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柱迴到果園。


    張芸萱已經安頓好一切。


    李良柱隻是隨口提了一下,讓張芸萱留下,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隻是,有個前提條件,需要一間更大的實驗室,並且需要安靜。


    李良柱滿口答應。


    這兩天,他已經在考慮一個問題。


    那些果樹,已經完全移植完畢。


    那麽,原本的幾間小平房,就顯得非常的刺眼,如同釘子戶一樣,釘在進山的道路旁。


    所以,他需要盡快建造新的房子,好為即將成立的小團隊服務。


    當然,利用水上山莊的房間,肯定是不行的。


    那裏,將是遊客吃飯住宿的地方,太過嘈雜不說,一些**也不容易保護。


    因此,團隊的住處就需要重新安排。


    也幸好,他提前考慮到這一塊,跟江蓮打好了招唿,對方已經留好了空地。


    不過,施工團隊這一塊,李良柱還是比較傾向於王長河等人的。


    不是因為價格的問題,而是因為,他即將建造的房子,存在一些秘密的地下格局,使用信任的人,心裏踏實。


    算了,隻能先把地上的部分建造一下,地下部分等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還不急。


    李良柱想著,朝果園門口走去。


    算算時間,張教授應該要到了。


    他需要到進山的大路口等待。


    免得這位好奇心旺盛的老先生鑽到其他地方,觸動了機關陷阱,搞的太狼狽,就不太好看了。


    如其所料。


    李良柱沿著大路,剛剛走到馬甲子圍牆處,就看見一輛黑色奧迪停在路邊,一個老頭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沿著馬甲子圍牆的外圍,深一腳淺一腳的,遠離著進山的道路。


    他定睛一看,這老頭不是張教授還能是誰,於是,他趕緊喊了一聲。


    誰知,老頭聽到李良柱的叫喊,隻是迴頭招了招手,然後便義無反顧的走進了身旁的小過道。


    然後,想象中的一聲慘叫立馬傳了出來,緊跟著便是雞飛狗跳的嘈雜聲。


    李良柱趕緊在心中下達指令,驅散那些正在圍毆張教授的山雞。


    但等到跑過去,看見陷阱內的景象時,還是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張教授正如同乞丐一般,衣衫襤褸,靠坐在陷阱壁上喘著粗氣。


    李良柱咂咂嘴,趕緊將其弄了出來,帶迴果園。


    “良子,你這是準備當山大王嗎?咋還搞上陣法陷阱啦?你看看現在的格局,要是再多招募點人,放到以前,那都跟水泊梁山差不多了。”


    張教授從嘴裏吐出一根雞毛,狼狽的說道。


    “嗬嗬,哪能啊,看您說的,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呐。”李良柱尷尬的笑了笑,道。


    “哼!哎呦。”


    張教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肌肉抽動,扯到了一塊淤青,不由哼哼出聲。


    “老爺爺,你先別動,小心扯到傷口,我一會去給你拿碘伏消毒。”江蓮正一邊偷笑,一邊給老頭整理著衣服和頭發。


    “唉,好。”


    張教授迴頭看了看江蓮,笑道。


    他對這丫頭很有好感,幾乎是剛剛見麵,就對對方的話言聽計從。


    這剛讓李良柱更加奇怪。


    “張教授,我聽劉老說,芸萱是您孫女?”李良柱輕聲問道。


    “對呀,怎麽?以前我沒跟你說過嗎?”張教授說道。


    “你什麽時候跟我說過?要不是前兩天劉老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裏呢。真是的,認識你們半年了,還不知道你們有這層關係。”李良柱沒好氣的白了張教授一眼。


    “嘿嘿,這又不是多神秘的事,什麽時候知道,很重要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我家芸萱啦?沒門,我告訴你,你小子整天在外邊勾三搭四的,都不知道偷偷養了多少個女人。你要是敢打我家芸萱的主意,小心我跟你使絆子。”張教授瞪了李良柱一眼,道。


    “張教授,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怎麽可能打芸萱的主意呢?我就是想證實一下你倆的關係,同時,看看她還有沒有啥兄弟姐妹,畢竟,你家的基因這麽好,說不定其他兄弟姐妹也都是人才呢,我就是想挖個牆角,你別多想。”


    李良柱連忙道。


    說實在的,他很關心張芸萱,勝過一般的好朋友。


    但是,說到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卻從沒打過張芸萱的主意。


    雖說兩人的年紀相仿,對方也長得性感迷人。


    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對方沒有感情,也可能是其他什麽因素。


    反正,他從來沒對張芸萱起過什麽歪心思。


    同時,他說這話時,不由自主的朝江蓮掃了一眼,對方這時也緊盯著張教授,眼中的希冀不言而喻。


    “唉——,我也想多有幾個孫子孫女,可是,芸萱她爸媽因為做實驗,在她剛出生沒多久,就因為一場實驗室爆炸事故,失去了蹤影,直到現在也沒有音信。實驗室發生爆炸,不稀奇。說實話,我也算是命好,要不是一個科研人員拚了命把這孩子救出來,我估計,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啦。”


    張教授長歎一聲,語氣有些滄桑,眼角也有些濕潤。


    “是我話太多了,不好意思,張教授。您別太傷心。對了,芸萱她爸媽真的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李良柱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芸萱還有這樣的身世。


    同時,他起抬頭,看了一眼江蓮,發現對方的眼中,除了同情,更多的,卻是失望。


    “沒事,我要是連這點事都看不開,能安安生生活這麽大歲數?不過,倒是苦了這孩子,從小受別的小孩子嘲笑,不過幸好,這孩子很堅強,我從沒看過她為任何事情掉過眼淚。至於她爸媽,這麽多年過去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張教授歎道。


    “您是說,芸萱現在這個性,是因為小時候的環境造成的?”李良柱問道。


    “這丫頭從小到大,什麽事情都不往心裏去,就是踏踏實實的做自己的事,我覺得這倒不是生活環境的原因,應該是仿她母親,心寬。”張教授,道。


    “心寬?”


    李良柱愣愣的看著張教授。


    自己的孫女有什麽情況都不了解,跟個機器人似的,這能是心寬?


    我看是你心太寬吧?


    李良柱有些無語。


    “行了行了,先不說這些了。我有一件事情,想不太明白,需要你跟我說說。”張教授嚴肅的說道。


    “什麽事?您說。”


    李良柱看到張教授一臉的嚴肅,知道,估計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我問你,你為什麽對我家芸萱沒意思?”張教授問道。


    “啥?張教授,我,我,沒聽明白您說的話,您再說一遍。”


    李良柱懵了。


    “我是問你,我家芸萱,身材好不好?”


    “好!”


    “漂不漂亮?”


    “漂亮!”


    “能力強不強?”


    “強!”


    “那你為什麽不打她主意?”


    “......”


    “問你話呢?說話呀?”


    “不是您剛才說我勾三搭四的嗎?不讓我打她主意的嗎?”李良柱用力的撓了撓頭皮,鬱悶的說道。


    “我不讓你打,你就不打啦?騙誰呢?我家芸萱這麽優秀,你怎麽可能不打?她的主意,你必須打,這是對她優秀的認可,但是,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這是對你人品的認定。”張教授說道。


    “......你神經病啊!在這說繞口令呐?你有事沒有?沒事趕緊走人,沒工夫跟你在這瞎扯,一堆事呢。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胡咧咧呢?”


    李良柱懵逼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但是,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攆人。


    “別別別,老頭子跟你開玩笑呢,就是緩和一下剛才沉悶的氣氛,你看看你,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年輕人,做人不能太浮躁,心平氣和才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張教授說道。


    “好吧,好吧,我心平氣和,心如止水,您老說吧,還有什麽事情沒,沒有的話,我好趕您下山。”李良柱唿了口氣,說道。


    “你看看你,小心眼。行了,這東西給你,老頭子走了。省的你看著礙眼。”


    張教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李良柱,然後,起身便走。


    “哎,張教授,張教授,您留步,留步。還說我心眼小呢,您看看,才多大一會,就跟我學上了,這怎麽行呢,是不是?來,跟小子說說,這是啥呀?”


    李良柱將信封打開,裏邊倒出一粒種子,他看不明白,連忙攔住張教授。


    “怎麽?不趕我走啦?”張教授沒好氣的看著李良柱,道。


    “嘿嘿,開玩笑,趕誰也不能趕您呐,是不是?來來來,您坐,您坐。”李良柱蹲下身,胳膊在凳子上蹭了蹭,笑道。


    “這還差不多,嗓子疼,來杯茶水,解解渴。”張教授趾高氣揚的坐下,裝模作樣的說道。


    “小蓮,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看茶。”李良柱對江蓮說道。


    “你去!”張教授阻止江蓮,看了李良柱一眼,道。


    “好好好!您老別動氣,小心傷到身子,我這就去沏茶。”


    李良柱笑著迴了小屋。


    看著兩人在這鬥嘴,江蓮也感到好笑。


    她對張教授有了更深一層認識的同時,心中的一個想法,更加劇烈了。


    於是。


    “老爺爺,我看你這幾天氣色不是很好,要不,我給你放放血吧。”


    江蓮從身旁的醫藥箱內,拿出一根銀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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