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的殺戮讓人心驚膽顫,喊殺聲突然的爆發,讓這個並不算大的部落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馬超躍馬挺槍,不顧及身邊人的勸阻,不斷的挑殺著一名又一名的異族,仿佛是在告訴眾人他馬孟起年紀雖大,卻仍然能上陣廝殺。


    “這群老將軍,真是一個比一個的不讓人省心!”


    敢說出這句話的毫無疑問隻有那位大漢的太子殿下劉璿了。


    當初他知道了天策上將軍魏延偷著奇襲江東建業的時候他就被這老將軍們的大膽嚇了一跳。


    劉璿和魏延他們的那個時代已經相差太遠了,從出生開始他接觸的人中也沒有他們這種人物,所以對於魏延和馬超等人的攻擊隻是聽聞而未曾目睹。


    對他們的能力不敢說抱有懷疑,卻也是擔心,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他們年紀太大了,就算是不服老,也不能總是這麽冒險。


    結果劉璿在魏延那裏得到的驚訝還沒有消散,就被安排到了馬超的身邊,而這個老將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


    魏延將軍那點事,那叫什麽事兒啊。


    看著仍然挺槍躍馬的,已經衝殺了足足一個來迴兒的馬超,劉璿覺得這位太尉大人當年那暴虐的性子,絕對不是傳言。


    半個時辰戰場就已經進入了寂靜,有不少鮮卑人想要逃跑,在得知自己已經無能為力的時候,他們就想要趕緊逃離這裏。


    但是當他們剛剛逃出營地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宗預和費承的大軍。


    就算是他們再想盡了辦法衝了出去,還有馬岱所引領的羌騎。


    在這種絕殺之下,沒有人能夠從馬超的手中活命,所有鮮卑人全部都變成了屍體。


    不管他們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亦或者是哪裏的奴隸。


    隻要目之所及,一切皆化為屍體。


    “打掃戰場,快速的掩埋屍體!”馬超勒停了自己的戰馬,指揮著麾下的士卒快速的清理著戰場的屍體,撲滅那燃燒的火焰。


    當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馬超這才開始幹起正事兒。


    “將牛羊馬匹聚集起來,將這些木板改一改,變成牛車。”


    “蔣顯呢,丞相生前弄出來的那什麽木牛流馬,你不是會弄了麽,帶著他們弄出來,簡陋一些不要緊,難看也沒有關係,速度要快!”


    “將這裏麵的雜物打包好,全部裝上車,快點!”


    “所有人,將衣甲也拖了,兵器和衣甲一起藏好,換上鮮卑人的衣服,快點!”


    馬超不斷的唿喊著,指揮著一群漢軍不斷的做著他們也看不明白的事情。


    直到大半個時辰之後,數萬漢軍就這麽變成了一支漢胡雜居的家夥,有的將自己打扮成了漢人,有的因為衣服不夠隻能繼續保持著漢人的衣著模樣。


    不過這不要緊,這才是剛剛開始。


    “將這些東西圍城一個圈,今夜就在裏麵休息,不設帳篷,來不及了!”


    馬超看著已經很晚的天色,直接選擇將帳篷收了起來,他們要將自己打扮成一群遷徙的部落,至少從遠處開是這麽一個模樣。


    這樣才能夠幫助他們更加方便的在這塞外之地行走。


    馬岱繼續安排羌騎守護著大軍,馬超等人就這麽休息了兩個時辰左右,便趁著剛剛天亮的時間快速的離開。


    當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除了那地上殘留的篝火痕跡之外,已經再也沒有什麽能夠證明這裏曾經有著一個人數頗多的部落。


    而馬超等人再次商路之後,還是由姚柯迴在前麵引領,一路上躲避著為數不多的鮮卑匈奴和羌氐胡人,悄悄的前行著。


    三天之後,那數萬人的漢軍已經在這塞外之地消失不見了,而與此同時出現的是一支不斷遷徙的隊伍。


    馬超麾下的五千羌騎作為周圍巡視之人,是他們第一層保障,雖然羌氐胡人和鮮卑匈奴人的模樣相差很大。


    但是他們之間的服飾還是差不了態度的。


    用劉禪的話來說就是,不管是哪個草原上的還是高原上的,現在他們身上的就是獸皮。


    以五千羌騎為掩護,阻攔想要就近查探的胡人,內部是一群已經換好了衣服的漢軍。


    壯碩之人充當族人驅趕牛車馬車,而稍微瘦小一些的則是被一群稻草和雜物阻擋著,一同塞到車上去。


    加上服飾的隱藏,遠遠看去還真像是一支正在遷徙的羌人部落。


    這段時間因為馬隆在涼州的威望越來越重,同樣也因為如此,那涼州外麵的羌氐胡人不斷的向著其他地方遷徙而去,所以馬超等人倒是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


    而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這一路上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鮮卑或者匈奴部落被剿滅,而去消失的全無聲響。


    這就是馬超敢於實行這個計劃的第二個原因。


    他深知異族的另一個特性,獸性!


    說他們有獸性不是因為他們殘忍好殺,也不是因為他們暴虐放蕩,而是因為他們有野獸一樣的領地性。


    獵人們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是因為這山中的老虎隻允許有它一個人的存在,至少是隻允許有它一隻雄性的存在。


    這是骨子裏的占有性,而異族也是一樣,他們的生活環境代表著他們需要足夠的水源和牧場。


    水源或許可以共享,但是牧場不可以,所以這塞外廣袤的大地上縱使生活著無數的部落,每一個部落與每一個部落之間都是有著不小的距離。


    這個距離代表著他們之間的冷靜。


    而馬超看重的就是這一點,姚柯迴早就已經圈定好了那些地處偏僻,勢力算不得弱卻也絕不算強的部落。


    這些部落能夠讓馬超完全全殲的壯舉,也不容易讓人輕易發現他們已經消失了,最重要的是,從他們的身上馬超他們可以得到足夠的口糧支持他們繼續走下去。


    這一趟,注定是一場遙遠的跋涉,他們要從涼州之外深入塞外,然後從塞外兜上一個大圈子繞道進入並州外麵的草原。


    最後解決掉那已經慢慢定居並州之地的匈奴和鮮卑,然後占據整個並州。


    這個過程,遠非十天半個月所能走完的。


    就在馬超等人小心謹慎的一路前行的時候,另一個方向揚州的戰場上再次開始了一場大戰。


    而這一次大戰的開端,卻是因為司馬師的決策。


    作為曹魏主帥,司馬師此次可為是下了極大的本錢。


    單以將領來說,司馬師為三軍統帥,鍾會為前部大將,陳泰為先鋒,荀愷為謀士,還有丘建,田續,司馬望,王經等老將陸續登場。


    司馬師的身邊也有王濬以及胡烈賈充等人,可謂是將星雲集。


    另外諸多世家派遣出來的兵馬也在不斷的訓練,糧草也是足夠大軍使用,這種沉甸甸的壓力讓荊州的薑維和揚州的鄧範兩人都是一陣心慌。


    畢竟司馬師的這種打法就是千古以來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一位古之名將帶領著糧秣稀少,人數不足的千餘兵馬和一位中庸將領帶著十萬大軍配合著無數糧秣輜重還有精良兵甲的大戰,誰會勝利。


    這個時代的人第一想法就是,那必須是張文遠啊,這已經有了答案了。


    但問題是,當今天下隻有一個張文遠,也隻有一個孫十....孫仲謀。


    如今他們不是張文遠,而對麵....能把孫權家祖墳刨了。


    先是鍾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拿下了寮口,斬殺了孫和和他麾下的江東殘部,之後將豫州全境收迴了自己的囊中。


    這個速度之快,讓鄧範都反應不及,等到他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隔江相望了。


    而就在鍾會戰勝寮口的時候,揚州大軍也立刻出動。


    以夏侯威為主將,以孫禮為先鋒,直接朝著九江而去,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依然是濡須,雖然他們也覺得攻打濡須口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成效。


    但是隻要他們出兵,鄧範就必須將兵馬東移,那樣攻打寮口的漢軍就要減少。


    這一次曹軍主力仍然是豫州的鍾會。


    這是當初所有人的想法。


    就在鄧範剛剛做出反應的時候,司馬師的大軍就趕到了寮口和鍾會匯合,那當真是旌旗招展,單單看那陣勢就讓人覺得雄壯。


    但是誰又知道這隻是司馬師的幌子,他麾下兵馬看似雄壯,實則全部都是押送糧草的徭役民夫,並無幾多兵馬將士。


    而真正的大軍在這個時候才被三軍副帥王濬帶領著直接從弘農繞路直入宛城。


    因為事發突然加上曹軍勢力強大,竟然連戰連捷,連克數城,直接打到了南陽郡郡治宛城的城下。


    而這個時候,人們才突然發現,這司馬師的真正目的,並非是因為諸葛新喪而出現動蕩的揚州,而是這些年並無戰事的荊州。


    此時宛城城頭之上的守將看著那不斷攻打上來的曹軍士卒,臉色雖然難堪,卻並無波瀾。


    抬手間一矛將一名衝到城牆上麵的曹軍戳殺,嘴角露出來一抹冷笑。


    “曹軍那將領,是不是有些小覷我羅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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