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中原大地已經是雙雄並立了,不過這天下的版圖,還是延續著當年的大漢,無論是當年的三足鼎立還是現在的雙雄並舉,內鬥之外,倒也沒有丟了祖宗的臉。


    孫權開發交州的同時,也讓人打到了夷州,再開一地,包括朱涯州等地也是孫權費勁心力弄下來的。


    就這一點來說,江東在孫權的手中,算是極好的。


    劉禪掃蕩南中,馬隆橫穿西域,一個將南中蠻荒之地收入囊中,一個徹底打開西域都護府,也算是將漢室的威望打了出去。


    至於曹魏就更不要說了,無論是遼東和北疆雲中等地,曹家三代人的努力實打實的告訴了所與人,他們雖然篡漢但是沒有背棄身上的血。


    而他們雖然在外不斷的擴張,但是這大漢的根基,卻是一直沒有動過。


    十三州又一部,這就是大漢的根基,當然,這個根基也是因為現在的漢軍沒有那麽強大的機動力,靠雙腿也就能跑出這麽多地方來。


    沒有足夠的戰馬,也做不到快速的在塞外建立城池開荒土地,所以他們的範圍也就被限製在了這裏。


    十三州又一部是從上古九州的基礎上擴展出來的,同時這最重要,最中心的司隸校尉部就是從冀州,豫州雍州三地直接拆分出來。


    而大漢雙京,長安與洛陽就遙遙相望在司隸校尉部之中。


    作為從中央三州分裂出來的司隸校尉部,那道路自然也是四通八達,而官渡就是其中的關竅之地。


    當年的官渡之戰算得上是決定了這天下大勢的一戰,但是時過境遷之後,這當年赫赫威名的曹魏太祖曹孟德所留下的傳承,卻也是已經到了末路之地。


    曹魏的天子曹芳已經慢慢的長大成人了,可是他仿佛變成了當年的劉協,一生出不得那宏偉的皇宮之地。


    曹孟德文武雙全,一世梟雄,曹子桓善於隱忍,心思深沉,便是先帝曹叡驕奢淫逸,那也是心中自幼溝壑。


    但是到了曹芳的時代,這屬於曹家人的權勢卻是已經不負所有了,這朝中大權,已經盡數落到了司馬家的手中了。


    不知道九泉之下的曹氏三祖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會直接氣的從陵寢裏蹦出來。


    但是曹芳和劉協一樣,雖然已經慢慢的淪為了傀儡,但是手中仍然有著些許的力量,曹魏立足這麽久,朝堂上也有忠臣在。


    隻不過曹芳未曾發話,眾臣不敢妄動,這才讓司馬家在朝堂上一家獨大。


    而此時鄧範要做的就是在這平靜之中扔下來一塊巨石,讓這曹魏朝堂徹底的動蕩起來。


    奇襲任何一座城池的效果都無法和攪亂整個曹魏的朝堂來的更好。


    這些年總是曹魏動不動的在他們的背後開一刀,如今也該輪到鄧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打出旗號,我等前去洛陽,清君側!”


    鄧範一聲大吼,然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漢軍頓時打出來了自己仿製的戰旗,然後就這麽朝著司隸而去。


    一路上數座縣城並沒有想到這裏會遭遇兵事,一時不慎之下,便被鄧範攻破了數座城池。


    每當進入一座城池,他們都對百姓秋毫無犯,但是會將官府之中的各處存糧等物全部拿出,將錢帛等物也全部發放百姓。


    同時所做這一切,全部都是以曹魏皇帝陛下曹芳的名義而坐。


    鄧範的速度並不算快,他似乎有意在壓製著自己的速度,讓他們這裏的事情慢慢的傳到了洛陽之地眾多曹魏君臣的耳朵之中。


    此時曹魏的朝堂之上,還沒有得到這些消息的曹芳正滿臉笑意的看著眾多朝臣在商討朝政。


    真的是看著。


    留守京師的司馬昭沒有過硬的兵法韜略,但是他的權謀算計卻是司馬家之中最好的一人。


    偌大的朝堂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讓人不得不說一聲,當真是天賜司馬家又一麒麟兒!


    不過羨慕歸羨慕,司馬昭現在坐鎮朝堂,慢慢的將朝廷諸事全都收入司馬府邸之中,這讓曹芳也是感覺到了滿心的無奈。


    之前司馬懿一個人的時候,好歹他還能想辦法朝堂製衡,現在司馬師和司馬昭兩兄弟直接就一內一外的將朝堂架空。


    他若是直接反抗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郭太後再三警告曹芳,千萬不要衝動,不為別的,司馬家和當年的曹家並不一樣,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的底氣和境遇。


    當年太祖皇帝雖然也是曹家之後,但是年輕的太祖是出了名的坑爹,加上等到太祖勢力雄起的時候,他已經得不到朝堂上麵的好處了。


    所以當初太祖需要一步一步的走上來。


    同時因為求賢令和寒門的問題,太祖到死其實也沒有完全壓服整個天下,最後還是世祖在即位之前利用魏諷一案徹底的將天下漢臣殺怕了,這才做完了最後一步。


    但是司馬家可不一樣,當年的九品中正之法,如今已經徹底的變了模樣。


    而在司馬懿死後,司馬家的方向也已經做出來了改變。


    雖然曹芳不想這麽說,但是有一件事確實是事實。


    那就是司馬懿雖然最後蛻變成為了一個權臣,但是他從心底也隻是一個想要掌控自己命運的臣。


    所以他生前不但在聯合諸多家族,也在努力的遏製這天下世家。


    包括當年和夏侯玄等人合力謀劃如何削弱改革這九品中正之法等等,司馬懿這一生或許有那種想法,卻也是在不斷的糾結。


    或者說,他被曹家三代人沒完沒了的嚇唬實在是有些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了。


    但是當司馬懿死去之後,就如同太祖死去之曹氏,他們已經徹底的失控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這天下人沒有人不知道的。


    可是對於曹芳來說,現在還完全沒有到必須行動的時候。


    他可以動手,這朝堂上也有屬於他的力量,可是在他動手之後,他迎來的是什麽?


    就如同郭太後告訴他的,就算他再如何弱勢,他也是這曹魏皇帝,是先帝親定的繼承人。


    自己不出問題,就算是莫名其妙死在了皇宮之中,司馬家也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他們現在想要平穩度過,想要禪讓,他們現在還不到弑君的地步。


    所以隻要他繼續堅持,等待機會,他就還有機會。


    他不是獻帝劉協,沒有那麽多的機會,他隻有一次,成則成,不成他曹芳這一生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說,曹芳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著這朝堂之上的各種事情,聽著他們不斷的探討自己的天下,然後定下他們想要的策略。


    最後自己滿臉含笑的將印璽扣到那放到自己手邊的旨意上。


    一天重複著一天,他在等,其他人也在等,等到機會到來。


    “報~”今日的朝廷似乎有些不同於常,就在所有事情都要商討玩的時候,八百裏加急出現了。


    此時司馬昭的臉色有些鄭重,這朝堂上所有事情他都能搶先知道,率先一步想好如何應對,但是這種事情完全不包括這種急報。


    因為但凡出現這種急報,都是說明有超出他們掌控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何事來報?”司馬昭上前一步,擋住了那急報士卒前往朝拜曹芳的道路,這一幕讓很多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也讓很多人選擇了漠視。


    隻有上麵的曹芳,仍然是滿臉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士卒看著來到擋在自己麵前的司馬昭立刻停了腳步,就停在了司馬昭的麵前,他隻是一名士卒,他什麽都不敢多做,甚至都不敢多看。


    “啟稟陛下,官渡急報,官渡司隸一代突然出現了一支不明身份的士卒,正在一路攻城拔寨朝著洛陽而來,其身份不明,但是卻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


    司隸大軍盡數前往荊州,豫州等地,冀州刺史司馬孚請命調大軍迴朝!”


    這一句話再次讓所有朝堂官員看向了那站在正中央的司馬昭。


    冀州刺史司馬孚,司馬師與司馬昭的親叔叔,同時也是當初參與“高平陵之變”的重要組成之一。


    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的能力不俗,所以才出任冀州刺史,但是等到他成為冀州刺史之後,他的另外一個性格也顯露出來。


    這個家夥不同意司馬家現在做的事情。


    他以及司馬師的堂弟司馬望,應該是司馬家難得的另類了。


    當初世祖篡漢的時候,曹植大哭漢室,那是因為曹植看不上世祖,說實話是給世祖添堵。


    但是司馬孚是真的不想篡魏,他覺得司馬家就應該是一個臣,司馬懿是臣,司馬師,司馬昭也應該是臣。


    至於司馬家和曹氏皇族先在的情況,他覺得皇帝陛下英明睿智,所以還是不要掌權的好,但是也不能篡位。


    這是一個堅定的保皇黨,不過他幹的事.....為了家族。


    這麽一個矛盾的家夥此時突然說出來要請大軍迴援,這其中味道不能不讓人三思,不能不讓人遐想。


    “哈哈哈,一群不知道哪裏出現的草寇,如何需要大軍迴援,陛下便可讓他們束手就擒!”


    此時的司馬昭轉過身子看向了上位的曹芳,那眼中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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