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下如熱鍋上的螞蟻,站立不安。


    白詩語看看四周。


    這裏地形太開放,如果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她隻要打倒了守衛就能輕易的逃出去,但是現在不行。


    空地上這麽多人跑起來簡直就是活靶子。


    “你還要管他們?”


    白素素在一旁冷言冷語。


    她其實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逃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知道想知道白詩語到底想幹嘛!


    所以,她沒有其他人的慌亂。


    “你不是也沒走嗎?”


    白素素冷哼一聲:“我沒走,就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怎麽做?為了這幫人你能惹得麻煩還少嗎?”


    這話白石雨沒接。


    她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如果有機會還是要將他們都帶走,這是這裏的守衛都是秦玨的人,恐怕有些棘手。


    “都是你好好的幫那個人治什麽病,要不是你,說不定咱們早就走了。”


    張哥說著一下又麵對著眾人。


    “你們說是不是?要不是她參與比賽?說不定咱們現在都已經比完,冠軍都的已經產生了。”


    “你不能這樣說話,畢竟他幫了我們那麽多次。”


    白詩語被人這麽說,有人心裏過意不去,小聲的在張哥的身後嘀咕,也不敢被別人給聽到。


    可這話還是惹怒了張哥。


    他聽到這話,“砰”的一腳猛插踹在說話的那個人身上。


    轉過身怒喝。


    “記住你是誰的人,你要是還想跟我在一個隊伍裏就管好你的那張嘴巴。”


    “哦!”


    被踢倒在地的那個人被踹的地方,開口潦草的應付了一句。


    畢竟他們和張哥是一個隊伍的,要是替白詩語說話確實說不過去。


    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


    可那人說的是對的。


    他們的對話說的雖然小聲,但是還是有人聽的見。


    “我說你跟著他幹嘛,那就是一個不是好人心的呂洞賓好嗎?想要讓他有良心,還不如說他的良心狗都不吃。”


    “哎……你怎麽說話呢!”


    “我就是這麽說的話,怎麽著,有本事你們不要求詩語救你們啊!有本事你也去跟他們抗衡救救我們啊!”


    “你……”


    “閉嘴!”


    白詩語擰著眉頭冷冷的開口。


    太陽已經在正空,現在空怕已經下午了,要是再繼續這麽耗下去估計所有人都要超時被淘汰。


    她的想法也是張哥的想法。


    “白詩語,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們不是一隊的,說清楚了讓他們放我們走,這樣起碼還有人能繼續比賽。”


    張哥說的信誓旦旦。


    好似他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他的隊員著想,他身後的隊員一個個看著他麵露懷疑的看著白詩語,畢竟這不是個人的事情,況且那個人那麽厲害,能聽白詩雨的嗎?


    “要去你去。”


    安娜一下上前擋再白詩語的身前。


    她說話的時候一臉鄙視,語氣更是恨不得將張哥吊起來審問一番,說完了她又反過來質問。


    “每次有什麽事情你都賴白詩語,每次都是他替我們解決困難,你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好意思嗎?”


    見張哥一臉不服氣,安娜來了勁。


    “難道不是嗎,從比賽開始你就針對白詩語,她怎麽你了,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撕你作業本了?”


    “你……”


    張哥被懟的啞口無言,氣勢洶洶之下抬手就要打,卻一下又被安娜挺起胸膛給硬懟了迴去。


    “打呀!你打呀!有本事你就衝著這裏打!”


    安娜說話的時候指著自己的臉。


    可她的視線卻掃過他身後的眾人,視線像是帶著刀子的刺,一下下的割在每個人的臉上心尖上。


    “你們看著,今天他一個大男人,抬手要是打不下去就不是個男人,這麽個東西你們犯得著跟著他嗎?”


    身後的嘈雜並沒有影響到白詩語。


    秦家的事情,她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顯然秦玨這次來沒有打算讓青年的秦玉活著迴去。


    忽然,房子裏走出三個人


    走在前麵的是秦玨,他的身後跟著秦玉,而黑爺則在一旁扶著秦玉,他的臉色並不好。


    看來她沒猜錯。


    “吵什麽?這麽著急給你們的主子送葬嗎?”


    秦玨冷冷嗬斥了一聲。


    人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冷淡囂張的張哥都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還記得被秦玨挾持的局麵,


    秦玨看到了,眼神似笑非笑的掃過眾人又看著秦玉。


    “去吧!挑一個迴家拿東西,拿來了一切都好說,可要是拿不出來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麵。”


    “我跟你走。”


    秦玉說的毫不猶豫。


    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他,已經是臨死的人他不想再連累任何一個人。


    但是秦玨顯然不同意,他冷冷的看著秦玉。


    “還是那麽天真。”


    “你要的是印章,我給你印章就好,難道我迴去不比印章更有說服力嗎?”


    秦玉說的堅定。


    秦玨不過要的是秦家繼承人的一個說法,隻要他跟著迴去,完成了秦玨想要的做的事情就好。


    所有人都不會遭到劫難,


    秦玉這樣想,可秦玨卻不是。


    秦家家大業大,且不說宗親就算是合作夥伴,也隻認識秦家的祖傳印章,既然是要秦家,要印章就好了。


    要秦玉迴去?


    真是可笑死了。


    秦玉是老爺子臨死前對著眾人下了遺囑的繼承人,要他迴去要簡直就是給自己斷後路。


    秦玨往前走了兩步,他的手放在欄杆上,視線遠遠的望著四處的山川美景,鼻尖深吸一口滿臉享受。


    “去選一個人吧!你生病了,好好在這裏養著,迴去幹什麽?”


    秦玨這就算拒絕了秦玉。


    “不管怎麽說,全家現在都是小少爺說了算,在小少爺沒有交出秦家繼承人的位置之前,你有什麽資格跟他這麽說話?”


    “砰!”


    秦玨手上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就是一聲槍響,穩穩的打在了可以沿著腿上,頓時黑爺倒地。


    “什麽時候大人說話,輪的著一條狗插嘴了。”


    秦玨毫不在意。


    今天的局麵不會再改變了,這一槍是給不聽話狗的教訓,也是給秦玉的警告。


    不聽話,就去死。


    這道選擇題他最後拋給了秦玉。


    “小玉,聽話還是選一個吧!不然大家一起死,何必呢?”


    說完了,秦玨又對著遠處的人命令道:“把黑子帶去治療,什麽時候二少爺做好了選擇,你們再放他出來。”


    秦玨給這個選擇題增加了難度。


    黑爺是伴隨著秦玉長大的,從小給他做司機,長大了給他做保鏢,這次家族動蕩也是黑爺帶著他跑了出來。


    他的臉是秦玨親手劃傷的。


    而他什麽都不能做。


    “小玉,聽話!”


    秦玨催促。


    人活著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都想繼續活下去,那群人都用熱切想活下去的眼神看著秦玉,除了一個人。


    但是那個人卻不能選。


    “秦家的人如果誰去,我死後所有名下的財產歸他所有。”


    秦玉對著在場的秦家人開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這匹駱駝前麵還有隻野獸,那就秦玨。


    就算會小少爺說話算話,可是秦玨能同意秦家的財產輕易的給別人?


    這風險太大。


    秦家的人無人應答,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張哥在人群嘀咕了一聲。


    “不是有合適的人選嗎?幹嘛讓我們去?”


    細小的聲音夾雜著不滿。


    這一下秦玨就來了興趣,他的視線一下落在張哥的身上,當即有人一下就把張哥給揪了出來。


    他被一下扔在地上。


    張哥的頭頂上正是秦玨的腳尖。


    “我記得你。”


    秦玨好似見了老朋友,語氣還帶著一點興奮和熱情,看著地上的人眼神也不一樣了,他手指抬了抬。


    “既然是熟人,怎麽能這麽招待呢!去找個凳子。”


    “是!”


    金發的外國人聽到命令四處找了,最後在角落招來一個木樁,勉強作為凳子放在了張哥的身後。


    這待遇,先讓張哥一愣。


    他不敢肯定的看著秦玨。


    上一秒還拿著槍要殺人,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老朋友了,劇情反轉太大,他一時間不好消化。


    “坐嘛!”


    秦玨跟他客氣。


    得了命令,張哥猛地一下就坐了下去,見他這麽聽話,秦玨很是欣慰的點點頭,眼睛看著張哥。


    “說說,你覺得誰去合適?”


    他這麽一問,張哥下意識的就看了眼白詩語。


    能打怪物還有異能,白詩語跟他們這幫普通學生差的太多了,這件事又這麽危險,她不去誰去?


    他的眼睛落在白詩語的身上。


    可他的身上也落著幾十雙眼睛,他們死死的盯著張哥,一個個的眼神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一般。


    “她最合適,那個人的病就是她給治好的。”


    張哥伸手指著白詩語。


    現在這種情況大家應該理解的,雖然把白詩語出賣了,但是能會換迴那麽多人的安全,他做的沒錯。


    是的,沒錯。


    想到這裏,張哥的底氣足了點。


    他抬起頭對著秦玨:“我親眼看到她能打怪獸,還有特異功能,讓她進去最合適了,我們去隻能送死。”


    “送死?”


    秦玨重複了一句,他的眼神落在白詩語的身上大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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