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那個院子,小孫馬不停蹄的趕了迴去,留下林雪梅在這裏悵然若失,有好幾次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都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她實在不知道該打給誰,上層領導之間的爭鬥,下麵的人是插不進手的。


    默默的燒了一壺開水放到林雪梅麵前,李文龍獨自圍著院子轉了起來,看著這滿院子瘋長的雜草,李文龍突然生出一股衝動,他想要改造一下這裏的麵貌。


    說幹就幹,李文龍進屋換下自己帶來的那身運動裝,然後挽起袖子就開幹了,好在京城剛剛下過雨,地麵還是潮濕的,這草拔起來倒也不是很費力,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初見成效,院子前麵的雜草基本上已經消除掉,憑借著感覺,李文龍找到了雜物間,在裏麵如願以償的找到了鐵鍁鋤頭之類的工具,隻是,上麵都已經是鏽跡斑斑,抱著一絲希望,李文龍找了找雜物間的角落,並沒有發現磨刀石之類的工具,無奈之下,隻能找一塊小石頭在鐵鍁上蹭了起來,感覺差不多了,這才開始翻地。


    翻地,平整,清理垃圾,忙活了近兩個小時,院子裏終於有了一絲人氣,此時,天也開始慢慢地黑下來了。


    走出房門,本想看一下父親為什麽還沒有迴來的林雪梅正好撞見李文龍正熱火朝天的收拾著垃圾,看著被整理出來的院子,一絲莫名的感動湧上林雪梅的心頭。


    “文龍,過來歇一歇”林雪梅進屋拿出一條毛巾走到李文龍跟前為他細心的擦去臉上的汗水。


    “馬上就完事了”李文龍捶了捶有些發酸的腰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把院子清理一下,對了,附近有沒有賣花草的,我們買來一些栽上好了”


    “都已經這個季節了,以後再說吧!”林雪梅含糊的說到。


    見林雪梅對這件事提不起什麽興趣,李文龍沒有再往下說,他知道,現在林雪梅心中最牽掛的就是他的父親,隻是,這個林萬江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迴來,他不是說這幾天已經請了假要好好地陪一陪女兒嗎?


    喝一口林雪梅拿出來的水,李文龍重又投入到了清理工作之中,他向來不喜歡半途而廢,再說了,人家的事情自己也無力解決,還不如塌下身子好好的幹點實事呢!


    等到全都收拾完,李文龍還是沒有看到林萬江迴來的身影,把工具放迴到雜物間,李文龍想了想決定出去轉一轉,如果有合適的花花草草什麽的,可以買一些迴來。


    認真記下這個院子的門牌號,李文龍上了街,憑借著感覺向跟上午離開時的反方向走去,因為上午坐車離開的時候李文龍仔細觀察了一下,那邊根本沒有什麽市場,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李文龍大步向前走去。


    走出了大約一公裏左右,李文龍發現這邊的行人似乎要多一些,而且手中都還提著籃子什麽的,裏麵是多多少少的雞蛋、肉類什麽的。


    李文龍大喜過望,不用說,看來前麵有可能就是市場了,一路小跑著,李文龍向前跑去。


    果不其然,跑了大約三四百米,一個市場出現在李文龍的麵前,不過,規模卻是讓李文龍大失所望,這個市場實在不能稱之為市場,這所有的攤子加起來恐怕也就十幾二十家,有幾個買菜的,有幾家賣肉的,還有,咦,前麵怎麽迴事,怎麽圍了那麽多人?


    李文龍伸了伸脖子,還是不能看清楚裏麵的情境,加快腳步,李文龍幾步走動近前,裏麵傳來了喧鬧的叫嚷聲。


    “老頭子,這裏沒你的事,少管閑事,留點力氣去你的棺材裏折騰去”一個罵咧咧的聲音傳進李文龍的耳朵裏。


    “你…..你們這麽做是慘無人道,是…..是慘絕人寰,是不可理喻的行為”緊接著,是一位老者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老家夥,想當菩薩你去天上當去,別人這裏擋了老子的財路”另一個惡狠狠地聲音傳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憑借著自己優越的體能,李文龍撥開一道縫進到裏麵,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


    地上是幾個籠子,裏麵關著鴿子、麻雀等幾種鳥類,旁邊一個比較大的籠子裏關著幾條狗,看樣子也都不是很大,當然,這樣的場景並不能讓人大吃一驚,最為震驚的是,旁邊還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掛著鮮血淋漓的幾具動物屍體,甚至還有鮮血在上麵滴落,地上零零散散的遍布著鳥的羽毛跟狗的皮毛什麽的。


    繞是李文龍這樣的青壯年,見了這樣的場麵也覺得血腥的很,更何況是周圍幾個祖國的花朵?


    架子旁邊站著兩個一臉橫肉的男子,雖然已是傍晚,但是他們依然光著膀子,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兩人的目標都在一位老人身上。


    看年齡,老人應該在七十五以上,看穿著,最少也是退休老工人,老人用自己的身子護著那幾個籠子,不用說,肯定是阻止兩個人繼續殺戮。


    “老東西,你聽見沒有,趕緊滾”見人越圍越多,其中一個男子已經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拿著手中的刀子對準老人開口就罵上了。


    “不行,你們不能再殺這些生命”老人很倔強的用自己單薄的身軀護著那幾個可憐的小動物。


    “廢話,不殺它們我們拿什麽掙錢,不殺它們你們吃什麽?吃的時候覺得挺香的,現在裝作發善心了,你個人麵獸心的狗東西”另一個男子拿著手中的刀子對準老人的胸部“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滾,否則,別怪老子的刀子不長眼。”


    “老子?你跟誰稱老子,有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身上呢!”老人的臉漲得通紅,但是身子卻是始終不肯離開那幾個籠子。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也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說句話,看他們臉上的表情,肯定也是比較痛斥這種行為的,但是,社會的某些不合理現象確實促使著他們不會多管閑事。


    “媽的,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其中一個男子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衣領“我讓你滾你聽到沒有?”


    說著話,手中一用力,將老人一把推開,七十多歲的老人如何還能承受住這樣的擊打,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就要摔倒,在老人身後的一個男子見老人要摔倒在地,非但沒有上前扶一把,而且還快速的後退了一步,周邊的幾個人跟他一樣,都是很整齊的向後一步走。


    看他們的穿著,其中不乏高級知識分子,但是,在麵對老人快要摔倒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選擇了逃避。


    李文龍距離老人不算遠,但也不是很近,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再考慮什麽,隻能是一個箭步衝過去穩穩地托住老人的後背。


    李文龍沒有責怪那些後退一步的人,製造這種冷漠的根本在於整個社會,而不單單是某個人。李文龍前一段剛剛就在網上看到一段關於扶跌倒的老人反被老人控告的案例,說的就是那些好心人去扶地上被跌倒或是被其他車輛撞到的老人,老人非但不會感謝,反而還會誣陷幫扶人,說他就是撞到自己的那個人。


    麵對摔倒的老人,如果在過去,相信大多數人都會上前扶一把。然而現在,當什麽“彭宇案”、“許雲鶴案”出現後,這本不容置疑的選擇卻被很多人打上了一個問號。扶,還是不扶?一時間成為一個問題困擾在國人心中,於是,許多人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後,最終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選擇了旁觀或悄悄溜走,於是便有了“老人小區跌倒20分鍾無人扶死亡”“雨天路滑六旬老人摔倒無人扶”“老人因擔心摔倒無人扶寫免責聲明隨身攜帶”等事件


    唉,一個社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知道到底是人類文明的進步還是倒退。


    李文龍這邊想著,那邊老人已經再次衝上去了。


    “不能殺!”來不及感激李文龍的救助,老人連忙上前去抓那個男人的手臂,因為他看到那人正好殺一隻象征著和平的白鴿。


    “老不死的。”男人看也不看背後的老人,反手一刀衝著老人的胸部就紮了過來。


    李文龍心下大驚,老人的衝力是往前的,身子本就單薄,如果再挨上這麽一刀,那後果……


    李文龍不敢往下想,抓住老人的一隻手臂把他拉向自己,然後自己借著這拉扯的慣性整個身子向前衝去,同時伸出了鐵鉗一樣的右手,就在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李文龍的手抓住了那馬上就要觸碰到老人的刀片。


    李文龍的目標本是那人的手臂,但是受條件限製,手隻能接觸到刀片,說實話,那一瞬間他也遲疑了,但是,他咬牙迎了上去,因為,他要是放棄,傷到的肯定就是老人的胸部,相比較而言,李文龍還是覺得自己受傷最為妥當,畢竟自己年輕,身子還是能經得起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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