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過後,白詩語摸了摸滾圓的肚皮,饜足的眯起了眼。


    “迴去麽?”


    看了看時間,明顯已經臨近1點,淩熠辰有些擔憂小狐狸迴家會受欺負。


    白詩語反倒是淡定的眯了眯眸,嗓音慵懶的開口。


    “嗯,迴去。”


    她沒迴家,二房的那一家子不知道還會嚼什麽舌根。


    不過她勝在有徐玲玲打掩護,就算那頭那捏這事來找麻煩,她也有全身而退之法。


    知道少女必然有了全身而退之法,淩熠辰也不多追問,反正若是能欺負的上他家小狐狸的,恐怕還沒出生。


    更何況,二黑一直在附近盤旋,隨時接受白詩語的調遣。


    送媳婦迴了家,白詩語剛下車,便看到別墅的大門口鬼鬼祟祟的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因為有靈力的感知,很快她就辨認出來,那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大哥,白子航。


    白子航此時一聲黑衣,一雙大眼緊盯這過往的一切,神態焦急,似是在尋找什麽。


    白詩語慢悠悠的不等走近,就被眼尖的白子航發現了。


    “詩語!”


    白子航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急切的迎了上去。


    “哥,你怎麽出來了?”


    向來白子航都是在屋內陪著父親的,更沒有道理這個時候鬼鬼祟祟的等在門口。


    隻要一個原因。


    果然,不出所料,白子航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扯到了暗處,眼神四下觀望,確定四周沒人之後,才低聲焦急道。


    “你怎麽迴來的這麽晚,要是被人看到,又該說你了,還有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一整天,那個人就沒走過!”


    “那個人?”


    白詩語唇角一勾,算算時間,好像還真是到了,隻不過比她預想當中的還要快。


    “就是那個刑建強啊,他不知道抽了什麽瘋,今天纏著爸一天了,這時候還在外麵鬧呢,非要我們救他!對了,他還把上次搶走你的那塊玉佩給塞迴來了。”


    白子航一邊說著,一邊急的眉頭都皺在一起。


    事情太稀奇了,明明前幾天還囂張跋扈的對我們一家,怎麽今天突然求爺爺告奶奶的來認錯了。


    若是認錯也還好,他們都不是計較的人,可那邢健強卻死賴上他們一般,不肯走了,非要他們救他。


    這沒病沒災的,他們也是一臉的懵逼,怎麽救啊?


    “詩語,你說奇不奇怪,我和爸不知道怎麽迴事,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是二叔家的陷阱,這下你迴來了,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


    他們全家吃了二叔家那麽多年的虧,甚至還幾乎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


    他們這是吃虧吃怕了,而且這個邢健強又是二叔的人,所以這才警惕。


    隻是不說不問也不是個事兒,畢竟人在她們那跪著求著,若是真是出了問題,明天鬧到了老爺子那,恐怕事情更是麻煩。


    望著白子航焦急上火的樣子,白詩語卻是淡淡一笑。


    “詩語,你還笑的出來,我和爸都急死了。”


    他們向來是剛正不阿的性子,哪裏耐得住這種小人的磨。


    “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你放心吧,他不是二叔拍來的,也不會把事情鬧到爺爺那。”


    見白詩語一語點破自己心中的想法,白子航皺著眉,顯然是一臉的詫異。


    “你怎麽敢肯定。”


    話不等說完,就聽白詩語甜美的嗓音懶懶響起。


    “因為,他知道,他的病,隻有我能治。”


    “詩語,難道說,你做了什麽?”


    白子航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所以這都的白詩語設計好的?


    “我們先進去吧,免得爸擔心。”


    相比白子航,白自忠正在恢複期,現在最好不要受太大的刺激。


    白子航瞬間連連點頭,也顧不得多問,攜著少女匆匆迴去。


    偏廳的大廳內,此刻點著一個幽幽的暖黃色的光,因為老大家一直不喜歡旁人進來,所以除了幾個傭人之外,隻有白自忠他們一家。


    此刻傭人都下班迴去睡覺了,大門外,就聽到一陣的哭叫聲。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跪在大門的台階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先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做錯了,可是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啊,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向來不可一世拿著鼻孔看人的管家此刻的麵貌簡直是狼狽至極。


    白天還是糾纏,夜晚直接跪在門口了。


    白子航和白詩語見狀走進來,管家剛剛還哭的帶勁,一聽到聲音便是飛快的警惕的轉過身去。


    不遠處,一名少年和少女並肩而立,在暖黃的燈光下美好純淨。


    少年皺著眉,而少女則是眉目間攜著淡淡慵懶的氣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少女依舊是美的驚心動魄,可那雙墨瞳卻如同這世間最駭人的鬼怪,看的管家不有自主的抖了抖。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不知怎的,他在心中竟然對這個小女娃給震住,甚至連同出事的這幾天,他都想過,要不要私下去找白詩語。


    可轉念一想,雖然她走了狗屎運,結交了徐家,也在老爺子那出了風頭,可小孩就是小孩,老大家向來都是白自忠做主。


    白詩語怎麽可能做的了這樣的手腳呢?


    於是,他這才一直找著白自忠。


    “你在這跪著也沒用,我都說了,我們不會看病。”


    玉拿到手就行了,至於這個惡人,他是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跪在這裏他都嫌他髒。


    “大少爺,我之前做的混賬事全都是被人逼迫的啊,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你們家最的仁善了,就救救我吧!”


    說完,徑直的去抱向白子航的大腿,白子航冷笑一聲,一把將人推開,管家整個人翻倒在地,接著路燈,這才看清,地上的人麵容深陷,濃重的黑眼圈之下,是一張萎靡不堪的臉。


    這麽一個大半夜,看到這一幕,白子航嚇了一跳。


    明明白天纏著他們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可怕,怎麽一個晚上就成這樣了,簡直就像是一隻鬼一樣。


    被白子航推開的管家並沒有灰心,反而的衝著白詩語的方向抱了過去,一張老臉哭成了一朵菊花。


    “大小姐,你就幫幫我吧,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我已經把那玉墜還給你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求你救救我們一家。”


    白自忠不搭理他,白子航對他更是厭惡至極,他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到白詩語的身上了。


    隻有她自始自終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反倒是淡然的看著這一幕。


    “詩語,你別答應他,這個混蛋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他就是騙人的,之前我們被他騙的還不夠多麽!”


    一想到管家利用職務之便對他們老大家做的那些事,白子航就是恨的直咬牙。


    要不是他們落了勢,怎麽會輪到這樣被一個傭人給欺負。


    白詩語迴眸看了一眼白子航,伸手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就在白子航有些懵逼的情況之下,隻見白詩語緩緩的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管家,勾唇淡淡開口。


    “要我救你,也不是沒可能,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聽白詩語竟然答應了,管家剛剛死灰的眼睛瞬間複燃,像是看到了最後的希望。


    他斷定自己的這一切都是老大家做的,也隻有他們能有辦法解除,特別是白詩語說的三日之約,更是到了第三天,讓他脊背發寒。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我都答應你,隻要你治好我們一家!”


    再也顧不得形象,管家一把抓住白詩語的褲腳,生怕她反悔一樣。


    白子航皺著眉頭剛要說什麽,就聽白詩語懶聲道。


    “配合我演一出戲。”


    “演戲?”


    這迴,連同白子航在內,在場的人都懵逼了,管家更是一臉不解。


    就這麽簡單?他還以為白詩語找他要錢來著。


    “當然可以,不知道大小姐要我演什麽戲?”


    管家生怕錯過最後的機會,小心謹慎的問道。


    “這個我會在到時候告訴你,你隻要答應下來就是。”


    “答應答應!”


    隻要不是要他的命,他什麽都可以答應。


    見他答應下來,白詩語便沒有多說,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符咒遞給了管家。


    管家拿著符咒,瞬間如獲至寶,果然是老大家做的!


    “迴去隨身帶一周,就沒事了。”


    白詩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管家瞬間站了起來,寶貝似的藏起了符咒,眼底還帶了幾分的恨意。


    東西拿到了手,他剛剛收的屈辱他可是全部都記著呢。


    “大小姐,那我現在就迴去。”


    隻不過戲還是要做主,他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就要走。


    身後,清脆的女聲在男人即將踏出房門的瞬間再度幽幽響起。


    “還有,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對我們家動手,下一次,就不會是這次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女人冷冽的聲音一起,那走到門口的背影瞬間一顫,肥胖的身軀瑟瑟發抖,而後連連道了幾聲是,加快了腳步。


    他聽的出,白詩語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他就算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老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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