳,追諡荊州牧,大將軍的關羽,已故西鄉侯,車騎將軍張飛,追諡大司馬的趙雲,已故司徒許靖,已故右將軍黃忠,追諡司空的伊籍,追諡太尉的法正,最後加上已故武鄉侯,大漢丞相,諸葛孔明。


    這就是第一批前去侍奉先帝的諸多已故官員。


    將他們送入先帝廟宇,侍奉先帝就是為了平息那些流言蜚語,或者說堵住那些沒完沒了百姓還有官員的嘴。


    既然謠言找不到源頭止不住,那就幹脆再給他們弄出點事兒來做。


    這些追諡和已故的大臣,有很多他都沒有加進去。


    比如已故的大將魏延,已故尚書令李嚴,已故的南中重臣呂凱,劉禪親信,蜀郡太守楊洪等人。


    這些人無疑都是功勳卓著之人,隻不過這些劉禪都將他們“遺忘”了。


    現在李嚴和魏延以及呂凱的家族後輩正在給自己的父輩爭取,努力的爭取。


    這無疑可以稍稍攪渾現在的局勢。


    當然,之所以將他們挑出來也是沒有辦法,魏延不說和楊儀兩家的仇怨,到現在魏延得罪的那些人可都還有幾個或者呢。


    當然,諸如董厥等魏延故舊也在努力的為他爭取,不想讓魏延失去這次機會。


    而李嚴更不用說了,和楊洪之間的事情差點鬧的整個益州都知道,兩個家夥當年在下麵郡縣之中和鬥雞一樣鬥了好幾年,這可都成趣聞了。


    剩下的呂凱和李恢之間的問題,也是老問題了。


    李恢雖然家族沒了,但是兒子和侄子都在,而且現在做的還不錯,呂凱雖然子嗣不強,但是在南中一直努力的奉行教化。


    也算是頗有成績。


    這幾家互相撕咬,雖然有些對不住他們,但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劉禪隻能用他們來吸引注意力。


    可是誰知道那謠言的威力越發的強大,聽黃權的意思,似乎再次有些扛不住的情況了。


    “這兩日不僅僅是朝堂之中有些動蕩了,各個家族之中也通過不少手段得到了真真假假的消息。


    其中很多對於太尉和鄧揚州都頗為不利。


    我等都知道這兩位還有那諸葛恪將軍不是背主之人,隻是這三人成虎之事....”


    黃權說到一半的時候,他也有些無奈了,之前最開始是百姓,之後是朝堂,現在連諸多世家豪族之中都出現這種情況了。


    甚至於,他都聽到了涼州方麵羌氐胡人也有這種動向。


    馬超在涼州的威望太重了,若非是如此,盧毓何必將自己的親兒子送到那苦寒之地去。


    甚至於還得加上諸葛丞相的親兒子諸葛瞻。


    那位還是陛下的女婿。


    不就是因為現在涼州局勢動蕩不安,以防萬一,隻能讓他們兩個心機深沉,性格柔弱一些的前去安撫。


    安撫住了涼州之後,他們才可以繼續往後麵走。


    不得不收,這一次的反擊雖然簡單,但是夠狠,一擊必中。


    劉禪此時也是默然無語,曾經他也覺得謠言這種事情,扯淡一般的話語,誰會相信。


    直到現在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一個到底,三人成虎這種扯淡的事情都有人相信,還有什麽謠言說得多了就不會讓人信了。


    反駁他,隻會讓這流言更加的喧囂起來,不反駁那就是漠視。


    別說現在找不到源頭,劉禪覺得自己就算是找到了源頭,現在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他也隻能繼續咬牙堅持,打仗他交給了鄧艾和馬超等人,朝堂穩定有盧毓和黃權,甚至現在連石苞都被調迴了長安坐鎮。


    糜威和黃皓更是日夜交替,巡視不停。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堅持住,在這種謠言和壓力下繼續扛下去。


    他扛得住壓力,穩得住局勢,他們就能贏,他扛不住了,那就隻能前功盡棄。


    劉禪發誓,恐怕日後都再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當然,隻挨打不反擊這種事情劉禪也是不會做的。


    既然曹魏開始了動手,那麽他也不能幹看著,他有他的問題,那曹魏又何嚐沒有曹魏的問題。


    那權臣與皇室之間的鬥爭,都要打成明麵來了。


    這個時候,他不介意給他們添上一把火。


    章武劍,還是劉禪自己的佩劍,或許出身世家豪族,從小並沒有吃過太多苦的司馬昭一時之間想不通,他麾下的那些權貴子弟可能也一時間想不通。


    但是他相信曹髦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把劍是他攜帶了幾十年的東西,從他步步艱難走到現在坐鎮長安,劉禪所經曆的苦,或許現在同樣深陷皇宮不能自拔的曹髦也能夠感受的到。


    劉禪是在引誘,或者說是在勸說。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相信這位仍然保持著曹孟德的血脈,畢竟這可是曆史上唯一一個敢於反抗的主兒。


    司馬昭都小覷了他,小覷的不是他的心機算計,小覷的是他的脾氣和爆裂。


    這是劉禪的優勢,司馬昭除非重新活一遍,否則他怎麽也比不了的。


    那柄劍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劉禪在問曹髦,他敢不敢拔劍,而且這裏麵的潛含義曹髦想來也是明白的。


    再堅固的防禦,在內部也是漏洞重重,曹髦看似孤立無援,實則這朝堂內外還是有著忠心曹氏之人。


    這就如同當年的漢室一樣,那位太祖再功勳卓越,在某些人眼中是看不見的。


    這些人你可以說他愚蠢,可以說他不顧百姓死活,不顧朝堂大局,但是你不能說他們不忠心。


    而一旦曹髦和司馬昭出現了問題,兩個人一旦出現了齬齷之後,無論是誰輸誰贏,都會給他們一場莫大的機會出來。


    而這個機會,就是劉禪迫切需要的機會。


    現在大漢還有諸多兵馬未曾動用,劉禪一直奉行的厚積薄發,如今積累也已經差不都了,該讓天下看看他的獠牙了。


    隻不過,他在等待這場機會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馬隆和馬鈞兩人都十分的賣力,劉禪對他們也十分的認可。


    整頓兵馬,調撥糧秣輜重,益州沿路都是補給,一路將他們從漢中送到荊州,這就是未來攻略豫州兗州等地的大軍了。


    同時,下一次大舉進攻,薑維這位磨礪了許久的將軍也該出現在自己應該出現的地方了。


    與此同時,夏侯霸所駐守的函穀關也開始不斷的調撥進去諸多自輜重。


    主將夏侯霸,副將張虎徐蓋等人,監軍傅嘏,這是第二路大軍。


    再加上漢中的陳祗換防北地,聯絡雁門關的宗預鄧芝,必要之時他們會作為第三路大軍去攻克並州。


    同時揚州的陸抗和張嶷等人也會策應出兵,匯合徐州的王祥夾擊鍾會。


    這一次劉禪也會上演一場舉國之戰,讓天下看一看自己的實力如何。


    即位這麽久,他這真的是第一次如此大的動作,所以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這一戰他堅決不會參與進去。


    費禕居中調度,薑維,陸抗,鄧芝,鄧範,馬隆各自指揮各自的大軍。


    互相之間配合也好,各自為戰也好,劉禪給他們高度自治性,這應該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現在唯一稀缺的,就是機會,這個機會,在洛陽。


    洛陽城中,和長安一樣也陷入了緊張中。


    長安的百姓世家不知道司馬昭又發了什麽神經,突然之間城防就多了數倍,甚至還有不少看著就不像好人的家夥在街頭巷角冷眼旁觀。


    這若是不出意外是司馬家的暗衛死士。


    皇宮之中的臧權也是收到了命令,整個皇宮再次加強了幾重防禦。


    而賈充竟然直接進駐皇宮外圍,似乎是為了隨時應對不妥之處。


    這種氣氛之下,眾人想要不緊張也難,而司馬昭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防備劉琰在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這位此去官職之後就不再是漢臣了,這種扯淡的話誰會信。


    問問鍾毓和陳泰,他們兩個人會信麽。


    反正司馬昭自己是不信的。


    隻不過名士在很多時候沒有確鑿的證據都是不能擅殺的,所以他才在等,當然他也想過將山濤這種名士送到長安區禍害禍害。


    當時山濤剛剛走到函穀關就被守將夏侯霸給拎住了。


    一副我仰慕已久的模樣,將山濤仍在了函穀關,一天喝三頓,張虎,徐蓋,還有夏侯家的那幾個子弟。


    一天到晚的不幹別的,就把山濤拖住喝酒,這都大半個月了,聽聞山濤都沒有清醒過一個整時辰。


    甚至於夏侯家的幾個子弟都因為喝酒將自己喝傷了,為此劉禪還給了夏侯威不少的賞賜。


    看到這一幕之後,司馬昭也知道這法兒就是一次的料,誰用第一次誰沾光,到了第二次就沒有用處了。


    可是現在他們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劉琰的時候,這老家夥直接躲到了鍾家的府邸之中不出來了。


    然後告訴眾人,自己年老體衰,實在是應酬不了,順帶哀哉嗚唿了一陣嵇康。


    說被嵇康之死給傷了心神,弄得司馬昭隻能憤而怒罵。


    而更讓他悲憤怒罵的還在後麵,消失了許久的馬超,終於出現了,隻不過這一次出現,讓司馬昭的顏麵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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