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也沒了耐心客氣。


    夜裏風冷颼颼的,刮得三人直打噴嚏,尤其是穿著小短裙的李曉雅,雙手抱著肩膀不停的跺腳。


    “姓白的,你給我聽好了,白詩語必須撤訴,而且要當眾說明之前是她誤會韓英了,這件事情跟韓英沒有任何的關係。”


    韓勝武其氣急敗壞指著地上的白自忠嗬斥。


    既然撕破臉了還不如速戰速決,給錢不要,給臉不要,那就隻能來硬的了的,真是冥頑不靈。


    不過這樣也好。


    早解決了早把韓英給接出來治療,也省的在拘留所裏麵擔驚受怕的吃苦。


    他的想法也是程威爸爸的想法。


    程威的爸爸從身上又拿出一張銀行卡,手指頭夾著就給甩到了白自忠的麵前。


    “這是一百萬,我額外給你,我的要求不難,帶著你的女兒給我滾出這個城市,從今以後我出現的地方她絕對不能出現,不然我就把你們打的比流浪狗都不如。”


    銀行卡落在白自忠的麵前。


    他冷嗤一聲。


    “我的女兒沒有錯。”


    聽到這話,頓時三人臉一下就黑了,李曉雅將地上的銀行卡踢到了白自忠的麵前。


    很是嘲諷的對他開口。


    “拿著吧!現在他們還給錢,要是等下連錢都不給你了,那就給的是別的東西了,是什麽就真不好說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勸白自忠想清楚。


    白自忠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將身上的塵土輕輕的拍幹淨,然後把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白子航給扶了起來。


    人剛站起來就被程威爸爸嗬斥。


    “拿錢辦事,或者跟我們過不去,今天怎麽你也要拿出個態度來,不然就不要怪我們跟孩子一般見識。”


    說完,他抬起一隻見腳就要往白自忠的身上踹,隻是剛抬起來腳便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眾人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四處看著,直到眼睛看到了天空的某一處便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那是什麽怪物。


    隻見天空中一隻黑色的物體由遠及近緩緩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寒夜裏牙齒發顫的聲音清晰無比。


    “那是個什麽東西?”


    李曉雅驚恐的開口問道,身邊的兩人顫抖這身體搖搖頭。


    那東西越來越近,直到在他們麵前落了地,他們才看清楚是一隻巨大的大鳥。


    大鳥通體黝黑,體格碩大身長無比,這是他們絕對沒有見過的。


    “唳!”


    大鳥昂頭長長的吠了一聲,響亮的聲音穿過天際直衝雲霄。


    三人被這叫聲嚇到了,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觸及了白家父子,韓勝武幹脆把他們給退了出去。


    “你要吃就吃他們,他們好吃!”


    說著不顧白家父子的反抗,三人合力將白家父子給推到了大鳥的麵前,為防止誤傷他們自己。


    李曉雅還伸手指了指他們兩個。


    “這才是你的食物,你吃飽了就走吧!”


    說完瘋了一樣跑了迴去。


    白自忠抗爭著卻還是被推到了大鳥的麵前,他驚慌的看著身邊的巨大鳥,下意識就將白子航護在了身後。


    他驚恐的看著大鳥。


    身體裏的潛意識還是將白子航護的死死的,他蒼白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白自忠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於是背著身子把白子航的手握在手裏。


    他視線直逼大鳥,一張臉嚴肅堅毅,聲音異常的平穩對著身後的白子航喊道:“記住,你妹妹是你的親人,不管什麽時候都要保護好妹妹,記住爸爸的話,沒了尊嚴,活著和死了就麽區別了。”


    “你個死老頭子,死你就去死喊什麽”


    韓勝武憤怒的叫著。


    生怕白自忠的聲音會惹怒眼前的大鳥,要是隻吃了白家的兩個人無所謂,但是要是大鳥怒了傷及他們。


    那就不好了。


    白子航咬著牙,麵色猙獰滿是淚水。


    他聽到韓勝武的叫囂,心中憤怒至極,一轉身化身厲鬼一般的看著遠處的三個人,聲音低沉邪氣。


    “你們放心吧,今天我們要是死在這裏,一定會化作厲鬼每天纏著你們,要你們死都死的不安寧。”


    巨大的黑鳥隻前一個鬼厲一般的男人嘶吼叫著,眼中的怨恨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心中一驚,下意識背上冷汗濕透。


    “你們有是白詩語做的怪,要找你也要白詩語,管我們什麽事,再說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白子航冷笑一聲,一聲的懦弱都用完了,現在白家和父親還有妹妹是他唯一的支柱,他不想失去。


    “我妹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誣陷一個好人,你們的孩子活該進監獄,就該關到死不要出來。”


    這話無意戳到了他們的軟肋。


    尤其是程威的爸爸,他家幾代單傳,有家有業又財富,未來的程家還等著程威去繼承呢!


    人就這麽沒了。


    這可不行,於是他站出來對著白子航質問。


    “你口口聲聲說你妹妹多好,你倒是讓她出來,讓她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你們配上性命我也會繼續追究到底。”


    “好呀!”


    一道幹淨的女聲順著風吹到了三人的臉上,一瞬間將他們臉上的顏色與溫度都一起帶走。


    聲音緩緩落下。


    隻見大鳥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慢慢的把翅膀展開作斜坡。


    一切就緒,隻見一個衣著素雅的女孩緩緩的從一團墨色之中站起來,她的眼睛看著遠處的三人。


    黑夜裏,那人的眼睛就像是星辰一般,閃亮卻透著遙不可及的寒意。


    尤其是三人的視線掠過女孩身前的胸章,都齊齊的閉上了嘴巴,手裏死死的攥著拳頭不敢說話。


    那是利刃的象征,怎麽會在一個女孩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白詩語?


    雖然不敢確認,但是他們心裏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們,這就是白詩語,就是他們耳朵裏那個傳奇少女。


    白詩語從二黑的背上緩緩走了下來。


    待她站穩,二黑乖巧的收起翅膀站好,巨大的身子動了動衝著白詩語的方向點頭,然後如雕塑巍然不動。


    大鳥居然是在撒嬌?


    對著那麽個女孩子?


    黑色的發絲將女人麵容遮掩住,卻透過發絲那雙攝魂魄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尤其是眼下那團胎記。


    幾乎沒人敢看。


    他們紛紛低頭不去看白詩語。


    倒是白詩語,她現在沒心情去理會那群惡人,她走到了白自忠的麵前,淺淺的對著他笑冷笑。


    “爸,我迴來晚了。”


    一句話,白自忠心頭疼的眼淚就落了下去,他艱難的擺擺手,聲音哽咽:“你迴來做什麽,那些事情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你迴來幹什麽?”


    自己的女兒,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是。


    現在是,將來也是,白自忠自己受多少委屈他都沒關係,可是他就是不舍得女兒受到一點委屈。


    平時都不舍得,現在麵對著三個不叫道理的人,更是。


    白詩語知道白自忠是怎麽想的。


    她搖搖頭,手捂住了父親冰涼的手背。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說過我會守護你,會守護著白家,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


    “我……”


    怎麽能放心的下?


    白自忠喉嚨裏酸澀發疼,他握住了女兒的手,手指顫顫的在不停收緊,不管怎麽說,他都還是不放心。


    看夠了他們溫情,那三人也反應過來了。


    知道這就是白詩語,隻要還顧忌著白家的老頭子,那就一切還有的談,於是三人交換了個眼神便走了上去。


    “你就是白詩語嗎?”


    李曉雅開口,聲音還有些顫抖,可是卻已經沒有起先那麽可怕了。


    騎個大鳥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再說了。


    鳥再大也是人養的,說白了就是個吃穀子多一點的飛行物,怕它幹什麽,心裏雖然明白,可她卻不敢走的太近。


    聽到李曉雅的聲音,白自忠一下把白詩語給護在了身後。


    “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的女孩誰都不能動,不然我就跟你們拚命。”


    “切!”


    誰在乎他的破命,李曉雅嗤笑,視線觸及到那大鳥也不敢往前,就站在原地跟白自忠掰扯。


    “你以為你是誰,我要是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所以說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要把握機會,這樣咱們都有臉了,懂嗎?”


    “不懂!”


    白詩語接過話。


    她轉過身看著李曉雅,女人長得好看,李可兒的臉幾乎就是翻版的李曉雅,隻是稚嫩一些。


    但是性子都是一樣的惡。


    “李可兒從接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被人派來的,我給過她機會,但是她還是不停的報告我的位置,想要置我於死地。”


    這點白詩語早就知道。


    殺人她不想,隻要不威脅到她,白詩語不在乎別人知道她的位置。


    可李可兒觸及到她的底線了。


    這點李曉雅可不在乎,她咬咬牙無理狡辯:“你說是我女兒報告的,你有證據嗎,說不定是你想多了。”


    “她跟程威私通算嗎?”


    此話一出,李曉雅登時瞪大了眼睛,機械的看著程威爸爸的,後者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李曉雅。


    他們怎麽不知道。


    李可兒是要將來嫁到豪門的,是她所有的希望,怎麽就把清白敗給程家的這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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