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航聽了覺得有點道理,正巧這個時候白詩語從門外走進來,她看了眼床上的白子航問,“還疼不疼。”


    “疼也不是很疼,就是覺得不舒服,大概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去。”


    說著話白子航的眼神停在白詩語的身上挪不下來,他總是覺得白詩語哪裏不一樣了。


    “你去哪裏了?”


    “我去了老宅,管家說白清揚沒找到,我也隻能過來問你。”


    “你……”


    白子航嚇得不輕,白清揚打斷他腿的事情居然還是被白詩語給知道了,“你不要管這些事情,我腿不疼了,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果然是白清揚。


    白詩語猜的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地球人都這麽說,不圖財不圖色,連綁架都沒有,偏偏就打斷了白子航的腿。


    還敲碎了骨頭。


    目的不過就是讓白子航一輩子都不能再站起來走路而已。


    她坐在了白子航的床邊,麵色平淡。


    “你心太軟,如果不想我知道就該叫人斷了白清揚的後路而不是瞞著我。”


    “你太小。”


    白子航說著聲音帶著內疚,“我和爸爸不想你參與到白家的糊塗事裏,我們說好的要讓你一輩都高高興興的。”


    “那現在呢?”


    白詩語忽然淩厲嚇了白子航心裏一緊。


    他妹妹臉上的冷肅甚至於白自忠,白子航現在才知道她哪裏不一樣了。


    白詩語的眼睛裏幹淨的清澈見底,但是現在的白詩語眼裏是深沉大海。


    他看不到底。


    談話沒有繼續,白子航看了白詩語一眼,看著她甚至都不抬頭看自己就知道她真的怒了。


    “我的腿沒事,醫生說我是脫臼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因為太疼了我才昏厥的……”


    說到昏厥,白子航一頓,覺得這個字眼太沉重了,就換了個說法,“也不是昏厥,就是我太困了。”


    白子航試圖在安慰白詩語,想讓她安心,可隻有白詩語知道,如果沒有冰魄草,現在的白子航兩條腿隻能夾著鋼板一輩子坐輪椅。


    “叫你秘書來接我。”


    白子航聽到這話一愣,急忙找借口,“我這腿馬上就好了,你放心吧,我會處理的。”


    “爸爸呢?”


    冰冷的聲音讓白子航愣住,白自忠昨天就已經沒有蹤影了,他的腿斷了,爸爸不見了。


    白子航知道,現在的白家已經千瘡百孔,不管是他還是白自忠都隨時麵對著危險,那些危險都是看不到的,比如昨天的白清揚。


    昨天不可謂是不驚險。


    當時白子航雖然知道白清揚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他雇傭的人是下了殺手的,僅僅從手臂粗的鋼管就能看出來。


    他忽然不放心白詩語獨自去。


    “公司的情況你不了解,我等下跟著你一起去,要是有什麽事情我在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不用了。”


    白詩語把白子航正要起身的動作按了迴去。


    雖然不理解他為什麽的對妹妹這麽沒信心,但是出於安慰她還是柔聲的說道:“我沒事的,如果真的遇到什麽事情的話,我可以叫淩熠辰過來,他應該能處理。”


    對啊,還有淩熠辰。


    淩熠辰背後是淩家,別的不說,就單說淩家那就絕對是沒人惹得起的,白詩語要是打著這塊金字招牌,橫著走都沒問題。


    想到這裏,白子航放心了一些。


    “我等下讓公司的人去送你,不然你去了大家都不認識你,搞不好還以為你是冒充的呢!”


    白子航盡力營造出一種輕鬆的氣氛,可他說完了話抬起頭去看白詩語才發現她臉上的凝重絲毫都沒有減少。


    目前除了白詩語和淩熠辰也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白子航沒有退路。


    周媽也擔心。


    可白家的事情她插不上手,就去找了醫生過來給說說白子航的腿,能給白詩語減少點壓力就減少點,也免得白詩語操心白子航的腿。


    醫生被周媽帶過來的時候白子航正好給公司的助理和司機打電話,手裏的手機才翻開通訊錄,醫生就過來了。


    周媽擔心,於是對著白子航柔聲勸說:“詩語還沒見過醫生,咱們是個門外漢,說不清楚你的腿,正好詩語在讓她知道一下也放心不是。”


    醫生的話有說服力。


    白子航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就伸出腿讓醫生檢查,腿伸出去上半身不穩,他就隨手把手機遞給了白詩語。


    “第一個是我助理,第二個是司機,他們都認識我電話,你直接讓他們來醫院接你就行。”


    白子航說完怕白詩語沒說服力被人誤會,就又囑咐道“你就說你是我妹妹,親的。”


    “好。”


    白詩語一邊答應一邊看手機上陸雨萱的也不奇怪,手機通訊錄電話太多,不過白子航做了置頂,找起來也不至於太麻煩。


    第一個就是助理,白詩語正要打卻跳出來了通話的界麵。


    “助理小周。”


    她要找的也是助理小周,白詩語看了眼病床上任人宰割的白子航就接了電話。


    “白總,出事了。”


    小周說話急促帶著慌亂,幹淨的聲音愣是讓白詩語皺了眉頭,她開口:“我是白子航的妹妹,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


    一邊的白子航以為是電話通了,為了讓助理相信白詩語的身份,他還特意亮開了嗓子大聲說道。


    “小周,這是我妹妹,我最近有事不能去公司了,你有什麽事情的話就直接跟我妹妹說。”對了,還有淩熠辰。


    白子航想起淩熠辰,於是歪著脖子繼續對電話裏的人說:“還有我妹妹的男朋友,都是自己人。”


    電話裏下周擰了眉毛,頓了頓才開口對著電話裏的白詩語問了好。


    反正公司是白家的,白子航是老板,他的話不會錯,就是錯了也是白家的事。


    兄妹,也是一家人。


    認可了白詩語的身份小周也就沒啥顧及了,對著電話裏的白詩語問道:“你身邊有電視嗎?你把電視打開就知道了。”


    屋子裏有電視。


    但是白子航和周媽都在,白詩語看了眼病房外麵,說道:“你稍等。”


    她的聲音冷冽沉靜,聽得電話裏的小周一愣,便對著電話點點頭。


    “好的。”


    醫院裏這層都是單獨的病房,每一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和電視櫃客廳,白詩語出了白子航病房的門轉身開了另外一間上了鎖的門。


    她指尖彈出火光,啪嗒一聲,門就開了。


    她人還沒走進去了,電視機自動播放,聲音不大不小被白詩語聽到又不會傳到隔壁白子航的病房裏。


    “據東街熱心群眾舉報,白氏新任接班人白自忠昨夜夜宿站街女被拘留一事已經得到證實,更有驚天秘聞舉報者正是被夜宿之女,據說白氏繼承人又特殊癖好……”


    字正腔圓的話聽在白詩語的耳朵裏。


    她靜靜地站著把新聞看完,直到電視機已經開始響起了廣告的聲音,電話裏的小周都不敢說話。


    他聽著女孩子淺薄的故意似有若無。


    “小姐……”


    小周輕輕的叫了一句,想問接下來該怎麽做,卻不料還沒問就得到了答案。


    “叫車來醫院,我現在就去處理。”


    “是!”


    電話裏的男聲帶著顫抖,此時的小周指尖發冷的掛了手機頭皮還是麻的。


    殺人如麻。


    少女聲音裏濃濃的殺意合著電話都讓小周心驚膽戰,現在他有點不敢去見這個令人發指的女孩子。


    病房裏寂靜無聲,甚至沒白詩語的心跳。


    她耳邊一片寂靜,出了病房的門電視啪的一聲撞在了對麵的牆上摔的粉碎,而那門鎖卻啪嗒重新鎖上。


    白詩語隨手攔住了護士,把手機遞給護士,“15床白子航,告訴他我去了醫院。”


    莫名其妙的護士要反駁,自己又不是她家的傭人,可聽到了白詩語的聲音她隻能在壓迫力之下點點頭。


    此時,她覺得頭頂上的空氣都已然萬分沉重。


    車子在醫院樓前停下,小周穿著嶄新的西服打著領帶還破天荒的夾了個領夾,鬼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隻是想到那個少女冰冷徹骨的聲音,他的腰杆又挺直了一些。


    清風帶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小周掏出電話猶豫了一下正要給白子航打的時候麵前陡然多了一雙運動鞋。


    他抬頭。


    少女穿著簡單的套裝,休閑款上衣配著長褲,腳上一雙帆布鞋款式簡單卻印著某大牌燙金logo。


    看來這就是小姐了。


    小周恭敬的問:“您是白小姐?”


    “白詩語。”


    她自報家門之後,小周驚訝的看著白詩語。


    他以為有那樣淩人氣質的女孩子該是精明的長相,或是半吊子的中性穿著一身女士西服套裝。


    可她……


    不過是鄰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


    那張臉說不上來的好看卻有些致命的吸引力,小周看著忽然背上一冷,他驚覺自己的冒犯過了頭。趕緊收迴了視線。


    小周打開車門躬身:“小姐,您請。”


    白詩語上車。


    座子上扶手上安置了水杯,一邊還有紅酒零食,隻是她現在還沒心情吃。


    “通知所有公司的股東,開會。”


    “這……”


    小周為難,白詩語問他:“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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