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光滿麵的臉,滿嘴黑黃的牙齒,他說話的時候還有一股惡心的煙臭味,白清月看著都覺得惡心。


    她往後退了兩步,皺著眉頭對著男人說道。


    “你別太過分了,我給你的那個是個雛兒,別看長得不怎麽樣,但是人家身價可高著呢!”


    “切!”


    男人不信,能來他飯館吃飯的人能有多少身價,“你不願意就算了,說什麽大話,不過咱們可是說好了,你要是不願意讓我睡,那就不能免飯錢,這是我的底線。”


    白清月看著油膩肥厚的嘴唇上下翻動就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算了,要不要他有用,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還真是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男人絮絮叨叨的終於把白清月給惹惱了,她冷著臉對著男人冷冷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換人,反正這種好事,想幹的人多了。”


    這話說的男人當時就閉了嘴。


    這種好事卻是不多,他嗬嗬咧嘴笑了笑,一臉討好的跟白清月說話:“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呢嗎,怎麽還當真的了。”


    說完,他上下其手在白清月的身前摸一把,然後猥瑣的笑了笑才轉身迴到了廚房裏。


    白清月看著那消失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什麽東西。”


    迴到包房的時候白清月在看手機,白清月給白詩語倒了水,她走過去放在白詩語的麵前笑嘻嘻的問道。


    “在玩什麽?”


    兩人靠的很近,白詩語本能鼻子抽了抽問道了一股清冽夾雜著煙味,她扭頭看著白清月,她又幹什麽去了。


    白清月看到白詩語在看她,莞爾一笑。


    “姐姐,你看我幹什麽?”


    白詩語看著白清月。


    她臉上屍體的青色已經消散了不少,但是卻又被一種蒼白所代替,還有她身上的味道,那不是一個女孩該有的。


    準確的說,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


    “我臉上有東西嗎?”白清月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似臉上有髒東西一樣的來迴擦了擦,可白詩語還是看著她。


    倏然,白清月心裏一驚。


    她掛在嘴上的笑有些僵硬,白詩語不會知道她的計劃的,這件事情她誰都沒有說,白詩語不可能知道的。


    白清月咽了咽口水轉了話題。


    “姐姐,你要是餓的話我給你盛點湯吧,你先墊墊肚子,我等下去給哥哥和大伯父打個電話,看他們怎麽還沒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白詩語盛湯。


    耳邊是少女的臉,白清月盡管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沒事的,但是心髒哈市不受控製的亂了幾分。


    盛著湯的手有些顫抖,白清月裝作很燙的樣子趕忙放在看了白詩語的麵前。


    “這是丸子湯,雖然這家店不大,但是據說這家的丸子很好吃,你嚐嚐吧!”


    瓷碗裏飄著白色的丸子,連肉帶脆骨,要的是就脆韌的咬勁兒,白詩語吃過這道菜,但是不在這裏。


    麵前的湯白詩語連動都沒動。


    白清月看得有些著急,急忙把湯往白詩語的麵前推了推:“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麽不懂事了,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喝一口吧!”


    湯冒著熱氣,白清月滿臉真誠。


    白詩語手動了動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是羅斯先生進來了,白清月一看驚了一下,她下意識的看了眼碗裏的湯。


    就這一眼,羅斯先生也看到了白詩語麵前的湯。


    “小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羅斯說著走到了白詩語的麵前:“要是您不介意,我會安排其他的餐廳,您看可以嗎?”


    “不用了。”


    白詩語說完就問白清月:“你如果是為了醫院的藥費,我可以跟爸爸說,其他的你還有事嗎?”


    “我……”白清月看著白詩語麵前的菜。


    不論如何都要成功,她點點頭,“隻要爸爸的醫藥費有著落我就放心了,不過讓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白清月端起酒杯對著白詩語敬了敬。


    “這杯酒就當是我為以前的事情道歉的,也是為了今天的事情跟你道謝的。”話音剛落,白清月一抬頭就幹了杯子裏的白酒。


    火辣辣的液體進肚子裏的時候帶起一陣灼燒感,白清月硬是忍著給咽了下去,好似為了然白詩語看到她的誠心還把酒杯給白詩語看。


    “我都喝完了。”


    白清月帶著酒氣說的好爽,然後端起白詩語的杯子就給塞到了白詩語的手裏:“今天你要是不喝了這杯酒,就是對我的侮辱,就是不相信我的誠意。”


    喉嚨裏火燒了一般,白清月就覺得現在腦子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看著白詩語有那麽一點好看。


    這怎麽行?


    她的美貌是需要白詩語襯托的,於是就不高興了,伸手拖著白詩語的手就想讓白詩語趕緊把酒給喝了。


    “白詩語,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喝多了。”


    羅斯先生過去把白清月給推開,然後接過了白詩語手裏杯子卻不想白詩語躲了一下,一口就把白酒給幹了。


    “嘶……”


    好難喝,白詩語咬著牙忍著火辣辣的感覺,腦子裏隻覺得是有什麽東西一下鑽進了耳朵裏爬來爬去。


    眼睛開始變得模糊,白詩語很清楚這是酒精的作用。


    過於嬌弱的身體無法抵禦酒精帶來了的刺激,羅斯看到白詩語搖搖欲墜的身體急忙安置了椅子讓她做好,另外又給司機打電話讓人來接。


    多大的事都比不了白詩語。


    這要是讓白詩語在他手上出了錯,別說是淩熠辰。光是夫人都能折騰死他。


    羅斯手上不敢鬆懈,“您稍等,車馬上就過來。”


    “嗯……我……好……”


    我沒事,就是覺得好不舒服,清清楚楚的一句話,白詩語的大腦指揮舌頭發音聲帶說話,誰知道能說成那樣?


    這到底是怎麽了?


    白詩語使勁搖頭想要保持清醒,她咬著牙深唿一口氣手裏扶著椅子晃悠了兩下。


    “嘔……”


    結果是更暈了。


    白清月在一邊看著白詩語搖搖晃晃神神叨叨的樣子興奮極了。


    可麵上她更關心白詩語了。


    她端著水杯給白詩語醒酒,腦子裏的白詩語理智有點昏沉,看到了水杯一眯縫眼睛就知道裏頭下了猛料。


    決不能碰。


    “咕咚!”


    一杯水白詩語的手拿著就灌到了肚子裏,喝完了還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


    羅斯在一邊著急。


    先生出門前特意交代過的,出門不允許白詩語吃任何東西,喝也不可以。


    但是現在……


    隻見白詩語手裏扶著凳子,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白清月帶著一股子淩厲。


    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羅斯大著膽子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包著白詩語,可後者一點都不配合,小手掙紮著還嘟囔。


    “走啥……廚師……壞……不能……”


    白詩語說完了自己嫌棄的皺著眉頭,怎麽就一小杯酒就把她變得這麽奇怪,都不像自己了。


    海藍星球的將軍必然微風。


    她突的一下跳子椅子,小手一揮便是千軍萬馬皆聽我號令的氣勢。


    白清月看的嘴角直抽抽。


    “還千軍萬馬,我祝你早日丟盔卸甲。”


    戰場殺伐之人最討厭的就是動搖軍心,白詩語意氣風發必然要用軍法處置擾亂軍心者,於是冷眼相對白清月嚇得白清月臉色發白。


    白詩語伸手指著白清月,視線去睥睨眾生之淩厲:“你……我……棍…嘔!”


    ……


    白清月一下惱了,耍猴呢!


    幹脆她就趁著羅斯不注意的時候給白詩語的水杯裏加了料,一次也是加兩次也是放,在她看來去別不大。


    大概不一樣的就是,被人給上的次數吧!


    無所謂。


    白清月想著,幹脆把瓶子裏剩下的藥都給倒進了白詩語的水杯。


    坐在一邊的白詩語就這麽看著白清月給她的杯子裏麵下藥,最可惡的是她想要阻止都不行。


    手臂根本不聽使喚啊!


    腦袋裏氣的狠,白詩語抬起手指晃悠悠對準了半天才點上白清月的額頭。


    觸感微涼,白清月一愣全身過電一樣抖了一下。


    白詩語又發什麽瘋?


    “白小姐,車子已經到了。”


    聽到羅斯先生的話,白清月慌忙把白詩語麵前的手端了過去,生怕羅斯先生看到已經變了顏色的水。


    可是他的目光始終都不看白清月一眼。


    眼看著羅斯先生要把白詩語給弄走,白清月有點著急,順手就把水倒在白詩語的衣服上,然後尖叫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你。”


    白清月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白詩語胸前的口子解開了一個,一邊的羅斯先生看到白詩語粉色的肌膚慌忙轉過身去。


    不該看的東西不看。


    他背著身子把手裏的手帕遞過去,然後說道:“你把白小姐身上的水處理一下,我去給小姐重新準備一件衣服。”


    “好的,你放心吧,我這就過去。”


    白清月聽著包間門關上的聲音才去看,果然羅斯先生已經下了樓,白清月一手托著白詩語,一手還端著滿是料的水。


    這就是證據,白清月艱難的把白詩語給扛到了門口,然後對著樓下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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