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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地下競技場,第二層。


    秦羽化身修羅,無情的收割著。


    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準確的說,都天惡域的人都是該死之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更沒有一個人身上沒有沾染鮮血的。


    每一個人,總有一個應該被殺的理由。


    這就是如今的秦羽,在以往他絕對是做不出來的,但是現在,卻眼睛都不眨曾眨過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不示範一次,蒼鬆等人是不會明白的。


    而他所能做的,也就是隻能是送上這一場屠殺了。


    他槍不曾顫抖,他的心不曾動搖。


    這些人都是不相幹之人,這些人也可以說都是無辜之人,僅僅隻是為了讓蒼鬆等人體悟修羅道,他就殺了。


    這就是現在的秦羽。


    他開始變得冷漠,變得無情,變得開始從利益思考問題,開始從實際作出自己的選擇。


    這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想要的自己。


    但是這卻是最為適合都天惡域的自己,經曆了那麽多,讓秦羽明白了一件事。


    在這已經失去了秩序的世界裏,沒有人可以依靠,他所能信任的也就那麽幾個,所以隻能靠自己。


    隻能為自己多考慮一點,隻能為自己多一點不擇手段。


    “殺!”


    一聲大吼,一股戾氣宛若滔天風暴席卷全場,秦羽的眸子變得紅了,那是入修羅的跡象。


    他周圍的景象同樣變了,莫名的刮起了寒風,一幅幅殘破的景象再其身旁展現,那是屍山,那是血海。


    噗!


    每一槍揮動,都必然有一人隕落。


    場上其他人早已嚇破了膽,秦羽輕輕鬆鬆就將這裏變成了地獄,變成了屠宰場。


    一道接著一道人影倒下,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宛若詛咒的鎖鏈傳入蒼鬆六人的耳中,印入各自的腦海,印入各自的神魂中。


    這幅景象,他們永生永世都難以忘記。


    他們無法忘記,自己以為再也不會恐懼,而實際上,卻是靈魂顫抖著看完的。


    場外早已沒有了喝彩聲,那原本瘋狂豪賭的貴族們,也呆住了,一個個臉色泛白,毫無血色,甚至渾身都忍不住在顫抖。


    整個二層,都彌漫著一股殺意與戾氣,令人心頭發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噗!”


    最後一人倒下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場上除了帶著麵具的零號,再也沒有人站著。


    鮮血染紅了五十個擂台。


    橫七豎八的屍體布滿了全場。


    秦羽並沒有這麽強,但是他率先從心理上擊潰了對手,當再強的對手不知道抵抗了,那也隻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當他再次迴到場外,每一步落下,地上都有一個猩紅的血腳印。


    走到眾人麵前,掃了一眼一雙雙顫抖的眸子。


    他知道,麵具下麵,必定是一張張蒼白的臉。


    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帶著這一身的血氣與殺意壓向眾人。


    “咕嚕……”


    六人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發顫,這種感覺太難忘了。


    以至於當秦羽收斂一起氣息後,他們依然還沉浸在其中。


    做完這些,秦羽直接離開了,該做的已經做了,這六人能不能成就修羅道,隻能看各自的造化了。


    經曆過地獄燈的洗禮,如今又讓眾人體悟了他的殺意。


    若是如此還不能領悟修羅道的真諦,那麽隻能證明,他們並不合適,他需要無色新的人選,來繼承修羅道。


    走出地下競技場,秦羽頭也不曾迴。


    今天他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雙手沾染了不想沾染的鮮血。


    而地下競技場,過去了很久才有人從之前的殺戮中掙脫出來。


    無數人都記住了“零”號。


    僅僅隻出現了一次,留下了他的殺戮與一場無情的屠殺,就這樣消失了。


    而此時,秦羽早已收起了麵具,站在了一處浩大的石門麵前。


    擋在他麵前的是兩名神魂八重的高手,在他們身後,是一條羊腸小道。


    除了重重山嶺還是重重山嶺,但是秦羽的眸子卻無法移開。


    他之所以能夠站在此處遠觀,完全是因為修羅殿殿主的身份。


    否則,現在早已是一具屍體。


    而修羅殿殿主的身份,也隻能幫他到這兒了。


    他知道,在重重山嶺的深處,就是自己的目標,鎮仙樓。


    那是洛天神親自降下的封印。更是帝國不惜妥協,和都天惡域簽訂秘密協議,也需要看守的地方。


    這裏的看守之嚴密,讓秦羽心涼。


    人雖然不多,但是最低都是神魂八重的,而這僅僅還隻是表象。


    他更是感覺到,這裏有著強大的禁製,布置在整個山體上,籠罩著這重重山巒,這絕對是大手筆。


    他不明白,洛天神為何對自己的妹妹能夠如此防備,看守之嚴,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曾經天真的以為,足夠強之後,直接殺上去就是了。


    現在看來,還真是天真。


    想要撼動鎮仙樓,就是撼動都天惡域,這一切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好厲害的手段,帝國賦予都天惡域生存的權利,而都天惡域則需要拿一切來守護鎮仙塔。”秦羽心中感歎。


    想動鎮仙塔,就是與整個都天惡域為敵。


    如此牽絆,便是三大惡之一,也不可能輕舉妄動。


    帝國隻是一個承諾,就可以換取一群世上最兇殘人群的另類效忠。


    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這邊,整個都天惡域其實都在為帝國辦事。


    而另外一邊,揚名戰場上,帝國卻又在和都天惡域眾人殺得難解難分。


    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高層早已妥協。


    而他們隻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為各自的顏麵遮羞罷了。


    秦羽在威嚴的山門前坐了一天,隻要不跨入山門,沒有人理會他。


    而他則是在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最後,他失望了。


    沒有任何破綻,也沒有任何漏洞可以讓他去鑽。


    想要進入鎮仙塔,除了直接殺進去,別無他法。


    “不,妖族可能能夠辦到。”秦羽突然想起了白。


    想起了妖族地下深不可測的地道。


    那樣的深度,絕對可以避開任何神魂境的探查了,甚至天境都不見得能夠察覺的到。


    而之前白又來找自己購買古戰艦,這不得不讓他懷疑。


    妖族就是衝著鎮仙樓,或者鎮妖樓來的。


    畢竟這兩樓都在一處,隻不過隔山而望而已。


    雖然不知道妖族具體何時行動,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麽,但是他很清楚,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次機會,他完全可以等待妖族出手,而後趁亂混入鎮仙樓。


    這無疑是個捷徑,但是風險很大,若是妖族的目標就是鎮仙樓,那麽到時候他無論是碰到妖族還是都天惡域的人,都將很危險。


    而作為長久之計,他依然需要步步為營,在都天惡域建立自己的勢力,便是現在的修羅殿,而後帶其衝入都天惡域一流勢力,隻有有了這樣的地位,才有資格參與鎮仙樓的防衛,到時候摻雜進去到不是沒什麽不可能。


    畢竟,他隻是想進去找洛天仙了解半妖的情況,而不是像妖族一樣,準備大動幹戈。


    他可還沒有狂妄到,覺得自己能夠從都天惡域最強的勢力中救人的地步,恐怕這種事情,也隻有妖族敢幹。而且手筆也的確足夠震撼。


    到現在,他都難以忘記當日在地底深處看見的浩大工程。


    他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捅出去,與他而言,隻需要做一個旁觀者即可。


    根據他的推測,白上次購買的戰艦,很有可能就是用於這件事情的。妖族雖然有戰艦,但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開進都天惡域,而從他這裏購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當然,若是白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地底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來買戰艦了,而是來殺人滅口了。


    知道沒有什麽可以圖謀的後,秦羽果斷的離開了,否則一直在此徘徊難免引人生疑。


    離去的路上,秦羽心中難以平靜,這麽多年了,距離目標雖然依然很遙遠,但是相對於剛來鳳翔郡,已經好了太多。


    至少,他現在終於有資格站在這裏,而不是連看上一眼都會殞命。


    秦羽很清楚,他現在所擁有的資格,乃至身份,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無論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


    現在,眾人看重的自然是自己掌握的資源,他需要的是在揚名戰中展示實力,到時候他的身份必將更加顯赫,雖然不能一蹶而就,但是他有足夠的信心,如同滾雪球一般壯大起來。


    “接下來,就全心全力開始為揚名戰做準備吧。”深吸了一口氣,秦羽拋棄了心中的雜念。


    四個月,足夠他徹底鞏固境界了。


    自從出來以後,他就一直處於奔波應付中,雖然他的沉澱足夠深厚,整整十年,但是這並非他就可以懈怠的修煉的理由。


    這麽多年來,秦羽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實力是怎麽來的,無論是天賦還是血脈,這些都不過是輔助,而是一顆從未懈怠的心。


    這一點是他從小就養成的,十幾年無法修煉,但是他依舊每天堅持修煉。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時候他雖然不能修煉如同廢人,但是冷凝霜卻能正眼看待他。‘


    如今,他實力非凡,依舊不曾忘記本心,修煉一途,不進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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