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紮營的地方亂了起來。


    等眾人再迴過神,那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已經消失。


    這裏不能再待了。


    森林裏潮濕,白詩語再山上找了些幹草和大樹葉子在鋪在地上,便坐下休息,她盤腿坐正運氣調理身體。


    “給你。”


    空中掉下來半塊餅幹,白詩語抬起頭是白素素給扔過來的,她的臉上冷淡看不出什麽表情。


    “多謝,但是我不需要。”


    “我隻是不想被你給拖累而已。”


    白素素冷冷的說著。


    她很清楚的知道那塊餅幹不是白詩語偷的,也知道她的做法在當時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白詩語也知道她這麽做,不是關心自己。


    她隻是單純的冷靜而已。


    為此,白詩語多看了眼白素素。


    能在這樣的環境裏的還如此冷靜理智,這個人如果放在海藍星球,她絕對將其收為己用。


    “你應該知道,保存實力才是戰爭的要素。”


    白素素不置可否。


    兩國交戰皆是幾天幾夜,白詩語從前一下幾天滴水不進也無礙,現在不過是三天不吃,對她來說絲毫不影響修為和能力。


    可李可兒就不同了,她上前一下撿起餅幹湊到了白詩語的眼前:“收下吧,收下吧!反正我們也是一隊的,吃了好有力氣應對未來了的局麵。”


    李可兒臉上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


    這裏一個人也沒有,隻有白詩語和李可兒,現在來了個白素素李可兒當然想把白素素給留下。


    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安全。


    於是她更盡力說服白詩語接受白素素的好心。


    “素素姐姐也是好心,她把餅幹讓給你是為了你好,咱們是一個組隊的,要是你能堅持到最後,這對我們來說也都是好事,你就別辜負素素姐姐了。”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又聽著有幾分關懷。


    頃刻白詩語轉頭看著身邊的李可兒,眼中帶著質疑。


    “閉嘴。”


    說話的人是白素素,她冷冷的看著李可兒。


    “閉上你的嘴,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會說話,萬一我下手狠了一點,弄死你也說不定。”


    女人冰冷的語調一下嚇到了李可兒。


    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雙腳蹬著地遠離白素素,整個人都不斷的往白詩語的方向靠近。


    “有離她遠一點。”


    “哇!”


    這話一說,李可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白素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嚇,這一下李可兒也不敢哭了,抽抽嗒嗒的躲在白詩語的身後。


    “行了。”


    白詩語說著看了眼白素素。


    後者一看到那個眼神,先是一愣雖然邊便不再說什麽,轉身找了幹草和樹葉給自己鋪了休息的地方。


    “啊,有怪獸,怪獸!”


    山間不斷的傳來驚恐的尖叫,這一夜過的十分不太平,不是有人尖叫就是有人默默的離去。


    第二天,太陽照到大地的時候,一百多人的隊伍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人。


    “看來,昨晚上不太平。”


    白素素站在草團上,視線望著山下的白霧,那裏麵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無人可知,但是知道的是很多人,沒了說話的機會。


    她們休息的地方距離山頂很近。


    白詩語帶著白素素沒走多久就被同組的程威和小東,還有那個高冷男給追上了,他們看到白詩語和李可兒白素素三人很是驚訝。


    “你們昨晚居然沒事?”


    程威很是意外。


    昨晚他們跟著大部隊在山腰上紮營,光是野獸都出現了好幾次,傷人無數甚至有的人還被咬死了。


    “你們昨晚遇到什麽事了嗎?”


    李可兒接過話。


    她昨晚上睡覺的時候聽到了尖叫,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是同伴之間的鬥毆呢!


    “昨晚死了好多人,都是被野獸給咬死的,我嚇得一晚上都不敢睡覺。”


    程威說著圍著白詩語和白素素看,視線繞了一圈很是驚訝的開口。


    “你們看起來很精神啊,看來昨晚睡了個好覺。”


    “昨晚是最後的休息時間,從現在起,所有人提高十二分警惕注意周圍,,咱們的人還有多少?”


    白詩語問完視線落在高冷男臉上不曾移動。


    那人低著頭,不再說話。


    昨晚白詩語讓他們隊伍的人一起上山,可是因為他的阻止讓所有人都在山下遇到了危險。


    如果當時……


    沒有如果,男孩眼底閃過堅韌的光,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優勝略汰,他們沒有能力活下來不是他的錯。


    想到這裏,男孩的愧疚但蕩然無存。


    “就剩我們六個人了,剩下的人都死了。”


    這個答案讓李可兒驚叫起來。


    可白詩語和白素素卻沒有多少意外,她們看著高冷男臉上淡然的光,心不由的開始厭惡那張臉。


    “你們看我的是什麽眼神,她們命不好自己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是你的錯。”


    白詩語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男孩兒沒有說話,視線一閃一閃的不敢去看白詩語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男孩低低的的說了句:“你不過是運氣好才沒有遇到野獸,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定你們三個人現在早就沒命了。”


    “嗬!”


    白詩語冷笑,她走到男孩的麵前看著男孩高大的身影和一張俊朗的臉,很是可笑。


    “你們選擇的地方太過於空曠,而且四周都有野獸出沒的痕跡,那些糞便就是證據,恐上層空氣裏有反射的光,說明那些糞便已經不一兩天,他們已經發酵成了其他物質。


    被他這麽一說,男孩一下反應過來。


    他抬起頭看著白詩語選的這地方,氤氳的空氣裏麵沒有五彩光的反射,說明空氣裏麵沒有被發酵過的物質。


    難道真的是這樣?


    如果沒有這些物質說明這個附近沒有野獸出沒,這裏樹木高大,雖然擋住的視線,但是卻能很好的擋住敵人的攻擊。


    想通了這些,他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孩有了敬佩。


    “是我的錯。”


    男孩承認的幹脆,他說完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


    忽然遠處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是人的腳步聲。


    “走吧,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哎呦,我的肚子疼。”


    李可兒忽然捂著肚子,一下摔到了白詩語的身上。


    “那邊有一個學醫的人,要不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機械男小東木訥的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扶李可兒,後者並沒有掙紮,便跟著走了過去,沒多久小東就帶著人迴到了他們的陣營。


    李可兒一走到這裏,當下就走到了白詩語的跟前。


    “我沒事了,那個大哥哥說我隻是受涼了,沒什麽大事。”


    李可兒自顧自的說著,說著那個人怎麽給她看的肚子,怎麽跟她說的話,她說的事無巨細好似在跟人解釋證明著什麽。


    眾人都不在意。


    他們收拾好了東西,剛沒走幾步,後麵有人就追趕了上來一拉住了白詩語。


    “你站住!”


    那人說著急急上前拉住柏樹的袖子。


    白詩語迴過頭,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


    “怎麽你要現在挑釁我嗎?”


    那人搖頭。


    “你偷了我們隊伍的餅幹,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聽又是餅幹,白詩語的視線更加冷漠。


    “剛才你把你的餅幹給了別人,現在又去偷別人的餅幹,你真是裝的一手好人,虧我們剛才還那麽相信你。”


    “就是!”


    “這兒也就隻有你有可能偷別人的餅幹,我們都有自己的糧食啊,不會去輕易動別人的。”


    來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就給白詩語判了死刑。


    好像現在案子已經斷清楚了,就是白詩語偷了她們的餅幹一樣。


    “是嗎?”


    白詩語說著從地上撿起一粒石子,待他重新站起來,她的眼睛緩緩合上,耳朵細細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音。


    微風輕輕的掠過發絲有顫動的聲音都被她錄入耳中,她用催動靈力,察覺到周圍的一切活物。


    “唰!”


    忽然抬手,白詩語指尖霎時間飛出石子,猛地一下砸在了什麽東西身上,那東西嗷的叫了一下便再無聲息。


    白詩語不顧其他人的眼神走了過去,從森林深處拖了一隻碩大的兔子。


    兔子白色的皮毛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四腳垂著在空氣中晃蕩說明早就已經死透了,而它身上的傷口,正是白詩語的傑作。


    無視眾人的驚歎,白詩語隻顧著作自己事情。


    她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三兩下將兔子剝的幹淨,然後將幹淨的兔子隨手扔在地上,視線冷冷的掃過眾人。


    “請問我有必要偷餅幹嗎?”


    眾人無語


    可是,可如果不是她,那還能有誰?


    人群裏不知誰說了一聲,突然指著李可兒說到:“剛才就是她去了我們的隊伍,等她走了以後,我們的餅幹就都不見了。”


    眾人視線集中在李可兒的身上。


    隻見李可兒慌忙搖了頭,急忙說道。


    “不是我,我沒有,我剛才隻是有些不舒服,我就去了一下就迴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的餅幹究竟是怎麽迴事,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隻有你們隊伍裏的人缺東西吃,當時你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能去打兔子,所以偷餅幹的最可能就是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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