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彈藥!”


    男人幾乎是毫不猶豫。


    不論是演習還是實戰,最重要的就是糧草和彈藥,缺一不可。


    可他還是沒明白,東山挨著路,路挨著河,可是那又怎麽樣,水軍過河容易,陸軍有車更容易。


    上東山阻攔,顯然不是最佳的戰術。


    女人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手指指著被紅圈圈住的基地:“敵方一口氣衝到了這裏,然後呢!”


    然後呢?


    淩熠辰眉頭皺的更深了,可沒一秒鍾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嘴角毫不吝嗇弧度。


    他一把將女人裹在懷裏,手指托起女人瘦小的臉頰。


    “你是怎麽想到的?”


    “嘿嘿!”


    白詩語傻笑。


    總不能說,我上輩子在外太空打仗打出來的吧!


    那不是要嚇死人?


    於是她一板一眼的賣萌:“電視上看來的。”


    “電視?”


    淩熠辰睨著懷裏的小機靈鬼毫無辦法,眼角閃著光滿是寵溺。


    他彎下腰越過女人的背,手指勾著一個黑色的木盒,盒子拿到了白詩語的麵前,嘭的一下打開。


    一枚銀色的胸章赫然出現在眼前。


    胸章呈現盾牌的樣子,上麵浮雕一把利刃,麒麟臂依托更顯威武。


    “從今天起,你就是利刃的一員了!”


    “這麽快?”


    白詩語有點意外。


    也沒經過啥考驗就直接錄取,怎麽有種走後門的錯覺?


    她覺得容易男人不覺得。


    先不說生存競賽的優異表現,就單是今天隨手一指的戰術就足以讓人另眼相看,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小機靈鬼。


    淩熠辰把著胸章從盒子裏拿了出來。


    微涼的器物吃雞肌膚帶起一陣顫栗,又是本能的白詩語挺直了腰杆,視線魏然盯著那枚胸章落入手心。


    “三天後有入隊的儀式,不過不會很隆重,到時候你會正是跟各位隊員都認識一下,你要做好準備。”


    “是,長官!”


    白詩語迴答的鏗鏘有力。


    饒是男人有心裏準備還是被小小的震驚的了,他的小機靈鬼,還真是適合部隊,尤其是一聲標準的長官,叫的人心裏有底。


    往後的話,白詩語倒是沒聽的多清楚。


    那種感覺迴來了。


    她手心裏握著小小的胸章,身體裏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般,心髒砰砰砰的跳動著,好似戰鼓的節奏。


    身體已經蘇醒,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次演習,你會直接參與指揮,儀式之後,給我一個詳細的作戰方案。”


    淩熠辰的結尾,白詩語就聽到一句。


    確切的說隻有兩個字。


    演習!


    對啊,這裏是地球,這個國家強大安穩,鄰國都整天眼巴巴的巴結著要來往貿易協商會談的。


    根本就打不起來。


    就算是周邊附屬地折騰,也不會是小孫子打架,不敢來真的。


    這一下,白詩語就喪了氣。


    她擰著眉不情願的哦了一句,男人聞聲一怔,剛才開鬥誌昂揚的某人這才幾分鍾就成這樣了?


    剛要訓斥。


    可入眼就是白詩語一張委屈巴巴的臉,到了嘴邊的義正言辭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怎麽,你不想參與作戰?”


    淩熠辰以為她不想參與指揮,畢竟指揮是一件非常損耗心力的事情,如果指揮不好了,還要擔責任。


    她不相信白詩語是怕擔責任,於是好奇。


    “那你說說,你想幹什麽。”


    “我想真槍實彈的打。”


    淩熠辰第一次無語。


    真槍實彈的打,每個當兵的都做過這樣的英雄夢,可是真正的戰爭是需要代價的,而且還很大。


    每一次戰爭都是至親的骨肉分離,生死永隔。


    可軍人……


    他也做過這樣的夢,現在也還在做。


    “演習就是為了讓真正的戰爭增大勝利的概率,同時也能鍛煉戰士的臨場應變能力,還能完善作戰方案,所以,演習也很有必要。”


    白詩語當然知道淩熠辰在說什麽。


    也知道淩熠辰是怎麽想的。


    隻是她是從戰場上死著下來的,重生後便成了學生時代的白詩語,海藍星球的那場戰役還在她的心裏。


    她不迴去,那就沒結束。


    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繼續,白詩語幹脆指著地圖道。


    “要不我去給你們打頭陣?”


    “絕對不行。”


    淩熠辰當時就黑了臉,眼神冰冷帶著絕對的決定權,他的話,尤其是這句話,任誰都不能反駁質疑。


    演習也好,戰爭也罷!


    他都不會讓白詩語有一絲危險,不管是私心還是公務,白詩語都不能出任何的事故。


    “老大!”


    門口忽然有人敲門。


    屋子裏的氣氛已然冰冷,可見淩熠辰是真的生氣了,白詩語也看出來了,於是低著頭也不看他。


    “老大,我倒了茶,您不是有客人嗎?”


    門口的人叫了第二聲,白詩語看看門,聲音細如蚊蠅:“真的不開門嗎?”


    男人不開口,斜睨了白詩語一眼。


    真是拿她沒辦法。


    淩熠辰親自開門,手在把手上還沒彎下去,門外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給推開了,門縫剛打開就是一盞托盤。


    盤子放著不鏽鋼的茶杯,一旁還有個蘋果。


    這裏是利刃的基地,除了利刃的人白詩語是第一個外人,客人的用的東西一概是沒有的,現在能準備出這些,也真是費勁了心思了。


    男人伸出手指將托盤推開,映入的就是天眼楊那張笑嘻嘻的臉。


    “老大,這是您的杯子,我給客人準備了水果。”


    說完,他一看淩熠辰的冷臉趕緊解釋:“這蘋果是我晨跑的時候在路邊摘的,真的,不信你問冷姐。”


    “私自摘取他人果實,你上個月的薪水明天自己給人家送過去。”


    “一個月?”


    天眼楊看著托盤裏的一個蘋果眼睛都直了,他怎麽就那麽手賤,要知道他一個月的工資夠買果園好多樹了都。


    再說,他還有女朋友的好嗎!


    心裏不甘心,可剛要反駁,遇到淩熠辰那張臉頓時所有的話都蔫了,他一咽口水連連點頭。


    “我明早就給送過去。”


    “還有事?”淩熠辰對著天眼楊挑眉。


    “沒沒沒!”


    就是有也得咽迴肚子,天眼楊繼續一張諂媚臉跟淩熠辰賠笑,那笑容直到出了辦公室的走廊都還在繼續。


    “怎麽樣?怎麽樣?”狙擊手小周一手搭著劉桑的肩膀一臉的期待。


    剛才都聽說老大帶迴了個女人,要不是今天輪到他值崗,說什麽也得上前看上一眼。


    天眼楊揉揉笑酸的臉,一看到小周那張等著看笑話的臉就生氣。


    “滾!”


    “怎麽了這是?”


    小周疑惑。


    好好的進去的,怎麽出來就成這個樣子了,他不解的問身邊的劉桑:“那女的是咱老大的相好不!”


    劉桑不說話,視線望著遠處的冷姐。


    之後才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們都看到她是穿著老大的衣服進去的,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切,我以為多大點事。”


    小周不以為然。


    還當是親親抱抱出啥格子了,合著就是穿著外套的事。


    “老大是什麽人,那是利刃的大oss,要真是嫂子也是個超級厲害的大姐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成不了什麽氣候。”


    天眼楊心裏還憋著氣,一聽到小周的話也鬆了口氣。


    “估計也就是個客人,不然我送個水果幹嘛挨處分,要是自己媳婦,別說是水果了,就是星星也得給摘。”


    這麽一說,好似心裏平衡了不少。


    心情更好一點的幾個隊員還沒笑出來,走廊裏就傳來了腳步聲,走在最前麵的人正是淩熠辰。


    此時他的軍裝已經穿整齊,身後依舊跟著白詩語。


    既然白詩語不是老大的人,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麽,見他們出來齊齊給讓開了路,一副來者是客的態度。


    白詩語也不說話。


    這地方她是第一次來,如果以後真的成為利刃一員的話,是不是她也要跟那些隊員一樣住在這裏?


    正想著,她忽然抬起頭。


    “對了。”


    剛開口,淩熠辰便已經迴頭看著她,俊逸的臉上淡然平和,絲毫都沒有往日訓練他們時威嚴的樣子。


    幾個隊員看著忽然站定的兩人,都湊著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白詩語剛才想起來一件事,這件事關乎到利刃的未來,但是又必須現在跟淩熠辰說清楚。


    不然她都已經拿到胸章了,那些人還不知道。


    “我比賽的時候有兩個人,我覺得你可以用。”


    “兩個?”


    淩熠辰擰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安娜和一個叫白素素的,你是想推薦他們兩個人進利刃?”


    一下被猜到,白詩語也沒多意外。


    既然是利刃的選拔賽,作為利刃老大的淩熠辰知道比賽的過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但是這個比賽有個規定。


    那就是第一名才有資格進入利刃,剩下的同組隊員都成為後補,當第一名出現意外,或者是利刃其他隊員退役後,經過選拔再進入。


    換句話說,今年的利刃,隻有一個名額。


    淩熠辰不語。


    他當然知道白詩語的意思,但是利刃也不是輕易就進來的,可白詩語鮮少會跟他要什麽。


    這是第一次。


    公與私,淩熠辰第一次覺得難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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