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知道怎麽一下就落了下來。


    陸雨萱看到徐玲玲的時候,什麽都不問,卻喉間疼得厲害。


    “她怎麽就那麽傻?”


    “因為這才是白詩語,誰都打不敗的白詩語?”


    陸雨萱和徐玲玲忽然就明白了。


    中午的時候,白詩語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淺淺的粉色睡衣,衣服上綴有絨絨的毛絨玩具,鑲嵌在左肩上,呆萌可愛的小女孩兒。


    此時的白詩語與他們想象中,獨自在深夜鏖戰不死將軍的場麵,絲毫不一樣。


    “我們買了雞肉,咖喱和水果酸奶,你要先吃哪個?”


    陸雨萱說完,白詩語眼中放光,肉粉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餐桌。


    “我要吃咖喱,我要吃酸奶,我都快要餓死了。”


    白詩語蹦蹦跳跳的坐上凳子,也不等身邊人說什,一下子端著眼前的水果酸奶就吃了起來。


    小巧的嘴巴上染上了一圈乳白色。


    昨夜的一場鬥爭,讓她已經精疲力盡,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但是要顧及著自身不受傷和四周的環境,也讓她真是心神俱疲。


    或許真的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個人除掉。


    以絕後患。


    白詩語做事從來不莽撞。


    “叮鈴鈴。”


    正吃著飯,白詩語的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然後放下手裏的勺子,用口型跟徐玲玲和陸雨萱說道:“趙文權。”


    兩人看懂了,然後猛烈的搖頭擺手示意自己不在。


    “趙老師。”


    “過兩天就模擬了難道你們不想要成績了嗎?不想要考大學了嗎?自己的就未來前途都不要了嗎?”


    趙文權的一番大義凜然,將白詩語,陸雨萱和徐玲玲都給逼到了學校。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學校門口正有一個人,華發黑袍閉著眼睛緩緩等待著她們的到來。


    “思遠,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


    思遠大師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又比對一下遠處的小女孩十分確定的迴答。


    此次,他將師傅引下山來,為的就是對付這個白詩語,韓英她們已經不可再出麵了,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行事詭異,手法果斷,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老者冷淡的眸子微微依舊低垂,遠遠的看著那個走過來的小女孩,腦中閃現出昨夜林中大戰時,小女孩英姿颯爽的樣子。


    “小小年紀尚有此功力,真是後生可畏。”


    大師和師傅原計劃是五天迴來,但是由於不祥獸竟然提前衝破封印出關,他們也提前了一天來找白詩語。


    獸有靈性,可夜行千裏。


    但是此時人間早就已經不是古時候人煙稀少的時候了,滿路的柏油馬路一路的高清攝像頭,他們不可能白天騎著野獸出行。


    於是思遠大師和師傅深夜奔走於山林之間,正值路過後山的時候,正巧撞見到了白詩語,彼時他們還沒認出彼此。


    但是,白詩語與不死將軍的那場對決真真震懾人心,雖不能與戰爭比擬但卻也異常的激烈。


    “走吧!”


    “師傅,咱們難道就這麽放過她嗎?”


    大師不甘心。


    畢竟他可是為了白詩語才去請的師傅,難道就看她打了一架?就這麽放棄了?就算師傅不追究此事,他可一點都不甘心。


    “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況且現在大庭廣眾這麽多人,你要動手麽?”


    天思道人對著大師麵色難看,音色清冷。


    大師一愣,當即垂首:“師傅說的是,是我思慮不周。”


    而此時白詩語一行人走過校門口時,她忽然腳步一頓,身旁有冷風吹過,白詩語扭頭去看,卻已經不見了那黑袍道人的影子。


    昨夜山中偶遇,她本來以為是偶然,可今天又在學校門前碰見了。


    有這麽巧?


    還是另有原因?


    這絕非是偶然。


    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


    “在想什麽呢?”


    徐琳玲見白詩語停下腳步,也一並停了下來,跟著白詩語的視線,也跟著環視了一圈,卻也沒發現什麽東西。


    “你看什麽呢?”


    白詩語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


    “沒什麽,時間不早了,進去吧!”


    韓英她們不再來上課了,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們的影子,而其他的人因為昨天的事情也遠遠的躲著白詩語。


    為此,徐玲玲還不樂意。


    可白詩語高興得很,沒人打擾太好了。


    下午正在上課的時候,忽然有個紙條遞到了白詩語的手裏。


    “晚上七點,零度咖啡館見。”


    字跡清秀有些熟悉,是白清月。


    好好的她怎麽會忽然約她?


    白詩語收起紙條,沒用的東西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想,於是她將紙條團坐一團隨手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這是什麽意思?


    白清月氣的唿吸都不順暢了,要不是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詭異,她才不會約白詩語,那個怪胎有什麽資格跟她站在一起?


    想到昨天的事情,白清月就難受。


    現在的人眼睛都瞎了嗎?他白詩語算是個什麽東西,也能攀到那麽大的門戶,淩家是什麽人?居然能看上那麽個人。


    她原本是約白詩語就是為了搞清楚白詩語到底是攀上淩家的。


    但是她……


    算了。


    還是找人去打聽清楚比較好,反正哥哥快迴來了,新仇舊恨一並報,就不相信她白詩語還能逍遙幾天。


    時間一晃就到了放學時間,白清月低著頭正在收拾書包,忽然一個藍色絲絨的盒子就放在桌子上。


    “白清月我喜歡你,請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對你好的!”


    “籲……”


    有人在教室裏起哄,這樣的場景,他們見了已經不下千百次。


    白清月本就是學校出了名的美女,家世好,樣貌好,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惹人心疼,說起話來嬌滴滴的。


    這簡直就是少男殺手。


    “抱歉,我現在還小,還不想談戀愛,我隻想好好學習,將來考上了大學再想這些事情,十分抱歉。”


    白清月聲音低低的,說話時候手指不停的捏著衣角,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很是膽怯的樣子。


    她說的哽咽難過,好似拒絕的別人最傷心的人是她一樣。


    “不不不,你別哭啊!”


    男孩一時間手足無措,他看著白清月一副委屈不忍拒絕他的樣子,心裏頭跟被剜了一樣難過,於是上前語無倫次的安慰。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我也知道你一心學習,但是我並不要你現在答應我,隻是讓你知道我的心思,你隻要知道我就滿足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了。”


    男孩拍著胸脯保證,說著視線偷偷的時不時瞄一眼白清月,生怕他的那份心思,眼前的女孩不知道。


    “謝謝你。”


    等他們演完偶像青春劇,白清月再去看白詩語的位置,那邊已經空空如許。


    真是該死。


    白清月低頭的瞬間,冷冷的望了眼那壞事男孩。


    長的不怎麽樣?家事不怎麽樣?還想來追她,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


    她看了眼時間。


    現在去她還來得及,收拾完東西,白清月直接去了咖啡廳。


    天色微黑馬路上人來人往,正是下班的時間,街上比平時要熱鬧一些,玻璃窗外是不斷的人流,咖啡廳被悠閑無比。


    昏暗的燈光下,悠悠的想著鋼琴曲咖啡嫋嫋白霧。


    白清月等呀等,等呀等,等的了好久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卻還沒等到白詩語。


    “詩語你別過去,他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


    “你們躲開。”


    白詩語聲音冰冷,視線直直的看著眼前身穿盔甲的男人,他麵色猙獰,已經分辨不出五官。


    “好久不見。”


    從盔甲裏傳出的男聲悠遠沙啞,好似聲帶被割斷之後重新連接起來,發音不標準卻又帶著讓人生畏的恐怖。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


    “臥槽!”


    徐玲玲叫罵一聲,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白詩語一言不發,直接提刀砍向了滿身盔甲的不死將軍。


    這一動作直接看的徐玲玲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來?”


    兩人一言不合就開砍,甚至白詩語的刀當時怎麽抽出來的,徐玲玲和陸雨萱都沒看清楚,她們就知道,等一陣白光過去,滿身盔甲的將軍已經倒地。


    “唿……”


    地上的人長唿一口氣,手持橫刀,一下戳在地上支撐著勉強站起,身體由於攻擊的太過於猛烈,那人竟然一下沒擋得住。


    “幾天沒見,你居然更不講道理了。”


    “殺了你就完了,講什麽道理?”


    白詩語話音未落。


    忽然又是一道白光,她就已經有再次飛起來,隻衝那不死將軍的命門刺了過去。


    “哈!”


    不死將軍,眼疾手快頃刻閃過,同時抬腿朝著白詩語頭部的方向就踢了過去。


    “找死。”


    之間白詩語半身向上,頭抵過不死將軍的肩膀,整個人繞到了他的身後,提刀向上一下刺中了不死將軍的後腰。


    那將軍踉蹌一下再次倒地。


    “此時你剛殺人奪了靈力,體內量兩股靈氣相交運行,都還沒有融合,接我三招已經是極限,你還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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