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遠對著王爺大人的臉發了大半夜的呆,試圖找到他家親親竹馬君的影子,隻可惜除了一些習慣性動作,其他的是半點痕跡也找不到,隻好失望地迴床睡覺去,留下顏某人獨自瞪眼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樊遠頂著熊貓眼起床,發現王爺大人比他還疲憊的樣子,臉上就差明晃晃寫著“身體被掏空”幾個大字,又是驚詫又是心疼,在他眼中高煜雖然換了一個殼子,可是好基友的身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於是難得多嘴問了一句:“主子昨夜沒有休息好?”


    顏睿緩緩瞄了他一眼,幽怨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然的狠意,他發誓,如果這個小混蛋再來撩撥自己,他絕對不再忍下去!


    撩完就跑,想得倒是美!


    樊遠被他看得一驚,竟有種被餓狼盯上的錯覺,恍恍惚惚間迴想起來,好基友雖然還是好基友,但是性格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迴想當年溫柔體貼又矜持克製的竹馬兄,再看眼前這個變態又陰沉的攝政王,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顏睿見他被自己一個眼神嚇得縮了脖子,心裏又是氣又是無奈,方才所下的決心一瞬間就喂了狗。


    他咳了兩聲,昨晚強忍了一夜,嗓音還隱約帶著著沒有得到滿足的沙啞:“本王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你什麽都沒穿爬到本王床上,還一個勁地往本王懷裏鑽……”


    他話沒有說完,卻留下足夠曖昧的懸念,樊遠聽得嘴角直抽抽,先前的心疼完全化為烏有,丫的色心不改,被掏空也是活該!


    顏睿嘴角勾了一個壞笑,把人拽到自己懷裏,不知從哪變出一把白色象牙梳在手上,將他一頭散亂的黑發梳理整齊,又用一根寶藍色的發帶束好,前額留下一縷不老實的短發,看著俏皮又風流。


    樊遠發現自己冰山悶騷人設輕輕鬆鬆就給摧毀,弱弱地抗議:“主子,這是不是不太好……”


    王爺大人根本不給他抗議的機會,直截了當道:“日後你的頭發是屬於本王的,誰都不能碰,你自己也不行。”


    樊遠:“……”


    很快樊遠就發現他並不是說說而已,因為從天亮到現在,沒有一個奴婢小廝跨進這間臥房,樊遠的衣物配飾全是王爺大人一手包辦,連床鋪被子都是他親自整理,獨占的架勢昭然若揭。


    若是放在以前,樊遠早就忍不住怒了,但是現在不但不生氣,反而習慣於他的照顧,他絕不承認自己其實樂在其中。


    小五很快便發現了主人的自甘墮落,以為他是被男主刺激得夠嗆已經自暴自棄了,隻能一遍又一遍開解他,樊遠心安理得地接受它的開解,心裏卻在想著,反正任務也接了,既然失敗已成定局,那就好好享受唄,反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而且他私心是不想離開這個世界的,重逢的喜悅已經讓他顧不得其他了,多留一天是一天。


    ……


    顏睿是什麽人,很快便發現了樊遠態度的轉變,一開始百思不得其解,到後來漸漸想明白了,他從來就不是吃虧的性子,既然知道樊遠對自己有情,自然更是變本加厲。


    先是指使下人把臥室裏樊遠那張床撤了,等到了夜裏兩人一道迴了房,發現少了一張床,樊遠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好麽,到了睡覺時候被顏睿拐上了他的床,他還覺得滿心怨憤,時不時往顏睿身上招唿兩下。


    他打得舒坦了,顏睿被打得也很舒坦,小孩不軟不硬的拳頭招唿在自己身上,那效果和小手擱自己身上磨蹭沒什麽差別,很快身體就起了反應,他一邊享受一邊強忍著把人拉懷裏的衝動,心想哪來這麽招人稀罕的寶貝,直讓人恨不得把心掏給他。


    樊遠沒一會便睡著了,等他睡熟後,顏睿睜開一雙黑眸看他,盯著兩片淡粉色的唇出神,終於還是沒忍住,湊過去含著,一開始隻是輕輕舔吻,然後用舌頭描摹唇形,到最後抑製不住地吮吸,啃咬。


    樊遠睡得很熟,因此隻是輕輕“唔……”了一聲,沒有別的反應。


    小五在叫醒主人和不叫醒主人之間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選擇閉嘴。


    主人已經被男主折騰得沒了士氣,要是讓他知道睡著的時候被吃了豆腐,指不定會怎麽崩潰呢。


    等顏睿親夠了,樊遠的唇瓣已經一片水潤晶亮,帶著一片曖昧的水光,顏睿眸中透出一絲笑意,抱著他繼續睡。


    同床共枕隻是一個開端,接下來顏睿帶著樊遠堂而皇之出入宮廷,找了個由頭逼皇帝賜樊遠一個尊貴的爵位,雖然隻是一個沒有實權沒有俸祿的安樂侯,皇帝卻仍舊氣得麵色發青,覺得自己的皇權受到了挑釁。


    樊遠看著坐在龍椅上咬牙切齒的小胖墩,想到原作裏他最終被魏銘趕去了西北的不毛之地度過餘生,也是蠻心疼的。


    迴去的路上,樊遠問顏睿:“你想當皇帝嗎?”


    顏睿斬釘截鐵地迴道:“不想。”


    “……”


    顏睿嘴角一勾,“當攝政王多好,什麽工作都是皇帝做,他要是做的好,百姓們誇我這個攝政王輔導有方,他若是做的不好,百姓便會罵他是扶不起的阿鬥,而我隻要在出岔子的時候幫個忙,人人都把我當成救世主,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樊遠:“……”這下他是真心疼小皇帝了。


    ……


    沒過多久女主被歐陽燦帶走了,其他兩位男配第二天就追了過去,樊遠已經習慣了他們在府中打打鬧鬧的日子,忽然消失還有點不習慣。


    顏睿心裏跟明鏡似的,歐陽燦能想到先下手為強這一招還是他教的,這幾個人在王府多留一天對他而言都是威脅,他怕樊遠固執要走“為救女主而死”的劇情,這下他想要見到女主都難,走劇情更是想都別想,再也不用擔心了。


    很快“男妻法案”在大周頒布,在魏銘的刻意推動下,受到大批斷袖男子的擁護,茶館酒樓裏說的才子佳人的愛恨情仇漸漸增加了許多同性故事,受到許多女子的強烈喜愛,各種話本小說集層出不窮,在民眾中越來越深入人心。


    樊遠雖然隻是一個王府侍衛卻也有所耳聞,這件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以至於王府中到處都是y、y他跟王爺的侍女,什麽“霸道寵溺攻x呆萌侍衛受”,他簡直要慪死。


    被人y、y一下也就罷了,偏偏他準確地從顏睿眼中讀出一個訊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至於那陣東風,不用懷疑就是他樊小遠是也。


    某天顏睿道:“高侍衛,天涼了,我們成親吧。”


    樊遠無語凝噎:“主子,你還記得那些年跟你住在一個宿舍的好基友嗎?”


    顏睿道:“不記得了。”


    樊遠:“……”


    他費盡心力想讓顏睿想起他們上一世的記憶,好讓王爺大人及時懸崖勒馬、迴頭是岸,隻可惜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了,最後被顏睿強行穿上量身定做的紅色喜服帶進了臥房。


    當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的時候,樊遠躥到角落,眼淚汪汪:“等下,我有話要說!”


    顏睿嘴角掛著淺笑看他,等了這麽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了,點頭示意他說。


    樊遠說:“其實我們上輩子是好兄弟!”


    顏睿走近,一臉動容地幫他擦眼淚,就在樊遠喜出望外之時,顏睿說:“傻瓜,又說胡話了。”


    樊遠:“……”


    ……


    顏睿餓得久了,美食當前眼珠子都紅了,直折騰到大半夜才肯停手,那時樊遠已經徹底失去意識,而顏某人隻吃了半飽,不過為了可持續發展,強行忍耐下來了。


    樊遠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替自己擦藥,涼涼的十分舒服,隻是……塗抹的位置不太對勁。


    他驀地睜開眼睛,眼前是顏睿放大的笑容,俊美的相貌依舊是無可挑剔,此時帶著明顯的笑意,更是賞心悅目的很,隻是樊遠已經無暇去欣賞了,滿心都是他昨夜的無恥行徑。


    見小孩一醒來就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顏睿調侃道:“現在知道難受了,昨晚一直催我快點,用力一點,你怎麽就這麽不矜持?”


    樊遠小臉一紅,哼哼道:“我讓你快你就快,讓你用力你就用力,那我讓你別碰我你怎麽就不聽?”


    顏睿往他唇上親了他一口,笑道:“寶貝兒,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


    樊遠掀開眼皮拿眼瞄他,意思很明顯,說吧。


    顏睿咳了一聲,“其實,我有上一世的記憶,而且我上輩子就看上你了。”


    “……”


    過了好半晌樊遠才迴過神來,一巴掌拍在顏睿那張欠揍的臉上。


    “你這色-胚!勞資看錯你了!!”


    ……


    攝政王迎娶了一名男子的事很快在坊間流傳,其後很久一段時間裏,王妃娘娘具有絕世容顏的傳說在京中盛傳不息,名氣甚至壓過了江湖第一美人詩夢玲。


    而屈居第二的女主這些時日深受*文化熏陶,腐化速度可謂一日千裏,話本一本接著一本地出,成為一位有名的男風話本大師,受眾多同好者追捧,甚至被評為大周朝最受女性歡迎的女人。


    風不語不愧是三位男配中的智商擔當,略施小計,讓她對傅虞宗和歐陽燦的關係產生了一些美好的誤會,最終抱得美人歸。


    而另兩位男配,有幸成為女主筆下的同人素材,《八一八武林盟主家的那位傲嬌小皇子》成為時年最熱銷的話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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