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轉變的畫風讓關雙爾一時間有些發愣。


    不過瞬間,她似乎就知道了自己說錯了哪句話,趕忙歉意的對著徐玲玲笑笑,“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挑剔的,隻是你也知道我家是不好,這些禮貌都沒人教我。”


    這話一下又說到了徐玲玲的心坎上,心頭又軟了三分,對著關雙爾擺擺手。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說你是客人,我應該招待你的,但是我也不想因為這件小事就壞了爸爸媽媽旅遊的心情。”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關雙爾說著上去一下抱住徐玲玲的手臂,很是親昵,“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你知道的好多,以後如果我有什麽不足的地方,你要告訴我,知道嗎?”


    徐玲玲又被這沒由來的熱情給嚇了一跳,她尷尬地笑笑推開了關雙爾的手臂,佯裝去拿東西跟關雙爾拉開了距離。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徐玲玲把話頭轉向正題,要是沒什麽事,她都打算閉門謝客了,這人實在難纏。


    隻見關雙而麵上依舊恬淡,那笑容還是一樣的溫柔,她上前兩步走進徐玲玲,“是因為耶律勳的事,你也知道,他說我是他的有緣人。”


    聽到有緣人這三個字,徐玲玲臉色變了變。


    既然是有緣人,那跟她有什麽關係?


    應該找耶律勳去來找他幹什麽?想到這裏,徐玲玲有點別扭的迴了一句。


    “耶律勳他不住這裏,你要是有事就找他。”徐玲玲說完,也不知怎麽想的,忽然就扭頭看著關雙爾問道:“你不會連他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吧?”


    有才見鬼。


    這話說的,關雙爾臉上一僵,她抽了抽嘴角有些勉強


    “有啊,我當然有。”


    關雙爾說完這話才緩過來,勉強穩住了情緒對著徐玲玲說:“但是我今天是來找你的。”


    “你來找我幹什麽?據我所知,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麽聯係吧?”


    “話也不能這麽說,我隻是想來跟你確定一些事情。”


    關雙爾說著臉色正了正,有些為難的問徐玲玲:“你既然是發現他的人,那你跟她有沒有……”


    “沒有。”


    她的話雖然沒說完,可是徐玲玲從她的話裏頭聽出一點別的意思來,合著這是上門來捉奸來了。


    “啪。”


    她抬手把手裏的水扔在桌子上,清脆的響玻璃響聲,讓關雙爾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去看徐玲玲,隻見那少女臉上分外難看。


    “請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關雙爾一看徐玲玲的情緒不對,趕忙出聲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相信我,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他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感情是有潔癖的。”


    “嗬……”


    真是可笑死了。


    徐玲玲嘲諷的看著關雙爾聲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地告訴她這件事情的事實。


    “自己的男人是要靠自己的,你防著我有什麽用,全世界幾十億的女人你都要去防著嗎?”


    關雙爾被懟的整個人發木。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徐玲玲看起來小小的一個,一臉稚嫩的嬰兒肥都還沒長開,卻是個不好惹的主。


    看來針鋒相對是不行了,關雙爾頓了頓,放低了姿態。


    “玲玲,我想你是誤會了。”


    關雙爾說著整個人往徐玲玲邊上挪了挪,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伸手攬過她的手臂有些為難,歎了口氣。


    “你知道的,我出生不好,爸爸媽媽從小就不要我了,我這個人特別缺乏安全感,我雖然是他的有緣人,可是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的整顆心都要碎了。”


    “……”


    這是在演苦情劇嗎?


    徐玲玲抽抽嘴角,整個人都不會動彈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掃都掃不起來,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關雙爾從沙發上站起來,換了個位置。


    心頭那點惡心好不容易平複了好長時間才平複過來。


    “耶律勳是怎麽跟你說的?”


    她還就真是好奇了,耶律勳難道就直接跟關雙爾說他自己一邊摟著有緣人一邊晚上陪誰恩人嗎?


    心裏頭那點不舒服,蔓延開來,頓時,徐玲玲心情敗壞到了穀底。


    那關雙爾眼尖看到徐玲玲退下的氣場,就知道剛才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故作無奈的又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助彷徨。


    “有緣人自古講究的就是心誠至純,我跟他之間是沒有隔閡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的靈魂………”


    “停停停!”


    徐玲玲抬手一下打住關雙爾的話頭,這要是再聽下去,徐玲玲覺得自己非找一根麻繩自己搓搓上吊不行。


    她就納悶了。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到底多山崩地裂海誓山盟?


    可是就算是山崩地裂海誓山盟要同生共死的,她徐玲玲也不在乎,但她在乎的是這人上門就是為了表達一下他們的愛情,多炙熱,多激烈,多純潔嗎?


    這人腦子有病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也沒有什麽客氣不客氣了。


    徐玲玲利落的站起來,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要是來秀恩愛的,那麽請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以內,也不要出現在我們家的範圍以內。”


    “玲玲,你這是怎麽了?”


    女人說話聲音嬌滴滴的,帶著濃濃的委屈,彎彎的眉毛更是帶著散不開的憂愁,眼睛裏那一汪清水一樣眼神,任誰看了都心生愛憐。


    但徐玲玲不想看。


    “我這是我家,我想讓你來,就讓你來,不想讓你來,你就麻利兒的給我滾。”


    “玲玲,你說話不要這麽難聽,你這是對我的不敬。”


    “嗬……”


    徐玲玲這一話冷笑一聲,大腦裏一萬隻小羊駝疾風一樣閃過,她一手抓住了關雙耳的手臂,“我現在對你還算客氣的,該幹嘛,您幹嘛去?你要是等我跟你不客氣的時候,我保證你不是走著出去的。”


    這話剛說完,隻聽一聲柔弱的尖叫,關雙爾倒地滿是委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徐玲玲身後響起,那聲音熟悉到徐玲玲閉著眼睛都不會聽錯,但是那聲音裏的陌生,此刻讓徐玲玲聽的心寒。


    看了十幾年的愛情論理苦情櫃終於上演到自己的身上了。


    這滋味還真不好受。


    徐玲玲一下笑了出來,既然都已經被認做壞女人了,也不在乎再壞一點,她抬手一下把關雙爾的胳膊給甩到了沙發扶手上。


    手臂骨頭撞擊沙發上的悶聲響起,可也不會多疼,可是女人就是一聲嬌滴滴的呻吟就哭了出來。


    “雙爾…”


    耶律勳一把過去,將地上的女人抱在懷裏,大手輕輕地拂著關雙爾撞在沙發上的傷處,徐玲玲在一邊看的,簡直想拍手叫好。


    全世界都他媽欠關雙爾一座奧斯卡。


    “你來了。”


    女人的聲音嬌得讓人頭皮發麻,嫩的能掐出水來,尤其是關雙爾看著耶律勳的一雙眼睛,裏麵盈滿了淚水,柔弱可憐的樣子還真是逼真到極致。


    這場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是徐玲玲在欺負關雙爾。


    徐玲玲以某知名鄉村劇會員的身份,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時候關雙爾估計要開始為自己扣帽子了。


    果然,下一秒,關雙爾哽咽的聲音一停開口,就是為徐玲玲求情。


    “勳哥哥,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來找玲玲的,也是我跟她說話時候沒注意,失了分寸才惹玲玲生氣的她年紀還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果然台詞都差不多。


    她也懶得狡辯,徐玲玲下巴揚的高高的,挺著胸脯就對耶律勳說道:“聽到了嗎?看到了嗎?我就打她了,怎麽樣?”


    男人抱著關雙爾,他看著懷裏嬌弱的女人,看著那滿眼的淚水,還有已經發紅的傷痕,終是歎了一口氣。


    “玲玲,我跟你說過的,我此生隻能跟我的有緣人在一起,她助我富國,築巢千百年前都城輝煌。”


    “那又怎麽樣?”


    徐玲玲說的不屑,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隻有他的國家,隻有他的有緣人,可她還是不甘心,頓了頓才開口:“還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時候的樣子嗎?”


    耶律勳看著徐琳玲。


    眼前的少女,從稚嫩的小孩不知什麽時候忽然長成了讓人別不開眼的少女,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裏隱藏著深深的情愫,那是他不願意承認的東西。


    心頭被狠狠撞了一下耶律勳低下頭。


    “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隻是玲玲,從今天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什麽關係了,你的恩情我已經報完了。”


    “沒有。”


    徐玲玲幾乎是脫口而出,她憤憤的聲音尖銳刺耳:“沒有,你報恩不報恩由我說了算,什麽時候報完也由我說了算,你沒有擅自做主的權利。”


    說完,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伸手指著地上的水杯。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出去的話就跟這碎了一地的玻璃是一樣的,不可能再重新收迴去,絕不可能。”


    關雙爾看著他們之間如此激烈的情緒,心中隱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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