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的女兒,當真已有心上人?


    說真的,慶忌不得而知。


    畢竟他並不是神機妙算的仙人,能夠事事料到,除非他專門派出黑冰台的探子,時刻監視著孫武一家的動向。


    但,慶忌又怎會那麽做?


    孫武這一輩子,兢兢業業,為慶忌出生入死,建立功勳,為吳國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慶忌又怎能這樣刻薄寡恩的對待自己的功臣?


    “長卿,寡人若讓你將女兒送入宮中,你可願意嗎?”


    慶忌瞥了一眼孫武,緩聲道。


    “大王說笑了。”


    孫武訕訕的笑著道:“大王的後宮中,何止是佳麗三千?小女姿色平平,怕是入不了大王的法眼。”


    孫武的這番話,說的中肯。


    慶忌的後宮中,美女如雲,又豈是孫武的女兒所能比擬的?


    孫武的小女兒,其實慶忌都見過,中上之姿,跟吳王後宮的一個宮娥差不多……


    若是出於政治上的聯姻,慶忌自然不會在意女方的姿色。


    不過,慶忌已經娶了孫武的妹妹,何必多此一舉?


    就在慶忌沉默不語,釣魚台的氛圍,陷入一種詭異的氛圍中的時候,中車府令膠滑忽然快步來到台上,向著慶忌低眉順眼的道:“大王,鴻公子與恆公子已經在殿外等候。”


    “讓他們進來。”


    “諾!”


    膠滑隨即退下。


    “大王……”


    孫武跟著緩緩的站起身。


    “坐下。長卿,你不用避嫌。”


    “諾。”


    不多時公子鴻與公子恆,就都一起來到慶忌的麵前,躬身行禮後,異口同聲的道:“兒臣參見父王!”


    “坐。”


    “謝父王。”


    等到公子鴻與公子恆各自落座後,又有兩名宿衛抱著一隻木箱,放到二人的邊上。


    這一舉動,讓公子恆與公子鴻心中疑惑之餘,又都倍感惶恐。


    慶忌這是在做甚?


    隻見慶忌指著放在地板上的木箱,澹澹的說道:“自己打開,好好看一看。”


    等到公子鴻與公子恆都打開木箱,拿起木箱裏的奏章,一目十行的瀏覽起來,都不禁直冒冷汗,感到壓力山大。


    慶忌隻是掃視了二人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最近這朝中,可是熱鬧非凡。”


    “吳鴻,勾踐、鄧析、鹿鳴他們彈劾你,結黨營私,府上養門客超過八百人,且有不少門客已經入仕,到朝中或者各地方任職。”


    “你的下一步,是不是讓吳國上至朝堂,下到郡縣,都遍布你的黨羽,然後逼迫寡人退位?”


    “父王!兒臣不敢!”


    聽到這話的公子鴻,被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一個頭磕在地板上,磕頭如搗蒜一般。


    但,就是這樣,公子鴻都沒有為自己辯解。


    公子鴻也沒有認為,勾踐、鄧析等大臣彈劾自己的言論,是在惡意中傷他,是在誹謗他……


    緣何如此?


    慶忌眯著眼睛道:“吳鴻,你不打算自己辯解一下嗎?”


    “父王,兒臣的確在府上養了不少門客,而且多為儒家士子,右丞相的門生。他們主動投奔兒臣,兒臣焉能拒之門外?”


    公子鴻低著頭迴答道:“養士八百,非兒臣之所願也。”


    “若兒臣將他們拒之門外,且不說兒臣自己的名聲,恐怕有辱父王的名聲,有辱吳國的名聲,也是有辱斯文。”


    頓了一下,公子鴻又進言道:“至於說兒臣結黨營私,純屬是無稽之談。”


    “門客們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出任的朝臣官吏,兒臣或許會舉薦一二,但是他們若無才幹,若無才學,豈能擔當重任?”


    慶忌是在給公子鴻一個辯解的機會,順便敲打一下他。


    十八歲的公子鴻,是慶忌的諸公子當中,最年長的一個。


    已經入朝,參政議政整整兩年,自然是積攢了不少的人望。


    何為門客?


    門客,就是食客,寄食於貴族門下並為之服務的人。


    門客按其作用不同分為若幹級。


    最低一級隻到溫飽的程度,最高級別的門客則食有魚,出有車。


    門客主要作為主人的謀士保鏢而發揮其作用,必要的時候也可能發展成雇主的私人武裝。


    關於霸主的問題,因周朝自夷王起,禮樂不明,諸侯始強大。


    互相征伐,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裏。


    一些小的諸侯國屢受外族入侵之苦。


    因此一些大的諸侯國提出了尊王攘夷的口號,吸納一些同盟,形成了以自己為首的政治集團。


    在這個時代,大國之間,經常為爭奪霸權而爆發戰爭。


    作為霸主的國家,對其盟國有著統治權。


    它的屬國是要向它進貢的。


    權貴家裏豢養的幫閑或辦事的人——


    養門客數十人。


    現在公子鴻府上常年有門客八百!


    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個時代的門客的流品蕪雜,既有破落的貴族子弟,也有不甘於貧賤的底層遊民。


    他們共同的特點,是在禮崩樂壞的亂世中追求自身價值的實觀。


    他們渴望建功立業,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願以極端行為驚世駭俗而名垂青史。


    他們有些人毫無原則,如蘇秦、張儀、商鞅,哪一套能獲得人主的青睞便使出那一套。


    這自然也可以說是一種原則。


    如豫讓之為司馬遷口中的“小人”智伯複仇,誰重視我,我就為他賣命。


    有些人毫無人性,如為求將位而殺死齊籍妻子以取信魯國的吳起,如為偽裝得罪出走而殺死老婆孩子的要離,出於妒忌害死同門韓非子的李斯。


    有些人則比變色龍還要狡詐,如為劉邦製訂朝儀,使他“乃今日知為皇帝之貴也”的叔孫通。


    如為詐騙錢財引誘秦始皇尋求長生不老藥,引來“焚書坑儒”之禍的方士徐巿、盧生。


    門客之中也有高蹈者,如“義不帝秦”的魯仲連,以死報“知己”別無所求的侯嬴,洞明世道人心不戀權位的張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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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的高士與智者在門客中是鳳毛麟角,對於門客文化則是異數……


    門客文化中的主客關係說到底是主奴關係,這是由他們的豢養與被豢養地位決定的。


    這種依附性決定了門客的工具性。


    所謂“知己”關係不過是一種假相!


    一言以蔽之,就是——主子解衣推食。


    不過是誘你為他做奴才而已。


    譬如曆史上的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惺惺作態,不就要他感知遇之恩,為劉氏父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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