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看,你這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應該也沒什麽證據可找了,那,今天的鬧劇,也該告一段落了。”


    李良柱壓下齊國棟的手機,看著廖道長,說道。


    “啥?演戲?柱子,你這是......”


    齊國棟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李良柱。


    “老二,你這個小兄弟是咋迴事?是不是喝多了?趕緊把他弄走,這不是攪和事嗎?一會得罪了道長,人家不給佳雯驅邪,就麻煩了,趕緊把他拉走,別讓他在這鬧事。”


    齊國梁很生氣,走到齊國棟跟前,拽住對方的衣袖,在其耳邊小聲說道。


    “柱子,你是不是喝大啦?走走走,先進屋坐會。”齊國棟攔住李良柱的肩膀,就準備帶其進屋。


    “算了,算了,進屋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把你送到站了,佳雯呢,我也看過了,就不在這多呆了。蘭馨,咱們走。”


    李良柱自然聽到了齊家兩兄弟的對話。


    人家既然不相信他,他也不想多說什麽。交情不夠,多說無益。


    反正,他已經悄悄碰過齊佳雯的身體了,短時間內還死不了。


    等有空了,再過來仔細幫忙看看。


    至於今天這事,花點學費,買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李良柱說完,將齊國棟的手拿開,轉身,摟住衛蘭馨的的腰,走出大門。


    “哎!柱子,你等等,叔不是不信你,隻不過,這道長啥都說準了,做事也這麽神,應該也不像是假的呀。”


    齊國棟混跡官場多年,自然看出李良柱的不爽,連忙追了出來,拉著對方,說道。


    當然,他肯定是信廖道長,多過信李良柱的。


    畢竟,剛剛的場麵,那真是做不得假。


    他之所會追出來,關鍵還是李良柱和衛蘭馨,哪一個他也得罪不起。


    “齊叔,今天這事呢,確實是假的,跟蘭馨說的一樣,就是封建迷信,這要是發生在不認識的人身上,我也懶得管。今天我之所以說出來,也是看在你跟佳雯的份上。算了,正主都不說啥,**心個毛,齊叔,你去打錢吧,我走了。”


    李良柱說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別呀,柱子,叔肯定是相信你的,隻是,我大哥家這事,你也清楚,佳雯一直治不好,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呀,今天這道士弄的邪邪乎乎,說出來的,每一樣都對上號了,由不得他不信呐。你要是真看出什麽毛病,最好是能跟我大哥說說,畢竟,錢倒是小事,耽擱佳雯的病,就麻煩了。”


    齊國棟說道。


    “良子,你要是有證據,能證明這是個騙局,還是幫幫他們吧,其他人無所謂,關鍵是佳雯,就那樣躺在那裏,像個木偶一樣,讓人擺布,看起來挺可憐的。”


    衛蘭馨也跟著勸道。


    “我倒是想幫,關鍵是她爸在那站著呢,院裏那麽多人,全都信那個神棍,你一個外人說一句,人家一起,說你一百句,還沒等你說出證據呢,估計人家就把你打出來了,還幫個毛哇?幫人是這麽幫的嗎?行了,行了,你也甭跟著添亂了,趕緊開車,反正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佳雯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等他們交完學費再說。”


    李良柱沒好氣的說道。


    “柱子,你還會看病啊?你剛剛說,檢查過佳雯的身體,那,你能看出來她得的啥病嗎?”


    齊國棟忽然抓住李良柱的手臂,問道。


    “時間緊迫,沒時間多看,隻知道暫時死不了。”李良柱道。


    “那,那還等啥?咱們現在再進去看看唄,這事耽擱不得呀,算叔求你啦。”


    齊國棟焦急的說道。


    “哎呀,叔,你著急也沒辦法呀,還是那句話,誰信你呀?我現在要是進去給佳雯看病,不還得先過那騙子和佳雯父母那一關?要是他們不爽,我不還得被打出來?行了,我改天再來吧。”


    李良柱無奈的說道。


    “良子,你也看到了,那道士要準備什麽材料,還要施法,他要是個騙子,這些事情肯定不會在人前做。要是他把佳雯給帶走了,出了什麽事情,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衛蘭馨勸道。


    “這......”李良柱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對呀,柱子,就算以後知道他們是騙子,又能抓住他們,可,那時候佳雯就不知道怎樣了呀。”


    齊國棟說道。


    “那,這樣吧,你去把你大哥叫出來,就算不能把他完全說通,隻要能讓他有所懷疑,然後,讓我進去跟那道士當麵對質,這事就好辦。”


    李良柱說道。


    “好!我這就去。”


    不知怎的,跟李良柱說了會話,齊國棟心中也不是那麽堅定了,他也有點想知道,那道士究竟是不是騙子。


    “額,對了,齊叔,你順便把我扣下來的那塊水泥片拿出來,那是我故意弄成那樣的,上麵就有貓膩,對說服你哥,應該有點幫助。”


    李良柱說道。


    “好,我這就去。”


    齊國棟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跑了進去。


    沒用多長時間,齊國棟就拿著那塊水泥片,帶著大哥走了出來。


    他其實沒跟對方說道士騙人的事情,隻是告訴自己大哥,李良柱身份很特殊,不能得罪,兩人才出來的這麽快。


    “額,小兄弟,這個,我剛才不是有意想冒犯你,主要是事態緊急,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也別為難我家老二,等過兩天,我家閨女病好了,我們全家一定登門向您賠不是,您看行嗎?”


    齊國梁陪著笑,說道。


    “你這麽搞,佳雯的病能好就有鬼了。蘭馨,把車頭燈打開,齊叔,把水泥塊給我。”


    李良柱沒說什麽客氣話,接過齊國棟手中的水泥塊,走到車前,同時,車頭燈也跟著亮了起來。


    齊國梁有點摸不著頭腦,迷惑的跟了過去。


    “你們看,這水泥裏邊,藏有樹脂封蠟,那些黑色的液體,就是藏在這裏邊的,並不是什麽邪氣凝結成的,更不是從蛇皮裏邊流出來的。”


    李良柱將水泥塊又掰開了一點,指著其中的一點,說道。


    “嘶——原來是這麽迴事,不過,那條蛇皮是怎麽迴事?看起來很新鮮呐,而且,身上也沒啥傷口哇。還有,那道士就這麽大膽?他就不怕被當場拆穿嗎?”


    齊國棟問道。


    齊國梁也愣愣的站在那裏,自己兄弟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廢話,人家前邊說了那麽一大通,是白說的嗎?那蛇皮根本就是假的,是仿真的,那黑燈瞎火的,誰看的出來?人家刻意營造的那氣氛,是為了啥?嚇都把你們嚇死了,你們誰敢上前查看?就說齊叔你,當時,人家都說這蛇皮沒有邪氣了,你怎麽不敢拿著看?我也就是之前想明白了問題所在,刻意留了這麽一手,換成別人,早把這牆砸的不成樣子了,一堆碎塊和封蠟在一起混著,誰還迴去扒拉這一堆帶著黑水的垃圾?就這,估計人家走之前,還得親自處理一下,你信不信?”


    李良柱說道。


    “可是,小兄弟,人家說的所有事情,都說準了呀。”


    齊國梁還是不願丟掉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騙子說的那些事,我估計不難打聽出來吧?”李良柱說道。


    “這......我欺負王二麻子那事,沒人知道哇。”齊國梁說道。


    “那是你自己對號入座說出來的,跟人家有啥關係?”


    李良柱很無奈。


    “可我還是想不通,就那牆上的洞,是啥時候整的?肯定不會是二十年前吧?”


    齊國梁問道。


    “想搞那個洞,還不簡單?前段時間,為了給佳雯看病,你們一家都不在,換個小偷,早把你們家給偷光了。給你家牆上做點手腳,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李良柱說道。


    “可是......”


    齊國梁還想說什麽,卻被不耐煩的李良柱給打斷了。


    “行了,別可是了。你要是信我呢,就讓我進去跟那道士當場對質,他要真是騙子,也省的齊叔把血汗錢白白丟裏邊,他要不是騙子,我當場給人磕頭賠罪,行吧?相信,這種整天把天道輪迴掛在嘴邊、願意用自己陽壽為代價救人的高人,肯定沒那麽小氣,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而不去救你閨女。”


    李良柱不耐煩的說道。


    “那,好吧。”齊國梁猶豫了一下,點頭道。


    幾人又再次迴到了院子裏。


    這時,村民們已經見識了廖道長的手段,知道對方確實是一方高人,正圍在其身邊,誠心誠意的請求著什麽。


    廖道長當然也做足了樣子,正在一一解答村民們的問題。


    可是,當他看到去而複返的李良柱時,微微楞了一下,心裏泛起了不自在。


    他暗中觀察過,對方和那個年輕女人,從頭到尾都沒信過他。


    他見齊國梁被帶走,現在又跟在李良柱身後進來,就知道要糟。


    他心中快速的想著對策。


    “道長,是這麽迴事,這位小兄弟,心裏邊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你能不能給他解釋一下,年輕人好奇心重嘛。”


    齊國梁走到廖道長身邊,客氣的說道。


    他沒發現自己的口誤,他說的話,本身就已經把廖道長之前做的事情,定性為了把戲,想讓對方作出解釋。


    而且,他的話,也讓廖道長心中更加確信,李良柱肯定是看出了什麽,剛剛幾人在外麵一定關於自己的手法,談論了一些。


    不過,看齊國梁的樣子,應該還是信自己多一點。


    也許,是李良柱有什麽地方沒看出來,說的不夠透徹,不能讓人完全信服。


    又或者,是這一家人愛女心切,自己是他們的唯一希望,他們舍不得放棄。


    不管怎麽說,自己隻要從這兩方麵下手,就算不成功,全身而退應該還是可以辦到的。


    “施主,貧道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事情隻是邪蛇作祟而已,貧道看得出來,這位小友並不相信貧道所言,把貧道劃分在了神棍一流,所以,想過來拆穿貧道,隻是,邪蛇已經不在,貧道又怎能將之前的現場還原,然後重做一遍,一點點為小友解惑呢?”


    廖道長說道。


    “不用還原,隻要將院子裏的燈打開就行。”李良柱說道。


    “萬萬不可,邪蛇雖已逃離,但是,邪咒仍在,你若現在將燈打開,會擾亂院內磁場,到那時,床上的女娃可能性命不保。齊施主,你千萬不可做出此等傻事,貧道之前就有些疑惑,邪蛇的力量並不是太強,而且邪氣已然消散,釘下的麵蛇又怎會化作黑蛇逃了出來呢?現在,一切都已明了,這位小友,固然是心誌堅定之輩,隻是,世俗之氣已經將其心智腐蝕,剛剛他開牆取蛇皮之時,手上沾染了邪氣所化的黑水,現在,估計已經被邪蛇所控。他要開燈,應該就是想要加害我等,大家莫要信了邪蛇的鬼話。”


    廖道長指著李良柱,說道。


    “啊?”


    村民們聽到廖道長的話,紛紛露出懼意,開始緩緩後退。


    連已經動搖的齊國梁,也不由自主的朝廖道長那裏挪了挪。


    李良柱身邊隻剩下衛蘭馨和齊國棟二人。


    “你,你牛逼呀,這也行?你這編故事,忽悠人的本事這麽牛叉,怎麽不去寫小說呢?估計早就粉絲一大把了吧?”


    李良柱看了看周圍的群眾,有些好笑,這種話都有人信。


    “邪蛇,你莫要再胡言亂語。鄉親們,切勿慌亂,邪蛇雖本領高強,但是,他奪魄不久,肉身尚未煉化,現在和普通人無異。我們隻要現在將其拿下,他就無法再興風作亂。”


    廖道長看著李良柱,說道。


    隻是,他的話沒用,村民們知道李良柱是邪蛇,哪怕對方現在是普通人身體,也不敢上前。


    “鄉親們,道長已經說了,他現在隻是普通人,咱們怕什麽?千萬不要浪費時間,給他煉化肉身的時間,難道,你們想要眼睜睜的錯過這個機會,等他法力恢複,然後把我們一個個殺死嗎?就算你們想死?你們的家人呢?邪蛇已經記住了我們,他要是殺死我們還不滿足,再去殺我們的家人呢?大家夥別傻啦,趕緊抄家夥上吧。”


    瘦猴子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率先跳了出來,手中拿著錘子,說道。


    村民們聽到瘦猴子的話,也幡然醒悟,開始緩緩上前,很快將李良柱三人包圍了起來。


    “我草,真是日了狗了。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麽迅速,真是一點機會都不願給我。”


    李良柱當然不在乎眼前的小魚小蝦,也肯定能趁亂護住衛蘭馨和齊國棟的安全。


    隻不過,他不想跟這些村民打架。


    於是,他心中默默的念動禦獸決,牆角,一條黑影慢慢的爬了出來。


    就在大家夥準備動手之際。


    “啊——”


    一聲慘叫從人群後傳了出來。


    眾人迴頭。


    隻見廖道長躺在地上,抱著腿,打著滾,而他的身邊,一條黑蛇正靜靜的趴伏在那裏。


    “救我,快救我!這蛇有毒。”


    廖道長心中十分驚恐,這條黑蛇就是他養的,沒他的命令,蛇是不可能行動的。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的身上還抹了一些藥物,這蛇根本就不可能咬他。


    所以,為了裝神弄鬼的真實性,他連毒蛇的牙齒都沒拔掉。


    “啊!邪蛇,邪蛇的法力恢複了,他竟然把黑蛇召喚過來了。”


    村民們自然認得那條黑蛇,就是那條麵蛇幻化的。


    他們心中一驚,連忙退到了牆角,離大門近的,直接衝向了大門。


    這逃跑的人中,還包括那瘦猴子。


    “給我迴來,你可不能走。”


    李良柱一個閃身,來到瘦猴子的身後,一把將其提起,“嗖”的一下,扔到了廖道長的身邊。


    “別,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看著李良柱一步步走來,瘦猴子開始求饒。


    “我肯定不會殺你,不過,待會他們會不會放過你,就不好說了。”


    李良柱看了看瘦猴子,又看了看周圍的村民,說道,“行了,滾一邊去,你朋友要是死了,就沒意思了。”


    李良柱說完,走到廖道長跟前,蹲下身,提起黑蛇尾巴,隨手搭在自己的肩頭,將手按在了廖道長的腿上。


    很快,毒血從廖道長腿上的傷口排了出來。


    “行了,別鬼嚎了,毒血已經排出來了,你死不了。”


    李良柱拍了拍仍舊哀嚎不止的廖道長,沒好氣的說道。


    “啊?貧道沒事啦?是小友救了貧道。小友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用了什麽法術?”


    廖道長迴過神來,看了看腿上,果然,毒血已經排出。


    “法你妹,那叫氣功,現在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把你懷裏的東西拿出來?”


    李良柱問道。


    “額,小友所言,貧道不甚明了,能否......”廖道長說道。


    “我草,都這時候了,你還敢跟我裝蒜?再不拿出來,我打你了啊。”


    李良柱有點惱了。


    “小友且慢動手,貧道這就拿出來。”


    廖道長見李良柱握住了拳頭,心中一顫,連忙從衣服裏拿出了那條麵蛇,遞給李良柱。


    這時,村民們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可能被騙了。


    “道,道長,這,這是怎麽迴事?”齊國梁驚訝的問道。


    “還不明白?釘子起來的時候,他上前查看,已經將衣袖裏,盤在胳膊上的黑蛇,和這條麵蛇掉包了。隻不過,你們害怕,離得遠,這些動作被他的身體擋住了而已。不過,道長,你是怎麽想到用釘麵蛇這種把戲的?我之前就覺得熟悉,這應該是宋朝時候,河南開封那邊,過年祈福,求平安的儀式吧,竟然被你改了改,用這裏來了,你還真是有才哈。”


    李良柱說道。


    “啊?這麽說,他真是騙人的?那,那釘子為什麽會自己起來?”


    齊國梁問道。


    “這就簡單了,這瘦猴估計和這道長是一夥的,那釘子也是他事先準備好的,上邊纏著細絲,光線太暗,你們看不出來很正常,道長拿符紙,應該就是起釘子的暗號。”


    李良柱說道。


    “原來上麵幫著細絲?那,他們就不怕有人先跑上去查看?這樣一來,釘子上有細絲,麵蛇也還是麵蛇,他們不就失敗了嗎?”


    有村民說道。


    “當時你怎麽不上去?”李良柱看向那說話的村民。


    那村民不說話了。


    這不廢話嗎?


    當時那情況,能不跑就算膽大了,還敢上去?


    “符紙著火,我就不說了吧,這電視裏邊演得多了,說出來也沒啥意思。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的,道長,時間卡的真準,演的特別逼真,你有這本事,上台表演多好,沒準真能成一代魔術大師,何必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是吧。”


    李良柱看著廖道長,說道。


    “唉——小友慧眼如炬,什麽事情都沒能瞞過小友法眼,相信,那黑水和蛇皮的把戲,你也已經知曉了吧?這都是定數哇。”


    廖道長歎了口氣,說道。


    “我說道長,都這樣了,你是不是就不要再這麽說話啦?不費勁呐?”


    李良柱笑道。


    “唉——說的太多,已經改不了啦。”廖道長說道。


    “那隨你吧。齊叔,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給派出所打電話抓人吧。”


    李良柱站起身,看著齊國棟,說道。


    “不行,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我非打死他們不可。”


    齊國梁怒了。


    這些騙子竟然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他決不能善罷甘休。


    最可氣的是,對方給了他希望,而目的就是要把這希望無情的打消。


    齊國梁抄起牆邊的鐵鍁,一下朝廖道長的腦袋拍去。


    “啪”


    鐵鍁落下,卻在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的廖道長腦袋上空停了下來。


    鍁把被李良柱穩穩的抓在手裏。


    “你現在把他打死,可就得進監獄了。是佳雯要緊,還是打他要緊,你自己看著辦吧。齊叔,你打電話報警吧,我先去看看佳雯的情況。”


    李良柱說完,鬆開鐵鍁,直接朝齊佳雯走去。


    “你,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我閨女?”


    齊國梁聽到李良柱的話,心中一驚,希望又爬上心頭,連忙把鐵鍁扔到地上,跟著李良柱問道。


    “這誰知道呢,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


    李良柱走到齊佳雯身邊,抓起對方的小手,閉上眼睛,運氣了禦氣訣。


    “嗯?這種能量是?”


    李良柱的氣勁,首次接觸到了那些如同病毒一般的血紋。


    這次,它們沒像半年前,在李良柱小屋內那樣消退,而是和他的氣勁糾纏了起來。


    不過,這種糾纏的方式卻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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