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請你一定要救救這些孩子啊。”


    趙慶一一聽這話,噗通一下的,作勢就要給白詩語跪下。


    “老先生,醫者仁心,不用你說,我也會救他們的。”


    白詩語伸手一把扶住了趙慶一,嘴裏鼓鼓囊囊的,急的甚至還沒來得急咽下去。


    趙慶一老邁的身軀顫了顫,這才起了身,滿目希望的看向白詩語。


    “那,需要老身做些什麽嗎?”


    他看得出這些孩子幾乎都危在旦夕,而且病情更是極為古怪,簡直就是在他從醫多年的生涯中從未見過。


    這樣的重症別說的其他醫生了,就連他都沒有辦法確保能否救的活這麽孩子。


    他現在全部的依仗都在白詩語的身上。


    “老先生你讓人把守這裏,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要被人闖進來,還有,準備各類血型的血,大量!”


    思籌了半秒過後,白詩語鄭重的說道。


    一會要對這些孩子施法,如若法術被人打擾破壞,不光是對這些孩子,對她本身都是一個巨大的傷害。


    他們被水銀灌體,卻又被喂食了元丹存活下來,她必須用靈力抽出他們體內的被邪物侵蝕的元丹和水銀,再灌入鮮血。


    期間,她所有的施法全要靠著靈力吊著這些孩子的命,若是稍有差遲,變迴前功盡棄,她和孩子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


    趙慶一聽到這話,怔了一下,隨即快速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太懂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但是白詩語的話,他信!


    而且,目前為止,他能做的好像也隻有這些事情了。


    趙慶一又是看一眼在床上昏迷的孩子們,沒有多言,快速的走了出去鎖上了門。


    窗台外,黑鷹一雙眼睛緊盯著四周的一切,全身戒備。


    房間內,因為趙慶一的離去,頓時寂靜一片,白詩語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之後,咬破的指尖,瞬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從指尖溢出。


    少女冷銳的眉目一泠,幾乎是瞬間,手指在空中快速的舞動,在空中畫出一個巨大的符咒。


    血色的符咒隨著少女每一筆的力道,消失在空中,而少女的臉色則是隨著動作越發的蒼白。


    門外,趙慶一召集了近乎所有人的保安和人員守在這層樓,數以十幾個的救護車連同血站都被搬了上來,所有人神情嚴備,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時間緩慢的流淌,裏麵的動靜安靜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而門外的人更是冷汗絲絲的不斷的從額頭滲出。


    時間拖的越長,他們的希望便越少。


    這不光是為了挽救醫院的名聲,更是十幾個孩子的性命,乃至十幾個家庭的幸福。


    就在眾人等的心焦絕望之際,下一秒,整個樓道陡然飄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惡臭。


    眾人心中一顫,他們這些醫生什麽情況沒見過,那些渾身腐爛的病人身上的味道都可以忍受,可現在……


    幾個受不了的甚至直接跑到一旁幹嘔起來。


    “這是什麽味道,嘔……”


    旁邊幾個堅持的也緊閉著嘴不敢說話,憋得的臉色發白。


    趙慶一擔憂的看了一眼裏麵,那雙老邁渾濁的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難道說……


    那血腥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於駭然,要不是這些人大多都見識過白詩語真正的本事,恐怕真的會以為她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裏麵殺人。


    就在眾人惴惴不安的時候,隻聽門吱呀一聲的從裏麵打開了。


    臉色慘白的白詩語從裏麵走了出來,平日那粉色的櫻唇此刻因為虛弱,幹裂而蒼白。


    “白小姐,怎麽樣了,孩子他們……”


    趙慶一一個健步的衝上去,那雙渾濁的眸子就是朝著門內的房間看去。


    “孩子已經沒事了,隻不過現在需要輸血,交給你們了。”


    少女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平日裏聽不出的柔弱。


    聽到這話的趙慶一瞬時一喜,沒有來得急多說一個字,一手一揮,瞬間,那早已經準備妥當的眾多醫生便是徑直的衝了進去。


    白詩語蒼白的笑了笑,還想再說什麽,隻覺得渾身最後的力氣也消失殆盡,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是失去了知覺。


    白詩語是在一張黑色的絲綢大床上醒來的。


    絲滑的觸感在少女的身上劃過,頭頂上,是簡潔卻有格調的中世紀複古建築,白詩語睜開眼怔愣了一瞬坐起身來。


    綢緞的被子順勢的從身上滑落,她低下頭,這才發現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和之前的不一樣了,換成了一條白色的綢緞長裙睡衣。


    大腦快速的運轉,畫麵迴到暈倒前的那一瞬間,她似乎聞到了一股甘冽的薄荷味道。


    難道是……


    “吱呀”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白小姐,你醒了啊。”


    “這是哪裏?”


    白詩語看了一眼那保養得儀的中年婦女,開口便是問道。


    中年婦女笑著走過來,將手裏的托盤放到床頭的位置上,取過瓷盞便是遞給白詩語。


    “這是淩少在東郊的南山別墅,您都已經昏迷了近半天的時間了,快喝下這碗燕窩吧。”


    說著,將瓷盞放到了白詩語的手裏,掀開的蓋子。


    蓋子一被打開,瞬間一股撲鼻的香味從瓷盞裏鑽了出來,白詩語低下頭便看到那盈盈流動的燕窩。


    燕窩是上等的佳品,可這碗裏麵的精華卻不知於此,而在於那藍楹花。


    她在海藍星的時候,藍楹花便是采補靈氣恢複聲息的佳品,沒有想到竟能在這裏也見到。


    白詩語幾乎沒有猶豫,伸手端起碗便是一咕嘟將碗裏的東西喝了個幹淨。


    瞬間,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騰,充沛的靈氣就這樣貫穿了四肢百骸。


    她愜意的長唿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因為這碗燕窩而得到了升華一般。


    一旁的中年婦女笑眯眯的看著,替她收迴了碗。


    “你說的淩少就是淩熠辰?”


    等徹底的吸收了這碗補藥過後,白詩語這才睜開了眼,看向一旁的婦女。


    此刻因為靈力充沛,她看向婦女不覺的微微一怔。


    她會算人的命數,但是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竟然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關命數的事情。


    這種情況要麽是對方功法在自己之上,要麽則是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白詩語心中疑惑,張口便是問道。


    “你是什麽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還從未見過這等怪事,功法高強如淩熠辰,她也能窺探一二。


    所以,此刻近乎篤定一般的說道。


    婦女聞言,笑的越發的燦爛了。


    “白小姐,你果然如同少爺所言,不是一般的女人,這麽快就看出我的身份。”


    白詩語點了點頭,目光卻不曾從婦女的臉上移開。


    “你的命格不在輪迴之中。”


    靈力恢複了大半,卻依舊傷到了內裏,令她看穿本質的能力有些喪失。


    中年婦女卻繼續笑著問道。


    “那依白小姐之見,我是什麽人?”


    白詩語不覺皺了皺眉。


    就在思索之際,門外傳來一聲低沉雄厚的男低音。


    “林姨,你就別逗詩語了。”


    聞言,白詩語猛地抬起頭來,門口,不知何時,男人倚在一旁,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淩熠辰……”


    原來那時候出現是就是他。


    “好好好,不逗你的丫頭了。”


    中年婦女說罷,起身笑笑便是朝著男人迎了過去。


    淩熠辰沒有多言,但是能從兩人的互動中看出,兩人的關係不淺。


    “丫頭,好點沒?”


    男人幾個闊步走到了床前坐下,那雙黑眸像是帶著魔力一般,緊緊的看向白詩語。


    “你不是說當時迴去了麽?”


    她記得她去醫院的途中,男人接到緊急電話任務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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