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明指向地上麵色蒼白的白清月,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痛惜。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更是花了重金培養,還指望著她日後嫁入豪門,好幫襯自己的,卻沒有想到被白詩語給害死了。


    越是想到這裏,他越是來氣,要不是因為有人在,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白詩語。


    白自忠和白子航也擔憂的看向了地上的白清月。


    雖然白清月是自作自受的,可是要是白啟明死咬著說就是白詩語害死了白清月,他們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白詩語的清白,這件事情就沒法下定論了。


    說不定會糾纏白詩語一生。


    越是想到這裏,白自忠越是開始擔心,就要衝上前去為自己的女兒辯解。


    隻是尚不等人走近,就見少女悠然一笑,絲毫不見慌張的看向白啟明開口。


    “屍體?二叔,這哪裏有屍體啊。”


    一聲落地,幾乎要把白啟明給氣笑了。


    手指用力的指向了地上的人,喊道。


    “到現在你還裝傻,我告訴你沒門,警察同誌,你們看,這就是她的態度,我女兒的屍體就躺在這裏,她還裝傻充楞!你們快把她給抓起……”


    不等白啟明噴著唾沫星子說完話,就聽那頭響起一聲咳嗦。


    眾人循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剛剛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白清月驟然的掙開了眼。


    “水,水……”


    她艱澀的喊了一句,周圍所有人的都愣住了。


    還是管家反應快,迅速的端了一碗水走了過去遞給了白清月。


    白清月也顧不得體麵,急忙的接過去了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隔。”


    一碗水下肚,白清月這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那張憋得青紫的臉也緩了過來,還爆發出一聲長長的隔聲。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這不僅沒死,還麵色紅潤,看著氣色不要太好啊。


    “原來是噎住了啊。”


    白子航冷嗤了一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


    而剛剛對白詩語一臉正色要將她逮捕的警察也是麵麵相覷,一副嗶了狗的樣子。


    “不可能!不可能!我剛剛探她的氣息早就沒了,心跳脈搏也沒了!”


    白啟明看著“死而複生”的女兒,一張臉青紫一片,簡直像是吃了癟一樣。


    明明是吃了毒藥死了,怎麽突然成了被噎住了。


    “爸,這是怎麽了?”


    緩過氣的白清月迷蒙的眨了眨眼,看著周邊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還有警察,而且自己怎麽會躺在地上呢。


    “既然清月隻是被噎著了沒事,就把人送過去休息吧,鬧來鬧去的,成何體統。”


    白老爺子嗬斥了醫生,神色肅穆的對著管家說了一句,那塊心中的大石頭也隨之落地。


    白清月迷迷糊糊的,就被下麵的人扶著走了。


    留下了還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白啟明。


    原本的命案消失不見,反倒是成了一場鬧劇,眾人都是嘲諷的看向了白啟明。


    算計別人沒算計明白,真實的麵目還被揭穿了,真是一個傻逼。


    “下次這種事情搞清楚了再報警!”


    為首的警察臉色也不太好,還以為是個什麽兇殘的案子,結果被耍了。


    “警官,不是這樣,真的是這個賤人害的我的女兒的,你快把她給抓起來啊!”


    白啟明恍然的醒過來,就是繼續辯解起來。


    “當我們是瞎子麽,看不到剛剛的大活人?你要是再敢報假警,霸占警力資源,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為首的警官說完,便是轉身要走,隻是人剛剛走出兩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嗓音。


    “慢著。”


    警察頓了頓步伐,迴過頭,就見少女不知何時的走到了他們身邊,一張純真的臉上寫滿了淡然。


    “小姑娘,你還有什麽事情麽?”


    白詩語剛剛被冤枉成那樣都沒有胡鬧,還有條有理的為自己辯解,單單就是這份氣定神閑,就讓他們無比的佩服。


    加上剛剛他們冤枉了人家,心底自然是有些愧疚的,態度也是不自覺的溫和起來。


    “警察叔叔,我想報警可以麽?”


    白詩語笑的眼眸彎彎的,一派的天真可愛。


    “報警,你報什麽警啊?”


    白詩語笑著指向了一旁呆傻站立在一旁的白啟明,一臉無辜的開口。


    “我二叔打老婆,報假警,還冤枉我,這樣可以麽?”


    一句話落地,白啟明瞬間的反應過來,就是挑了起來衝怒罵道。


    “放你的屁,你敢報複老子,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就要衝過去,對白詩語動手。


    隻是人還不等挨到白詩語,就被就近的警察給攔住,白詩語瞥了一眼他,指尖一動,白啟明那不安分的拳頭就是朝著那警察揮去。


    一個重力下去,當即,那警察的鼻子便是血流成河。


    “哦,還有襲警。”


    白詩語又是補充了一句。


    眾人:……


    這個白啟明是瘋了麽,還敢襲警!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對,我根本就沒想打人!”


    白啟明也愣住了,看著自己剛剛不受控製的拳頭,滿臉的驚駭。


    他是想要衝過去打白詩語的啊,怎麽反倒是對著警察揮了拳頭。


    “嗬,沒打人,你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麽!”


    另一個製服他的警察冷笑說道,手中的力道更是不自覺的加強。


    “我真的沒有打人!都是她,都是她控製的我!”


    白啟明陡然想起白清月和他說的關於白詩語的特異功能,瞬時明天了過來,指向一旁的白詩語。


    “事到如今還敢誣陷他人,執法錄像可在我們手裏,你想抵賴,晚了!帶迴去!”


    原本為首的警察並沒有打算把白啟明給抓走,畢竟這個小姑娘列舉的條條件件都不過是可大可小的問題,卻沒有想到這個人自己作死,敢打他們的人。


    當即,本是祥和的眸子掛上了一層冰霜,大手一揮,就是將人押送上了車。


    期間,白啟明的咒罵聲一直沒有停止,直到車子徹底的開出去,才沒有聽到他的罵聲。


    院子,重新歸於了寧靜。


    白自忠和白子航那原本提著的一顆心,也安心的放到了肚子裏。


    “詩語,你沒事吧。”


    人群散去,白自忠滿臉的擔心再也隱藏不住。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麽。”


    白詩語淺淺一笑,攤開手,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


    “你啊,可真是嚇死我們了。”


    白子航伸手就是捏住了少女的臉。


    這次的事情九死一生,他們原本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到,白啟明甚至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壞,要不是詩語機智,恐怕他們一家人都要徹底的完蛋。


    “我怎麽會有事,我聰明著呢。”


    白詩語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模樣,看的不遠處的白老爺子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爺爺,你現在感覺怎樣?”


    又是和白自忠他們絮叨了幾句,白詩語這才走到了白老爺子身邊。


    “說來奇怪,我吃了你給我的藥,好像迴到了十年前,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白老爺子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之前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靠著各種調理和保養才勉強的維持。


    可是白詩語卻用一顆藥丸,就讓他徹底的痊愈,甚至讓他體驗了久違的年輕的滋味。


    “並不是我的藥好,是爺爺行善積德,老天爺都要幫著爺爺,舍不得爺爺離開。”


    白詩語淺笑著說道,絲毫沒有邀功的意思。


    聽的老爺子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心情格外的暢快。


    “還是我們詩語會說話,過去那些日子,是爺爺的錯,讓你受苦了,今後,爺爺會重新的審視自己的問題的。”


    身體是自己的騙不了人,白老爺子雖然聽白詩語說的奉承十分高興,但也不至於傻到迷失方向,內心自然是真心的感受到了白詩語這個藥丸的力量。


    不由,連同看向白詩語的目光都變得格外的柔和和慈祥起來。


    “爸,咱們先進屋吧,這裏涼。”


    白自忠適時的打斷了對話,扶著白老爺子走了進去。


    堂屋內,還彌漫著中藥的味道。


    王醫生神色笑嘻嘻的迎過來,便是開口道。


    “恭喜老爺子,看老爺子這副狀態,隻要再吃上幾服藥調理一下就能徹底的痊愈了。”


    白啟明被抓走了,白清月和那個趙春梅成不了什麽氣候,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敗露出來自己的名聲可就毀了,他自然是要做好打算,騎驢下坡。


    故而,殷勤的就是圍了上去。


    “王醫生,還真是辛苦你了呢,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給爺爺調理吧。”


    白詩語瞥了一眼身旁殷勤的中年男人,淡淡的開了口。


    “這是自然,不過還是比不過白小姐厲害,一個丹藥就藥到病除了。”


    王醫生笑嘻嘻的奉承道,心中卻感歎自己沒有拿到那仙丹。


    “哦,這麽說,您是認可我的醫術了?”


    白詩語微笑著歪著頭,十足的天真可愛。


    “肯定的,白小姐要是在古代,那就是華佗在世啊!”


    白詩語立了這種大功,他奉承自然是來不及的,一張臉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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