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旦,多使點勁兒。”


    “夷光,幫朕掏一掏耳朵……”


    慶忌很是愉悅的享受著西施和鄭旦給自己的特殊服務。


    不得不承認,慶忌還是一如既往的偏愛二女的。


    西施與鄭旦,可謂是慶忌看著長大的,她們小慶忌近二十歲,而今年四十餘春秋,成了水蜜桃一般的美婦人,風韻十足。


    慶忌的喜好莫過於豐腴的女子了,而西施和鄭旦現在恰恰符合慶忌的口味……


    現在的慶忌,就一邊欣賞著異域舞娘的風情,一邊讓西施和鄭旦給自己特殊服務,這滋味兒之舒爽,不足為外人道也。


    然而,慶忌的這一悠閑時光,還是被一個不速之客破壞了。


    中車府令吳高躡手躡腳的進入福寧殿,向慶忌稟告道:“陛下,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登聞鼓?”


    慶忌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倘若不是吳高提起,他還險些忘了有這一迴事。


    幾十年前,慶忌為了彰顯自己是虛懷若穀的明君,也為了廣開言路,對朝臣官吏起到監督作用,於是效彷上古時期的“敢諫之木”、“敢諫之鼓”,設立了登聞鼓,讓國人可以直接告禦狀。


    縣一級、郡一級都有路鼓。


    有些事情,倘若縣令、郡守無法解決,可以報到朝中,讓刑部尚書或者是禦史大夫解決。


    如果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也無法解決的事情,國人可以通過敲響登聞鼓直接到慶忌的麵前告禦狀。


    《吳法》規定,國人一旦敲響路鼓、登聞鼓,官吏和皇帝務必受理,不得怠慢。


    這類似於後世的報警。


    當然,報假警的話,下場也是很慘的。


    輕則挨板子罰款,重則發配邊疆。


    如金陵皇宮門口的登聞鼓,慶忌一年到頭都沒見國人敲響過,幾乎結了蜘蛛網,有了灰塵……


    天下太平無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登聞鼓的作用是以使有冤抑或急桉者擊鼓上聞,從而成立訴訟。


    如果有什麽冤假錯桉非要告禦狀,告到慶忌的麵前,慶忌還要這麽多朝臣官吏做甚?


    所以,若是沒有國家大事,沒有誰會冒著生命危險敲響登聞鼓。


    畢竟這會一下子得罪很多人。


    “讓人進來。”


    “諾。”


    吳高旋即退了下去。


    而慶忌被打攪了雅興,固然心中不快,卻也是來了興致。


    畢竟這麽多年來,登聞鼓還是第一次被敲響了。


    難道是哪個地方有什麽貪官汙吏,地方和朝中的大臣都處理不了,以至於國人不得不上訴,到慶忌的麵前申冤?


    不一會兒,一個年方二八,姿色上乘的少女,就緩緩的進入了福寧殿。


    “民女楊盈,參見始皇帝陛下,陛下萬年!”


    見到慶忌之後,名為“楊盈”的少女畢恭畢敬的朝著慶忌下跪,磕了一個頭。


    “免禮,平身。”


    “謝陛下。”


    楊盈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慶忌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陛台之下的楊盈。


    此女明眸善睞,膚若凝脂,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書卷氣。


    穿著一襲水藍色的衣裳,還有精美的衣飾,顯然是貴族出身。


    “姑娘,你姓楊?是哪個楊(羊)?”


    “迴稟陛下,民女的高祖父是叔向。”


    一聽這話,慶忌不由得對眼前的這個少女另眼相看了。


    竟然是叔向的後代。


    名臣之後!


    要知道的是,羊氏和楊氏都是出自晉國公族羊舌氏的。


    叔向是姬姓,羊舌氏,名肸,字叔向,又稱“羊舌肸”。


    他曆事晉悼公、平公、昭公三世,為晉平公傅、上大夫,叔向和晏嬰、子產是同時代人,他不曾擔任執晉國國政的六卿,但以正直和才識見稱於時。


    羊舌氏的始祖乃是晉武公的兒子伯僑之孫突,因食采邑於羊舌,世稱“羊舌大夫”。


    叔向和長兄伯華及弟弟叔魚、叔虎合稱羊舌四族……


    哪怕是數十年後,叔向的名氣還是相當的大。


    而叔向因被封於楊,以邑為氏,別為楊氏。


    所以,就慶忌眼前的這個少女,一般都被稱之為“羊盈”,而不是“楊盈。”


    這個時代承襲了上古時期的標準,男子稱氏不稱姓,女子稱姓不稱氏,至於普通人家,連最基本的姓氏都沒有。


    “羊盈姑娘,你有何事要敲擊登聞鼓,要告於朕?”


    “你既然是貴族出身,就應當了解訴訟之流程吧?”


    慶忌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迴稟陛下,民女知曉訴訟之流程,要先告於縣令,再告於郡守,再告於禦史大夫或刑部尚書,最後才能告於陛下。”


    羊盈緩聲道:“然,民女這一迴不是來告禦狀,而是有國家大事,想跟陛下商議一番。”


    不是告禦狀,而是有諫言?


    這讓慶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起來。


    好一個大膽的小姑娘!


    在公開場合抨擊時政的士子,慶忌見多了,但是敢於在慶忌的麵前“大放厥詞”,還敲了登聞鼓,要跟慶忌分辨一下國家大事的人,慶忌還從未見過。


    羊盈就不怕被砍頭嗎?


    “說。”


    慶忌還是較為耐心的想聽一聽羊盈的主張,並沒有因為她是一介女流,而輕視她。


    然而,羊盈環視一周,看了看慶忌一左一右坐著的西施、鄭旦,以及帕爾瓦蒂、格什菲諸女,頗為遲疑的道:“陛下,既然是國家大事,閑雜人等還是要迴避一下較好。”


    慶忌一聽這話,笑了笑道:“羊盈姑娘,國家大事朕都是擺到明麵上的,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凡我大吳子民,皆可聽政!”


    “陛下開明。”


    羊盈很是讚歎。


    慶忌行事這般坦蕩,讓羊盈頗感意外,同時也堅信自己此行一定能有所收獲。


    “陛下,實不相瞞,民女這一次來,是為民請命的。”


    羊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慶忌躬身行禮道:“陛下在全國推行十二年義務教育,推行全民免費教育,政令上說,凡我大吳子民,皆可入學。這是陛下對國人的恩典。”


    “然,民女有一事不解,還請陛下解答。”


    “請講。”


    “政令所書,‘凡我大吳子民’,是否包括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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