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袁貴妃抬手指著她,竟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左寧陽笑得別有深意,“如果你忘了我,那你可還記得我弟弟左天意?”


    “大公主,你別胡說八道!”袁貴妃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但卻是低吼出來的。那雙美目圓瞪,神色都變得猙獰起來。


    “袁淑儀,難道我說錯了?”左寧陽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絲毫沒將她激動的神色放在眼中。


    裴芊芊看得咋舌。


    眼前的袁貴妃還是那個高貴優雅的袁貴妃嗎?


    這曼羅國大公主就隻是出現打了個招唿而已,袁貴妃居然怕成這幅德性。這……這也太誇張、太不可思議了!


    但有一點她是肯定的,這兩個人早就認識。隻是左寧陽沒說實話,她和袁貴妃絕對不是一麵之緣這麽簡單,否則以袁貴妃高傲的性子,怎可能無端怕她?


    “南贏王妃,可否讓我同袁貴妃單獨說幾句話?”就在她滿心好奇之時,左寧陽突然對她溫聲細語道。


    “……哦。”她趕忙迴過神,笑著點了點頭,“公主殿下,我在外麵等你。”


    “多謝。”對她,左寧陽一直都很和善,而且一點架子都沒有,甚至在她身上也看不到長輩同小輩該有的威嚴。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但裴芊芊卻是對她好感連連,不是因為她把袁貴妃震懾住了,而是真的覺得這位大公主性格很好。明明她是那樣高貴不凡的身份,可謂是聚榮華和權勢於一身的人物,可跟她相處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若不是清楚她是左文箏的母親,算是自己的長輩,她都想把她當成朋友了。


    女帝前來,不止宮裏,就是整個京城也是戒備森嚴,給袁貴妃十個膽子恐怕也不敢把左家這對母女怎樣。而且又是左寧陽自己要求來的,想來她心裏比她更有數。於是她快速的走了出去,把空間給她們。


    可就在她走出去時,突見某個男人有遠處走來。


    她臉色微冷,但還是挺著背不懼的走了過去。


    “南贏王妃怎會在此?”司空黎皓沉著臉冷聲問道,淩厲的眸光充滿了敵意。


    “我陪曼羅國大公主來這邊走走。”裴芊芊朝殿門方向抬了抬下巴,“她現在正在裏麵同貴妃娘娘說話。”


    司空黎皓微眯著眼望去。


    裴芊芊自覺的繞開他往花園去了,站在花壇邊遠遠望著他朝殿門走去。


    不是怕他,而是這個位置方便她隨時跑出去。萬一司空黎皓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她這個位置是喊救命的最佳地方……


    對曼羅國大公主來碧霞宮,司空黎皓確實不喜,再加上是裴芊芊陪她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位大公主是來挑釁的。故而他沒心思搭理裴芊芊,徑直朝殿門而去。


    可就在他欲進去時,突然停住了腳,且高大的身子不自然的繃緊挺直。


    一旁守門的宮女正要開口,見他突然停下而且神色專注的聽著裏麵的動靜,迫於他一身威嚴的氣息,也就沒出聲。


    裴芊芊也緊緊盯著他的舉動,隻可惜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殿門關著,外麵候著的宮女聽不清楚裏麵的對話,可對於司空黎皓來說,卻是將裏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而且越聽他眸孔睜得越大,刹那間俊臉沉冷,猶如鬼魅上身般,讓兩旁敬候的宮女險些受驚,彼此對望一眼,都甚感不解。


    殿中,左寧陽直言問道,“袁淑儀,你老實交代,瑞慶王是不是天意的孩子?”


    袁貴妃激動的指著她,“大公主,這裏可不是你們曼羅國,你要再如此胡言亂語,可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左寧陽目光銳利,紅唇嚼著冷笑,“你不承認也無妨,就憑瑞慶王的模樣,你也否認不了他是我王弟左天意的兒子!袁淑儀,你可真有本事啊!懷著我們左家的子嗣轉嫁給別的男人,還充當司空齊的親生骨肉,僅憑這份膽氣,我們當初就小看了你。更讓我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能成為這蟠龍國的貴妃娘娘,而瑞慶王還如此受司空齊器重。”


    袁貴妃激動不已,甚至直唿起她的名諱,“閉嘴!左寧陽,你膽敢再說一句,本宮立馬殺了你!”


    左寧陽目中閃過一絲輕蔑,“怎麽?知道做了虧心事,所以急了?”她微微仰首,華服之下威儀自現,一字一句冷聲溢出,“袁淑儀,本宮代替母皇在此警告你,不論你做過何事,皆於我們曼羅國左家無關。我們曾經不接受你,自然就不會認同你所生的孩子。今日本宮前來隻是確認瑞慶王的身份,望你們母子好自為之!”


    語畢,她凜然轉身,直朝殿門而去,連多餘的眼神都不願再給她。


    二十多年,當這個女人隨著她王弟出現時,母皇就看出這女人貪婪的本性。她不但貪婪榮華富貴,還欲唆使她王弟左天意同母皇相鬥,以逼迫母皇更改國令如同其他國家一樣將皇位傳給兒子。就是這麽一個女人,在未得到他們左家認可之前就滿腹心機,使的母皇同她王弟當年差點從母子變成仇敵。


    試問,這樣的女人他們左家敢要?


    母皇一氣之下將她王弟囚禁宮殿,並下令追殺這袁淑儀。可惜,這女人狡猾,逃迴了蟠龍國。


    沒想到,她卻入宮成了司空齊的妃子,更沒想到她當年居然懷上了天意的孩子……


    可惜,這女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若是她生了個女兒說不定母皇還會把孩子認迴去,隻可惜瑞慶王是男兒身,而且還是袁淑儀這樣的女人所生的。


    就在她走近殿門時,兩扇大門突然被一道厲風推開,刹那間一股冷冽的煞氣撲麵而來。望著門檻外高大挺拔的身影,左寧陽怔愣的片刻。


    四目相對,男人眼孔通紅,神色猙獰,猶如地獄猛鬼附身般險些嚇住她。


    她眯著眼將他所有的情緒收入眼中,眼睫輕輕顫了顫,猜到他肯定是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瑞慶王,從未與你打過交道,今日一見,果真器宇不凡。”她帶著虛冷的笑意,沒有親切,甚至語氣冷漠充滿敵意,“這幾年來,你追殺我左家族人不少,我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能耐。難得有機會能當麵同你說話,我左寧陽也在此警告你,別以為此事就能如此算了,我左家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中,這筆血債我們可都是給你記著的!”


    見他雙眼爆紅,驍勇健碩的身軀下滿是嗜血般的戾氣,她冷冷一哼,繞過他身子朝外走了出去。


    司空黎皓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攥得死緊,寬敞的長袖抖個不停,在她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健壯的身軀都不受控製的猛顫了一瞬。通紅的雙眼沒有追向她,而是死死的盯著殿中麵色失血的女人。


    “皇兒……”如果說剛才看到左寧陽袁貴妃是恐慌,那此刻看到兒子出現,她更有一種人之將死的絕望感。


    “她說的是真的?”司空黎皓一字一字冷冷問道。


    “皇兒,你聽母妃說……”袁貴妃跑過去將他手臂抓住。而正是這一碰觸讓她頭皮發麻,心真的快從喉嚨裏出來了。


    眼前兒子的神色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通紅的雙眼猶如飲血般猙獰嚇人,他的震驚和憤怒是這樣的強烈,強烈到連她都不敢同他對視。


    “我不是父皇的親生骨肉?”司空黎皓胸腹起伏著,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冷冷溢出,壓抑著不知名的情緒。


    “不……不……”袁貴妃驚恐的搖頭,可舌頭像打結一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身上流的是左家的血!”他冰冷的嗓音帶著顫聲,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口吻。


    “不……”袁貴妃除了搖頭還是搖頭,感受著兒子壓抑的激烈情緒,她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


    “走開!”司空黎皓猛然低吼,還發力將她推開,隨即帶著一身帶腥的氣息衝了出去。


    “皇兒!皇兒!”袁貴妃重重的倒在地上,可顧不得疼痛掙紮著要追出去。


    “娘娘……”宮女跑進殿中快速將她攙扶住。


    “快……快把王爺攔住!”袁貴妃徹底的慌了身,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崴到的腳踝,一瘸一拐的還想去追。兒子離開的那一瞬間,她沒錯過他眼裏的憤怒,還有那憤怒中流露出來的對她的失望……


    她不能讓皇兒就這麽跑了,她要向他解釋清楚!


    這一切都不是她故意的!


    不是她故意的!


    曾經同左天意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會懷上孩子。直到從曼羅國逃迴家中,她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而正好遇上司空齊選妃……


    這一切都是老天的錯,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啊!


    “娘娘,您腳受傷了。”宮女緊張不已,沒有按她指令去追人,而是將她攙扶到軟榻上。


    “皇兒……皇兒……”袁貴妃六神無主的喚道,眼淚奪眶而出,渾濁的美目中充滿了無助。


    “娘娘傷到了,快傳禦醫!”大宮女焦急的招唿起其他人來。對他們母子的事,因為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故而沒引起重視,眼下在她們眼中,娘娘的傷勢才最為重要。


    ……


    裴芊芊帶著左寧陽剛走出碧霞宮,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抹龐大的身影突然從她們身側衝了過去。


    對方連停都沒停一下,隻留給她們一個風暴卷襲般的背影。


    裴芊芊好奇又不解的望著,感受著他留下的氣息,突然皺起眉頭。


    瑞慶王這是發什麽瘋?跑得這麽狼狽,吃錯藥了還是被妖魔鬼怪附體了?


    而她身旁的左寧陽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再沒有一絲多餘的反應。


    “公主殿下,剛剛袁貴妃沒為難你吧?”裴芊芊關心的問道。


    “沒有。”左寧陽對她淡淡一笑。


    “那就好。”裴芊芊鬆了口氣,想到袁貴妃那惡心的嘴臉,再加上司空黎皓不正常的舉動,她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對母子做起事來心狠手辣,而且特別是會鑽空子,他們要對付誰隻要找著點機會都會動手,實在讓人防不勝防。你們初來京城,一切都要小心。”


    “嗯。”左寧陽微笑著,“多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兩人並肩走在青石路上,時不時抬眼看看漫天的晚霞,這感覺讓裴芊芊覺得挺舒心的。


    “公主殿下,左大哥同若可他們現在在哪,怎麽我都沒見到他們?”


    “你是怕我欺負若可?”左寧陽突然停下腳,別有深意的對她笑問。


    “嗬嗬……”裴芊芊心虛的笑了笑,但見她問得大方,她迴的也大方坦然,“沒見著你們之前我也替若可緊張著,怕你們接受不了她。想必你們也知道她的身份,身為白家的女兒,其實她自己也有很多無奈。”


    “既然文箏看上她了,我們也沒意見。何況我們左家娶妻,隻會在乎她本人品行是否端正,至於她是何出生,並不重要。”左寧陽溫聲道。


    她親口的話算是解了裴芊芊的擔心,也替白若可感到欣喜。她和白若可成了閨蜜,自然是要替她說些好話的,“公主殿下,若可心思單純,但是非分明、敢愛敢恨,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隻是因為白家的關係,她心裏始終有自卑感,所以總覺得別人會看不起她。”


    沒想都左寧陽輕笑道,“看出來了,那丫頭確實怕生。”


    裴芊芊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會不會……”


    左寧陽嗔了她一眼,故意拿出幾分威儀,“你覺得我是那種膚淺之人?”


    她隨即輕笑著朝前走去,裴芊芊趕緊跟上。


    ……


    僻靜的廂房中,近一月未見麵的男女總算有了親親我我的機會,這會兒沒有外人打擾,某個男人無所顧忌的對懷中女人上下其手。


    “你……你別胡來啊!”白若可一邊縮脖子躲著他親吻,一邊抓他不規矩的大手。


    “我就摸摸而已,怎麽胡來了?”左文箏板起了臉。


    “那你也不能亂摸啊!”白若可拍打他的手,臉紅耳漲。


    “不能摸是吧?”左文箏邪氣的勾起唇角,突然將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將她手腳壓住,開始為她寬衣解帶,“那就換別的方式!”


    “你!”白若可嚇傻了眼,以為他這個時候想做那種事,於是脫口尖叫起來,“啊……唔唔!”


    隻是她剛叫出聲,身上的男人快速將她紅唇吻住,將她所有的聲音全吞了下去。


    兩人這一吻,猶如*相碰,一發不可收拾。


    也解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之苦。


    身上被他扒得隻剩一件肚兜和單薄的褻褲,白若可氣喘籲籲的抱緊他說什麽也不讓他繼續了,“你……你別這樣……小心孩子……”


    左文箏避開著她肚子,但卻將她捂得緊緊的,伏在她耳邊氣息紊亂的道,“忍不住……怎辦?”


    誰定的規矩不能同房!


    比酷刑還難受,後麵還好幾個月,這日子如何過?


    白若可臉紅的咬著唇,幹脆裝死。是他自己沒節製的,能怨誰啊?


    平息了片刻,左文箏從她身上翻下,挫敗般的仰躺著歎氣。迴頭問問司空那家夥,他都怎麽熬過去的。別告訴他一年半載都不能碰自己的女人,鬼才信!


    欲求不滿歸欲求不滿,掙紮了片刻他還是轉過身把身旁女人撈到懷中,盯著她又紅又燙的臉蛋,沙啞的問道,“想我了沒?”


    白若可點了點頭。


    左文箏緋紅的薄唇都快咧到耳根去了,抵著她額頭追問,“有多想?”


    以前從來沒這樣的感覺,自打有了這個東西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如同度日如年的感覺,乏悶、無趣。現在摟著抱著,心裏才覺得踏實……


    白若可忍不住推他,嗔道,“就知道問我,那你呢?”


    左文箏薄唇移到她耳旁,迴得曖昧至極,“天天都想,快饞死人了。”


    白若可都被他逗樂了,紅著臉笑罵道,“一把年紀的人了,要點臉行不行?”


    聞言,左文箏不滿的瞪著她,“敢嫌我老?信不信一會兒讓你求饒?”這死丫頭,一點都不會說話。如今仗著自己有孕在身,還更加肆無忌憚了。真以為他不敢動她?一個男人想收拾一個女人的辦法多得是,把他惹急了,照樣讓她下不了床!


    對白若可來說,現在的他再嚇人那都是一隻紙老虎,壓根就不用怕他。


    伏在他胸膛上,她悶笑著哄道,“不老不老……一點都不老……”


    “哼!”左文箏故意哼了口氣。扯開床裏的被子將彼此蓋著,手掌在她背上輕撫了片刻,突然去拉她頸後的細帶。


    “啊!”白若可又驚叫著去抓他的手。


    “小聲些!”左文箏低頭在她紅唇上咬了一口,“別把人招過來了。”


    “可是……”他身子的變化讓白若可心驚膽顫。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前不久動了胎氣,說要臥床休養好幾個月,要是他再那樣的話,肯定會傷到孩子的。


    “別怕,我什麽都不做。”將她的緊張收入眼中,左文箏眸光溢著狡猾又邪氣的笑,也封住了她誘人的紅唇。


    ‘正事’可以不做,但別的事還是可行的……


    房間裏,看似安靜,可床幔之中,蠕動的被褥下卻是別樣的風光……


    ……


    陪左寧陽去過碧霞宮後,見天色已暗,裴芊芊也沒去他們落腳的宮殿,而是直接出宮迴府了,並同左寧陽說好了明日會帶兩個孩子進宮見他們。


    對碧霞宮的事,左寧陽隻字未提,迴到寢宮後見女帝還未迴來,於是問道女官,“大公子在哪裏?”


    女官道,“迴大公主,大公子同少夫人已經歇下了。”


    左寧陽微微蹙眉,冷哼,“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女官忍不住笑,“大公主,難得大公子能被少夫人困住,您應該高興才對。”


    左寧陽沉沉的歎了口氣,在她攙扶下走到床榻邊坐下,提起兒子,她隻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這文箏啊,什麽都好,就是不服管束。”


    女官一直笑著,“大公子是個有血性的男子,這也不能怨他。”


    左寧陽歎氣,“就是因為他有血性,才讓我頭疼。”


    兒子從小見多識廣,以至於他不願接受祖宗傳下的男卑女尊的規矩。可他也不想想,曼羅國近百年來男多女少的局麵是如何嚴峻。一旦打破男卑女尊的規矩、如同其他國家一樣奉行三妻四妾、以子傳宗接代,那整個曼羅國會是如何一個局麵?


    若這些事發生他們國家,隻會是一場滅國之災!


    她何嚐不想歇下肩上的重擔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


    可國情如此,在男女沒有達到平衡的局麵,曼羅國會一如既往的將這個女尊男卑的規矩延續下去,誰也無法更改。


    兒子是如何想的她這個做娘豈能不知?其實近些年來曼羅國已經改變了許多,男人除了不涉政以外,其他的待遇也同女子無差,許多百姓還是要靠男子做活賺錢養家糊口,也沒有人輕視男子,反而男女互尊互敬和諧美滿。


    也就她這兒子頑固不遜,死活都不願聽從女人指點,早些年真是讓他煩透了心。


    不過這一次,她還真是倍感意外,居然有人把這臭小子降住了!


    想到新兒媳,她不禁露出笑容,對女官道,“以前啊讓他成親就像要他命一樣,成了親還把人家丟家裏不管,一年半載都不露個麵。嗬……現在呢?你也看到了,這半個多月陪著我們,他就跟魂不守舍似的。哎喲,這變化大得啊,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他好了。”


    女官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公主,這是大公子自己挑選上的,肯定不同。”


    左寧陽歎氣,“是啊,這下他可滿意了。”就兒子那德性,也隻能娶外頭的女子,這樣他才能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


    聽說兒子已經迴了瑞慶王府,袁貴妃怎麽都坐不住,崴傷的腳踝還包紮著,可無論如何都要出宮去見兒子。


    碧霞宮的宮女急得團團轉,問原因她又不說,最主要的是這都天黑了,現在出宮也不方便,而且她腳還受著傷呢。


    “娘娘,能否明日再去請示皇上?今日實在是太晚了,而且您腳上還有傷……”


    “不行!本宮現在就要去瑞慶王府!”不等宮女勸說完,袁貴妃推開她一瘸一瘸的寢宮外走。


    她一刻都等不了,必須要馬上見到皇兒,要向他解釋清楚,絕對不能讓他對自己心生恨意……


    她知道這樣的消息會讓他接受不了,可她相信隻要自己好好解釋,他一定會聽從自己的話,繼續做司空家族的人……


    他們母子為了這個皇位付出了多少,沒人知道。而她的皇兒為了這個皇位,更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戰場拚搏。付出這麽多,眼看著皇位就在眼前,她怎能允許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無論如何,她都要告訴皇兒,絕對不能將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讓人!


    就算司空齊最終知道真相,她也要讓皇兒將皇位奪到手中!


    ……


    忙了一天,邱皇後剛準備歇下,就聽宮人來報,說袁貴妃擅自出宮了。


    邱皇後瞬間冷了臉,“這袁貴妃真是一點都不將本宮放在眼中!”默了默,她朝宮人問道,“皇上呢?他現在在何處?”


    宮人道,“迴娘娘,皇上跟幾位大臣還在禦書房同女帝議事。”


    邱皇後擰著眉頭,想了想,才又道,“此事本宮做不了主,稍後你們去稟報皇上,讓他處置。”


    宮人領命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邱皇後越想越不對勁兒。這袁淑儀急著出宮是為了何事?


    今日如此盛大的宴席她都稱病不出現,眼下都入夜了,她反而往宮外跑,而且連請示的話都沒有一個,這也太奇怪了!


    細細想想,似乎近段時日袁淑儀這女人就很反常。前幾個月她都找各種機會纏著司空齊,最近她卻悄悄的安分下來。這狠毒的女人,別不是又在算計什麽事吧?


    今夜她急著出宮,難道是為了對付南贏王妃?


    “來人!”她也沒心思睡覺了,立刻朝外麵喚道。


    “娘娘,您有何吩咐?”門外的宮女應聲進來。


    “備駕,本宮要去南贏王府!”


    ……。


    到了瑞慶王府,看著兒子那雙赤紅的雙眼,袁貴妃忍不住失聲痛哭,“皇兒……你聽母妃解釋……這一切……”


    “閉嘴!”司空黎皓一改往日對她的尊敬,暴戾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屋子,抬手指著門外對她怒吼,“你給我離開!我現在誰也不想見、誰的話也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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