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可尷尬的都想推開他倆跑人了。


    偏偏左文箏還特不要臉的把側臉湊到她嘴邊,眼裏含著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紅著臉沒動,布布卻突然推了她後腦勺一下。小丫頭力氣不大,可他倆靠得近啊,這一推,她紅唇直接印在那張俊臉上。


    兩個人都愣了,一個笑,一個羞,而那個出力的小丫頭卻一改方才委屈的摸樣,突然‘咯咯咯’直笑。


    左文箏轉過頭,突然問道‘懂事’的閨女,“爹要不要親娘?”


    布布一邊笑一邊點頭,“……要親!”


    白若可一聽,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可偏偏小丫頭摟著她脖子不撒手,左文箏更是把她們摟得緊緊的,她等於是被父女倆夾在中間,別說跑了,動都動不了。


    應女兒要求,左文箏可是做得比她爽快多了。對著她又紅又燙的臉蛋親下不說,薄唇離開時還若有似無的從她耳邊輕劃過。感受著她身子微微顫栗,他眉眼間更是多了一絲邪氣的笑。


    “還要……還要親親……”


    “……”聽著耳邊稚氣的笑聲,白若可頓時淩亂了。還親……


    連左文箏自己都忍不住伏在她肩上笑出了聲。剛剛那不懂事的小丫頭是別家的,現在這個才是他閨女。


    “左公子、白姑娘,王妃差奴婢來請你們過去。”門外突然傳來冷淩的聲音。


    “哦哦……就來就來!”白若可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出聲應道。


    可她還沒來得推開困住自己的男人,某個男人已經先將她手裏的小丫頭給抱走了,而且放在地上,摸著那小腦袋低聲又不失溫柔的哄道,“芷晴乖,爹還有話跟娘說,你先跟冷淩姑姑去找南召。”


    布布也不黏人,咧著嘴就往門外跑。


    很快,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白若可肯定要逃的,自從麵前的男人開口說過那樣的話之後,她現在就怕跟他單獨待一起了。


    可她還沒起身,肩膀就被壓住,隻聽他厚顏無恥的話從頭頂傳來,“跑什麽?我還沒親夠呢!”


    白若可想都沒想的捂住嘴,雙眼睜得大大的瞪著他。


    左文箏失笑,正準備低下頭。白若可突然扭頭朝門口看去,放開捂嘴的手喚道,“布布,你又迴來了啊?”


    聞言,左文箏下意識的扭頭。


    白若可瞄準機會快速的推開他,起身拔腿就跑——


    看著她逃也似的摸樣,左文箏頓時沉下了臉,磨牙。臭丫頭,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就不信她真能飛出他手掌心!


    ……


    禦書房——


    看了一半奏折,司空齊抬起頭,威嚴的神色中帶著一絲煩躁,“曹鳴,可有問過南贏王為何告假?”


    曹公公上前,畢恭畢敬的迴道,“迴皇上,問過了,聽說太師迴京了。”


    司空齊驚訝,“他迴京了?何時迴來的?”


    “迴皇上,聽說是昨夜。”


    “難怪南贏王今日告假。”司空齊將手中的奏折拍在桌案上,臉色沉沉的,“昨日他們夫妻到瑞慶王府鬧事,又給朕丟了個爛攤子。他們隻管給朕惹事,卻從未想過朕的感受。更過分的是那章允一迴京,居然給朕告假,在他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曹公公低著頭偷偷抽了抽嘴角。皇上這是在吃味?


    “朕不管,你速去南贏王府把南贏王給朕叫來!”最後司空齊拍桌下起了命令來。越想他心裏越不是滋味,那章允一迴來他就告假作陪,何時陪過他這個親爹?別說作陪了,平日裏早朝一退跑得最快的就是這個兒子。在他心中,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父皇?


    “皇上,這都午時了,奴才覺得還是算了吧。”曹公公小心翼翼的勸道。


    “算了?”司空齊有些怒,“他把朕丟在這裏不管,難道朕主動宣他他還敢不來?”


    “皇上,您消消氣,可別氣壞了龍體。”


    “朕沒法消氣!”司空齊冷哼。威嚴的目光沉了沉,他突然指著曹公公,“去,告訴南贏王,就說朕病了!”


    “……”曹公公汗。


    “快去!朕就不信他不管朕的死活!”


    “……是。”


    曹公公幾乎是擦著冷汗離開的。


    他倒不是怕南贏王不來,他是怕南贏王來了之後他們父子倆又會爭吵……


    ……


    碧霞宮——


    聽完大宮女稟報,袁貴妃又是一番震驚和火氣,“什麽?皇上要把瑞慶王妃交給皇後看管?”


    大宮女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是真的,皇上已經派人去瑞慶王府宣旨了。聽養心殿的人說,皇上欲讓皇後娘娘看管瑞慶王妃,並罰瑞慶王妃抄寫女戒直至生產,然後再定瑞慶王妃加害小世子的罪。”


    袁貴妃拖著長長的裙擺在殿中走來走去,怎麽想都想不通司空齊的做法,“皇上到底要做何?把裴倩雲交給邱蘭溪,萬一邱蘭溪傷害本宮孫兒該如何是好?”


    裴倩雲的死活她可以不管,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她不能不顧!而且她都想到能神不知鬼不覺除掉裴倩雲的法子了,要是把裴倩雲交給邱蘭溪,那她們如何下手?


    “娘娘?”大宮女擔心的喚道。


    “去問問,皇上現在在哪!”袁貴妃停下腳步,冷著臉對她道。


    “是。”大宮女應聲後趕緊退了出去。


    隻是沒多久,大宮女返了迴來。


    “啟稟娘娘,皇上派人來請您去禦書房。”


    袁貴妃片刻都沒遲疑,帶著自己的人匆匆趕了過去。


    ……


    見到司空齊,她一收先前的怒火,跪在地上委屈得隻差變成淚人,“皇上,臣妾知道瑞慶王妃做錯了事,臣妾今日來不是要替她求情的。她犯下那種糊塗欲傷害小世子,是罪不可恕。可皇上,她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臣妾不想包庇她,可臣妾懇請皇上看在她腹中孩子是我們孫兒的份上,請皇上下令讓臣妾看管瑞慶王妃。臣妾發誓,臣妾絕非想庇護她,隻要她生下孩子,臣妾立馬交給皇上發落。”


    司空齊垂眸聽著她說話,眼裏寒氣層層,放在膝蓋上的手攥了又鬆、鬆了又攥,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將心中對她的厭惡壓下。一想到她和他人生下野種,而他這麽多年卻將她寵若珍寶,他真是比吞了蒼蠅還惡心千百倍!可麵上,他還得做出一番心疼的模樣……


    “愛妃,朕將瑞慶王妃交由皇後看管,也是不想人妄加非議。你可知那葉敏茹如今正在死牢中等候處斬?如今瑞慶王妃與她犯同樣的錯,朕就算有心護她也做不到。不是朕不把人交給你看管,實在是朕無法在這個時候偏袒她。”


    “皇上,臣妾懂您、也理解您,可是臣妾實在放心不下她腹中的孩子啊?您說她要是有何閃失,臣妾同瑞慶王該如何是好啊?”袁貴妃拭著眼角的淚珠,哭得楚楚可憐。


    要是往昔她這般梨花帶雨,司空齊怕是早就心軟了,可如今……


    對他來說,連瑞慶王都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又豈會去在意一個野種的孩子?


    昨日聽南贏王來報那裴倩雲買兇試圖殺害他孫兒司空南召,他當場就準備下令斬了裴倩雲。可南贏王卻不同意,說是無論如何也要裴倩雲生下孩子再處置她。還說什麽等裴倩雲生下孩子後會給他驚喜、甚至幫他報仇出口氣。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一個裴倩雲而已,能讓他解氣?解哪門子氣?他快被麵前的賤婦和她所生的野種氣死才是真的!


    偏偏南贏王就是個鐵錘性子,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提前告知他真相,也是氣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他壓下心中的厭惡和煩躁,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愛妃,朕知道你擔心裴倩雲腹中的孩子,不過朕確實不能將她交給你。但朕能向你保證,裴倩雲在永霞宮一定會平安生產。且朕已經警告過皇後了,如果裴倩雲在她手中出了意外,朕就廢了她後位。所以你大可安心,皇後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袁貴妃一聽,頓時停止了哭聲。


    如此看來,皇上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有他親口許諾,還如此警告邱蘭溪,看來裴倩雲應該不會有事。如果她有何意外,邱蘭溪的皇位之位……


    她還染著水霧的美目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


    邱蘭溪的皇後之位……


    邱蘭溪的皇後之位……


    一個是自己的孫兒,一個是自己夢寐以求、苦苦想了多年的位置……


    “愛妃,此事就這麽定了,你也別太憂心。”他擠出一絲關心,“你快迴去休息,朕還有不少奏折未批,待忙完手中之事,朕就去碧霞宮看你。”


    “……是。”袁貴妃低著頭起身,似是從他這裏得到了不少安慰,又變得溫柔起來,“皇上,那臣妾就先迴碧霞宮了。您也多注意著身子,別太操勞了。臣妾迴去等著您。”


    “去吧。”司空齊逼著自己擠出一絲溫和的笑。


    “臣妾告退。”


    ……。


    丞相府——


    從昨日聽到女兒出事的消息,肖芹就差點崩潰。


    哭也哭了、急也急了,可是都無濟於事,甚至是求門無路。


    “夫人,您快把藥喝了。”丫鬟端著參藥進房,擔心的勸道,“大夫說了,您不能再憂傷過度,否則身子吃不消的。”


    “我……”肖芹背靠著床,就一日而已,她已經變得憔悴不堪。紅腫的雙眼也不知道哭過多久,一晚上沒休息,臉色蒼白如臘,整個人精神都顯得恍恍惚惚。


    丫鬟一口一口的喂她服下參藥,最後還不忘勸她,“夫人,您還是先別管王妃的事了,她肚子裏有瑞慶王的骨肉,就等於隨時都帶著護身符,沒人敢把她如何的。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王妃現在無法迴來看您,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肖芹眼睫顫抖著,幾次哽咽可都說不出話來。


    老爺這頭剛出事,女兒突然間也出了意外,這哪裏是巧合,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老爺是被葉敏茹翻供誣陷的,女兒是因為司空南召而被關押的,先不說老爺被革職,就女兒的事一定是被南贏王和裴芊芊設計害的!


    他們夫妻見葉敏茹因為司空南召而入獄,所以又拿司空南召去對付她的雲兒……


    “嗚嗚……”想起現在的處境,她忍不住垂首泣哭。老爺被革職,自己都在接受皇上調查,連府門都出不去,又如何能進宮給女兒伸冤?


    到現在為止,袁貴妃和瑞慶王連半個消息都沒帶來,也不知道女兒情況如何了。他們一家現在就靠著女兒,如果連她也出事,那還有誰能讓他們靠的?


    “夫人,您別哭了。王妃真的不會出事的,你多想想她肚中的孩子吧,那可是瑞慶王的長子、袁貴妃的長孫呢。”丫鬟苦頭婆心的安慰著。


    “……嗯。”肖芹收了些哭聲。她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孩子身上了,即便她知道女兒肚中孩子的來曆,可是袁貴妃和瑞慶王是怎麽都不會知道的。她也相信袁貴妃和瑞慶王一定會在乎那個孩子,因為至今為止,瑞慶王府中就女兒一個人懷有身孕!


    “夫人,您別傷心了,奴婢這就去打探王妃的消息。”丫鬟替她擦著臉,繼續安慰著。


    “……嗯。”肖芹點了點頭,在她離開前突然抓著她的手哽咽的交代,“我和老爺如今出行不便,所有的事就全靠你們了。不僅要打聽到王妃的情況,還要多派人暗中留意南贏王府的動靜。”


    “奴婢知道的。”丫鬟點頭。


    ……


    中午,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讓人收拾桌子,曹公公就來了。


    “王爺,皇上病了。”


    他這一開口,一屋子的人都無語的看著他,各個表情都不同。


    裴芊芊先開口問道,“曹公公,皇上如何病的?可有讓禦醫診治?”自從太子死後,曾經的禦醫全給處置了,現在的禦醫都是司空冥夜親自挑選的,說司空齊病了,他們壓根就不必緊張。不像當初,每次司空齊一有情況,哪怕是半夜司空冥夜也會急著進宮去看一眼。


    曹公公低著頭,“迴王妃,已經讓禦醫看過了。隻是皇上因早前的禦醫而生了戒心,所以才想讓南贏王進宮。”


    裴芊芊暗自撇嘴,把目光投向自家男人。


    司空冥夜沉著臉,沒一點反應不說,更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還是我進宮一趟吧。”章允突然起身道。


    “太師?”曹公公微微皺眉,暗中瞄了一眼司空冥夜。皇上可是要見南贏王,沒說要見太師……


    “正好我剛迴京,也該進宮見見他。”章允背著手往廳外走。走了幾步他又突然停下,朝一旁的司空南召看去,“南召,要隨爺爺進宮嗎?”


    “呃……”司空南召皺了皺小眉頭。他不喜歡宮裏那位爺爺,也不想看他比自家爹還難看的臉色。


    “南召,你就陪爺爺去一趟吧。”裴芊芊走過去摸摸他的頭。看得出章允很喜歡他們南召,爺孫倆昨夜才見麵,可今日就變成無話不談了,這感情好得讓他們咋舌。


    “那我把布布也帶去?”司空南召抬頭看著她。


    “好。”裴芊芊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了,宮裏應該沒那麽多危險了。而且有章允在,兒子自己也有些本事,現在應該出不了什麽意外。


    “爺爺,等等我!”得到她同意,司空南召趕緊跳下椅子,並把布布抱起就跑。


    看著他們出去,曹公公還不願離去,繼續站在司空冥夜身前,“王爺,您?”


    司空冥夜蹙眉,“既然太師去了,本王也沒必要走這一趟。”


    曹公公有些失望,“可……”可皇上是想見他啊!


    裴芊芊對他笑了笑,“曹公公,你先帶太師入宮吧。左公子在府上,我和王爺招待完他們隨後就進宮見父皇。”她更加堅信司空齊說謊,什麽病哦,怕是心理有病!難得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這一天都還沒過呢,司空齊就來搞破壞,太影響心情了!


    她都這麽說了,曹公公還能說什麽?“王爺、王妃,那奴才先迴宮了。”


    看著他離開,裴芊芊才往椅子上懶洋洋的一躺,給身旁男人遞了個白眼過去,“以前咋沒見你父皇這樣?現在居然一天不見就如隔三秋了。”


    司空冥夜瞪了她一記,“理他做何?”


    言外之意他並不想進宮,甚至有些責備她自作主張。


    裴芊芊撇嘴,“我是不想理他,可他要賴著你啊。正好我也想進宮見見邱皇後,裴倩雲的事還得多麻煩她了。”


    沒錯,把裴倩雲交給邱皇後看管是她出的主意。


    讓裴倩雲繼續待在瑞慶王府,估計她心裏還會有僥幸。一時半會被瑞慶王隔離看管怕也嚇唬不了她,畢竟她肚子還有孩子,仗著孩子,她一樣能吃好、穿好、睡好。


    想得美!


    別以為他們現在不殺她她就能好過!敢一次又一次的打他們兒子的主意,他們就算現在不要她的命,也不會讓她好過!讓她被邱皇後看管,那才是徹底的將她隔離起來,非要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妃?”白若可在她對麵突然出聲。


    “嗯?”裴芊芊朝她看去。


    “你懷著身子行動不方便,有何事要做的也可以差我去。”白若可認真的看著她。


    “嗬嗬……不用不用。”裴芊芊搖頭,“就昨天出了點狀況,不過已經解決了。現在剩下點事也不麻煩,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她朝左文箏看了一眼,對她笑了笑,“你跟左大哥隻管準備你們的婚事就好,真不用替我們擔心。”


    “哦。”提到和左文箏的婚事,白若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左文箏俊臉微沉。他知道一開始她就不情不願,可婚事都已經定下,且她自己也沒提出異議,可在外麵還如此表現,他能不氣?難道嫁給他很丟人?還是說他左文箏拿不出手?


    “我先迴去了。”他冷冷的掃了一眼白若可,起身就往外走。


    就算他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可隻要細細一辨就知道他在生氣。


    目送他離開,裴芊芊好奇的朝白若可問道,“你惹到他了?”


    白若可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失神,聽到她問話,趕緊搖了搖頭,“沒有啊。”


    裴芊芊對她抬了抬下巴,“那你快去看看,我瞧著左大哥好像在生氣耶,你過去問問怎麽迴事。”


    白若可突然苦笑,“王妃,他那人很怪的,還是別理他好了。”誰知道他為何生氣,老是這樣陰晴不定的,她才不想理他。


    裴芊芊看著她別扭的樣子,默了默,多少猜到一些。


    “若可,左大哥估計是覺得你對他不夠上心。”


    “啊?”白若可驚訝,清澈的大眼中多了一絲不解,“我沒有啊。”還不夠上心啊?這陣子被他纏得她連做夢都是他那張討厭的臉。


    “若可,你還是去看看他吧。有什麽話你們當麵溝通,可別什麽都放在心裏讓彼此猜。”裴芊芊適當的提醒她。她是過來人,而且也吃過‘猜忌’的虧。左文箏對白若可的心思他們都看得出來,但白若可在人前就顯得特別矜持謹慎。中午大家一起吃飯,他們兩個居然一句交談都沒有,難怪左文箏會臭臉了。


    “可我們……也沒事啊。”白若可有些懵。


    “沒事他會生氣?”裴芊芊好笑,這丫頭也是個遲緩的。見她是真沒明白過來,她偷偷看了一眼司空冥夜,不過司空冥夜獨自喝著茶,似乎並不在意她們兩人說話。她起身朝白若可走過去,拉著她往廳外走,邊走邊在她耳邊低語。


    “這……”白若可隨著她走,可臉蛋卻偷偷紅了。


    “去吧去吧。”裴芊芊把她輕輕推出去。


    “哦。”白若可紅著臉點了點頭,不過臨走時還有些不放心的道,“王妃,若有事你就叫我,我可以幫你和王爺做事的。”


    “嗯。”裴芊芊也點了點頭。她的心意她領了,至於做事,其實也沒什麽好做的。


    裴家現在那樣子,她就不信他們還敢生事。至少裴文安被革職期間她不用擔心太多。


    瑞慶王雖然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可白義平很快就要離京,裴文安又被革職,他身邊少了兩個重要的大臣,估計他此刻腦袋也是大的。至於袁貴妃,她更不用擔心太多。司空齊都不再寵她了,她要敢胡來,邱皇後憑著後宮之主的身份都能搞定她。


    目前來看,日子應該會安寧下來。而對她來說,也正需要一些安寧的日子,好歹等她平安把孩子生下。要不然,她行動不便,司空冥夜也會因為她而分心。她現在初步打算就是壓下各方的氣焰,給她生孩子的時間。隻要‘卸了貨’,她可以把孩子交給章允幫忙照看,然後他們夫妻倆全心全力的去做事。


    冷淩帶著春夏秋冬在收拾膳廳,她走到司空冥夜身前,端走他手中的茶杯,“好了,哪有人一吃完飯就猛灌茶水的?”


    司空冥夜抿著唇,雖然他什麽話也沒說,可心情一看就不是很好。不過她知道他是為了什麽而悶,於是拉了拉他的手,“咱們先不去想你父皇,還是想想葉敏茹的事吧。她答應我們的事已經做了,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放她一馬?”


    司空冥夜抬了抬下巴,“你做主就好。”


    裴芊芊皺眉,“就算我們放過她,她現在也迴不了裴家,裴文安估計恨不得殺她,她迴去隻能送死。既然她選擇幫我們,那我們不如給她一條生路。憑她現在,也翻不起浪。”


    司空冥夜俊臉微沉,“你就確定她翻不起浪?”


    裴芊芊冷笑,“放她出去也不代表她就有自由,我們可以找人暗中監視著她。”想到什麽,她又拉了拉他的手,“我看義父昨晚戴假麵,你讓他幫忙做一個行不?”


    聞言,司空冥夜瞪了她一記,“你就知道為夫不會?”


    “哈!”裴芊芊忍不住笑,把臉湊到他眼皮下,“原來我夫君這麽厲害啊?當真是深藏不露哦。”


    “哼!”司空冥夜還是那副冷臉,隻不過眸底多了一絲對她才有的寵溺的笑。


    “好啦,我們迴房換衣服去,順便想想怎麽放葉敏茹出來。”她拉著他的手往外拖。司空冥夜哪敢不從,起身後反手將她握住,自己帶著她往臥房去。


    夫妻倆商量的結果就是找一個死囚犯,將其偽裝成也葉敏茹的樣子上刑場。


    對葉敏茹,雖然放過她是不甘心。可在裴文安這事上她也有點功勞,若他們反悔,又擔心她這個時候再反口。思來想去,裴芊芊才決定給她一條生路。憑她現在的落魄,再加上他們暗中監視,也不擔心她還能再生事。就算她再不甘心,恐怕最恨的人也應該是裴文安和裴家的人,如果再動點腦筋,讓她把所有注意力和恨意都轉嫁到裴文安和肖芹身上,那就更讓他們一家人省心了。


    ……


    這頭,白若可迴到偏院,可左文箏房門緊閉,她站在門口糾結了半天也沒敢伸手敲門。


    她是穩得住,可房裏的人就沒那麽好的耐性了。


    房門被打開,左文箏那臉都是黑的,說話比罵人還兇,“我這裏不需要看門的!”


    白若可原本紅彤彤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看了他一眼,她低下頭轉身就要走,“我……我走錯地方了。”


    見狀,左文箏更是氣得不行,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直接往房裏拖。


    “砰!”房門都是他用腳踹上的。


    “你幹什麽啊?誰惹你了?”麵對他粗魯的樣子和難看的神色,白若可也沒好氣。她聽了王妃的話主動過來找他,就是想跟他談談心。雖然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麽可談的,但王妃說兩個人多談心以後感情會更好,還讓她別矜持爭取主動一些。可眼前的男人這幅摸樣,顯然她來得不是時候。


    “你!”左文箏狠狠瞪著她。


    “我怎麽你了?”白若可一下子來火了,“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還怪到我頭上來了!左文箏,你能講點理不?”真當她沒脾氣啊?他對她這樣、那樣占盡了便宜,她都沒說什麽,想著在布布麵前不想跟他發火。結果他倒好,莫名其妙的給她氣受!


    “我不講理?”左文箏將她拉近,眯著的眼縫裏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放手!”白若可沒跟他反抗,隻是冷冷的嗬斥起來。眼見他高大的身子把門堵著,她更是煩躁,“讓開,我要出去!”


    “休想!”左文箏也不甘示弱的迴斥,突然將她推到門板上,轉身抵著她,惡狠狠的瞪著她,“進了我的房,今日你就別想出去!”


    “左文箏,你別太過分了!”白若可眼裏露出一絲心慌。


    “我過分?我有你過分?”左文箏捏著她下巴抬起,瞪著他的眸中全是火氣,“在你眼中我就那麽見不得人,所以你連正眼都不給我一個?”


    “我……”白若可一時無語。別跟她說他就為了這事生氣……


    “你什麽你,難道我還冤枉你了?”


    “我……”


    “白若可,我真是想掐死你!”左文箏磨著牙恨道。跟別人說話她都口若懸河,唯獨跟他說話,她就變成了結巴!


    “那……你掐吧。”白若可不自然的移開目光。


    “……”左文箏臉黑。臭丫頭,真以為他不敢?眸光一沉,他突然低下頭重重的覆上她紅唇。


    “唔唔……唔唔……”知道他不要臉,可白若可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不打招唿就開親,一時有些激動得掙紮起來。


    誰知左文箏不但沒放開她,還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等圓了房我再掐死你!”


    “左文箏你放我下去——”見他往床邊走,白若可又驚又嚇。說好的假成親的……就算不是作假,可也沒成親啊!


    ------題外話------


    明天看裴倩雲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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